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林姿辰    每經編輯｜程鵬 董(dong)興(xing)生 蓋源(yuan)源(yuan) 易(yi)啟江    

“中年危機”，是(shi)(shi)指(zhi)男性(xing)(xing)在39～50歲（又說指(zhi)40～65歲）可能經(jing)歷的(de)事業、健康(kang)、家庭、婚姻等各(ge)種(zhong)關卡(ka)和危機。但比起心靈的(de)脆弱，男性(xing)(xing)健康(kang)特別是(shi)(shi)男性(xing)(xing)生(sheng)殖健康(kang)問(wen)題更難以(yi)啟齒，這(zhe)使得這(zhe)一問(wen)題的(de)嚴重(zhong)程度被大大低估——盡管(guan)世界衛生組織和許多國家已經報告(gao)了(le)精子濃(nong)度(du)、質(zhi)量的顯(xian)著下降，且在夫(fu)妻(qi)不孕不育中，男、女方因素占比(bi)相同。

值第(di)23個“中國(guo)男(nan)性健(jian)康日”到來之際，北(bei)京大學第(di)一(yi)醫院(yuan)男(nan)科專家、中國(guo)性學會會長(chang)姜輝接受(shou)了(le)《每日經濟新聞》（以下簡稱“NBD”）記者專訪(fang)。

姜(jiang)輝(hui) 圖片(pian)來源：受訪者供圖

姜輝表(biao)(biao)示，長期(qi)以(yi)(yi)來，社會關注婦女(nv)健(jian)康，但以(yi)(yi)性(xing)(xing)功能(neng)障礙為(wei)代表(biao)(biao)的(de)(de)許多男科疾病(bing)發病(bing)率日益升(sheng)高，同樣(yang)值得(de)重視。很多常(chang)識需要(yao)持續(xu)科普(pu)，例如，25歲(sui)~35歲(sui)是男性(xing)(xing)的(de)(de)黃金生育年(nian)齡(ling)，該年(nian)齡(ling)段(duan)的(de)(de)男性(xing)(xing)可能(neng)出現的(de)(de)生育問題最少(shao)；國內40歲(sui)以(yi)(yi)上成(cheng)年(nian)男性(xing)(xing)患有(you)勃(bo)起功能(neng)障礙（ED）的(de)(de)比例在40%以(yi)(yi)上，對于這種(zhong)常(chang)見病(bing)，男性(xing)(xing)沒有(you)必要(yao)害怕或(huo)遮遮掩掩。

男科治療(liao)需求大于公(gong)眾認知 40歲以下男(nan)性(xing)買“偉哥”更多

NBD：男性(xing)和女(nv)性(xing)的健康(kang)需求有何不同？

姜(jiang)輝(hui)：通俗地說，婦科(ke)(ke)病(bing)是男人(ren)身上沒(mei)有(you)的器(qi)官都(dou)去婦科(ke)(ke)看(kan)，比如(ru)卵(luan)(luan)巢(chao)、子(zi)宮、輸卵(luan)(luan)管、陰(yin)道；男科(ke)(ke)病(bing)是女人(ren)身上沒(mei)有(you)的器(qi)官都(dou)到(dao)男科(ke)(ke)看(kan)，如(ru)陰(yin)莖、睪丸、附睪、輸精(jing)管、前(qian)列腺。

可以說，有多(duo)(duo)少婦科疾病，就有多(duo)(duo)少男科疾病，而且中(zhong)國男性(xing)(xing)比女性(xing)(xing)多(duo)(duo)將近4000萬，男科的需求更(geng)大(da)。另外，由(you)于男性(xing)(xing)被賦予了更(geng)大(da)的壓力和責任，不(bu)良生活方式更(geng)多(duo)(duo)，抽煙、喝酒、熬夜(ye)、應酬導(dao)致很多(duo)(duo)其他(ta)疾病的發病率(lv)高于女性(xing)(xing)。

在生殖健康方面，女性、男性發病率差不多。不孕不育，40%是男性因(yin)素，40%是女性因(yin)素，還有20%是雙方共同因(yin)素或者(zhe)是找不到原因(yin)的。

