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mei)經(jing)記者｜楊昕怡    每(mei)(mei)經(jing)編輯｜段煉 魏官紅    

“一(yi)個(ge)接一(yi)個(ge)的坑。”在(zai)5月(yue)下旬經歷了機構臨時“跑路(lu)”后，卡(ka)莫會員程青（化名）在(zai)6月(yue)又(you)掉進了一(yi)個(ge)轉卡(ka)“陷阱(jing)”。

5月22日(ri)，“因資金(jin)鏈斷裂(lie)”，卡莫瑜(yu)伽(jia)從一(yi)個擁有(you)超30家門店的(de)11年(nian)瑜(yu)伽(jia)品牌成(cheng)為“逃債(zhai)者(zhe)”。聲稱無法償還債(zhai)務(wu)的(de)卡莫向會(hui)員(yuan)們(men)提供(gong)了多個轉(zhuan)卡方案，而在程青6月初和(he)其中一(yi)家醫美機構簽署轉(zhuan)卡協議(yi)后的(de)第(di)二天，該機構門店稱因承接(jie)能力有(you)限，該協議(yi)無法生效。

卡莫瑜伽無(wu)力償還的，不僅(jin)僅(jin)是會員費。

6月(yue)17日，《每日經濟新聞》記(ji)(ji)者(zhe)走訪了(le)北京多家卡(ka)莫瑜(yu)伽(jia)原門店，店門口張貼了(le)多張閉(bi)店告知(zhi)、會員取物和商場物業的消費者(zhe)告知(zhi)書(shu)。記(ji)(ji)者(zhe)從北京樂成中心了(le)解到，卡(ka)莫未告知(zhi)商場方就(jiu)臨時閉(bi)店，目(mu)前(qian)仍存在欠費行為；另一大型地產公司負責人告訴記(ji)(ji)者(zhe)，卡(ka)莫臨時關店，其簽約合(he)同租期至2026年5月(yue)31日，截(jie)至今年5月(yue)底(di)的費用(yong)已(yi)結清。

同時，卡莫瑜伽教練小七（化名）近日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表示，從去年底開始，卡莫瑜伽就開始拖欠員工工資，“今年被欠了(le)八九(jiu)萬元的工資，侯(hou)總在群(qun)里‘人間蒸發’了(le)一樣”。

她口中(zhong)的“侯總(zong)”，正是卡莫(mo)瑜(yu)伽(jia)的董事(shi)長侯景剛，他(ta)曾在教培行業多次創業。公(gong)開資(zi)料(liao)顯示，侯景剛是真格教育(yu)基(ji)(ji)金(jin)合(he)伙(huo)人(ren)，目前仍為卡莫(mo)瑜(yu)伽(jia)運營主體北京卡莫(mo)智能健康(kang)管理(li)有限公(gong)司(si)的法定代表人(ren)。天眼查顯示，卡莫(mo)曾在2022年(nian)獲近(jin)3000萬元天使輪(lun)投資(zi)，投資(zi)方中(zhong)就有真格基(ji)(ji)金(jin)的身影。

圖片來源：天(tian)眼查截(jie)圖

不過，真格基金方面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解釋，侯(hou)景(jing)剛并未入職真格(ge)基金，“此前僅存在松散的合作關系”。

從臨時閉(bi)店前舉(ju)辦大促(cu)“圈錢”到(dao)無人知曉(xiao)其蹤(zong)影，侯景剛的(de)連(lian)環(huan)計疑似“職業閉(bi)店人”的(de)經典操作(zuo)。近(jin)日(ri)，金(jin)寶貝、梵音瑜伽(jia)、5KM等(deng)多家教(jiao)育、瑜伽(jia)、舞蹈連(lian)鎖機(ji)構出現相(xiang)似的(de)閉(bi)店戲碼，它們真(zhen)能零(ling)成本“金(jin)蟬(chan)脫殼”？

