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經記者｜王星平(ping)    每(mei)經編輯｜文多 湯輝 曹炳梵    

■相關上市公司：同程藝龍（00780，HK）

■市值：295.2億港元（截至2020年1月13日）

■核心競爭力：背靠騰訊入口，快速占據低線市場，攜程(cheng)系供(gong)應端資源支持

■機構眼中的公司：OTA（在線(xian)旅游）第三極，行業優(you)等生

2018年，將同程藝龍送進資本市場的核心人物之一：同程集團創始人、董事長吳志祥，成為每日經濟新聞“專訪董事長•第一季”第二期的采訪對象。我們了(le)解到，吳志祥(xiang)正用(yong)滿(man)腔(qiang)激情，從事(shi)一場場“玩(wan)兒(er)命”的(de)投(tou)資工作。如果一切順利，未來他可能會創(chuang)造更多同程藝(yi)龍這(zhe)樣的(de)上市公司。

2019年12月(yue)那天(tian)的(de)蘇州同程大廈里(li)，吳志祥一路小(xiao)跑著來(lai)到(dao)了采(cai)(cai)訪間。剛(gang)剛(gang)才(cai)開完(wan)會的(de)他，又急著過來(lai)送給我(wo)們一場驚(jing)艷的(de)采(cai)(cai)訪旅程。

整(zheng)個采訪(fang)過程中(zhong)，吳志祥時刻展示著(zhu)他那似(si)乎消耗不盡的(de)激情，語(yu)速快如抖音視頻(pin)，不時大笑，說(shuo)出(chu)的(de)話更(geng)是屢屢出(chu)人意料。

點擊視頻，聽吳志祥快人快語。

從這些快人(ren)快語(yu)中，我(wo)們梳理出(chu)了5句話，作為吳(wu)志祥最(zui)有代表性的(de)妙語(yu)，并借它們背(bei)后的(de)故(gu)事，展示同程(cheng)集團(tuan)未(wei)來的(de)成長點、競爭力，以及終生創業者(zhe)吳(wu)志祥的(de)商海故(gu)事。

“可以說阿里巴巴影響了我的一生……

我在進阿里巴巴前根本不知道互聯網是什么，

進入之后，它給我打開了互聯網世界的大門。”

第一節•馬云門徒

2006年《贏在(zai)中(zhong)國》節目中(zhong)的吳志祥(xiang)與馬云(yun)。

（圖片來源：吳志祥抖音視頻(pin)截圖）

2019年11月20日(ri)，吳志(zhi)祥(xiang)在抖音上(shang)對外發出了自(zi)己第一條視頻。視頻內容(rong)是他2006年參加《贏在中國(guo)》時的片(pian)段，吳志(zhi)祥(xiang)以一句“非常感謝(xie)馬總把我從阿(a)里巴(ba)(ba)巴(ba)(ba)趕了出來”的玩(wan)笑話(hua)，表(biao)達(da)了他的理解和(he)感激(ji)。

對吳志(zhi)祥(xiang)來說，阿里(li)巴(ba)巴(ba)在改變(bian)世界前(qian)，先改變(bian)了(le)他的(de)人生。

2001年，吳(wu)志(zhi)祥放棄了(le)一(yi)家旅游公司副總經理的職務，選擇(ze)了(le)去阿里巴巴做銷售經理，工(gong)號(hao)276，為早期“中供鐵軍”一(yi)員。

初到(dao)這個自己眼中全球做(zuo)電(dian)子商務里最牛的公司時，吳志祥心里面(mian)有(you)點落(luo)差。因為阿里巴(ba)(ba)巴(ba)(ba)不是(shi)要(yao)他去管轄江蘇(su)區(qu)域，而是(shi)去聯系供(gong)應商，工作內容相(xiang)當于一個普(pu)通銷售員。

雖然中間經歷了痛苦和糾結，但也正是在阿里巴巴的那段時間，摧毀了“學好文與武，貨與企業家”的吳志祥，他心中開始有了“彼可取而代之”的思想：“進入阿里巴巴前，我會覺得創業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不敢去想。在阿里巴(ba)巴(ba)工作(zuo)后(hou)，我意識到只要有(you)想法、有(you)目標(biao)，就可以創業。”

