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nian)國慶(qing)期(qi)(qi)間(jian)，“濟(ji)東新(xin)區(qu)開(kai)發項目(mu)新(xin)區(qu)玉泉指揮部”正式進駐(zhu)王莊村，辦公點就設在村口。隨后(hou)，每戶(hu)收到(dao)了一(yi)份(fen)《濟(ji)東新(xin)區(qu)一(yi)期(qi)(qi)開(kai)發建(jian)設拆(chai)遷補償的安置(zhi)方案(an)》。安置(zhi)方案(an)，并沒有(you)具體寫明拆(chai)遷期(qi)(qi)限，而(er)是(shi)說(shuo)“以辦事處或鎮政府與被(bei)拆(chai)遷群眾簽訂的拆(chai)遷協議為準。”
1.到了去年10月底，拆遷工作進(jin)入了實(shi)質性的測(ce)量階段(duan)。65歲的村民(min)許丁乾回憶說：“當時(shi)指揮部(bu)只是(shi)(shi)說先測(ce)房(fang)，而(er)且在11月19日前測(ce)量的，有500元獎勵，于是(shi)(shi)許多戶(hu)都測(ce)了。”
2.去(qu)年12月初，房屋(wu)測量(liang)完(wan)后，指揮部開始布置拆(chai)遷工(gong)(gong)作。但由于(yu)許多(duo)村(cun)民不同意安置方案，雙方陷入了短暫(zan)的(de)(de)僵持階段。一位村(cun)民說，指揮部人員(yuan)開始挨(ai)(ai)家(jia)挨(ai)(ai)戶做(zuo)村(cun)民的(de)(de)工(gong)(gong)作。隨后，拆(chai)遷工(gong)(gong)作強力啟動,要求(qiu)全體黨員(yuan)“帶頭拆(chai)遷，樹立形象(xiang)”，拒不服(fu)從組織決定(ding)的(de)(de)，要“從嚴查(cha)處(chu)”。
3.去年12月15日(ri)，3臺大型挖(wa)掘(jue)機在居委會黨支部書記王善元、居委會主(zhu)任宋(song)自力、監委會主(zhu)席王戰(zhan)軍家(jia)同時開(kai)工(gong)，這3位(wei)村干部的房子很快被(bei)推平(ping)了。
幾(ji)個(ge)(ge)村干(gan)部(bu)(bu)(bu)的(de)房(fang)子(zi)被拆了(le)后，村民(min)們又收到(dao)《拆遷(qian)獎(jiang)勵公(gong)告》，在(zai)今年1月(yue)(yue)7日(ri)前拆除(chu)房(fang)屋(wu)的(de)居民(min)，都可(ke)多領(ling)一(yi)份補(bu)償獎(jiang)勵。為了(le)讓拆遷(qian)工(gong)(gong)(gong)作開展(zhan)下去(qu)，指(zhi)揮部(bu)(bu)(bu)分成(cheng)若(ruo)干(gan)個(ge)(ge)工(gong)(gong)(gong)作組(zu)，對村民(min)挨家挨戶(hu)做工(gong)(gong)(gong)作，并通過廣播進行輪(lun)番宣傳。去(qu)年12月(yue)(yue)19日(ri)，指(zhi)揮部(bu)(bu)(bu)門口排著長隊，都是等(deng)著簽協(xie)議的(de)村民(min)。第二天，一(yi)些堅定的(de)住戶(hu)也妥協(xie)了(le)，大家開始(shi)收拾行李、打包、搬家，忙成(cheng)一(yi)片。
推房的(de)(de)速度，遠比預想中的(de)(de)快，王莊村(cun)只用(yong)了3天。4臺挖(wa)掘機(ji)(ji)同步(bu)進行(xing)，村(cun)民的(de)(de)老宅和帶不走(zou)的(de)(de)沙發、家具，一(yi)同被埋入廢墟。“挖(wa)掘機(ji)(ji)都(dou)不用(yong)選(xuan)地(di)方，直(zhi)接碾過(guo)去推平(ping)。”一(yi)位村(cun)民說，那幾天，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青年，看著熟(shu)悉的(de)(de)房子瞬間(jian)倒塌(ta)，忍不住哭(ku)了。
