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 徐(xu)杰 浙江(jiang)溫州攝影報道(dao)

原溫州金融辦副主(zhu)任馬興在離職感言中稱(cheng)：“從(cong)問題導向的(de)(de)角(jiao)度(du)看，溫州金改的(de)(de)問題一是資金市場的(de)(de)無序，二是實體經濟與(yu)(yu)社會資金資本的(de)(de)需求絕緣(yuan)與(yu)(yu)錯位對(dui)接(jie)。看溫州金改的(de)(de)推進成(cheng)效快(kuai)慢與(yu)(yu)否，主(zhu)要(yao)看是否有(you)效解決(jue)了制約民(min)營經濟與(yu)(yu)民(min)間金融發(fa)展的(de)(de)這兩大障礙(ai)。”

前(qian)者(zhe)(zhe)的(de)關鍵在(zai)(zai)于建(jian)立有(you)效(xiao)的(de)監管，這方(fang)面溫州制定(ding)的(de)金(jin)改目標雖然涉(she)及(ji)(ji)到(dao)了，但(dan)實際操作(zuo)中重視不(bu)(bu)夠。簡單來看，監管可以理解為把資金(jin)引(yin)向某(mou)個(ge)平(ping)(ping)臺(tai)某(mou)個(ge)渠道，讓其有(you)規可依，有(you)跡可尋。但(dan)實際情況(kuang)并(bing)非(fei)那么簡單，為什么那么多資金(jin)不(bu)(bu)愿意進入平(ping)(ping)臺(tai)？為什么監管者(zhe)(zhe)、參與(yu)各方(fang)都能感覺到(dao)問(wen)(wen)題(ti)的(de)存在(zai)(zai)，但(dan)卻(que)管不(bu)(bu)到(dao)？因為監管機(ji)制的(de)建(jian)立，涉(she)及(ji)(ji)到(dao)政府角色轉換、資源整合、管理協同、包括作(zuo)風改良等諸多行政改革問(wen)(wen)題(ti)，絕(jue)非(fei)易事。誠如(ru)馬興所言，《每(mei)日經濟新聞》記者(zhe)(zhe)在(zai)(zai)采訪中發現，有(you)些平(ping)(ping)臺(tai)現在(zai)(zai)的(de)做法已背離(li)了設立的(de)初(chu)衷。

零風險高收益(yi)(yi)，年收益(yi)(yi)率16%起，這樣(yang)收益(yi)(yi)的(de)生意做(zuo)不做(zuo)？但打(da)出這一(yi)理財廣(guang)告的(de)，是入駐(zhu)溫(wen)州市民間借貸(dai)登記(ji)中心(xin)的(de)一(yi)家企業。

2012年4月(yue)26日(ri)，距國務院常務會議決(jue)定(ding)設(she)立溫(wen)州(zhou)(zhou)市金(jin)(jin)融綜合改革試驗區后一(yi)個月(yue)左右時間(jian)，溫(wen)州(zhou)(zhou)民間(jian)借貸登(deng)記(ji)服(fu)務中心(xin)正式營業。這(zhe)是溫(wen)州(zhou)(zhou)金(jin)(jin)改后最快落(luo)實推(tui)出的(de)一(yi)個項目，旨在推(tui)動民間(jian)借貸的(de)陽光化和規范化，為溫(wen)州(zhou)(zhou)金(jin)(jin)改增添了濃重一(yi)筆。

為了解溫州民間融資(zi)的現狀，近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分別以(yi)借款人與(yu)出借人等身份對這些民間借貸中(zhong)心(xin)進行(xing)了暗訪。

借款(kuan)方融資(zi)成本仍高/

溫州民間借貸(dai)登(deng)記服務中(zhong)心位(wei)于溫州市鹿(lu)城區東明路，主要(yao)為民間資金(jin)供(gong)求(qiu)雙方進行直接借貸(dai)交易提供(gong)登(deng)記、公證、評估等居(ju)間服務，在中(zhong)心二(er)樓的內側依(yi)次(ci)分(fen)布著翼龍貸(dai)、金(jin)算(suan)子(zi)、浙(zhe)貸(dai)通等多家撮合民間借貸(dai)交易的居(ju)間機構。

8月21日，《每日經濟新(xin)聞》記(ji)者(zhe)以資(zi)金周(zhou)轉(zhuan)困(kun)難，急(ji)需30萬元的借(jie)方身份(fen)進行融資(zi)咨(zi)詢。

