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jing)記者｜彭斐    每經(jing)編輯｜張(zhang)海(hai)妮(ni)    

氫(qing)燃料(liao)電(dian)池重(zhong)卡（中國重(zhong)汽）。圖(tu)片來源：公(gong)司供圖(tu) 

一年前，在談及命運時，國產氫燃料電池還在為“今天不死掉，明天也不死掉”而焦慮。如今，隨著扶持政策的不斷出臺，這個被普遍看好的產業正換擋提速。 

這種提速，最直觀的表現來自訂單。《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梳理公開信息發現，今年7月以來，已公開的氫能重卡訂單數已達到1萬臺，涉及的整車企業包括濰柴動力、中國重汽、一汽解放、北汽福田等。 

在代表未來的訂單紛至沓來之際，搭載氫燃料電池的汽車銷售，則在今年1~7月直接走出了翻倍向上的曲線。 

9月8日上午，一位涉及氫燃料電池客車產銷的企業人士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雖然2020年形勢還相當嚴峻，但自2021年以來，得益于多地出臺政策進一步扶持，氫燃料電池汽車產業換擋提速。 

在業內權威人士看來，氫燃料電池汽車的量今年確實上來了，預計到2025年，中國市場上的氫燃料電池汽車將有10萬輛左右，現在已經處于市場爬坡階段。 

前(qian)景(jing)雖(sui)被一致看好，但也有產(chan)業鏈人士向《每(mei)日(ri)經濟新聞》記(ji)者坦言，氫燃料電(dian)池汽車目前(qian)還缺(que)乏足夠的應用(yong)場景(jing)，而加氫站數量(liang)不足、氫氣價格(ge)居高(gao)不下(xia)、扶持政(zheng)策有待落地等因素，仍制約(yue)著氫能汽車的商用(yong)化(hua)前(qian)景(jing)。

訂單背后：燃料電池汽車“發車量”創新高

作(zuo)為港口物流界“老人”，高勇與“氫燃料電(dian)(dian)池車”的接觸，始(shi)于今年(nian)初。如果從其6月(yue)購入首批(pi)“氫燃料電(dian)(dian)池重卡”算起，這段邂逅不過兩個多月(yue)。

雖(sui)然時間不(bu)長，但(dan)高(gao)勇和他所在的青(qing)島圣通華有限公司（以(yi)下簡稱“青(qing)島圣通華”），對這個新物種(zhong)愈加青(qing)睞。

高(gao)勇的身份，是(shi)青島圣(sheng)通華董事(shi)長，這(zhe)家企業主要從(cong)事(shi)港口物流，自6月份以來(lai)，該公司(si)6輛氫(qing)燃料電池重卡，一直在從(cong)事(shi)青島到淄(zi)博(bo)的專線運(yun)輸(shu)。

在與《每日經濟新聞》記者(zhe)交流時，高勇稱(cheng)在商(shang)用車(che)領域，相對于純電動車(che)至少(shao)3噸(dun)的(de)電池(chi)負載，氫燃料商(shang)用車(che)可以(yi)滿足長續航、低(di)溫(wen)等多種(zhong)復雜工況的(de)需求。

嘗到甜頭后(hou)，高(gao)勇和他的青島圣通華，準備(bei)在(zai)未來3年繼續擴大氫燃(ran)料電池重卡(ka)的比重。

9月(yue)1日，山東重工(gong)集(ji)團旗下(xia)的濰(wei)柴、中國重汽與包(bao)括青島圣(sheng)通華在(zai)內的3家(jia)企業(ye)，簽訂1100輛(liang)氫燃(ran)料電池商用(yong)車(che)訂單，這些車(che)輛(liang)涵(han)蓋4.5噸(dun)城市(shi)物流車(che)、18噸(dun)物流車(che)、49噸(dun)牽引車(che)等各系列產(chan)品，將在(zai)未(wei)來2~3年完成訂單的交付。