帶著這份(fen)激情，2002年(nian)，吳志祥開始著手(shou)創業，擘劃自(zi)己的事(shi)業版圖。同(tong)程(cheng)團隊(dui)中(zhong)先是有(you)他的同(tong)學(xue)張海龍、師妹吳劍，顛(dian)覆(fu)的是，他還(huan)勸說(shuo)了(le)自(zi)己的老師王專放棄(qi)工作和他一起創業。2005年(nian)前后，旅游出身的團隊(dui)里又迎來了(le)技(ji)術派(pai)馬和平。同(tong)程(cheng)的“創始團隊(dui)”至(zhi)此集齊，同(tong)程(cheng)就此步入正軌，開枝散葉(xie)。

2002年，同程網誕生（吳志祥為左二）

之后，吳(wu)志祥(xiang)不僅將阿里(li)巴(ba)巴(ba)的(de)商業模式(shi)應用(yong)到了旅游行業中，也把“阿里(li)價值(zhi)觀”融入了早期(qi)的(de)同程(cheng)(cheng)。比(bi)如，剛剛打(da)天(tian)下時，同程(cheng)(cheng)辦(ban)公室(shi)里(li)不時會(hui)搞動員大會(hui)，敲鑼打(da)鼓地(di)簽軍令狀(zhuang)。這些舉動，無疑都脫(tuo)胎于阿里(li)巴(ba)巴(ba)。

“可以說阿里巴巴影響了我的一生。”吳志祥在采訪中多次表達了這一心聲。他看到馬云把一個公司從三四百人帶到了十幾萬人，創造了萬億美金市值。“然后公司里面很多‘工作同學’出來后，又創造出了新的巨頭。我覺得這個太牛了。最起碼驗證了一句話，任何一個普通人你只要奮斗都可以改變命運，這個對我來講非常重要。”吳志祥說道，“這句話也會成為我一生的命題，我要去證明”。

可是(shi)呢，與吳志(zhi)祥以(yi)上(shang)那番深(shen)情(qing)自白相悖的(de)是(shi)，同(tong)程沒(mei)有接(jie)(jie)受過(guo)阿里(li)巴(ba)巴(ba)的(de)投(tou)資，反倒(dao)是(shi)多次接(jie)(jie)受了騰訊的(de)投(tou)資。

“騰訊投(tou)我們的最核心(xin)點是(shi)，

在蘇州(zhou)這地方能有票人馬，把(ba)門(men)票干到中國第(di)一(yi)，

對機票也那么清楚了解，

就這(zhe)兩點。他們覺得這(zhe)團隊雖(sui)然土，但是(shi)有戰斗力。”

第二節•“雙馬”合璧

2012年，吳志(zhi)祥攜公(gong)司創始人團(tuan)隊(dui)一(yi)起去騰訊(xun)見馬(ma)化騰。見面(mian)當(dang)晚，騰訊(xun)方面(mian)就(jiu)確定了投資同(tong)(tong)程(cheng)。3年之后，騰訊(xun)再次跟(gen)著萬(wan)達一(yi)起投資同(tong)(tong)程(cheng)。自此(ci)之后，騰訊(xun)成為同(tong)(tong)程(cheng)的大股(gu)東。

有著阿里巴巴熱(re)血的吳志祥，加上接受騰訊投資、陪伴，同程堪稱“雙馬合璧”。

吳志祥(xiang)回憶馬化(hua)騰(teng)關(guan)注同程的用戶體驗(yan)。

（圖(tu)片來(lai)源：吳志祥抖音視(shi)頻截(jie)圖(tu)）

對于接受(shou)騰訊而非阿(a)里巴(ba)(ba)巴(ba)(ba)的投資，吳志祥好好解釋了(le)一(yi)番。

在參加完《贏在中國》后的2008年，馬云也專門安排過投資部的工作人員去同程。但同程這邊考慮到當時阿里巴巴的投資模式還不是很清晰，就沒有達成合作。而后來之所以選擇接受騰訊的投資，則是考慮到相較于阿里巴巴的并購式投資風格，騰訊的賦能式投資更有利于同程獨立上市。

