每經(jing)編輯(ji)｜每經(jing)記者(zhe) 施娜 發(fa)自浙江     

◎每經記(ji)者(zhe) 施(shi)娜 發(fa)自浙(zhe)江

融(rong)資難、融(rong)資貴(gui)的問題，多年來(lai)一(yi)直困擾許多實體企業。在我國經濟發展增速放緩(huan)，實體企業更(geng)需低成本(ben)融(rong)資的當下，這一(yi)問題格外受到關注。

就在不久前的(de)4月17日(ri)，李克強總(zong)理到(dao)(dao)國開(kai)行、工行考察，先(xian)后4次敦促各商業銀行“減少服務收費”“能不收的(de)盡量免收”。“我(wo)們統計數據顯示的(de)融資成(cheng)本表面(mian)(mian)看下降了，但(dan)一(yi)些企業仍覺得‘沒(mei)感受(shou)到(dao)(dao)’，這里面(mian)(mian)一(yi)個重(zhong)要原(yuan)因(yin)，就是因(yin)為(wei)融資成(cheng)本不僅包(bao)括利率，還有很大一(yi)部(bu)分是各種(zhong)‘收費’!”李克強說，實體(ti)經(jing)(jing)濟(ji)是肌體(ti)，金(jin)融是血液，但(dan)光有肌體(ti)，沒(mei)有血液，經(jing)(jing)濟(ji)活(huo)不了。金(jin)融和(he)實體(ti)經(jing)(jing)濟(ji)應(ying)該互為(wei)依托、相互促進、相輔相成(cheng)。

企(qi)(qi)業(ye)實際融資成本是多少？除了貸款(kuan)利息，還有(you)哪些(xie)(xie)費用？《每(mei)日經(jing)濟新(xin)聞》記者在民營(ying)經(jing)濟發達的浙(zhe)江省，走訪(fang)了臺州(zhou)(zhou)、金華、杭州(zhou)(zhou)、溫州(zhou)(zhou)等地多家企(qi)(qi)業(ye)發現(xian)，企(qi)(qi)業(ye)想要(yao)獲得貸款(kuan)，或多或少都要(yao)付(fu)出一些(xie)(xie)“隱性(xing)的代(dai)價”。

小微企(qi)業難獲大行貸款(kuan)

企(qi)業(ye)(ye)(ye)融(rong)(rong)資(zi)(zi)成本(ben)高(gao)不(bu)高(gao)，同樣(yang)是央(yang)行(xing)的(de)權威人士，也有不(bu)一樣(yang)的(de)看法。最近公布的(de)數據顯示：今年(nian)3月末，企(qi)業(ye)(ye)(ye)融(rong)(rong)資(zi)(zi)成本(ben)為6.83%，比上(shang)年(nian)末下降(jiang)12個(ge)基點(dian)，比上(shang)年(nian)同期下降(jiang)50個(ge)基點(dian)。央(yang)行(xing)調查統計司(si)司(si)長盛松成對此(ci)表示，近期企(qi)業(ye)(ye)(ye)融(rong)(rong)資(zi)(zi)成本(ben)持續回(hui)落，融(rong)(rong)資(zi)(zi)狀(zhuang)況有所改善。央(yang)行(xing)研究局局長陸磊則認為，“盡管去年(nian)11月和今年(nian)3月央(yang)行(xing)兩次降(jiang)息，但考(kao)慮到PPI自一季度下降(jiang)幅度較大，為-4.6%，扣除價格因素，企(qi)業(ye)(ye)(ye)實(shi)際融(rong)(rong)資(zi)(zi)成本(ben)仍然(ran)較高(gao)。”

針(zhen)對(dui)融資(zi)成(cheng)本問(wen)題，企業(ye)的(de)感受應該是最直接(jie)的(de)。任先生，在浙江臺州擁(yong)有(you)一(yi)家(jia)以生產(chan)洗車設備為主(zhu)的(de)企業(ye)，其產(chan)品在淘寶、京東均有(you)銷售(shou)，并銷往國(guo)外，公司擁(yong)有(you)近百(bai)項專利(li)，年產(chan)值在2000萬元左右(you)。

為了企(qi)業發展，任先(xian)生向當地(di)一(yi)(yi)家城商(shang)行借了兩三百萬元。據(ju)了解(jie)，這筆銀行貸款(kuan)分(fen)為兩部分(fen)，一(yi)(yi)部分(fen)是積數貸款(kuan)，月利息5厘（0.005元）左右(you)；另一(yi)(yi)部分(fen)是抵押貸款(kuan)，視工廠生產、房產證等情況，月利息在0.8~1分(fen)左右(you)。