從市場(chang)信息(xi)來(lai)看，拿下氫燃料電池重(zhong)(zhong)卡(ka)大(da)單(dan)的，不只濰柴(chai)一家。《每日經(jing)濟新(xin)聞(wen)》記者(zhe)梳理發(fa)現，自(zi)今(jin)年7月以來(lai)，已公開的氫能重(zhong)(zhong)卡(ka)訂單(dan)數已達(da)到(dao)1萬臺，涉及(ji)的整車企業包括濰柴(chai)動力、中國(guo)重(zhong)(zhong)汽、一汽解放(fang)、北汽福田、佛山飛馳等，運(yun)營方包括中國(guo)交建、中國(guo)外運(yun)、中國(guo)電建、北京(jing)市政(zheng)路橋建材集團等。

“從技術特性上來講，氫燃料電(dian)池車更(geng)適合向重(zhong)卡方向優先突破。”此(ci)前，一位車企技術人員(yuan)告訴《每日(ri)經濟(ji)新聞》記者(zhe)，由于氫燃料電(dian)池的功率和能量密度高，在載重(zhong)和續航方面很有優勢，因而(er)更(geng)適用于高載重(zhong)的重(zhong)卡。

目前，僅(jin)就國(guo)內(nei)而言(yan)，氫能(neng)(neng)重(zhong)卡在(zai)新能(neng)(neng)源重(zhong)卡市場中(zhong)所占據的份(fen)額越(yue)來越(yue)大(da)。數據顯示(shi)，2021年(nian)國(guo)內(nei)氫能(neng)(neng)重(zhong)卡銷(xiao)量(liang)為779輛，同(tong)比增長(chang)42倍(bei)，占新能(neng)(neng)源重(zhong)卡市場的份(fen)額從2020年(nian)的0.7%上升至2021年(nian)的7.46%。 

今年(nian)8月26日(ri)，國際氫能燃料(liao)電池協會(hui)(hui)理事長、中國科學院(yuan)院(yuan)士歐陽明高在“第四(si)屆世界新能源汽(qi)車大會(hui)(hui)”期(qi)間透(tou)露，截(jie)至2022年(nian)6月，我國燃料(liao)電池汽(qi)車數量已經達到一萬(wan)輛，未來兩三年(nian)還會(hui)(hui)在政策激勵下(xia)繼續增長，行業(ye)正迎來發(fa)展的重要窗口期(qi)。

事(shi)實(shi)上(shang)，除了紛(fen)至沓來(lai)的訂單，氫燃料電池汽車(che)的銷量，已經在今年(nian)創下新高。中國汽車(che)工業協會數據(ju)顯示(shi)，1~7月，氫燃料電池汽車(che)產銷分別完成(cheng)2094輛和1633輛，同比分別增(zeng)長2.1倍和1.3倍。 

上海燃(ran)(ran)料(liao)電池(chi)汽車商業化促進(jin)中心旗(qi)下(xia)的氫智會(hui)數據顯示，按照最(zui)新終端(duan)上牌數據，2022年(nian)7月燃(ran)(ran)料(liao)電池(chi)商用車實(shi)銷584輛(liang)(liang)（含燃(ran)(ran)料(liao)電池(chi)客車228輛(liang)(liang)和燃(ran)(ran)料(liao)電池(chi)貨車356輛(liang)(liang)），同(tong)比（2021年(nian)7月燃(ran)(ran)料(liao)電池(chi)汽車實(shi)銷118輛(liang)(liang)）大漲395%，環比6月的510輛(liang)(liang)增(zeng)長14.5%，創下(xia)年(nian)內新高，向好趨勢明顯。 

從7月份上牌具體排名來看，位居(ju)前三位的福田(tian)汽車、海格客(ke)車和宇通客(ke)車，上牌車型(xing)既有(you)燃料(liao)電(dian)池(chi)客(ke)車，也包(bao)括燃料(liao)電(dian)池(chi)物流車和燃料(liao)電(dian)池(chi)專用車。 

進入8月(yue)份以后(hou)，氫燃料(liao)電池(chi)汽車的火熱行(xing)情(qing)還在繼續。在9月(yue)1日簽署1100輛訂單之前（8月(yue)27日），濰柴200輛氫燃料(liao)電池(chi)商用(yong)車剛剛在濰坊完成運營交接。