在(zai)浙貸通柜臺，駐場人(ren)員介紹說(shuo)，他們(men)主(zhu)要(yao)提(ti)供3至6個月(yue)的(de)短期(qi)借(jie)款(kuan)，達成協議(yi)后，3至5天后就(jiu)能(neng)夠收到款(kuan)項，工業房(fang)(fang)(fang)產(chan)不能(neng)作為(wei)抵押，目前(qian)只做(zuo)個人(ren)住宅(zhai)商品房(fang)(fang)(fang)抵押。該人(ren)員說(shuo)，房(fang)(fang)(fang)子抵押借(jie)款(kuan)能(neng)借(jie)出來多(duo)少要(yao)視行情、位(wei)置(zhi)等定，但因(yin)為(wei)溫州房(fang)(fang)(fang)價下跌，一般(ban)而言，貸款(kuan)額度(du)以溫州房(fang)(fang)(fang)管(guan)部門的(de)房(fang)(fang)(fang)產(chan)評估價打(da)4.5折。

翼(yi)龍貸專(zhuan)做(zuo)信(xin)用貸款(kuan)，據翼(yi)龍貸現場一有(you)關(guan)負責人(ren)稱，房價下(xia)跌，房產(chan)抵(di)(di)押物價格縮水，原來抵(di)(di)押物抵(di)(di)到(dao)7折后，還可以再(zai)做(zuo)二(er)次抵(di)(di)押，房價下(xia)降，風險(xian)比較大，尤其高端的物業價格下(xia)降很快，溫州房產(chan)已不能做(zuo)二(er)次抵(di)(di)押。

對(dui)于求借者而言，借款成本仍居高不(bu)下。

據金(jin)(jin)算(suan)子柜(ju)臺營(ying)業人員稱，目前利息（月息）要(yao)1分3至1分5，這不包括服(fu)務費(fei)等，據“浙貸(dai)通”介(jie)紹，求借方(fang)的服(fu)務費(fei)按照借款(kuan)本(ben)金(jin)(jin)的2.5%收取，100萬元(yuan)的借款(kuan)要(yao)收取2.5萬元(yuan)的手續費(fei)。

翼龍(long)貸對(dui)借貸雙(shuang)方都要收(shou)費，借出方按照(zhao)利潤的(de)5%收(shou)取(qu)，而貸方按照(zhao)信用貸款總額(e)的(de)4%收(shou)取(qu)。

對于上述情況，有借貸中(zhong)心柜臺(tai)營業人(ren)(ren)士(shi)對記者表示(shi)，“個(ge)人(ren)(ren)借貸比較(jiao)多，算上利息，手(shou)續費(fei)等，各項費(fei)用(yong)累加起(qi)來要(yao)達到2分 （月息）”，“很(hen)多人(ren)(ren)覺得利息比較(jiao)高(gao)”。

據溫(wen)州市金融(rong)辦對溫(wen)州地(di)區382個監測點(dian)的最(zui)新監測數據顯示(shi)，今年(nian)(nian)7月(yue)(yue)份，溫(wen)州地(di)區民間融(rong)資綜(zong)合利(li)率指數為20.27%（相當(dang)于月(yue)(yue)息1分69），與去(qu)年(nian)(nian)同(tong)期相比，上升0.31個百(bai)分點(dian)。

從(cong)不同(tong)融資(zi)主體利率水平來看，民間(jian)資(zi)本管(guan)理公司、其他(ta)市場主體利率分別(bie)(bie)為16.91%、28.52%，環比分別(bie)(bie)上(shang)升(sheng)0.72、0.73個百分點；小額貸(dai)款公司、社會(hui)直接借貸(dai)、民間(jian)借貸(dai)服務中心(xin)、農(nong)村(cun)資(zi)金互助(zhu)會(hui)利率分別(bie)(bie) 為18.27%、17.06%、15.43%、12.4%，環比分別(bie)(bie)下降0.04、0.25、1.15、0.16個百分點。

另據溫州(zhou)市金融辦發布的民間借貸綜合(he)(he)利率(lv)指(zhi)數顯示，8月26日(ri)，溫州(zhou)地區綜合(he)(he)利率(lv)指(zhi)數為20.35%，部分(fen)市場主體利率(lv)高達28.39%，借款1000萬元，算上服務費(fei)等，一年要還(huan)近300萬元。

借(jie)貸中心(xin)推售理財(cai)產品/

8月22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zhe)以(yi)出借方身份拜訪(fang)了幾(ji)家(jia)民(min)間(jian)借貸(dai)中(zhong)心(xin)，稱手(shou)頭有30萬元閑(xian)置存款想借出去(qu)，要求(qiu)是資金安全、收益高。

距溫(wen)(wen)州民(min)間(jian)(jian)借貸登記(ji)服(fu)務中(zhong)(zhong)心(xin)不(bu)遠(yuan)處的江(jiang)濱西路(lu)上，有(you)兩(liang)家(jia)民(min)間(jian)(jian)借貸登記(ji)中(zhong)(zhong)心(xin)，一(yi)家(jia)為金算子(zi)，一(yi)家(jia)為繁(fan)華大廈上的浙貸通，除入駐溫(wen)(wen)州民(min)間(jian)(jian)借貸服(fu)務中(zhong)(zhong)心(xin)外，這兩(liang)家(jia)民(min)間(jian)(jian)借貸中(zhong)(zhong)心(xin)在溫(wen)(wen)州也有(you)自己的營業場所。