“如(ru)果去國有(you)銀行，我(wo)們肯定(ding)是(shi)拿不(bu)(bu)到貸款(kuan)的(de)。貸款(kuan)規模小，他們那邊沒有(you)理由給我(wo)們放(fang)貸。”任先生(sheng)說(shuo)，積數貸款(kuan)需要企(qi)業(ye)在銀行開立賬戶，往來貨款(kuan)存(cun)在銀行的(de)時間越(yue)長，積分就越(yue)多(duo)，貸款(kuan)額度(du)按積分來折(zhe)算(suan)，“總體上，這部分額度(du)不(bu)(bu)多(duo)，（兩三百萬中）有(you)一半的(de)樣(yang)子。”

由于(yu)企業(ye)資(zi)質(zhi)(zhi)還不錯(cuo)，貸(dai)款(kuan)規模也不大(da)，且流(liu)動資(zi)金充(chong)裕，通過兩個股東房(fang)產的(de)抵押，任先生(sheng)(sheng)順利(li)(li)(li)拿(na)到了足夠(gou)企業(ye)發展所需(xu)的(de)資(zi)金。但任先生(sheng)(sheng)表示，跟其他銀(yin)(yin)行(xing)比(bi)起來，該(gai)銀(yin)(yin)行(xing)的(de)貸(dai)款(kuan)利(li)(li)(li)率(lv)中等(deng)偏高(gao)，國有(you)銀(yin)(yin)行(xing)如果(guo)愿(yuan)意向小微企業(ye)貸(dai)款(kuan)，利(li)(li)(li)率(lv)肯定更(geng)低。“小企業(ye)貸(dai)款(kuan)就這樣了，資(zi)質(zhi)(zhi)不好的(de)，沒有(you)房(fang)產或者已(yi)經(jing)沒有(you)抵押物，需(xu)要(yao)找擔保公司(si)(si)的(de)，這種(zhong)融資(zi)成本就更(geng)高(gao)了。另外，與擔保公司(si)(si)等(deng)打交道，還有(you)一些潛規則。”

溫州(zhou)中(zhong)小企業發展促進會(hui)會(hui)長周德文也告訴《每日經(jing)濟新(xin)聞》記(ji)者，在經(jing)濟形勢不好(hao)的情況下(xia)，小微企業越發難以獲得貸款。

隱(yin)性費用(yong)推(tui)升融資(zi)成本

走訪(fang)中記(ji)者了(le)解到，很多企業(ye)雖然(ran)拿到了(le)銀行貸款，但融(rong)資成(cheng)本并(bing)不低(di)，如(ru)溫州民營企業(ye)的融(rong)資成(cheng)本在月利息0.6~1分之間。

據(ju)了解，企業實際融資(zi)成本(ben)主要有銀行收(shou)(shou)取(qu)的(de)貸(dai)(dai)款利息、貸(dai)(dai)款咨詢費，中(zhong)介機構收(shou)(shou)取(qu)的(de)評估(gu)費、保險費、審計費以及(ji)擔保費等。杭州某集團財(cai)務部總經理(li)費先生表(biao)示，一般情況下(xia)，5億元(yuan)的(de)銀行授信額度，除了貸(dai)(dai)款利息，其各項手續費等額外成本(ben)在2%左右(you)，即1000萬元(yuan)。

對(dui)此，周德文(wen)表示，一(yi)些(xie)額外費用的存在是很不(bu)(bu)合理的。他還認為(wei)，相當一(yi)部分企業(ye)都在為(wei)銀行打(da)工，有些(xie)企業(ye)已經不(bu)(bu)堪重負，不(bu)(bu)得(de)不(bu)(bu)停產(chan)或半停產(chan)。

浙江大(da)學經濟學院金融(rong)學副教授景乃權曾對金華義烏的民企(qi)做(zuo)過專題調(diao)研，他告(gao)訴記(ji)者，“（我們）通過問卷調(diao)查以及(ji)數據搜集整(zheng)理分析發現(xian)，銀行放貸成(cheng)(cheng)本與企(qi)業實際財(cai)務成(cheng)(cheng)本之(zhi)間(jian)存在著‘虛高’現(xian)象(xiang)，大(da)致比(bi)例(li)在2%至5%之(zhi)間(jian)。”

與(yu)之(zhi)形成(cheng)反差的是，近幾年(nian)銀(yin)行貸款利率(lv)(lv)是在(zai)下降(jiang)的。數(shu)據顯示，義烏的銀(yin)行貸款平均利率(lv)(lv)2012年(nian)為(wei)5.48%，2013年(nian)為(wei)5.08%。

