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吳林靜  淡忠(zhong)奎    每經編輯(ji)｜劉艷美(mei) 何(he)小桃    

圖片(pian)來源：云南省森林消防總隊

重慶的山火(huo)明火(huo)，終(zhong)于全部撲滅了！

涪陵、巴南、江(jiang)津、大足、銅(tong)梁、北碚、璧(bi)山、長壽，這場打破氣(qi)象歷史記錄的(de)高溫干(gan)旱，帶給“火爐”重(zhong)慶的(de)，除(chu)了(le)限(xian)電和缺水，還有持(chi)續10余(yu)天(tian)、多(duo)點蔓延的(de)山火。26日(ri)早(zao)上(shang)明(ming)火撲滅后，重(zhong)慶這輪森林火災終(zhong)于轉入(ru)清理看守階段。

為了撲滅這輪山(shan)火，重慶共計派(pai)出2萬多人(ren)。此(ci)外(wai)，甘肅、四川、云南三地也派(pai)出1045人(ren)火線支援。

對于后(hou)者，重(zhong)(zhong)(zhong)慶從(cong)官(guan)方到民間都贊賞有加，甚至認為是決勝關鍵。26日(ri)舉行的重(zhong)(zhong)(zhong)慶山(shan)林火災撲救市外救援隊伍記(ji)者見面會上，重(zhong)(zhong)(zhong)慶市應急管理局黨委(wei)委(wei)員、政治部主任鄒瑜說： “ 由于多(duo)點出現了山(shan)火，重慶自身的(de)救援力量(liang)存在著一(yi)定的(de)不足。 森林消(xiao)防隊(dui)(dui)伍(wu)是森林滅火的(de)(de)專業隊(dui)(dui)伍(wu)，在重(zhong)慶的(de)(de)滅火戰斗(dou)中(zhong)發揮了非常(chang)(chang)重(zhong)要(yao)的(de)(de)作(zuo)用(yong)，為我們打勝這場(chang)8月17號以來的(de)(de)森林山地滅火攻堅戰發揮了重(zhong)要(yao)作(zuo)用(yong)，也可以說起到(dao)了非常(chang)(chang)關鍵的(de)(de)作(zuo)用(yong)。 ”

打(da)火(huo)成功(gong)后，除了“以火(huo)攻火(huo)”的專業詞匯在民(min)眾中普及(ji)開來(lai)，還有(you)一(yi)則關(guan)于云南省(sheng)森林消(xiao)防總隊的聊天記錄(lu)也在朋(peng)友圈熱傳—— “專(zhuan)業的就(jiu)是不(bu)一樣，別個一晚上就(jiu)把明火搞(gao)定。”

所(suo)以(yi)，三地支援的“國(guo)家隊(dui)”森林(lin)消防隊(dui)有(you)何(he)來頭？森林(lin)覆蓋率54.5%的重慶能不能也(ye)有(you)一支“國(guo)家隊(dui)”？

九支總隊

“一天(tian)不(bu)滅(mie)(mie)(mie)(mie)(mie)，三(san)天(tian)滅(mie)(mie)(mie)(mie)(mie)，三(san)天(tian)不(bu)滅(mie)(mie)(mie)(mie)(mie)，七天(tian)滅(mie)(mie)(mie)(mie)(mie)，七天(tian)不(bu)滅(mie)(mie)(mie)(mie)(mie)，半月(yue)滅(mie)(mie)(mie)(mie)(mie)，半月(yue)不(bu)滅(mie)(mie)(mie)(mie)(mie)，靠天(tian)滅(mie)(mie)(mie)(mie)(mie)。”這句俗語(yu)說的(de)正是森(sen)林火災(zai)。作為(wei)一個世界性難題(ti)，林火撲救和城(cheng)市(shi)消(xiao)防大相徑(jing)庭(ting)，一旦沒有打早(zao)、打小、打了(le)，“焰焰不(bu)滅(mie)(mie)(mie)(mie)(mie)，炎炎若何(he)”。