但是男性和(he)女性的(de)性功(gong)能障礙表現遠(yuan)遠(yuan)不(bu)同，男性陰(yin)(yin)莖(jing)不(bu)能勃起，就不(bu)能完(wan)成性生(sheng)(sheng)活；女性有性功(gong)能障礙，只(zhi)要陰(yin)(yin)道(dao)正常，也(ye)能完(wan)成性生(sheng)(sheng)活。所以二者的(de)需(xu)求(qiu)不(bu)一(yi)(yi)樣，治療的(de)意(yi)愿也(ye)不(bu)一(yi)(yi)樣。

NBD：為何社會對(dui)男性健康的關注(zhu)度(du)遠不及女性健康？

姜輝：長期以來，國(guo)(guo)家層(ceng)面一(yi)直(zhi)關(guan)(guan)注(zhu)(zhu)婦(fu)(fu)女(nv)健康(kang)篩查(cha)、普查(cha)。各個方(fang)面對女(nv)性(xing)(xing)健康(kang)的關(guan)(guan)注(zhu)(zhu)多(duo)，對男(nan)(nan)性(xing)(xing)健康(kang)的關(guan)(guan)注(zhu)(zhu)少。婦(fu)(fu)科(ke)(ke)發展100多(duo)年，婦(fu)(fu)科(ke)(ke)大夫好幾(ji)萬(wan)，但男(nan)(nan)科(ke)(ke)疾病以前都在(zai)泌尿科(ke)(ke)看(kan)。吃不飽(bao)的年代，主(zhu)要解決疾病。而“健康(kang)中(zhong)國(guo)(guo)”理念推動公眾觀(guan)念從“以疾病為(wei)中(zhong)心(xin)”向“以健康(kang)為(wei)中(zhong)心(xin)”轉變，社(she)會必(bi)須更加關(guan)(guan)注(zhu)(zhu)男(nan)(nan)科(ke)(ke)的功能性(xing)(xing)：“性(xing)(xing)”福、家庭和諧(xie)、聲譽等。

第二是觀念。大眾(zhong)對(dui)男科的認(ren)識比較落后，總認(ren)為(wei)如果有(you)人(ren)看男科就代表這(zhe)個人(ren)“不(bu)(bu)正經”，這(zhe)是不(bu)(bu)公平的。另外，男性自(zi)身(shen)對(dui)健(jian)康(kang)的關(guan)注度(du)遠遠不(bu)(bu)如女性，他們消極情緒的發泄渠道(dao)更少，自(zi)己也不(bu)(bu)愿意去看醫生。所(suo)以(yi)，未來在這(zhe)一(yi)方面就需要(yao)加大關(guan)注力度(du)。

另外，現(xian)在全國各地醫保都能報銷大部分婦科病的醫藥費(fei)，但看男科病都自費(fei)，也有這種(zhong)偏差。

NBD：從臨床上看(kan)，哪些疾病是(shi)男性高發(fa)的(de)？

姜輝(hui)：很多。比如，懷男(nan)(nan)(nan)孩的(de)流(liu)產率更高，出生一個月之內男(nan)(nan)(nan)嬰死亡率就比女(nv)嬰高。50%男(nan)(nan)(nan)性都抽煙，80%、90%的(de)酒都進(jin)了男(nan)(nan)(nan)人胃(wei)里，正(zheng)因為這些不良生活方式(shi)，高血壓、心臟(zang)病(bing)、糖尿病(bing)的(de)男(nan)(nan)(nan)性發病(bing)率都要(yao)高于女(nv)性。

在(zai)生(sheng)殖健康領域，大家(jia)都(dou)知道男(nan)性(xing)有(you)性(xing)功(gong)能障礙，女性(xing)有(you)更年期，但其(qi)實男(nan)性(xing)也有(you)更年期。

（記者注：1.來自(zi)澳大利亞衛生和福利研究所的一項分析數據顯示(shi)，男(nan)嬰(ying)(ying)往(wang)往(wang)占到嬰(ying)(ying)兒(er)猝死(si)綜合癥的75%、嬰(ying)(ying)兒(er)死(si)亡(wang)的60%、診斷為癌癥嬰(ying)(ying)兒(er)的54%，而且男(nan)嬰(ying)(ying)很(hen)有可能出現和早產相關的殘疾。