“氫燃(ran)料(liao)電池汽車(che)的(de)量今(jin)年確(que)實(shi)上來(lai)了。”上海燃(ran)料(liao)電池汽車(che)商(shang)業化促(cu)進(jin)中心(xin)主任、上海長三角(jiao)氫能科(ke)技研究院院長張焰峰預計，到2025年，中國(guo)市(shi)場上的(de)氫燃(ran)料(liao)電池汽車(che)將有(you)10萬輛左右(you)，現在已經處于市(shi)場爬(pa)坡(po)階段。

政策扶持：成本問題仍需爬坡過坎

既然是爬坡(po)，作為(wei)氫能應用(yong)的重要載(zai)體之一，燃(ran)料電(dian)池的推廣，自(zi)然也要突破成本(ben)的束縛(fu)。

《中國(guo)能源報》的相關報道援(yuan)引業(ye)內人士觀點稱，“燃料電池乘用車發展苗頭已顯(xian)，其對拉動產(chan)業(ye)規模化發展可能更具效果。需要注(zhu)意的是，乘用車相對來說開發周(zhou)期更長(chang)、投入更大，產(chan)業(ye)鏈及相關技術的進(jin)一(yi)步成熟完(wan)善尤(you)為關鍵。”

在(zai)高(gao)勇看來，當前氫(qing)燃料電池的技(ji)術(shu)問(wen)題已經基本解決，但加氫(qing)站(zhan)數量、氫(qing)能成本的問(wen)題，卻(que)是影(ying)響這(zhe)個新物種擴大覆蓋面的直接制(zhi)約因(yin)素。

“青島加氫(qing)要60多塊(kuai)錢一(yi)公斤，價(jia)(jia)格顯(xian)然(ran)太貴了(le)。要是氫(qing)的(de)價(jia)(jia)格能(neng)降下來，物流企(qi)業才有賬算(suan)。”在高(gao)勇看來，氫(qing)氣的(de)儲運(yun)價(jia)(jia)格太高(gao)，對終端(duan)用(yong)戶造成了(le)很大(da)影響。低(di)碳能(neng)源(yuan)制氫(qing)成本(ben)過高(gao)、氫(qing)能(neng)基礎設施欠缺(que)、法規(gui)不完善等問(wen)題，都(dou)阻礙著氫(qing)能(neng)的(de)發展。

值得(de)注意(yi)的(de)是(shi)，因為各地產(chan)業(ye)帶(dai)來的(de)氫能(neng)的(de)來源、補貼政策(ce)的(de)不同(tong)，氫能(neng)在(zai)各地的(de)價格也存在(zai)較大差異。

作為濰柴、中國重汽的(de)(de)母(mu)公(gong)司，山東重工集團新能源業務(wu)總監(jian)徐子(zi)春算了這(zhe)樣一筆(bi)賬(zhang)：如(ru)此次主推的(de)(de)中國重汽這(zhe)款49噸氫燃料牽引車，其(qi)(qi)整車滿載續(xu)航(hang)達600公(gong)里，使得目前(qian)純電動車給司機(ji)造(zao)成的(de)(de)續(xu)航(hang)里程焦慮(lv)完全消失，且該車百公(gong)里氫耗僅為8公(gong)斤，按目前(qian)濰坊氫燃料35元/公(gong)斤的(de)(de)成本測算，其(qi)(qi)運(yun)營(ying)成本已實現(xian)與柴油(you)車基本持平。

天風(feng)證券(quan)表(biao)示(shi)，當(dang)前燃(ran)料電(dian)池(chi)乘用車的成(cheng)本(ben)(ben)主要由燃(ran)料電(dian)池(chi)電(dian)堆成(cheng)本(ben)(ben)、氫氣成(cheng)本(ben)(ben)構(gou)成(cheng)，這導致了(le)燃(ran)料電(dian)池(chi)乘用車與燃(ran)油車、純電(dian)動車在成(cheng)本(ben)(ben)上(shang)仍有(you)差距。