曾在某森林消防總隊(dui)工(gong)作17年的張(zhang)曄(ye)（化名）告訴城叔(shu)，簡(jian)單來說，我國(guo)森林消防隊(dui)伍有兩種：國(guo)家隊(dui)和地方隊(dui)。

“國(guo)家(jia)隊”代表(biao)中國(guo)森林(lin)撲火的最高水(shui)平和能(neng)力(li)。2019年11月，時(shi)任應急(ji)管理(li)部森林(lin)消(xiao)防局副司令員閆鵬曾透露， 森(sen)林(lin)消防局下轄內蒙古、吉林(lin)、黑龍江、福(fu)建、四川、云南、西藏、甘肅、新疆(jiang)9個總(zong)隊，35個森(sen)林(lin)消防支隊、2個航空救援支隊、1個機動支隊、1個訓練支隊，159個大隊，362個中隊，編制(zhi)近2.5萬名。

這些國(guo)家(jia)隊力量部署在全國(guo)14個(ge)省、自治(zhi)區、直(zhi)轄市，分布在74%的(de)國(guo)土面積和92.6%的(de)邊境線(xian)上，其中有6個(ge)國(guo)有重點(dian)林(lin)區、8個(ge)原始林(lin)區、18個(ge)世界自然文化(hua)遺產地(di)、265個(ge)國(guo)家(jia)級野生(sheng)動植(zhi)物自然保護區。

“地方隊(dui)(dui)(dui)”又分為(wei)專(zhuan)業(ye)撲(pu)(pu)火(huo)隊(dui)(dui)(dui)和半(ban)專(zhuan)業(ye)隊(dui)(dui)(dui)。專(zhuan)業(ye)撲(pu)(pu)火(huo)隊(dui)(dui)(dui)是各級政府成(cheng)立(li)的撲(pu)(pu)火(huo)隊(dui)(dui)(dui)伍，裝(zhuang)備與國家(jia)隊(dui)(dui)(dui)相(xiang)比較(jiao)弱(ruo)，但經(jing)驗較(jiao)足(zu)，撲(pu)(pu)火(huo)能力有些不亞于國家(jia)隊(dui)(dui)(dui)。半(ban)專(zhuan)業(ye)隊(dui)(dui)(dui)是各鄉鎮成(cheng)立(li)的撲(pu)(pu)火(huo)隊(dui)(dui)(dui)，忙時種地，閑時訓(xun)練，有任務就上(shang)山打火(huo)。

圖片來源：重慶晨報（周瑄 攝）

根據《全國(guo)森(sen)(sen)林(lin)防火(huo)規劃(hua)（2016-2025年(nian)）》（下稱《規劃(hua)》）總結，“十(shi)二(er)五”期(qi)(qi)間，全國(guo)年(nian)均發生(sheng)森(sen)(sen)林(lin)火(huo)災(zai)3992起(qi)，受(shou)害森(sen)(sen)林(lin)面積1.7萬(wan)公頃，因(yin)災(zai)傷亡61人，與“十(shi)一五”期(qi)(qi)間年(nian)均值相比，分別下降59%、85%和(he)48%，森(sen)(sen)林(lin)火(huo)災(zai)受(shou)害率控制在1‰以下。

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國森林消(xiao)防隊伍存在數量不足、分布不均等制(zhi)約。《規劃》同時提到： 全國(guo)現有(you)森林(lin)消(xiao)防專業(ye)隊伍(wu) 3264支11.3 萬人(ren)，其中(zhong)(zhong) 80%以(yi)上分布在華北、東北和中(zhong)(zhong)部等地(di)區(qu)的10個省（自治區(qu)、直轄市(shi)），重點區(qu)域(yu)森林(lin)消(xiao)防專業(ye)隊伍(wu)配備率67.1%。