2.國(guo)家(jia)衛生健康委和世(shi)衛組織駐華代(dai)表處發(fa)布的《中國(guo)吸煙危害健康報告2020》顯示(shi)，男性(xing)吸煙率高達50.5%。

3.2008年(nian)(nian)已(yi)有數據(ju)顯示，男性(xing)更年(nian)(nian)期(qi)在40~70歲男性(xing)中(zhong)發(fa)病率為10%~30%，但臨床(chuang)漏(lou)診率高達90%。壓力大、精(jing)神長期(qi)處于緊張狀(zhuang)態的腦力勞動者,容易成為男性(xing)更年(nian)(nian)期(qi)早發(fa)的高危人群,他(ta)們(men)可能從30歲以(yi)后便開始步入(ru)更年(nian)(nian)期(qi)。）

NBD：男性生殖方面(mian)的疾(ji)病(bing)，近些年有什么(me)變化趨勢？

姜(jiang)輝(hui)：發(fa)病率普遍越(yue)來越(yue)高了(le)，比(bi)如性(xing)功(gong)能(neng)障(zhang)礙，美國(guo)的(de)(de)(de)調查(cha)數據顯示，40以上(shang)成年男(nan)性(xing)患有性(xing)功(gong)能(neng)障(zhang)礙的(de)(de)(de)比(bi)例達到52%。我國(guo)一項針對北上(shang)廣三個超一線城(cheng)市2200多個20歲以上(shang)成年人(ren)的(de)(de)(de)調查(cha)顯示，20歲~70歲成年男(nan)性(xing)的(de)(de)(de)ED患病率為26.1%，而40歲以上(shang)的(de)(de)(de)男(nan)性(xing)則是40.2%。

不過，雖然(ran)中老(lao)年男(nan)(nan)性患有重度ED的(de)概率更高，但購買和(he)使(shi)用“偉哥”的(de)主(zhu)力人(ren)(ren)群(qun)(qun)是(shi)40歲以下男(nan)(nan)性，到醫院(yuan)男(nan)(nan)科(ke)問診的(de)人(ren)(ren)群(qun)(qun)年齡也日益年輕化。另外，現在糖尿病、高血壓、心臟病、高血脂、抑郁癥(zheng)都(dou)有年輕化趨勢(shi)。

60年(nian)間男性平均精子濃度下(xia)降86%? 誰之(zhi)過，怎么補？

NBD：有(you)人說(shuo)，男(nan)性的黃金生育(yu)年齡(ling)在25~35歲，怎么理解？

姜(jiang)輝：男(nan)、女(nv)都有黃金生育年(nian)齡，分(fen)別(bie)是(shi)(shi)25歲(sui)~35歲(sui)，22歲(sui)~28歲(sui)。是(shi)(shi)指在這(zhe)個年(nian)齡階段，可能(neng)3個月到半年(nian)就（使女(nv)性）懷上，而超過(guo)35歲(sui)可能(neng)需(xu)要(yao)8個月到一年(nian)，所以這(zhe)是(shi)(shi)一個指標。

第二個就是，在(zai)這(zhe)(zhe)個年(nian)齡段（使女性）懷孕，他(ta)的(de)夫人出(chu)現自然(ran)流(liu)產，出(chu)現胚胎停育(yu)的(de)幾率最少，出(chu)現孩子(zi)有出(chu)生缺陷的(de)幾率也(ye)最少。所(suo)以從正反兩(liang)個方面(mian)來看(kan)，說這(zhe)(zhe)個是最(zui)佳年齡。但并(bing)不說(shuo)是(shi)超過這(zhe)個底線不能懷(huai)孕(yun)(yun)，不是(shi)就建議在這(zhe)個年齡懷(huai)孕(yun)(yun)。只(zhi)是(shi)，（在這(zhe)個年齡段懷(huai)孕(yun)(yun)）出(chu)現各種(zhong)生(sheng)育(yu)相(xiang)關的問(wen)題相(xiang)對較少(shao)。