1.對于這個安置方(fang)案，很多(duo)村民都持異(yi)議。他們認(ren)為，村民的宅基(ji)地(di)被無償收回，沒有任何補償。
2.另外，他們對(dui)安(an)置房也不滿意。“馬上過年了(le)，我(wo)們誰(shui)都(dou)不愿搬啊。扒了(le)自己的房子，只(zhi)能(neng)去(qu)租(zu)房，四(si)周都(dou)是農村(cun)，不知去(qu)哪租(zu)。”村(cun)民趙國正說(shuo)。
3.還有(you)許多村民表示，他們的房屋是搞(gao)新農(nong)村建設時期修的，“有(you)些只蓋了一(yi)兩年，一(yi)棟房要(yao)幾十萬元，這樣推倒(dao)豈不(bu)可(ke)惜？”
在(zai)玉泉(quan)指揮(hui)部(bu)，有(you)(you)幾位(wei)來(lai)領(ling)獎(jiang)金的(de)(de)村民。“居委會(hui)承諾(nuo)規(gui)定時間內拆(chai)完有(you)(you)獎(jiang)，但到(dao)現在(zai)只兌現了4萬(wan)(wan)塊，還(huan)有(you)(you)1萬(wan)(wan)，我們天(tian)天(tian)來(lai)拿錢(qian)，都(dou)說沒有(you)(you)。”一位(wei)村民告訴記者。有(you)(you)的(de)(de)村民則(ze)大呼上(shang)當(dang)，因為他(ta)們聽到(dao)一個最新的(de)(de)消(xiao)息：“如(ru)果你要想拿到(dao)1萬(wan)(wan)塊錢(qian)，必(bi)須答應土地流(liu)轉(zhuan)。”這(zhe)里所說的(de)(de)土地流(liu)轉(zhuan)，是當(dang)地村的(de)(de)另一項改造(zao)計劃(hua)。
那(nei)種完(wan)全由政府主導的以“大(da)拆大(da)建”為典型特征的城(cheng)鎮化(hua)，充其量只是(shi)官(guan)員政績本(ben)上的城(cheng)鎮化(hua)，有時候可(ke)能還是(shi)“帶血的城(cheng)鎮化(hua)”。
怎樣才能走出一條(tiao)新型(xing)城鎮化道(dao)路(lu)？目(mu)前(qian)沒(mei)有明確的答案，需要深(shen)化改革(ge)，積極探索，大膽創(chuang)新，不斷糾(jiu)偏(pian)。
在濟源(yuan)這個(ge)“荒唐的”城(cheng)鎮化案(an)例中，反映了地(di)方(fang)領導一種膨脹的城(cheng)鎮化心態，而這種心態，又取決于不受(shou)約(yue)束的權力。
城(cheng)鎮(zhen)化的(de)根本目的(de)，是(shi)為了讓農(nong)民過上現代化的(de)生活，提高(gao)(gao)他們(men)的(de)幸福指(zhi)數。城(cheng)鎮(zhen)化的(de)推行，絕不是(shi)將(jiang)農(nong)民驅離土地(di)，搬進高(gao)(gao)樓(lou)那(nei)么簡單(dan)。
4天(tian)(tian)時間(jian)(jian)測量所有(you)房屋，7天(tian)(tian)時間(jian)(jian)與絕大(da)部分(fen)居民簽訂拆(chai)遷(qian)協(xie)議(yi)，10天(tian)(tian)時間(jian)(jian)使搬遷(qian)和(he)拆(chai)遷(qian)工作(zuo)“大(da)頭落地(di)”……記(ji)者實地(di)走訪(fang)調查發(fa)現，濟源市一年(nian)時間(jian)(jian)里(li)已經(jing)對上千戶民宅(zhai)進行了拆(chai)遷(qian)，但只有(you)部分(fen)村莊建(jian)好了安置房。