9月(yue)8日，在與《每日經濟新聞(wen)》記者交流時(shi)，一位涉(she)足氫燃料電池汽車的(de)企業人士表(biao)示，當前燃料電池產業的(de)發展，如同當年新能源汽車起(qi)步時(shi)，在解(jie)決加氫站分布、成本等問題上，政策的(de)扶(fu)持(chi)將起(qi)到很大作用。

“氫燃(ran)料(liao)電池本身成本也(ye)很高(gao)，這讓氫燃(ran)料(liao)電池的推廣有一(yi)些遲緩影響。”但在國家燃(ran)料(liao)電池技術創新(xin)中(zhong)心運營主體負責人孫少(shao)軍看來(lai)，隨(sui)著這些年國家、地方(fang)政府層面開始重視，成本的解決(jue)已(yi)經(jing)提上日程(cheng)。

“氫能和燃(ran)料電池(chi)汽(qi)車(che)(che)，目前是一個(ge)政府主導的(de)市場(chang)。”9月8日(ri)晚(wan)間(jian)，張焰峰通過微(wei)信(xin)向(xiang)《每日(ri)經濟(ji)新聞》記者表示，從去年開始，因為財政部(bu)394號(hao)文件，也就是燃(ran)料電池(chi)汽(qi)車(che)(che)示范(fan)城市這個(ge)文件，直接(jie)推(tui)動了燃(ran)料電池(chi)汽(qi)車(che)(che)的(de)快速(su)普及。

接(jie)下來的(de)今年3月，我國首(shou)個《氫(qing)(qing)能產業發展中長期規劃（2021-2035年）》發布，提出到2025年，初步建(jian)立以工(gong)業副產氫(qing)(qing)和可再生能源(yuan)制氫(qing)(qing)就近(jin)利用(yong)為主的(de)氫(qing)(qing)能供應體系，氫(qing)(qing)燃料電池(chi)車輛保有量約5萬輛，部署建(jian)設一批加氫(qing)(qing)站；到2035年，形成氫(qing)(qing)能產業體系，構(gou)建(jian)涵蓋交通、儲能、工(gong)業等領域的(de)多元氫(qing)(qing)能應用(yong)生態。

與此同時，氫能研(yan)(yan)究(jiu)機構香橙會(hui)研(yan)(yan)究(jiu)院的(de)(de)數據(ju)則顯示，截至8月25日，我國各地方(fang)政府發布的(de)(de)涉及(ji)氫能和燃料電池產業的(de)(de)各類政策文件累計511個(ge)，其中國家(jia)層面的(de)(de)有88個(ge)。 

隨(sui)著(zhu)頂層設計(ji)(ji)的加(jia)碼，各地氫能(neng)產業專項政策(ce)和計(ji)(ji)劃也快(kuai)速跟(gen)進(jin)。比如，山東(dong)省提出，到(dao)2025年，累計(ji)(ji)推(tui)廣(guang)(guang)燃(ran)料(liao)電池汽車(che)1萬輛，累計(ji)(ji)建成加(jia)氫站100座；廣(guang)(guang)東(dong)省提出，到(dao)2025年，到(dao)示范(fan)期末實現(xian)推(tui)廣(guang)(guang)1萬輛以(yi)上(shang)燃(ran)料(liao)電池汽車(che)目標(biao)、年供氫能(neng)力(li)超過10萬噸、建成加(jia)氫站超200座。

中泰證券認為，2022年將是氫能(neng)及(ji)燃料電池行業(ye)的(de)爆發(fa)元年，“十(shi)四五”期間，各(ge)地政(zheng)策出臺和產業(ye)的(de)本土專利(li)研發(fa)速度(du)，以及(ji)商用車市場(chang)的(de)銷(xiao)量都將進(jin)入加速車道。

根據中(zhong)(zhong)國氫(qing)(qing)能聯盟(meng)預計，2050年氫(qing)(qing)能在中(zhong)(zhong)國終端能源體系(xi)中(zhong)(zhong)占比(bi)(bi)至(zhi)少將達到10%，氫(qing)(qing)氣(qi)需求量(liang)(liang)接近6000萬噸(dun)，其中(zhong)(zhong)交通運輸領(ling)域用氫(qing)(qing)2458萬噸(dun)，約占該領(ling)域用能比(bi)(bi)例(li)19%，燃料電池(chi)車產量(liang)(liang)達到520萬輛/年。