2014年(nian)，在漫長(chang)的(de)價格戰(zhan)(zhan)后，同程接(jie)受了(le)攜(xie)程入股。就這樣，他們(men)(men)被攜(xie)程“友軍化”了(le)。“我們(men)(men)當時覺得自己很牛，‘雙(shuang)程大戰(zhan)(zhan)’100天，我們(men)(men)最(zui)后還是能(neng)突圍。當然我也很感謝攜(xie)程，2014年(nian)的(de)時候(hou)，在他們(men)(men)可以滅(mie)掉我們(men)(men)，也可以投(tou)資(zi)我們(men)(men)的(de)時候(hou)，選擇了(le)投(tou)資(zi)我們(men)(men)，而沒(mei)有(you)繼(ji)續(xu)進行‘圍剿’。”吳志祥回憶道。

在環(huan)境較為(wei)穩定后(hou)，同程(cheng)開(kai)始圍繞微(wei)信(xin)生態進行布(bu)局。2017年8月(yue)，吳志祥(xiang)在內(nei)部信(xin)件(jian)中(zhong)宣布(bu)，同程(cheng)經歷了連續43個月(yue)虧損(sun)后(hou)，終于(yu)逐(zhu)步走向盈(ying)利(li)(li)。其中(zhong)，把(ba)握(wo)微(wei)信(xin)入口(kou)的紅利(li)(li)，成為(wei)了擺(bai)脫(tuo)虧損(sun)的重要原因之(zhi)一(yi)。

2019年11月，同(tong)(tong)程(cheng)藝(yi)(yi)龍(long)公布了(le)第(di)三季度業(ye)績(ji)，可(ke)以看出利潤同(tong)(tong)比增長(chang)穩定(ding)。而(er)且(qie)，在微(wei)信九(jiu)宮格小(xiao)程(cheng)序的幫(bang)助下，同(tong)(tong)程(cheng)藝(yi)(yi)龍(long)三季度平(ping)均月活用(yong)戶(hu)達到2.34億人(ren)，同(tong)(tong)比增加13.4%，平(ping)均月付費用(yong)戶(hu)2980萬人(ren)，同(tong)(tong)比增加31.9%。也正因如(ru)此，不少業(ye)界人(ren)士稱同(tong)(tong)程(cheng)藝(yi)(yi)龍(long)為“小(xiao)程(cheng)序概念(nian)第(di)一股(gu)”。

同程(cheng)集團業務(wu)板塊圖(tu)

或許是接(jie)受騰訊(xun)(xun)投資的緣故，如今的同(tong)程整體風格也比較(jiao)像(xiang)騰訊(xun)(xun)，員工(gong)們(men)安安靜靜地研(yan)究用(yong)戶(hu)、產品(pin)。

吳志祥卻(que)希望，同(tong)程能更(geng)像他記憶中(zhong)的阿里巴(ba)巴(ba)一點(dian)，更(geng)有熱(re)血(xue)與激情一點(dian)，“整(zheng)個團隊其實平(ping)均年齡20多歲(sui)，大家應該更(geng)有沖勁”。

至少,在吳志祥(xiang)身(shen)(shen)上，那種曾經的熱血不會隨時光和身(shen)(shen)份變遷冷(leng)卻。

“從我自身來講，我更愿意將自己定義成一個創業者，

如果要加一個時間，我希望是終身。

我是一個終身創業者。”

第三節·上市之夜

2018年(nian)11月，“同程藝(yi)龍”成功在香港聯交所主(zhu)板(ban)掛牌上市(shi)。那天(tian)除了(le)敲鑼(luo)，公司還發生了(le)很多事(shi)。

終于把一個5人創業的“土狼團隊”送到了資本市場，吳志祥在敲鐘現場“心情其實很復雜”。一方面，公司“終于上市了”。但另一方面，這位同程上萬員工心中的“Any哥”，還感到比較愧疚——上市似乎并沒有給很多員工帶來太多實質性的回報。