初步統計(ji)，2012年(nian)(nian)，濟(ji)源城(cheng)(cheng)(cheng)鎮(zhen)化(hua)率預計(ji)達(da)53%，同(tong)比提高1.6個百分點。此前，濟(ji)源的城(cheng)(cheng)(cheng)鎮(zhen)化(hua)率已(yi)由2007年(nian)(nian)40.1%躍升(sheng)至(zhi)2011年(nian)(nian)的51.4%，4年(nian)(nian)上升(sheng)10個百分點。根據規劃，濟(ji)源新(xin)型城(cheng)(cheng)(cheng)鎮(zhen)化(hua)的奮(fen)斗目(mu)標(biao)是(shi)：到2015年(nian)(nian)，城(cheng)(cheng)(cheng)鄉空間布(bu)局進一步優化(hua)，層次清晰、核(he)心突出、協調發展的新(xin)型城(cheng)(cheng)(cheng)鎮(zhen)體系(xi)基(ji)本形(xing)成，城(cheng)(cheng)(cheng)鎮(zhen)化(hua)率達(da)到60%，城(cheng)(cheng)(cheng)鎮(zhen)人(ren)口接近50萬人(ren)。
王莊(zhuang)、牛莊(zhuang)、大郭(guo)莊(zhuang)、東(dong)張村(cun)(cun)等已拆、正拆、將(jiang)拆的村(cun)(cun)子，都落(luo)在(zai)濟源政府文(wen)件中“城邊村(cun)(cun)、鎮中村(cun)(cun)、產業(ye)集聚區”范圍內。目前，究竟有(you)多少村(cun)(cun)莊(zhuang)要(yao)拆遷，當地官方沒有(you)提(ti)供確切的數據(ju)。初(chu)步統計，近2000戶民宅(zhai)在(zai)近一(yi)年來被拆除。
記者發現，由(you)于西(xi)馬蓬、王(wang)虎村(cun)(cun)、小韓村(cun)(cun)的(de)安(an)(an)置(zhi)(zhi)(zhi)房(fang)已蓋好(hao)，部(bu)分村(cun)(cun)民(min)已得到搬遷，而在(zai)其他無(wu)安(an)(an)置(zhi)(zhi)(zhi)房(fang)或安(an)(an)置(zhi)(zhi)(zhi)房(fang)尚在(zai)建的(de)村(cun)(cun)莊，村(cun)(cun)民(min)們最關心的(de)問題就是(shi)“安(an)(an)置(zhi)(zhi)(zhi)房(fang)”。
隨著拆遷戶猛增，當地(di)房屋(wu)租(zu)(zu)金也水漲船高。東張村村民張小寒（化名）告訴記者：“現(xian)在(zai)濟源租(zu)(zu)房價格(ge)兩(liang)個(ge)月(yue)就漲了1000元（每年(nian)），我們租(zu)(zu)不起，現(xian)在(zai)只能住在(zai)這(zhe)里(li)。”在(zai)和記者短短的(de)幾分鐘聊天中，這(zhe)些(xie)老(lao)人們抱(bao)怨最多的(de)，還(huan)是簡易房的(de)昂貴，“你說這(zhe)個(ge)小房子一年(nian)要6000元，我們怎么辦？”
濟源(yuan)市玉泉街道指揮(hui)部(bu)稱(cheng)，現在“講(jiang)究和諧拆(chai)遷”，被拆(chai)遷的(de)村民都是自愿的(de)，都簽(qian)訂了(le)協(xie)議；廟街指揮(hui)部(bu)也強調(diao)，拆(chai)遷沒有(you)強制，沒有(you)非法性手段(duan)。
村民自愿(yuan)扒(ba)房，可(ke)又傷(shang)心流淚。有村民表(biao)示，“簽(qian)訂(ding)協(xie)議是(shi)合(he)法(fa)的，但是(shi)手段(duan)不合(he)法(fa)”，如果不扒(ba)房，就會面臨手段(duan)繁多的“懲罰(fa)”。