對此，景乃權指(zhi)出，“虛高”成本(ben)(ben)主要(yao)有兩類(lei)(lei)(lei)：一類(lei)(lei)(lei)是(shi)顯(xian)性(xing)(xing)成本(ben)(ben)，指(zhi)企業(ye)(ye)(ye)為獲得貸(dai)款(kuan)而必須(xu)付出的中介(jie)(jie)費用(yong)(yong)，如評估(gu)費、結算費用(yong)(yong)、融(rong)資(zi)(zi)中介(jie)(jie)成本(ben)(ben)等，它們構成企業(ye)(ye)(ye)融(rong)資(zi)(zi)的中間業(ye)(ye)(ye)務費用(yong)(yong)；另(ling)一類(lei)(lei)(lei)則(ze)主要(yao)指(zhi)的是(shi)不同(tong)企業(ye)(ye)(ye)在不同(tong)的情(qing)形下為了獲得融(rong)資(zi)(zi)而必須(xu)付出隱性(xing)(xing)成本(ben)(ben)，包括配套返存衍生成本(ben)(ben)、還(huan)貸(dai)資(zi)(zi)金拆借成本(ben)(ben)、其他成本(ben)(ben)等。“銀(yin)行(xing)(xing)(xing)整體對企業(ye)(ye)(ye)提供的平均貸(dai)款(kuan)利息并不高，這兩部分(fen)(fen)費用(yong)(yong)是(shi)助(zhu)推(tui)企業(ye)(ye)(ye)融(rong)資(zi)(zi)成本(ben)(ben)上升的‘罪(zui)魁禍首’。”景乃權表(biao)示(shi)，“有時，銀(yin)行(xing)(xing)(xing)會向企業(ye)(ye)(ye)收取(qu)貸(dai)款(kuan)咨(zi)詢(xun)費，該費用(yong)(yong)設(she)置較為靈(ling)活，彈(dan)性(xing)(xing)較大，為了逃避監管(guan)部分(fen)(fen)的相關要(yao)求，在基準利率上浮一定比例(li)的情(qing)況下，通過咨(zi)詢(xun)費的收取(qu)來滿足(zu)銀(yin)行(xing)(xing)(xing)設(she)定的綜(zong)合融(rong)資(zi)(zi)成本(ben)(ben)。”

按月付息推高貸款(kuan)利率(lv)

以義烏當地(di)一中(zhong)型企(qi)業為(wei)例，該企(qi)業共(gong)獲(huo)得銀行(xing)(xing)融資(zi)1.92億(yi)元，其中(zhong)貸款1.45億(yi)元、銀行(xing)(xing)承兌(dui)匯(hui)票0.088億(yi)元、國內信用證(zheng)0.38億(yi)元，合(he)(he)作銀行(xing)(xing)有7家，企(qi)業融資(zi)實(shi)際最終獲(huo)得可自主支(zhi)配的現(xian)金約1.44億(yi)元，實(shi)際綜合(he)(he)融資(zi)成本10.02%。

一年(nian)來，該企業(ye)支(zhi)出各項銀行融(rong)資成本合計1474萬(wan)元。其中，貸(dai)款(kuan)利(li)(li)息支(zhi)出約980萬(wan)元，貸(dai)款(kuan)利(li)(li)率(lv)在6.16%~8.25%之間，其中國(guo)有銀行利(li)(li)率(lv)最低，城商(shang)行最高；“買存(cun)款(kuan)”等配套(tao)存(cun)款(kuan)費用支(zhi)出70萬(wan)元；票據貼現利(li)(li)息支(zhi)出108萬(wan)元；中間業(ye)務費用等支(zhi)出276萬(wan)元；貸(dai)款(kuan)到期轉貸(dai)費用30萬(wan)元；手續費等支(zhi)出5萬(wan)元；評估費、保險費等支(zhi)出5萬(wan)元。