資本圍獵：燃料電池已成新能源關鍵賽道

在(zai)(zai)成本(ben)向下之(zhi)際，燃(ran)料電池這個曾在(zai)(zai)2020年經歷短期陣痛的行業，早已成為各路資本(ben)緊盯的“獵物”。

氫燃料(liao)電(dian)池（濰柴(chai)）。圖片來源：公司供圖

6月(yue)的最后三天，承載上汽(qi)集團氫(qing)能(neng)(neng)和氫(qing)燃料電池(chi)板(ban)塊(kuai)的捷氫(qing)科技(ji)、氫(qing)能(neng)(neng)裝備供應(ying)商國富(fu)氫(qing)能(neng)(neng)以及氫(qing)燃料電池(chi)金(jin)屬雙極板(ban)企業治臻(zhen)股(gu)份(fen)3家氫(qing)能(neng)(neng)企業，同時向(xiang)科創(chuang)板(ban)發起沖擊，資本市場(chang)對(dui)于氫(qing)能(neng)(neng)項目也非常看好(hao)。

清(qing)科(ke)研(yan)究中心報告顯示，截至2022年(nian)第一季(ji)度末，中國股權投(tou)(tou)(tou)資市場對主業(ye)為(wei)(wei)氫能(neng)產(chan)業(ye)的相關(guan)企(qi)業(ye)投(tou)(tou)(tou)資約為(wei)(wei)136.61億元，涉及投(tou)(tou)(tou)資事件183起。其中，起步較(jiao)早的氫燃料電池(chi)相關(guan)企(qi)業(ye)已(yi)到了沖(chong)刺上市的階段。

除上述三家氫(qing)(qing)能產業(ye)(ye)(ye)鏈企業(ye)(ye)(ye)，已在科創板上市(shi)的億華通（SH688339，股價103.15元，市(shi)值103.04億元）不久前遞(di)交了(le)招(zhao)股書，擬在港股主板掛牌，以(yi)實現“A+H”兩地(di)上市(shi)。此外，東岳氫(qing)(qing)能、廣東國(guo)鴻氫(qing)(qing)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等企業(ye)(ye)(ye)均已完(wan)成股改(gai)。

“場面十分(fen)火熱。”在媒體報道中，一(yi)位(wei)投(tou)資(zi)人(ren)在回憶起捷氫科技(ji)Pre-IPO輪融資(zi)情況時透(tou)露，“國(guo)資(zi)大佬、頭部私募股(gu)權基金都(dou)(dou)來搶融資(zi)份額，就連某石油央企的‘一(yi)把手(shou)’都(dou)(dou)去(qu)拜訪他們。”

與此同(tong)時，氫(qing)能(neng)產業(ye)也(ye)(ye)成(cheng)為(wei)國(guo)(guo)資(zi)(zi)直接布局的目標。據香(xiang)橙會統(tong)計(ji)，國(guo)(guo)資(zi)(zi)委旗下有(you)97家(jia)中央企(qi)業(ye)已開展氫(qing)能(neng)相(xiang)關(guan)業(ye)務，開始布局的央企(qi)達(da)43家(jia)，大(da)型民營企(qi)業(ye)的積(ji)極(ji)性也(ye)(ye)非常高。

“包括中石(shi)化、中石(shi)油、國(guo)家電網，他們(men)都(dou)在(zai)投(tou)資氫(qing)產業，從制氫(qing)、儲氫(qing)、運氫(qing)、用氫(qing)等環節，這對下一步(bu)降(jiang)低氫(qing)能成本(ben)，同(tong)時降(jiang)低氫(qing)燃料電池(chi)的(de)成本(ben)，都(dou)會(hui)產生很(hen)大影(ying)響。”8月27日，孫少(shao)軍向《每日經(jing)濟新聞》記者(zhe)表(biao)示，如果成本(ben)降(jiang)下來了，氫(qing)燃料電池(chi)的(de)前景會(hui)非常廣闊。