“跑路”的卡莫瑜伽：

欠薪、欠費和“薛定諤”的轉卡方案

“11點(dian)40分發(fa)的（公眾號文章），我(wo)11點(dian)50分(fen)給（6月(yue)1日公告的(de)）合(he)生(sheng)匯（普拉(la)(la)提）門店打電話，但(dan)加他們的(de)微信都加不上了(le)，那個(ge)店只能接受(shou)200個(ge)人。”6月(yue)5日，卡莫再次“閃現(xian)”在會員面前，提供了(le)Succi普拉(la)(la)提及兩家醫美機(ji)構以外的(de)其他余額轉化方案，大多是瑜伽等(deng)更(geng)能讓(rang)會員接受(shou)的(de)新方案。但(dan)程(cheng)青(qing)很快發(fa)現(xian)，這(zhe)些“新機(ji)會”也是有限(xian)的(de)。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zhe)在卡(ka)莫瑜(yu)伽公眾號上注意到，和6月1日公布轉卡(ka)方(fang)案較(jiao)為一致的是，新方(fang)案的合作機構大多(duo)接受(shou)殘(can)值(zhi)1∶1轉卡(ka)。

但不(bu)同的是(shi)，其(qi)中(zhong)蘭瑜伽等(deng)機構(gou)只能承(cheng)接(jie)卡(ka)莫(mo)私教(jiao)會員辦理轉(zhuan)課(ke)，或對承(cheng)接(jie)會員人數有所(suo)(suo)限(xian)制(zhi)。這意味著并非(fei)所(suo)(suo)有卡(ka)莫(mo)會員都能順利將卡(ka)中(zhong)殘值對接(jie)轉(zhuan)為上(shang)述課(ke)程。

圖片來源：微信公眾(zhong)號截圖

“還有一些機構(gou)只接受小會員轉(zhuan)卡(ka)，就是(shi)卡(ka)里還剩幾百塊(kuai)的那種，可(ke)能他們的運營能力也無法承接比較大的金額。”程青向記者表達了她的猜想。

沒能“搶(qiang)”到普拉提機構的名額，程青對比之(zhi)下還是決(jue)定將卡轉去貝黎詩醫美機構，而這一看似穩妥的“退而求其次(ci)”選擇也內藏諸多套(tao)路，“一個接一個的坑”。

例如，貝黎詩方面向她提供了兩種消費方案：一是充值殘值30%的金額作為會員卡激活費，成為會員后可以享受五折優惠，另一種則是直接原價進行項目消費，程青表示，“但（項目）價(jia)(jia)格很高，我基本上是以(yi)同類市價(jia)(jia)的5倍在做這些項目的”。

更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就(jiu)在簽(qian)(qian)署轉(zhuan)卡協(xie)議后的第二天(tian)，那家貝(bei)黎詩(shi)門(men)店(dian)反(fan)悔(hui)了(le)，“（簽(qian)(qian)協(xie)議的）當時他(ta)們說有能(neng)力承接卡莫8000萬元(yuan)的債(zhai)務(wu)，第二天(tian)我再去，他(ta)們就(jiu)說沒(mei)辦法再承接了(le)，之后也沒(mei)了(le)后續”。

消費者發愁，遭(zao)遇(yu)卡莫瑜伽臨時閉店(dian)的商場方也苦于(yu)追債無主。

卡(ka)莫瑜伽樂成中(zhong)心門(men)店 圖片(pian)來源：每經記者 楊(yang)昕怡 攝

6月17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從樂成中心等多家商場了解到，卡(ka)莫瑜伽的(de)閉店事項未向商場進行(xing)提前告知(zhi)。北京樂成中心物業部工作人員表示，卡莫目前(qian)仍存在(zai)欠費以及合同糾紛；另一大型地產公司負責人也告訴記者，截至今年5月底，卡莫的所有租金費用都已支付，但簽約合同租期是到2026年的5月31日，“我們目前沒辦法聯系上（卡莫）那邊的同事”。