由此可見，其(qi)實際綜合(he)融資成本“虛高”3.27個百(bai)分點，而在(zai)總支出中利息占了“大頭”。

除(chu)了(le)貸款(kuan)利(li)率(lv)上(shang)浮(fu)因素外，2013年(nian)上(shang)半年(nian)之前，義烏(wu)大部(bu)分金融機(ji)構的貸款(kuan)利(li)息(xi)按照(zhao)季度(du)收(shou)取(qu)，2013年(nian)下半年(nian)開始，貸款(kuan)利(li)息(xi)改為按照(zhao)月(yue)度(du)收(shou)取(qu)。杭(hang)州等其他(ta)地區(qu)也有(you)類似情況(kuang)。前述費先生表示(shi)，目(mu)前銀(yin)行(xing)按月(yue)收(shou)取(qu)利(li)息(xi)的比(bi)較(jiao)多(duo)，按季度(du)收(shou)取(qu)的有(you)但比(bi)較(jiao)少。銀(yin)行(xing)采(cai)取(qu)不(bu)(bu)同的利(li)息(xi)收(shou)取(qu)方式，有(you)什(shen)么不(bu)(bu)同呢(ni)？對(dui)此，《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cai)訪了(le)復旦大學經濟學院金融學副教授沈紅波。他(ta)表示(shi)，考慮貨幣的時間(jian)價值，這(zhe)一細小(xiao)變(bian)化(hua)使(shi)得在名義利(li)率(lv)不(bu)(bu)變(bian)的情況(kuang)下，變(bian)相提(ti)高了(le)實(shi)際利(li)率(lv)，“如果(guo)一天收(shou)一次利(li)息(xi)，利(li)滾(gun)利(li)，就是高利(li)貸了(le)”。

沈紅波分析指出，假設銀(yin)行(xing)(xing)給企業(ye)的貸款利(li)率為(wei)年(nian)(nian)(nian)化6%，如果(guo)企業(ye)一年(nian)(nian)(nian)還(huan)一次利(li)息(xi)(xi)，則(ze)名義利(li)率等同(tong)實(shi)(shi)際利(li)率；如果(guo)企業(ye)一年(nian)(nian)(nian)還(huan)2次利(li)息(xi)(xi)，那么實(shi)(shi)際利(li)率為(wei)6.09%；如果(guo)企業(ye)一年(nian)(nian)(nian)還(huan)4次利(li)息(xi)(xi)，實(shi)(shi)際利(li)率為(wei)6.136%……銀(yin)行(xing)(xing)收取利(li)息(xi)(xi)的次數越(yue)多，實(shi)(shi)際利(li)率也就越(yue)高。當企業(ye)一年(nian)(nian)(nian)還(huan)12次利(li)息(xi)(xi)時(shi)，則(ze)實(shi)(shi)際利(li)率為(wei)6.167%。

也就是(shi)說，銀行將按(an)季度收取(qu)利息改為按(an)月(yue)度收取(qu)，企(qi)業承(cheng)擔(dan)的實際利率將增加0.031%，即1億(yi)元(yuan)(yuan)貸款，企(qi)業需多支付3.1萬元(yuan)(yuan)的利息。

“存貸”匯票拖垮企業(ye)

“現在，工廠賣都已經賣了(le)。”說這話的宋女士(shi)，原在廣(guang)州(zhou)做服裝生意(yi)，2009年11月回到杭州(zhou)第二次創業，以(yi)3500萬元(yuan)的價格(ge)買下(xia)了(le)杭州(zhou)某縣經濟(ji)開發區的一家服裝廠，開始生產女裝和童裝。

為了購(gou)買德國進口(kou)編(bian)織機16臺、縫紉機108臺等(deng)機器設(she)備和原(yuan)材料，宋女士(shi)將廠(chang)房抵押給某國有(you)銀行(xing)(xing)獲得1800萬(wan)元的融資(zi)，其(qi)中貸款1400萬(wan)元、銀行(xing)(xing)承兌匯票400萬(wan)元。

一年后(hou)貸款到期，銀(yin)行(xing)要求企業還清原來的1800萬(wan)(wan)元后(hou)，將其貸款額度增(zeng)加了(le)400萬(wan)(wan)元，即2200萬(wan)(wan)元，后(hou)又將這2200萬(wan)(wan)元貸款改成了(le)4400萬(wan)(wan)元的銀(yin)行(xing)承(cheng)兌匯票。

宋(song)女士表示，當(dang)時該銀行(xing)支行(xing)行(xing)長要求企業存入2200萬元(yuan)作為(wei)保證金，承兌匯票(piao)的(de)(de)期(qi)限為(wei)6個月，但由(you)于購(gou)買(mai)原(yuan)材(cai)料需(xu)要一手交(jiao)錢一手交(jiao)貨，以及購(gou)置進口設(she)備等需(xu)要現(xian)金支票(piao)，她為(wei)了套現(xian)總共又花(hua)了300多(duo)萬元(yuan)，當(dang)時套現(xian)的(de)(de)月利(li)率為(wei)1%~1.5%。“實際上，銀行(xing)給我的(de)(de)可用資金不足1900萬元(yuan)。這樣一來一回，損失了600多(duo)萬元(yuan)。”后(hou)因涉入民間(jian)借(jie)貸(dai)等原(yuan)因，宋(song)女士的(de)(de)工廠不得不停(ting)產，最后(hou)落得個資金鏈斷裂、工廠被法院拍賣。在(zai)宋(song)女士的(de)(de)認識(shi)中(zhong)，這是一個先存款后(hou)貸(dai)款、成本很高，不適合自己的(de)(de)“存貸(dai)”匯票(piao)。