70多歲的老人(ren)李克如(ru)是東(dong)張村(cun)村(cun)民(min)，她向記者說，她沒(mei)有(you)低(di)(di)保(bao)(bao)，當初指揮部承諾，如(ru)果扒了房就給她辦低(di)(di)保(bao)(bao)，她后來扒了房，“但現在我們房子沒(mei)了，低(di)(di)保(bao)(bao)也沒(mei)有(you)個蹤(zong)影，找不(bu)到人(ren)。”
多(duo)位拆遷戶表(biao)示，被(bei)拆的房子(zi)(zi)大部分(fen)都是因為子(zi)(zi)女在(zai)當地(di)工作，如(ru)果不(bu)扒房，就不(bu)讓孩子(zi)(zi)上班(ban)，所以不(bu)少孩子(zi)(zi)回家主(zhu)動給(gei)家人做工作。
因為(wei)在(zai)房屋認定上(shang)(shang)存在(zai)分歧，張晗未(wei)簽(qian)拆遷(qian)協(xie)議(yi)(yi)，去年(nian)7月(yue)，上(shang)(shang)述國企找到(dao)他的兒(er)子(zi)，要(yao)他回家做思想工(gong)作(zuo)，直到(dao)簽(qian)訂拆遷(qian)協(xie)議(yi)(yi)再上(shang)(shang)班，“每(mei)次廠里都這樣說，什么時(shi)候(hou)簽(qian)了拆遷(qian)協(xie)議(yi)(yi)，什么時(shi)候(hou)上(shang)(shang)班。”
9月(yue)，張晗在國企工作(zuo)的(de)女(nv)兒也被牽(qian)連，他轉述稱(cheng)，女(nv)兒單位(wei)的(de)說法是：“單位(wei)事(shi)不多(duo)，你回去吧。”而據其部門同事(shi)說，該部門事(shi)情并不少。
記(ji)者從拆遷(qian)(qian)區居(ju)民手中(zhong)獲得了一份加蓋“中(zhong)共濟源市紀委濟源監(jian)察(cha)局(ju)效能(neng)監(jian)察(cha)室”公章、內容是向某人單位督(du)促(cu)拆遷(qian)(qian)的函(han)：“望你單位督(du)促(cu)本人提高思想認(ren)識，做好家屬思想工作(zuo)，限于2013年(nian)(nian)1月8日前配合相關工作(zuo)人員完成房屋面積(ji)丈量測繪(hui)和(he)附(fu)屬物登記(ji)，限于2013年(nian)(nian)1月15日簽訂拆遷(qian)(qian)協議，限于2013年(nian)(nian)2月1日前房屋拆遷(qian)(qian)完畢。”
眼下，廟(miao)(miao)街村(cun)人(ren)更關心的(de)還(huan)是(shi)(shi)他(ta)們的(de)房子。當地政府的(de)十(shi)大項目工程將廟(miao)(miao)街村(cun)的(de)民房說成是(shi)(shi)“棚戶(hu)區”，當地媒體也是(shi)(shi)如此報道(dao)。這讓很多村(cun)民感到(dao)不解，“這里的(de)房子都是(shi)(shi)民房，有(you)些(xie)才蓋幾年，怎么是(shi)(shi)棚戶(hu)區？”
記者在現場看到(dao)，這些(xie)都是北方的傳統民(min)居，都有(you)大院(yuan)子，大圍(wei)墻(qiang)，靠近街邊(bian)的房子看起來(lai)還較新(xin)，房子下面(mian)均設有(you)店面(mian)。
指揮(hui)部進駐廟(miao)街已有半(ban)年多的時間，但至今完成拆遷的戶數只有100多戶。
廟街(jie)村(cun)(cun)村(cun)(cun)民張(zhang)(zhang)軍說(shuo)：“其實(shi)不是(shi)(shi)我(wo)們(men)不愿(yuan)意拆(chai)遷，而(er)是(shi)(shi)我(wo)們(men)對拆(chai)遷有疑義。”張(zhang)(zhang)軍列舉了自己的質疑：國家出臺的政(zheng)策都是(shi)(shi) “先安置(zhi)再搬遷”，但(dan)現(xian)在(zai)安置(zhi)房(fang)沒(mei)有，而(er)是(shi)(shi)鼓勵我(wo)們(men)說(shuo)先拆(chai)有獎，讓我(wo)們(men)自己去找房(fang)子。另外，他還提到，最初說(shuo)廟街(jie)是(shi)(shi)就地改造(zao)，“但(dan)現(xian)在(zai)安置(zhi)房(fang)是(shi)(shi)在(zai)幾公里外。”