金(jin)算(suan)子位(wei)于江濱(bin)西路288路，這里原(yuan)是建設銀行(xing)的一個營業網點(dian)，入(ru)口處“金(jin)算(suan)子民間(jian)借(jie)貸”的標志兩側(ce)，一側(ce)是民間(jian)借(jie)貸備(bei)案須(xu)知，另一側(ce)就是有關 “固定收益最高(gao)年(nian)化15%”，“溫州第三方私人理(li)財領(ling)先(xian)品牌”的廣告宣傳(chuan)。

在營業(ye)廳的產品閱(yue)讀欄里，介紹有多(duo)種理財產品，包括“車(che)貸保(bao)”及由(you)溫州(zhou)中(zhong)安(an)民(min)間資(zi)本(ben)管理股(gu)份有限公司(si)發行(xing)的“中(zhong)安(an)資(zi)管2號”定向集合資(zi)金，至于前者，現場營業(ye)人員(yuan)介紹稱，這是(shi)由(you)楷融金融（上海(hai)）有限公司(si)發行(xing)的一種產品，主(zhu)要為債權(quan)轉讓(rang)投資(zi)。

“車貸保”的(de)宣傳冊上稱，該產品為固(gu)定(ding)期限投(tou)資(zi)(zi)，分為一(yi)年(nian)、二年(nian)、三年(nian)三檔模式，可(ke)通過轉讓債權(quan)資(zi)(zi)產收(shou)(shou)(shou)回出借資(zi)(zi)金(jin)，預期年(nian)化收(shou)(shou)(shou)益率為12%～14%，如投(tou)資(zi)(zi)額為20萬(wan)元(yuan)，每(mei)月收(shou)(shou)(shou)益2000元(yuan)，一(yi)年(nian)收(shou)(shou)(shou)益2.4萬(wan)元(yuan)，三年(nian)期的(de)每(mei)月2333元(yuan)，每(mei)年(nian)2.8萬(wan)元(yuan)。

現場人員承諾稱，“車貸(dai)保(bao)(bao)”產品的債權投(tou)資保(bao)(bao)障由中國人民財(cai)產保(bao)(bao)險股份有(you)限公(gong)司（PICC)承保(bao)(bao)，“絕(jue)對保(bao)(bao)障風險，上海這家公(gong)司與PICC簽了合同，不敢亂(luan)打合同，公(gong)司都(dou)問(wen)過，否則不準(zhun)許進入公(gong)司（銷售）。”

浙貸(dai)通位(wei)于距金算子不遠處的(de)繁(fan)華大廈，其一樓墻(qiang)壁(bi)上(shang)也張貼了不少理財(cai)(cai)產(chan)(chan)品廣告，“零風險高(gao)收益”，“放(fang)心把錢借(jie)給陌生(sheng)人(ren)”，現場營業(ye)人(ren)員出示的(de)一款名為(wei)“年利豐盈(ying)”的(de)理財(cai)(cai)產(chan)(chan)品宣傳(chuan)“低風險高(gao)收益，年收益率16%起(qi)”。

宣傳(chuan)冊上還羅列(lie)比(bi)較，一(yi)年(nian)期(qi)(qi)定期(qi)(qi)存(cun)款年(nian)收(shou)益(yi)(yi)2.25%；銀(yin)行理財產(chan)品(pin)年(nian)收(shou)益(yi)(yi)4%～5%，具(ju)有較高風險；開放式(shi)基(ji)金和股票年(nian)收(shou)益(yi)(yi)不(bu)(bu)確定，且具(ju)有高風險；而(er)“年(nian)利豐盈”不(bu)(bu)僅年(nian)收(shou)益(yi)(yi)率達(da)到16%以上，而(er)且無風險。

該宣傳冊還(huan)列(lie)出(chu)一投(tou)資(zi)案例：一王姓女(nv)士擁有30萬(wan)(wan)元(yuan)存款，使用“年利豐盈(ying)”作為理財方(fang)式，以年息18%借給一貿易(yi)商一年，每(mei)年的(de)利息收益計入次年的(de)業務本金，5年后(hou)，她的(de)預(yu)計資(zi)產總額(e)達(da)(da)到(dao)68萬(wan)(wan)元(yuan)，15年后(hou)達(da)(da)到(dao)350萬(wan)(wan)元(yuan)。