在(zai)本應(ying)狂歡(huan)的(de)那天晚上，吳志祥卻召集同(tong)程(cheng)高管開了一(yi)場誓師大(da)會(hui)。主要內容便是給同(tong)程(cheng)定下(xia)了兩個(ge)“1000億元”的(de)未(wei)來(lai)目標(biao)：一(yi)個(ge)是未(wei)來(lai)十年，在(zai)旅游主戰場實現(xian)至(zhi)少千(qian)億估值；一(yi)個(ge)是未(wei)來(lai)十年孵化和加速千(qian)億估值的(de)公(gong)司。

兩個目標，前一個不難理解，而后一個，則意味著同程在旅游業務之外，要橫向拓展出千億市場。

如何橫(heng)向拓展(zhan)？吳志祥思路很清晰，在所屬領域(yu)看100個項目(mu)(mu)，然后選投其中1個，一年投15到20個項目(mu)(mu)，重點加速1個，堅持(chi)10年，創(chuang)造(zao)1000億元價值。

這個令吳志祥睡不著覺的決定，在上市之夜把他送回了最擅長的跑道——創業。

吳志祥做的其實是投資，但按他的話說，做投資必須要用創業的精神投入，而且當下，同程與被投資的創業企業間，“更多是一起創業的關系，只是各自分工不太一樣而已”。

于(yu)是，吳志祥如今將自己的(de)角色定位為兩個，“在(zai)(zai)同程藝龍業(ye)務(wu)(wu)方(fang)面充當(dang)董事(shi)長的(de)身份(fen)，主要定一下大的(de)戰略，不跑偏”；在(zai)(zai)投(tou)資業(ye)務(wu)(wu)上，“更多充當(dang)CEO的(de)角色，所(suo)以(yi)要做很多具體的(de)事(shi)”。

這些具體的事，就包括(kuo)自己(ji)擔任(ren)同程商學院(yuan)（創(chuang)投配(pei)套項目）院(yuan)長，他(ta)甚至還(huan)以這一(yi)身份在抖音上發講(jiang)課(ke)內容。

但這(zhe)些(xie)敘述(shu)并不能讓人直觀感(gan)受到他的“創業(ye)激情”，直到吳志祥在采(cai)訪中冷不丁地反問了(le)記者下面這(zhe)個問題。

“你（指(zhi)記者）買了我們的會員(yuan)嗎？

你要(yao)不要(yao)買我(wo)們商(shang)學院的會員，聽聽課試試，

很(hen)不(bu)錯(cuo)的(de)。”

第四節·向炮火靠近

當(dang)聽到這(zhe)個(ge)(ge)問題(ti)時，記者確實(shi)愣了(le)一(yi)下，畢竟面前的(de)人是一(yi)位董事長，而不(bu)是一(yi)個(ge)(ge)剛(gang)入行的(de)微商。

后來才知道，原來這句“要不要辦張我們商學院的會員卡”，近期在吳志祥與人交流時經常會被用上——連記者這種初次見面的人也不例外。

這(zhe)一舉(ju)動放在吳志(zhi)祥身上，卻無(wu)甚(shen)違和感，他確(que)實自始至(zhi)終都帶著極(ji)致的創(chuang)業激情。

據同程工作人員介紹，一個國慶黃金周后，吳志祥沒有通知任何人，“私自”把辦公室從4樓搬到了16樓——那里正是集團的創業項目孵化區。

“讓聽(ting)得(de)見炮(pao)火的(de)人做決定”，是吳(wu)志祥(xiang)從很多失敗經(jing)驗中打撈到的(de)真理。所以現在(zai)做投資(zi)、做創(chuang)業(ye)導師，他也(ye)選擇主動向(xiang)(xiang)炮(pao)火靠近(jin)、向(xiang)(xiang)正(zheng)在(zai)創(chuang)業(ye)的(de)投資(zi)對象靠近(jin)。