NBD：看來很多“催生論(lun)”還是有科學道理的。

姜輝：在什么(me)年齡做什么(me)事非常重要。我們(men)原來(lai)說計(ji)劃(hua)生育就是晚婚晚育，這(zhe)種理(li)解是錯誤(wu)的，計(ji)劃(hua)生育是指(zhi)有計(ji)劃(hua)的生育。如果一個男人從事高風險工作、有家族病(bing)史(shi)，或者其他(ta)原因，都應該早做生育計(ji)劃(hua)。

不過，最佳生(sheng)(sheng)(sheng)育(yu)(yu)年齡(ling)并(bing)不是(shi)說過(guo)了(le)這(zhe)個年齡(ling)段就不能生(sheng)(sheng)(sheng)育(yu)(yu)。在生(sheng)(sheng)(sheng)育(yu)(yu)過(guo)程中，男性負責提供(gong)精子，生(sheng)(sheng)(sheng)育(yu)(yu)周期遠長于女性，有人(ren)80歲了(le)仍然具有生(sheng)(sheng)(sheng)育(yu)(yu)能力，但現在我們(men)提倡“優生(sheng)(sheng)(sheng)”的(de)觀(guan)念，如果大家(jia)有生(sheng)(sheng)(sheng)育(yu)(yu)意愿(yuan)，就盡量早要孩(hai)子。

圖(tu)片來源：攝(she)圖(tu)網-501161734

NBD：具體到精子質(zhi)量/濃度這個指標，下降好像是個全球化的趨勢？

姜輝：關于精子質量(liang)，最早是(shi)丹麥卡爾松(song)教授的(de)(de)(de)研究，他把(ba)1939年(nian)到1991年(nian)公開(kai)報(bao)告的(de)(de)(de)20多個(ge)國(guo)家1.5萬(wan)個(ge)精液正常的(de)(de)(de)一(yi)些參數整合(he)到一(yi)起，發現這52年(nian)間男(nan)人的(de)(de)(de)平均精液濃度下降了49%，引發了很(hen)大的(de)(de)(de)轟動。

我(wo)們(men)國家(jia)相關(guan)機構也做過研究，發現1981年到2006年25年間，國內(nei)公開發表(biao)的(de)精(jing)液值呈現下降趨勢，且(qie)1981年到1996年這15年間的(de)數據具有統計學差異。

世界衛生(sheng)組織每10年會公布一版人類(lei)精液正常(chang)值參考(kao)值，第(di)一版里(li)男性射(she)精精液濃度(du)約1億/毫(hao)(hao)升，第(di)三版變(bian)成6000萬/毫(hao)(hao)升，等(deng)到第(di)五版已經是1500萬/毫(hao)(hao)升。這就和打仗一樣，部隊(dui)的人少了，戰勝的幾率就低了，所以(yi)生育也肯定受影響。

NBD：對此，學界有沒有形成公認的原因(yin)？

姜輝：原因很多(duo)，第一是(shi)進(jin)化。大(da)家都知道(dao)(dao)Y染色(se)(se)體(ti)(ti)(ti)和(he)X染體(ti)(ti)(ti)在1億年以(yi)前是(shi)一般大(da)，但(dan)不知道(dao)(dao)的是(shi)，現在男人(ren)的Y染色(se)(se)體(ti)(ti)(ti)變成X染色(se)(se)體(ti)(ti)(ti)的1/3了。有(you)人(ren)說這是(shi)因為女(nv)人(ren)的兩個X染色(se)(se)體(ti)(ti)(ti)有(you)照(zhao)鏡子效應，有(you)錯誤(wu)可以(yi)糾正、自我調理，而(er)男性(xing)的Y染色(se)(se)體(ti)(ti)(ti)只有(you)一個，有(you)了問題就傳到下一代，沒有(you)（糾正）機會。當(dang)然，還有(you)很多(duo)進(jin)化論的解釋。

從(cong)身(shen)體構造看，睪丸是男性唯一(yi)在體外的(de)(de)器官，因為缺乏保護就(jiu)容(rong)易(yi)受傷，容(rong)易(yi)感染。而且(qie)它(ta)喜歡(huan)較低的(de)(de)溫度（35度），身(shen)體37度，那么(me)溫度升高(gao)，它(ta)就(jiu)容(rong)易(yi)受影響，所以產生(sheng)的(de)(de)精子(zi)可能也(ye)受破壞。