在北京(jing)的(de)線(xian)下走訪過程中，《每日經濟(ji)新聞》記者注(zhu)意到，幾乎每家卡莫瑜(yu)伽原門店的(de)門口(kou)都張貼(tie)有(you)(you)閉店告知，上面均附有(you)(you)一個(ge)卡莫瑜(yu)伽的(de)聯系電話。

然而，這一電話現已停機(ji)。

圖片來源：每經(jing)記(ji)者(zhe) 楊昕怡 攝(she)

消失的董事長，是什么來路？

真格基金：目前已沒有合作關系

卡莫瑜伽仿佛一夜(ye)之間(jian)將自(zi)己藏身至(zhi)無人知曉的暗處，而更早一步(bu)消失的，是董事長侯景剛。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從多位卡莫會員和員工處了解到，去年11月起，卡莫瑜伽就出現了拖欠(qian)工(gong)資的情況，并在今年5月中旬以可(ke)領取(qu)預支工(gong)資為由“推動(dong)”公司瑜伽老師簽約新公司，“北京門店有的前臺一個月到手只有七八百塊錢，老師欠薪也投訴無門。”

一(yi)家已(yi)閉店(dian)的(de)卡莫(mo)瑜(yu)伽 圖片來源：每經記(ji)者 楊昕(xin)怡 攝

而簽約的新公司(si)正(zheng)是在今年(nian)(nian)初為卡莫進(jin)行戰略(lve)融(rong)(rong)資的環球(qiu)藝盟(meng)。天眼查顯(xian)示，今年(nian)(nian)2月20日，卡莫瑜(yu)伽(jia)完成了一輪戰略(lve)融(rong)(rong)資，投(tou)資方是環球(qiu)藝盟(meng)，具體融(rong)(rong)資金額(e)未對外披露(lu)。

據中國經濟(ji)新聞(wen)網報道(dao)，卡莫瑜伽和環球藝盟還(huan)計劃共同(tong)籌資10億元的女(nv)性消費(fei)(fei)基金，用于投資美(mei)容、皮膚(fu)管理等女(nv)性消費(fei)(fei)高速成長賽(sai)道(dao)。

很多卡(ka)莫會(hui)員如今復盤(pan)時，會(hui)將這一則融資消息視為侯景剛為了穩住大家給出的虛假定(ding)心丸。

“后(hou)來卡(ka)莫有(you)點撐(cheng)不下去了，侯總（侯景剛）就(jiu)想(xiang)把公司賣了，據(ju)說當時有(you)好(hao)幾家醫美機(ji)構想(xiang)要(yao)接盤(pan)。”2021年就(jiu)成為卡(ka)莫會員的龐倩（化名）透露。

在(zai)她看來，卡莫的(de)頹勢(shi)出現在(zai)今年初。她從自己的(de)卡莫瑜伽(jia)老師處得(de)知，卡莫瑜伽(jia)從去年底就開(kai)始拖(tuo)欠(qian)員工工資(zi)。“比如一(yi)會兒發(fa)(fa)25%的(de)工資(zi)，像擠牙膏一(yi)樣發(fa)(fa)工資(zi)，她覺得(de)卡莫不行了(le)。”

《每日經濟(ji)新(xin)聞》記者(zhe)(zhe)了(le)解到，有(you)消費者(zhe)(zhe)稱，今年1月起，位于北京(jing)太陽宮、望京(jing)、合生匯(hui)、五棵松等多個地點(dian)的(de)卡莫瑜(yu)伽門店閉(bi)店。對(dui)此，中國商報(bao)的(de)報(bao)道(dao)顯示，有(you)卡莫門店店主表示，只是關閉(bi)了(le)“賠錢(qian)”的(de)門店，其他門店仍正常營(ying)業。

“這個(ge)侯總（侯景剛）的投資思路特(te)別(bie)激進，比如(ru)2022年疫情期間還想逆勢(shi)擴張，一連開了(le)好幾家店，可能(neng)花太多錢，資金鏈就斷裂(lie)了(le)。”龐倩從多個接近該公司的人士處了解到。