“森林(lin)消(xiao)防(fang)隊(dui)(dui)伍最(zui)早誕(dan)生在黑龍江、吉林(lin)和內蒙古，1993年的(de)時候(hou)原林(lin)業(ye)部(bu)直屬的(de)一支機降支隊(dui)(dui)從大興安嶺整體調防(fang)云(yun)南，組建成全國第四(si)個總隊(dui)(dui)；后(hou)來，國家在云(yun)南、四(si)川、福建、西藏、新疆(jiang)、甘肅等省份(fen)先后(hou)組建了森林(lin)消(xiao)防(fang)隊(dui)(dui)伍，目前一共有9只森林(lin)消(xiao)防(fang)總隊(dui)(dui)。”張曄提及(ji)，大慶和昆明還有兩(liang)支航空救援支隊(dui)(dui)。

這9支森(sen)林消防(fang)總隊的分布省份里，沒有重慶(qing)。

城叔查閱了(le)這份(fen)(fen)2016年8月編(bian)制(zhi)完(wan)成的(de)《規劃》，根據(ju)其中對各省(sheng)份(fen)(fen)的(de)森(sen)林防火基(ji)本情況分析，或許過去重慶的(de)森(sen)林防火壓力在全國并(bing)不(bu)十(shi)分突出。

圖片來源(yuan)：《全國(guo)森林防火(huo)規劃(hua)（2016-2025年）》

彼(bi)時，重(zhong)慶森(sen)林覆蓋率僅(jin)有(you)38.4%，在16個統計省份中排(pai)名(ming)第7；林業用地面積只有(you)506萬公頃，排(pai)在倒數第三位。更為重(zhong)要的是(shi)，2001-2015年重(zhong)慶森(sen)林火(huo)災(zai)共計1768次，其中重(zhong)大火(huo)災(zai)僅(jin)1次。

圖片(pian)來源：《全國森(sen)林(lin)防(fang)火規劃（2016-2025年）》

與之(zhi)相比(bi)，四川森林(lin)火(huo)災次數總(zong)計4364次，重大火(huo)災12次；貴州森林(lin)火(huo)災18273次，重大火(huo)災10次。

張(zhang)曄認為，現在很多省(sheng)份都(dou)提(ti)出要建(jian)設總隊，但是財(cai)力首先(xian)就是個問題。

在(zai)黑(hei)龍(long)江省森(sen)林消防(fang)總隊工作的(de)門玉中(zhong)2013年曾撰文稱：“組建(jian)森(sen)林消防(fang)隊伍需(xu)要(yao)資金多(duo)，一次(ci)性投人(ren)大，真(zhen)正要(yao)實現‘建(jian)得起、養得住、用(yong)得上(shang)’非常困難(nan)。”

門玉中在文中以黑龍江為例，全省各地每(mei)年投入近5000萬(wan)(wan)元為森林消防(fang)隊(dui)員(yuan)開工資、交保險，購置撲火裝(zhuang)備、機(ji)具(ju)和運兵車輛(liang)等等。黑龍江省政府每(mei)年還(huan)從專項資金(jin)中撥付3800萬(wan)(wan)元。按每(mei)人(ren)一萬(wan)(wan)元的(de)標準補助部分(fen)地區的(de)專業(ye)隊(dui)員(yuan)，緩解專業(ye)隊(dui)經費不(bu)足的(de)困(kun)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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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動派駐

全國31個省(sheng)份，只有9只森林(lin)消防總隊，那么其他沒常設森林(lin)消防總隊的(de)省(sheng)份怎么辦(ban)？

“中(zhong)國森林消(xiao)防(fang)”官微給(gei)出一(yi)張(zhang)森林消(xiao)防(fang)隊伍(wu)力量分布圖(tu)示，其中(zhong)顯(xian)示湖北、湖南、安徽(hui)、江西(xi)，每年由機動支(zhi)隊派駐應急分隊；重慶、陜西(xi)、山西(xi)和河北則一(yi)般每年上半年有駐防(fang)分隊（時(shi)間可根據(ju)火險形(xing)勢(shi)延(yan)長）。