另外，空(kong)氣、環境、飲食等各種因(yin)素作用到(dao)人(ren)體，男女性生(sheng)殖(zhi)功能(neng)(neng)都出現一(yi)定程度的下降。醫(yi)院里30多(duo)(duo)歲的女士卵巢功能(neng)(neng)不好(hao)的情況也(ye)很多(duo)(duo)見，這些可能(neng)(neng)都與生(sheng)殖(zhi)健康息息相關(guan)。

中國男科跑在大路上 藥企參與共建男性(xing)健(jian)康生態圈

NBD：近年來，以國(guo)產ED藥物為(wei)代表的男(nan)性(xing)治(zhi)療藥物越(yue)來越(yue)多，您怎么看這個市場？

姜輝(hui)：以(yi)(yi)前企業賣藥是為了(le)把企業做大，現(xian)在(zai)(zai)企業都(dou)想透了(le)，這(zhe)(zhe)個(ge)領域(yu)不做大，蛋(dan)糕不做大，誰(shui)都(dou)活不了(le)。所以(yi)(yi)我們國家(jia)(jia)從(cong)第一(yi)個(ge)國產“偉哥”，到現(xian)在(zai)(zai)這(zhe)(zhe)么多，哪個(ge)也(ye)(ye)沒死，都(dou)過得(de)挺好(hao)，說明這(zhe)(zhe)個(ge)蛋(dan)糕做大了(le)。老百(bai)姓教(jiao)育(yu)也(ye)(ye)出(chu)效果了(le)，需求遠(yuan)遠(yuan)大于原(yuan)本(ben)的想象(xiang)。那(nei)么多的潛在(zai)(zai)人群(qun)，只要宣傳好(hao)，大家(jia)(jia)都(dou)能(neng)夠早(zao)點用藥，早(zao)點健(jian)康。所以(yi)(yi)現(xian)在(zai)(zai)廠家(jia)(jia)也(ye)(ye)動員起(qi)來了(le)，專(zhuan)家(jia)(jia)也(ye)(ye)動員起(qi)來了(le)。

NBD：您怎么看(kan)ED藥物的使用人群年輕化？

姜輝：美國40歲以上男性患有ED的概率超(chao)過(guo)50%，所以它(ta)主要是(shi)面向中老(lao)年的。在美國，“偉(wei)哥”上市(shi)以后，老(lao)年人的性病發病率增加了10%~20%，說明第一他有需求，第二說明它(ta)管用。

我們國家原(yuan)來看男科(ke)的(de)也(ye)都(dou)是中(zhong)老年(nian)人，但現在買(mai)偉哥的(de)都(dou)是三四十歲(sui)男性為(wei)主，這是因為(wei)年(nian)輕(qing)人壓(ya)力大，還(huan)想追(zhui)求快樂。

不過，這個藥物沒有什么(me)濫(lan)用，因為它(ta)主要(yao)是激(ji)活陰莖海(hai)綿體內一氧化氮(dan)合酶而產生的(de)擴血管效應，目前(qian)在(zai)(zai)國外已經是非處(chu)方藥了。我們(men)國家(jia)當時引進的(de)時候很嚴格，最開(kai)(kai)(kai)始按毒麻藥管理(li)，必須在(zai)(zai)二級以(yi)上醫院，只有泌尿科(ke)大(da)夫開(kai)(kai)(kai)，后來放(fang)開(kai)(kai)(kai)了，老年科(ke)、心血管科(ke)可(ke)以(yi)開(kai)(kai)(kai)，再后來所有醫生可(ke)以(yi)開(kai)(kai)(kai)，現在(zai)(zai)放(fang)開(kai)(kai)(kai)網絡銷(xiao)售了。我們(men)現在(zai)(zai)也在(zai)(zai)努力(li)讓它(ta)變(bian)成非處(chu)方藥，方便人群使用。