投資對象也被要求靠近同程。“無論是北京上海，還是成都重慶，只要你想跟著同程一起創業，第一年就必須搬到我們公司大樓，離我的直線距離不能超過200米。”吳志祥說道。

這一投資方式，在同程內部叫“陪伴式投資”。

吳志(zhi)祥(xiang)認為，同(tong)程是從巨頭中沖(chong)出(chu)來的(de)，也(ye)是中國(guo)比較(jiao)少見的(de)有(you)阿(a)里基因(yin)又被騰訊投資的(de)企(qi)業(ye)，一(yi)路走來打過的(de)仗(zhang)更是不(bu)少，所以有(you)信心(xin)尋找(zhao)并幫助更多優秀創(chuang)業(ye)公司成長。他的(de)創(chuang)業(ye)方法論，也(ye)融合(he)了“阿(a)里鐵軍式”推廣、騰訊互聯網產品思維，是不(bu)同(tong)于傳統投資機構的(de)、新的(de)競爭方法論。

再次燃起熱情的吳志(zhi)祥(xiang)，如今(jin)既要(yao)負責公司重(zhong)大戰(zhan)略，又要(yao)看項目做投資，還少不了花(hua)時間錄課(ke)程……在(zai)旁人看來(lai)，吳志(zhi)祥(xiang)的日程表(biao)已排得滿(man)(man)滿(man)(man)當(dang)當(dang)。但他覺得，自己還有空閑時間，接(jie)下來(lai)打算拿到正(zheng)在(zai)攻讀的博士學位。

不知疲倦的吳志祥，也在感染著他(ta)的投資對象。

“他們玩兒命了，我們也玩兒命了，

我們從來不是干投資的，

我們是跟他們一起玩兒命的。”

第五節 集團未來拼什么

吳志(zhi)祥(xiang)堅(jian)信，創業沒有(you)捷徑，就是不停地“拼”。從(cong)前文(wen)中已能(neng)看(kan)出，他自己就是這么一個能(neng)拼，夠“玩兒命”的人(ren)。

或是靠得(de)太近，這拼(pin)勁也(ye)傳導到了與同程有關的(de)創業者身上。

每(mei)天(tian)早上8點出現在(zai)公司、晚上12點提(ti)交日報(bao)、全年(nian)無休……一系(xi)列嚴苛(ke)的(de)工作(zuo)習慣(guan)，同程創業項目孵化區的(de)不少創業者(zhe)卻(que)在(zai)自發遵守。

不(bu)到30歲的李瑞(rui)（化(hua)名），是吳(wu)志(zhi)祥的合作(zuo)(zuo)伙伴，他作(zuo)(zuo)為創始成員之一的項目(mu)，目(mu)前正接(jie)受同程資(zi)本的孵(fu)化(hua)。據李瑞(rui)介紹，在與(yu)吳(wu)志(zhi)祥合作(zuo)(zuo)后，自己(ji)的創業思路(lu)更為清晰，工作(zuo)(zuo)時(shi)間也越來越飽(bao)和(he)。

“在過去的(de)100天(tian)時間里，我只休息(xi)過一天(tian)。”李(li)瑞(rui)稱。

如(ru)果(guo)這(zhe)些人(ren)(ren)是(shi)打工仔，難免讓人(ren)(ren)同情，但(dan)他們畢竟是(shi)創業者，是(shi)自己(ji)的(de)老板(ban)(ban)，反(fan)對老板(ban)(ban)去“996”的(de)人(ren)(ren)恐怕不多。倒不如(ru)說，作為員工恨不得老板(ban)(ban)自己(ji)天天“996”。

這些創業者的拼勁(jing)，也正合吳志祥的意。他在采(cai)訪(fang)中(zhong)用一番略顯偏激的話，描述了自己心中(zhong)創業者的模樣(yang)：

“在我看來，初創企業的成功因素就一個：老大，這一因素的重要性占99%。什么樣的老大？很聰明、很懂商業模式都不需要，只要具備一個條件：ta想牛。一個老大想成功，各種各樣的能力——什么邏輯能力、分析能力、思維能力、人脈、領導力、會演講，所有這些加起來（只）是1%，99%就是想牛……特別想出人頭地、特別想改變命運、特別相信人命不是天注定的，就這條就行了，其他都好弄。”