這種(zhong)機動、派駐(zhu)的模式(shi)，一定程(cheng)度上彌補(bu)了一些地區專業力量的缺憾。這輪重慶森(sen)林(lin)(lin)火災發生時，甘(gan)肅(su)省森(sen)林(lin)(lin)消防總(zong)隊(dui)恰有百人的隊(dui)伍在重慶駐(zhu)防。

記者見(jian)面會(hui)上(shang)，甘肅省森(sen)(sen)林消(xiao)防(fang)總(zong)隊重(zhong)慶駐防(fang)隊伍(wu)中隊長楊(yang)建軍表示，甘肅森(sen)(sen)林消(xiao)防(fang)總(zong)隊是投入火(huo)場(chang)最早、撲救時間(jian)最長、轉場(chang)次(ci)數最多的隊伍(wu)，連續鏖戰了14個晝夜，轉戰了7個火(huo)場(chang)。而且(qie)，打火(huo)結束后，隊伍(wu)還將繼續在(zai)重(zhong)慶備勤值守。

重慶市森林草原防(fang)(fang)(fang)(fang)(fang)滅(mie)火指(zhi)揮部一(yi)名工作(zuo)人員(yuan)告(gao)訴城叔，2020年(nian)，國家應急管理(li)部抽調了四川省(sheng)森林消防(fang)(fang)(fang)(fang)(fang)總隊(dui)100名指(zhi)戰員(yuan)靠前(qian)駐(zhu)防(fang)(fang)(fang)(fang)(fang)重慶，2021年(nian)、2022年(nian)，則是由甘(gan)肅省(sheng)森林消防(fang)(fang)(fang)(fang)(fang)總隊(dui)調派指(zhi)戰員(yuan)靠前(qian)駐(zhu)防(fang)(fang)(fang)(fang)(fang)重慶。

“他(ta)們一(yi)待都是小(xiao)半(ban)年。”這名工作人(ren)員(yuan)表示，總隊(dui)來人(ren)后(hou)會開展(zhan)滅火(huo)(huo)基(ji)礎知(zhi)識(shi)、火(huo)(huo)災撲(pu)救技(ji)戰術(shu)、滅火(huo)(huo)安(an)全等方面(mian)的(de)培訓，提升當地森林消防專業(ye)、半(ban)專業(ye)隊(dui)員(yuan)和應急局(ju)相關人(ren)員(yuan)的(de)消防水平和能力。“當然，如果遇到火(huo)(huo)情，他(ta)們都是要直接上前線的(de)打火(huo)(huo)的(de)。”

在張曄看(kan)來，總隊(dui)和支(zhi)隊(dui)的差別肯定是有，但(dan)是關(guan)鍵還是要看(kan)作戰經驗，“你(ni)打(da)的火越(yue)多(duo)，你(ni)經驗才(cai)能(neng)(neng)越(yue)豐(feng)富，能(neng)(neng)力才(cai)能(neng)(neng)越(yue)強。”比(bi)如，本輪重(zhong)慶山火撲(pu)救中(zhong)，云(yun)南(nan)省森林消防總隊(dui)采取的“以火滅火”戰術就(jiu)備受外界關(guan)注。

救援(yuan)人員點燃火苗(miao)，采用“以火滅(mie)火”的方法發起總攻 圖片來源(yuan)：重慶發布(bu)（李野 攝）

至于重慶(qing)為何沒有常設一支“國家隊(dui)”，據前述工作人員所知(zhi)：“重慶(qing)應該是(shi)申(shen)請過的，不知(zhi)道(dao)為何沒有成功。也許明年或者(zhe)后年重慶(qing)會申(shen)請組建（總隊(dui)）。”

重慶(qing)現有森林面積6737萬畝，森林覆蓋率54.5%，比2016年(nian)做《規劃》時已經增加16.1個百分點(dian)。每年(nian)1月(yue)1日(ri)(ri)-5月(yue)10日(ri)(ri)、7月(yue)10日(ri)(ri)-10月(yue)10日(ri)(ri)森林防火期(qi)，消(xiao)防力量常常捉襟見肘(zhou)。鄒渝(yu)也在記者見面會上提到(dao)“重慶(qing)自身的救援力量存在著一定的不足(zu)”。