除了央企(qi)的布局，近年(nian)(nian)來，民營(ying)資(zi)本的進入步伐(fa)也在加快(kuai)。第三方數(shu)據顯示，截(jie)至今年(nian)(nian)上半(ban)年(nian)(nian)末，我國現存氫能相關(guan)企(qi)業(ye)2675家。2021年(nian)(nian)新(xin)增680家，同比增長36.27%。

氫(qing)燃(ran)料(liao)電池(chi)(chi)產業鏈已然是(shi)資本眼中(zhong)的(de)香餑(bo)(bo)餑(bo)(bo)。但就在(zai)一(yi)年多(duo)前，因為疫情等因素(su)的(de)突襲，整體還處在(zai)發展(zhan)初期(qi)的(de)氫(qing)燃(ran)料(liao)電池(chi)(chi)企(qi)業，曾面臨生存挑戰。

2021年(nian)4月份，廣東國鴻氫(qing)能(neng)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xia)簡稱“國鴻氫(qing)能(neng)”）副總經理劉志祥曾向(xiang)《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概括(kuo)當時企(qi)業面臨的嚴(yan)峻市場(chang)狀態：“對于企(qi)業而(er)言，我們(men)要(yao)想(xiang)辦法做到今天不(bu)死(si)掉，明天也不(bu)死(si)掉。”

劉志祥作出該(gai)判(pan)斷的(de)依(yi)據，源于2020年的(de)慘(can)淡市場表(biao)現。在被燃料(liao)電池企(qi)業(ye)(ye)認為是“大年”的(de)2020年，我國燃料(liao)電池汽車的(de)產銷均(jun)遭遇腰斬的(de)尷尬，2400多家(jia)(jia)相關(guan)企(qi)業(ye)(ye)平均(jun)每家(jia)(jia)只(zhi)賣(mai)出不到0.5臺發動機。

中國汽車工業(ye)協會數據顯示，2020年，我(wo)國燃料電池汽車產、銷(xiao)分別(bie)完成1199輛、1177輛，同比分別(bie)下降(jiang)57.5%和56.8%。 

彼(bi)時，一家主營燃料(liao)電池動力(li)系(xi)統的(de)公司人士向(xiang)《每日經濟(ji)新聞》記者表(biao)示：“原(yuan)以為2020年是(shi)燃料(liao)電池的(de)‘大年’，但地方政府(fu)的(de)推廣(guang)進度受到疫情影響，示范應用(yong)也被(bei)迫延期。”

此后，扶持政(zheng)策的陸續出(chu)臺，讓氫(qing)燃(ran)料電(dian)(dian)池僅用一年時(shi)間就完成(cheng)換擋提速。在熬過陣痛期后，氫(qing)燃(ran)料電(dian)(dian)池和氫(qing)能產業鏈，正成(cheng)為資本緊盯的新能源風口下(xia)的關鍵賽道。

9月8日，一位汽(qi)車上(shang)市公司人士向(xiang)《每日經濟新(xin)聞》記者表示，氫燃料(liao)(liao)電池汽(qi)車就(jiu)像十年前的電動汽(qi)車，在發(fa)展初期階段，有不(bu)(bu)少(shao)質疑的聲音，存(cun)在的問題也不(bu)(bu)少(shao)，除了(le)加氫成本(ben)，一般(ban)氫燃料(liao)(liao)電池汽(qi)車的成本(ben)是傳統能源車輛的兩倍多。

隨(sui)著銷售規模的提升(sheng)，氫(qing)燃(ran)料(liao)電池(chi)汽車(che)的降(jiang)本已(yi)(yi)經指日可待。在張焰峰看來，我(wo)國(guo)電動車(che)取得的成績有目共睹(du)，隨(sui)著氫(qing)能示范城市三萬(wan)多(duo)臺車(che)的拉動，核(he)心(xin)零(ling)配(pei)件(jian)的降(jiang)本速(su)(su)度會(hui)非常(chang)快，“這兩年燃(ran)料(liao)電池(chi)關鍵零(ling)配(pei)件(jian)及系統的降(jiang)本速(su)(su)度已(yi)(yi)經超過了50%，所以（氫(qing)燃(ran)料(liao)電池(chi)汽車(che)）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