廟(miao)街村(cun)分為鄭、張(zhang)、陳、楊、趙(zhao)、原、苗等幾大(da)姓(xing)氏，每個姓(xing)氏最初都(dou)源于同(tong)一個家(jia)族，所以(yi)同(tong)姓(xing)的(de)人往往以(yi)“家(jia)人”相(xiang)稱(cheng)，構成了農村(cun)熟人社會分子之一。扒房讓(rang)這個熟人社會產生了“裂(lie)變”。村(cun)民趙(zhao)海程說：“原來鄰里關系都(dou)很和(he)睦，現在拆了房的(de)和(he)沒(mei)拆房的(de)，看到了都(dou)不說話。”
2009年7月10日，濟(ji)源市城建房地(di)產(chan)開發公司(si)與(yu)濟(ji)源市西(xi)城建筑(zhu)裝飾有限(xian)公司(si)簽訂(ding)合同(tong)，后者(zhe)負責承(cheng)建項目中(zhong)的1~3號(hao)樓建設。
濟源(yuan)市西城建(jian)筑裝飾有限公(gong)司(si)秦(qin)經(jing)理在接受記者采訪時(shi)說(shuo)：“建(jian)設(she)資(zi)金(jin)是我(wo)們公(gong)司(si)自(zi)籌(chou)的，2010年(nian)初工程完工，我(wo)們一直拿不到工程款。三棟安置樓一共投資(zi)1800萬元，一拖就(jiu)是兩年(nian)，所欠(qian)工人工資(zi)，材料費(fei)，每(mei)天都有人堵門要錢。”
; 濟(ji)源市城建房(fang)地產開發公(gong)司經理李文平(ping)在接受記者采訪時也不停地叫屈(qu)：“我們(men)(men)討了多次，街道辦就是說沒(mei)錢，現在要(yao)錢沒(mei)有(you)錢，要(yao)土(tu)地沒(mei)有(you)土(tu)地，我們(men)(men)很無奈(nai)。”
李(li)文(wen)平說，“現在(zai)街道辦主(zhu)要是欠(qian)施工方(fang)的(de)(de)，我(wo)們(men)就(jiu)是些(xie)設計費和監理費，街道辦總(zong)共(gong)拖欠(qian)工程款1700多(duo)萬元，但是他們(men)只認(ren)可(ke)1400萬元，至少有(you)500多(duo)萬元的(de)(de)利(li)息不認(ren)可(ke)，而我(wo)們(men)當初(chu)在(zai)協議上已寫好(hao)付息的(de)(de)。”
“政府無法回遷究竟是什(shen)么原因，協議上沒(mei)有寫，政府會不會沒(mei)有錢蓋房呢？”廟街村(cun)村(cun)民鄭海平說。
1月(yue)18日，《每(mei)日經(jing)濟新聞》記(ji)者來(lai)到(dao)廟街(jie)安置(zhi)房(fang)C區(qu)，在(zai)現場記(ji)者只(zhi)找到(dao)了項目監事唐(tang)(tang)廣杰，他(ta)(ta)負(fu)責(ze)其中兩棟(dong)樓的(de)(de)工地監督。 對于拖(tuo)(tuo)欠的(de)(de)工程款何時結清？唐(tang)(tang)廣杰表(biao)示不(bu)知道(dao)，不(bu)過，他(ta)(ta)認為：“這是政(zheng)府的(de)(de)工程，應該不(bu)會拖(tuo)(tuo)欠太(tai)久的(de)(de)。”
每經網(wang)特別策劃(hua) ; 編輯：牟小琴 制圖：黎麗娜 牟小琴 時間：2013年(nian)01月2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