公(gong)開資料顯示(shi)，侯景剛在(zai)教培行業工作(zuo)、創業多年，曾任新東方泡泡少兒(er)英語(yu)全(quan)國(guo)推廣管理(li)部市場(chang)主管、安博(bo)教育集團少兒(er)英語(yu)培訓(xun)總經理(li)。2016年，他創辦的兒(er)童機器人教育培訓(xun)機構樂博(bo)樂博(bo)以(yi)4.3億元的價格被盛通股份(fen)（002599.SZ，股價5.42元，市值29.14億元）收購。

此外，公開資料顯示，侯景(jing)剛還是真格教育基金合伙(huo)人(ren)。根據天眼查，真格教育基金是由真格基金聯合盛通股份發起，于2017年8月成立的一支教育專項基金。

圖片來源(yuan)：天眼查截圖

值得(de)注意的(de)是，據公開(kai)報(bao)道(dao)，在2022年7月卡莫獲得(de)的(de)近(jin)3000萬(wan)元的(de)天(tian)使輪融資(zi)中，真格基金是領(ling)投(tou)方，零一創投(tou)、藍象資(zi)本跟(gen)投(tou)。

侯景剛目前是否還和真格基金有著聯系？真格基金負責人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表示，該教育基金是真格基金此前和盛通股份合作成立的教育基金，當初合作很松散，目前已沒有合作關系，“侯景剛代表盛通，僅此而已”。

陷“職業閉店人”疑云

連鎖機構真能零成本“金蟬脫殼”？

“卡(ka)莫(mo)在5月(yue)20日(ri)的時候還做了情人(ren)節促銷，看起來是一切正常的狀(zhuang)態。”程青不會(hui)想(xiang)到，這場(chang)大(da)促其實是一顆(ke)危險(xian)的“糖果”。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在卡莫瑜伽的官方公眾號上了解到，卡莫瑜伽在5月1日發布(bu)了11周年慶的促銷活動，單筆滿8000元(yuan)可返1000元(yuan)代金券(quan)，并可參與抽獎(jiang)，抽獎(jiang)時(shi)間為6月1日。

圖片來源：官方公(gong)眾號截圖

5月的促銷活動似乎為卡莫籌到了最后一筆“跑路錢”。龐倩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據她所知，很(hen)(hen)多會員在“520大促”充(chong)了很(hen)(hen)多錢，“那些會員虧損得是最慘的”。

多家連鎖門店(dian)一夜之間“先斬后奏式”地關閉，在(zai)閉店(dian)前不(bu)久還進行(xing)了一次(ci)甚至多次(ci)的(de)(de)(de)促銷活動——卡(ka)莫瑜(yu)伽的(de)(de)(de)“猝死”并非孤例，相似的(de)(de)(de)劇情近年來頻頻出現(xian)在(zai)教培、美(mei)容美(mei)發(fa)、瑜(yu)伽健身等需(xu)要預(yu)付費的(de)(de)(de)機構中。另一方面，幫(bang)助機構負責人卷款“跑路(lu)”的(de)(de)(de)“職業閉店(dian)人”出現(xian)在(zai)公眾(zhong)面前。

“職(zhi)業閉店人”的(de)主要(yao)工作(zuo)就是通過給(gei)經營(ying)不(bu)善(shan)的(de)公司策劃(hua)關店和退(tui)出市(shi)場的(de)方(fang)法，同時接手處理后續的(de)維權問題(ti)，然后按照債務比(bi)例收費(fei)(fei)。據媒體報(bao)道(dao)，他們接手店(dian)鋪后套路(lu)往往類似：以各種名目(mu)搞促銷(xiao)、吸(xi)引消費(fei)(fei)者充值(zhi)，也會再對資產進(jin)行(xing)多處抵押、多方套現(xian)，實現(xian)利益最大化。