如此投資人和創業者都(dou)“玩兒(er)命”的情(qing)況，持(chi)續(xu)1年(nian)有余，也開(kai)花(hua)結果(guo)了(le)。

同程(cheng)資(zi)本的一(yi)些投(tou)資(zi)案例（資(zi)料(liao)來源：同程(cheng)集團）

借孵化項目，同(tong)程開始在這(zhe)段時(shi)間(jian)里突破旅游的邊界，進(jin)入(ru)人與(yu)服務的核(he)心(xin)。其中，最讓吳志祥感到驕(jiao)傲(ao)的典型案(an)例，就(jiu)是(shi)同(tong)程生(sheng)活。

同程生活(huo)在2018年下半(ban)年正式上線(xian)，主要服(fu)務(wu)家庭消費(fei)大場景(jing)，提供生鮮(xian)、食材(cai)等(deng)高頻(pin)剛需產品，覆蓋居(ju)家用(yong)品及(ji)周邊(bian)服(fu)務(wu)等(deng)。

可以看出，同程生活與(yu)旅游行業幾乎沒有一(yi)丁點關系(xi)。但在采(cai)訪過程中，吳志祥(xiang)絲毫不掩飾自己(ji)對(dui)這一(yi)項目的高度(du)評價。

在他心中，如今(jin)的(de)同程已不再(zai)局限于(yu)OTA領域，未(wei)來(lai)，同程也一定會(hui)出現在各種(zhong)與用戶、消費者(zhe)密切相關的(de)領域。

但這(zhe)些領域，未(wei)來能(neng)否為同(tong)程提(ti)供更(geng)多利(li)潤，仍需(xu)時間去驗證。

2006年《贏在中國》節目中，馬云(yun)對(dui)吳志(zhi)祥說(shuo)道。

（圖片來源：吳志祥抖音視頻截圖）

記者手記：榜樣的力量隱秘而偉大

盡管在(zai)去采訪前(qian)，記者就對吳(wu)志祥的(de)過往經歷有所了解。但在(zai)面(mian)對面(mian)交流兩個小時之后，除了對吳(wu)志祥的(de)商業洞察有更深的(de)體會外，也(ye)在(zai)他身(shen)上感受到一股能讓自己變(bian)得越來越優秀的(de)力量(liang)——榜樣的(de)力量(liang)。

哪怕到今天，吳志祥(xiang)依然(ran)絲毫(hao)不掩(yan)飾阿里巴巴、馬云對他(ta)人生(sheng)的重要(yao)影響(xiang)。

采訪內(nei)外，無不(bu)體現了這一點。在采訪過程(cheng)中，吳志(zhi)祥(xiang)多次且(qie)都是在不(bu)經意提到(dao)了阿(a)(a)里(li)巴(ba)(ba)巴(ba)(ba)與馬(ma)云。接觸(chu)下來，記者(zhe)覺得(de)吳志(zhi)祥(xiang)比很多阿(a)(a)里(li)人還(huan)要更像早期阿(a)(a)里(li)人。這種對馬(ma)云的欽佩，以(yi)及對阿(a)(a)里(li)巴(ba)(ba)巴(ba)(ba)“使命愿景價值觀”企業(ye)文化的認同感(gan)，也為(wei)(wei)同程(cheng)成為(wei)(wei)一家兼(jian)容并(bing)包，更有格局的優(you)秀企業(ye)打下基礎(chu)。

都說在人(ren)(ren)生道路上，如(ru)果能遇到一個(ge)人(ren)(ren)為(wei)你指明(ming)方向，這是多么幸(xing)(xing)運的(de)(de)(de)一件事。在我(wo)看來，吳志祥是這個(ge)幸(xing)(xing)運的(de)(de)(de)人(ren)(ren)。而對(dui)于我(wo)來說，能面對(dui)面聽(ting)著(zhu)這位幸(xing)(xing)運兒講述自己(ji)一邊仰望星(xing)空一邊又腳踏實(shi)地的(de)(de)(de)成長(chang)故事，同樣是幸(xing)(xing)運的(de)(de)(de)。

排版：文多 鄭直 視覺：帥靈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