圖片來源：攝圖網-500802625

NBD：未來男科科室、醫院(yuan)的(de)建設趨勢是怎樣的(de)？

姜輝：過去沒有(you)(you)男(nan)(nan)(nan)科(ke)，男(nan)(nan)(nan)科(ke)醫生(sheng)多(duo)半從泌尿科(ke)成長(chang)起來的(de)(de)。現在很多(duo)病都專科(ke)化(hua)，而且(qie)越(yue)(yue)來越(yue)(yue)細化(hua)，越(yue)(yue)來越(yue)(yue)交(jiao)叉，那么男(nan)(nan)(nan)科(ke)也(ye)包(bao)括心理的(de)(de)、內分泌的(de)(de)、精神(shen)科(ke)的(de)(de)等(deng)等(deng)，現在很多(duo)醫院都有(you)(you)男(nan)(nan)(nan)科(ke)了，如果加(jia)上中醫的(de)(de)男(nan)(nan)(nan)科(ke)，全國男(nan)(nan)(nan)科(ke)醫生(sheng)可(ke)能有(you)(you)上萬名。

未(wei)來肯定繼續(xu)加大專業(ye)化(hua)，我個人建議，男(nan)科的(de)功(gong)能(neng)性問診應該走出三甲醫院(yuan)去搞專科、去開診所。三甲醫院(yuan)主要(yao)還是負責大型的(de)疑難雜癥(zheng)和搶(qiang)救，像糖尿病開藥的(de)內分泌科都要(yao)往社區去，往二級醫院(yuan)去，將來肯定應該是這(zhe)樣的(de)趨勢。

NBD：今年國(guo)內的男(nan)性(xing)健(jian)康日(ri)主題是“倡(chang)導健(jian)康生(sheng)活，保障男(nan)性(xing)健(jian)康”，您對男(nan)同胞的健(jian)康生(sheng)活習(xi)慣/方(fang)式有(you)哪些建議？

姜輝：黨的二十大報告明(ming)確提出(chu)要倡(chang)導健康生活方式，這(zhe)是成本最(zui)低的保障健康的手段。

大家應該(gai)認(ren)識(shi)到，男(nan)科疾病(bing)(bing)(bing)都是常見(jian)多(duo)發(fa)病(bing)(bing)(bing)。例如(ru)性(xing)功能障礙，國內40歲以上(shang)男(nan)性(xing)發(fa)生率40%+，排隊的人里隔一個就有一個。既然是常見(jian)病(bing)(bing)(bing)，有問題及時到醫院看病(bing)(bing)(bing)，沒有必要害怕(pa)或遮遮掩掩。

另(ling)外，大家(jia)都知(zhi)道備孕期間應該(gai)少煙少酒，但(dan)不知(zhi)道男(nan)性到醫院做一(yi)個(ge)常(chang)(chang)規的精液化驗，女性做一(yi)個(ge)生殖方(fang)面(mian)的檢查(cha)非常(chang)(chang)有必(bi)要(yao)，可以及早發(fa)現一(yi)些(xie)問題(ti)，像靜脈曲(qu)張，包(bao)皮、龜頭炎(yan)感染等都可以提前(qian)預(yu)防，避免這些(xie)疾病遺傳到下一(yi)代。

這些年，我(wo)們大力提倡男性健(jian)康，是(shi)因(yin)為之前做得(de)不夠(gou)，有“欠賬”。我(wo)們都知(zhi)道，男性平均壽命是(shi)低于女性的(de)，而(er)最近(jin)的(de)數(shu)據顯(xian)(xian)示，這種(zhong)差別有擴大的(de)趨(qu)勢。隨著工作壓(ya)力、生活壓(ya)力的(de)提高(gao)，健(jian)康教育力度不同的(de)國家(jia)，慢性病(bing)(bing)發(fa)病(bing)(bing)率的(de)差異在日益顯(xian)(xian)現。在“健(jian)康中國”的(de)理念下(xia)，大家(jia)都應該成為自己健(jian)康的(de)第一責任人。

記者|林姿辰

編輯|程鵬?董興(xing)生 蓋(gai)源源 易啟江

校對|王月龍

封面圖片來(lai)源：受訪者(zhe)供圖(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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