例(li)如，今(jin)年5月連鎖培訓機(ji)構金寶貝(bei)早教中心陷入“閉店潮”，位(wei)于溫(wen)州萬象(xiang)城、印(yin)象(xiang)城等(deng)地(di)的多(duo)家門店接連倒(dao)閉跑路，大量(liang)會員家長投(tou)訴無門、退費也無門；今(jin)年6月，江(jiang)浙滬地(di)區知名連鎖舞(wu)蹈工作室(shi)5KM突然(ran)關閉了多(duo)家門店，公(gong)司總部空無一人，且(qie)創始人名下(xia)多(duo)家公(gong)司在6月初發生了股權變動。

艾媒(mei)咨詢CEO兼首(shou)席分析(xi)師張(zhang)毅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表(biao)示，這(zhe)些突(tu)然(ran)消(xiao)失的(de)品牌大多是預付費模式，而(er)其中大部分企業沒(mei)有(you)將款項管理、使用妥(tuo)當，導致(zhi)資金使用效率不高(gao)、公(gong)司資金周轉困難以(yi)及抵御(yu)風險能力(li)較差。

北京(jing)嘉濰律(lv)師(shi)事務所律(lv)師(shi)趙占領則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機構突然(ran)閉(bi)店可以考慮是否存在(zai)合同詐騙(pian)行為，“比如公司內部知道第二(er)天（或(huo)不久）要走、或(huo)已(yi)經在(zai)走破產清算的流程，但依然(ran)正常(chang)在(zai)進行服務、會(hui)員的售(shou)賣，這種(zhong)情況有可能會(hui)涉及合同詐騙(pian)這種(zhong)刑事犯罪”。

“機構的倒閉(bi)有可(ke)能是資(zi)金鏈斷裂，也有可(ke)能是負(fu)責人(ren)卷款跑(pao)路，如果(guo)出現(xian)后者(zhe)的情況，也可(ke)能涉及職務(wu)侵占罪，但(dan)普通消費者(zhe)很(hen)難掌(zhang)握(wo)相關證據。”他進一步補充說明。

對于多個行(xing)(xing)業(ye)(ye)里出(chu)現的(de)“職(zhi)業(ye)(ye)閉店人”，北(bei)京市京師(shi)律(lv)師(shi)事務(wu)所律(lv)師(shi)孟(meng)博向《每日經(jing)(jing)濟新聞》記者表示，“職(zhi)業(ye)(ye)閉店人”在不具備經(jing)(jing)營能力的(de)情況下接店，致使消(xiao)費者無法正常接受服務(wu)，違反誠實信用原則。接店后，在短(duan)期內未經(jing)(jing)過合法清(qing)算程(cheng)序的(de)前提(ti)下，以虛假材料(liao)騙(pian)取登記機關注銷公司的(de)行(xing)(xing)為，會(hui)導致消(xiao)費者無法在正常清(qing)算程(cheng)序中(zhong)申報債權(quan)，損(sun)害了消(xiao)費者的(de)合法權(quan)益。

并且，如(ru)果股(gu)東(dong)存(cun)在出(chu)資(zi)不實、抽逃出(chu)資(zi)或未經依法清算等(deng)情形，“職業閉店(dian)人”要對公(gong)司債務承擔民事責任。法定代表(biao)人(ren)也(ye)要面臨征信受(shou)限、限制高消費、罰款、拘留甚至刑事責任等諸多法律(lv)風險。

“對于消費者而言，一要(yao)關注機構本(ben)身的資信(xin)實力，二是盡量在預付款(kuan)時降低充值金(jin)額，且保證金(jin)額能在較短的時間內消費完。另外，部分行業對預付費機構要求繳納保證金，這種制度也可以對多個消費領域進行推廣試點。”趙占領表示。

記者|楊昕怡

編輯|段(duan)煉 魏官紅(hong) 杜(du)恒(heng)峰 杜(du)波

校對|盧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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