部署(shu)專(zhuan)業(ye)的森林消(xiao)防力量任重(zhong)道遠。廣東(dong)省林業(ye)科學(xue)研究院(yuan)院(yuan)長李小川(chuan)告(gao)訴城(cheng)叔，不論從火災還是搶險(xian)角度，一定要(yao)走專(zhuan)業(ye)化道路(lu)，“國字(zi)號”森林消(xiao)防隊是最重(zhong)要(yao)的力量，很多地方(fang)希望相關布局能夠擴大，比(bi)如廣東(dong)也有過建立森林消(xiao)防總隊的想法，但后來沒有實(shi)現。

不(bu)過，和(he)重慶一(yi)樣(yang)，廣東等地也有了周邊省份森林消防總(zong)隊的(de)派駐力量，“依靠(kao)這股力量還是很重要”。甘肅(su)省森林消防總(zong)隊總(zong)隊長劉(liu)根(gen)善此前也曾(ceng)表示，“今(jin)后全域機(ji)動增援將成為常態，在立足完成好四川、陜西(xi)、寧夏、青(qing)海等鄰省任(ren)務(wu)同(tong)時(shi)，我們將全力做好向全國任(ren)一(yi)區域機(ji)動增援的(de)各項準備工(gong)作。”

防火公路

每個地方的(de)火情都(dou)有各自(zi)的(de)特點(dian)，無論是(shi)派駐還(huan)是(shi)臨時(shi)增援的(de)消(xiao)防(fang)員，跨區跨省(sheng)(sheng)都(dou)需要一段適應時(shi)間。此次前來增援重慶森(sen)林(lin)火災(zai)的(de)云(yun)南省(sheng)(sheng)森(sen)林(lin)消(xiao)防(fang)總隊(dui)成員，就提到這種“不適感”。

圖(tu)片來源(yuan)：云南森林消(xiao)防

一方(fang)面體現在技術上。云(yun)南省森(sen)林(lin)消防(fang)總(zong)隊滅火救援(yuan)指揮(hui)部副(fu)部長兼作戰訓練(lian)處處長王磊(lei)提到，跨區(qu)增援(yuan)重慶滅火是首次，重慶火情特點(dian)跟云(yun)南、四川的山火有區(qu)別，包括溫度、地形(xing)、植被(bei)、風力(li)風向(xiang)都“非常有區(qu)別”。

另一方面體(ti)現在設施(shi)上(shang)。網上(shang)傳出志愿者騎(qi)著摩(mo)(mo)托車參與(yu)滅火一線的(de)視(shi)頻，本是讓(rang)人(ren)動容的(de)故事，卻一度成(cheng)了云南增援隊(dui)的(de)“苦惱”。記者見(jian)面會上(shang)，云南昆(kun)明支(zhi)隊(dui)支(zhi)隊(dui)長李孝忠提(ti)到：“我們(men)云南消防(fang)總隊(dui)平時(shi)不準(zhun)騎(qi)摩(mo)(mo)托車，以防(fang)發生危險。”但(dan)山路堵(du)車，無法繼續行(xing)駛(shi)，隊(dui)員下車徒步前進時(shi)，就有很多摩(mo)(mo)托車志愿者過來了，想(xiang)搭我們(men)上(shang)山。 “經(jing)過(guo)請(qing)示才讓(rang)森林(lin)消防員坐摩托車涌上一線(xian)”。

城叔一個記者(zhe)(zhe)朋(peng)友同(tong)樣(yang)也是(shi)乘坐志愿者(zhe)(zhe)的摩托車前往火場，但在距離隔離帶邊(bian)緣還(huan)有2公(gong)里的地方就沒有路了，必須徒(tu)步往前。