采訪中《每日(ri)經(jing)濟新聞》記者了解(jie)到，其他(ta)企(qi)業在(zai)票(piao)據貼現方面的利(li)息支出(chu)也不(bu)少。如(ru)上述的義烏(wu)中型企(qi)業，其一(yi)年的票(piao)據貼現利(li)息約為綜(zong)合融資成本的7.32%、貸(dai)款利(li)息支出(chu)的11.02%。而(er)大型企(qi)業，這一(yi)比例可能更高(gao)。

拉存款、買(mai)存款現象普遍(bian)

陳先生是(shi)(shi)杭州一家(jia)主營生物化(hua)工、年(nian)產值(zhi)約(yue)2億(yi)元規(gui)模的(de)企(qi)業財(cai)務總監(jian)。4月(yue)27日，他告(gao)訴記者，其所在企(qi)業共從四(si)五家(jia)銀(yin)行(xing)獲(huo)得1億(yi)元融資(zi)，全部是(shi)(shi)抵押貸款，利率上浮在20%以(yi)內，企(qi)業貸款利息與實際融資(zi)成本(ben)基(ji)本(ben)吻合(he)，“我們企(qi)業資(zi)質比較好，（銀(yin)行(xing)）如果有過(guo)多的(de)咨詢(xun)費等額外費用，也就不合(he)作了。現在合(he)作的(de)也基(ji)本(ben)上是(shi)(shi)國有銀(yin)行(xing)。”

但配(pei)套存(cun)款還是少不了的(de)。“每到月(yue)底、年底，銀行(xing)會要求存(cun)款，一般為貸款額度的(de)10%左右。”陳先生說(shuo)。

“拉存(cun)(cun)款(kuan)(kuan)”、“買存(cun)(cun)款(kuan)(kuan)”這一(yi)現象，似乎普(pu)遍存(cun)(cun)在。義(yi)烏一(yi)小型企(qi)業(ye)的負責人表(biao)示(shi)，配(pei)(pei)套存(cun)(cun)款(kuan)(kuan)成(cheng)(cheng)本主要有兩部分組(zu)成(cheng)(cheng)：一(yi)是貸款(kuan)(kuan)返存(cun)(cun)；二(er)是季末拉存(cun)(cun)款(kuan)(kuan)。據悉，其配(pei)(pei)套存(cun)(cun)款(kuan)(kuan)的比例(li)是1：1，這使企(qi)業(ye)資金使用成(cheng)(cheng)本快速上升約(yue)2個百分點；而季末拉存(cun)(cun)款(kuan)(kuan)額外增加企(qi)業(ye)的成(cheng)(cheng)本則達到了貸款(kuan)(kuan)金額的1%，約(yue)40萬(wan)(wan)(wan)元(yuan)(yuan)(yuan)。一(yi)年來，該(gai)企(qi)業(ye)共(gong)支(zhi)出的配(pei)(pei)套存(cun)(cun)款(kuan)(kuan)成(cheng)(cheng)本約(yue)120萬(wan)(wan)(wan)元(yuan)(yuan)(yuan)，而其公司(si)總的融資余額為(wei)3950萬(wan)(wan)(wan)元(yuan)(yuan)(yuan)（其中600萬(wan)(wan)(wan)元(yuan)(yuan)(yuan)因擔保平移產生），貸款(kuan)(kuan)利息共(gong)支(zhi)出約(yue)300萬(wan)(wan)(wan)元(yuan)(yuan)(yuan)。

雖然有的銀行沒有明確(que)要求拉存款，但(dan)是積(ji)數(shu)貸款部(bu)分，要想獲得(de)更多貸款，就(jiu)得(de)拉存款，性質(zhi)是一樣的。

總(zong)體來看(kan)，企業實(shi)際融資成(cheng)本“虛高”主要集中在(zai)配套存(cun)款支(zhi)出、票(piao)據貼現支(zhi)出等，評估費、保險費等相對占比(bi)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