這既反(fan)映出地區火(huo)情的不同(tong)，考驗著消防(fang)隊伍跨區跨省作業的能力；同(tong)時(shi)，也暴露(lu)出重慶本地在森林防(fang)火(huo)方(fang)面的短板，即防(fang)火(huo)公(gong)路等基(ji)礎設(she)施及裝備建設(she)不足，給火(huo)災救援(yuan)帶來很(hen)大難度。

2009年至(zhi)2016年，全國防火公(gong)路(lu)從(cong)132.16萬公(gong)里(li)(li)(li)增(zeng)長至(zhi)155.92公(gong)里(li)(li)(li)，僅增(zeng)長23.76萬公(gong)里(li)(li)(li)；森(sen)林防火總護航面積已經達到331.61萬平方公(gong)里(li)(li)(li)，比重從(cong)2009年的18.7%上升至(zhi)34.5%。山城重慶的地形(xing)更是復(fu)雜，“運兵和(he)運水都是比較大的難題(ti)”。

有沒有可能(neng)建設覆(fu)蓋密(mi)度更(geng)大(da)(da)的森(sen)林(lin)防火(huo)公路(lu)？李小川認為，這難度很(hen)大(da)(da)。像重慶這次暴露出的森(sen)林(lin)防火(huo)公路(lu)的短板在全國很(hen)普遍(bian)，因為它山地(di)多、坡度大(da)(da)，地(di)勢不平坦。而像歐洲(zhou)、美洲(zhou)地(di)勢相對平坦，比如歐洲(zhou)會(hui)規(gui)定(ding)，多大(da)(da)面積的森(sen)林(lin)要匹配多少公里的林(lin)道。

在李小川看來，填補森林(lin)防火公路(lu)的(de)短(duan)板(ban)，若是(shi)大規模開(kai)山(shan)路(lu)、開(kai)林(lin)道，就意味著(zhu)要破(po)壞山(shan)體，破(po)壞環境(jing)，所以航空覆蓋應該(gai)是(shi)最主要的(de)出路(lu)。比如(ru)，日韓這(zhe)些多(duo)山(shan)地(di)的(de)國家每(mei)年(nian)(nian)用于森林(lin)火災的(de)飛機會(hui)飛行一百多(duo)架次，廣東也是(shi)年(nian)(nian)均飛行一百多(duo)架次。

城叔注意到，重慶(qing)這輪森林火災，共有12架飛(fei)機參與作戰(zhan)(zhan)，共計飛(fei)行175架次，時長超260小時，灑水逾(yu)3200噸(dun)。隨著基(ji)礎設(she)施的短(duan)板逐漸補(bu)上，未(wei)來更(geng)多的空天地(di)協同等作戰(zhan)(zhan)模式將會(hui)越發常見。

圖片來源：重慶發布

第八次全國森(sen)(sen)林資源(yuan)清查顯示(shi)，我國森(sen)(sen)林資源(yuan)日益增長。如(ru)果說森(sen)(sen)林是(shi)地球的肺(fei)，森(sen)(sen)林火(huo)災就是(shi)典型的地球“肺(fei)炎”，森(sen)(sen)林消(xiao)防的任務就是(shi)治好(hao)肺(fei)炎，讓森(sen)(sen)林康(kang)復，讓林海無痕。

近年(nian)來，全球(qiu)氣候變暖趨(qu)勢仍在(zai)持續(xu)，高溫、干旱、大風等極端天氣增多。在(zai)慶(qing)幸重(zhong)慶(qing)森(sen)(sen)林火(huo)(huo)災“無人員(yuan)傷亡和(he)重(zhong)要(yao)設施損失”，感謝一(yi)線撲(pu)火(huo)(huo)救援人員(yuan)逆(ni)火(huo)(huo)而行(xing)之后(hou)，更應該補齊短板，提升地方(fang)的(de)森(sen)(sen)林防火(huo)(huo)滅火(huo)(huo)專業能力。

記者|吳林靜? 淡忠(zhong)奎

編輯| 劉艷美 何小(xiao)桃(tao) 杜恒峰

校對|盧祥(xiang)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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