對于操作模式，駐場人(ren)士介紹，融資方提供房(fang)產等實(shi)物(wu)抵(di)押，浙(zhe)貸(dai)通代為(wei)驗證(zheng)評估、辦(ban)理產權抵(di)押登(deng)記，融資者與投資者簽訂有效期為(wei)每個(ge)月為(wei)一期的周期協議，如果融資方未按(an)約定支付利(li)息(xi)，“浙(zhe)貸(dai)通”將(jiang)根據合(he)同條款(kuan)替(ti)融資方墊付利(li)息(xi)，如果未按(an)時歸還本金，浙(zhe)貸(dai)通將(jiang)全程幫(bang)助投資方辦(ban)理追(zhui)索。

對(dui)于(yu)這些投資(zi)(zi)資(zi)(zi)金(jin)(jin)是否具有足夠的擔保(bao)，資(zi)(zi)金(jin)(jin)流轉是否安全(quan)，如何保(bao)障這些權(quan)益？駐場(chang)營(ying)業人員則表示稱，對(dui)資(zi)(zi)金(jin)(jin)流向、流轉難以掌握(wo)，主(zhu)要是要對(dui)方(fang)提供實物抵押(ya)。

據(ju)金算子理(li)財(cai)(cai)推(tui)薦人(ren)士透露，現(xian)(xian)在(zai)(zai)借貸(dai)中(zhong)心(xin)都(dou)在(zai)(zai)由傳統的借貸(dai)雙方(fang)撮合交(jiao)易(yi)轉型為以(yi)理(li)財(cai)(cai)產(chan)品(pin)為主，原因則是“形(xing)勢逼著我們(men)不得(de)不轉型”，該人(ren)士透露，“有(you)很多(duo)大(da)額資金的出資方(fang)客戶(hu)，關(guan)系較好(hao)，他(ta)們(men)讓(rang)我們(men)去上(shang)(shang)海、杭(hang)州學習那邊的理(li)財(cai)(cai)方(fang)式，他(ta)們(men)原來要去上(shang)(shang)海、杭(hang)州投資理(li)財(cai)(cai)產(chan)品(pin)，現(xian)(xian)在(zai)(zai)引進過來后(hou)，就可以(yi)直接在(zai)(zai)溫州買了。

據翼(yi)龍(long)貸(dai)(dai)(dai)信(xin)貸(dai)(dai)(dai)人士表示，目前溫州各種借貸(dai)(dai)(dai)中心(xin)或者類似公(gong)司有(you)100多家，競爭(zheng)非(fei)常(chang)激烈。此(ci)外，有(you)民(min)間人士表示，目前溫州民(min)間借貸(dai)(dai)(dai)主(zhu)要是(shi)以(yi)房產作為抵(di)押(ya)，隨著(zhu)房價不斷下跌，抵(di)押(ya)比例下降，如果貸(dai)(dai)(dai)出來(lai)的(de)資金(jin)并不多，再加上銀行也在(zai)做這塊業務(wu)，利息更低，一些資金(jin)需求不是(shi)特(te)別著(zhu)急的(de)，不愿到借貸(dai)(dai)(dai)中心(xin)登記(ji)借錢。鑒于此(ci)，金(jin)算子、浙貸(dai)(dai)(dai)通等機(ji)(ji)構業務(wu)悄然向(xiang)推(tui)售較高固定收益(yi)的(de)理(li)財產品轉變(bian)，這是(shi)否是(shi)在(zai)準(zhun)許(xu)的(de)經(jing)營(ying)范(fan)圍內，溫州金(jin)改(gai)對這類融(rong)資對接服務(wu)機(ji)(ji)構的(de)業務(wu)轉變(bian)持何(he)種態度？

對(dui)此，8月26日(ri)，《每日(ri)經(jing)濟新(xin)聞》記者(zhe)向溫州金融辦發去采訪提綱，截至記者(zhe)發稿時，尚未收到任何回復。

巨量民資需找出路

對于上述溫州(zhou)借貸中心介(jie)入理財業(ye)務(wu)，資(zi)(zi)深(shen)金融(rong)(rong)研究人士、浙(zhe)江金融(rong)(rong)職業(ye)學院(yuan)教授(shou)應宜遜向 《每日(ri)經濟新聞》記者(zhe)認為，這些機構只是借貸雙方的信息登記中心，不(bu)能有資(zi)(zi)金池，不(bu)能進行擔保和墊(dian)資(zi)(zi)，否(fou)則就是變相的融(rong)(rong)資(zi)(zi)。

據(ju)溫(wen)州官(guan)方主導的(de)“溫(wen)州民(min)間借貸(dai)服(fu)(fu)(fu)務(wu)(wu)(wu)(wu)(wu)網(wang)”信(xin)息(xi)顯(xian)示，金(jin)算(suan)子全名(ming)為溫(wen)州金(jin)算(suan)子信(xin)息(xi)服(fu)(fu)(fu)務(wu)(wu)(wu)(wu)(wu)有限公司，其業務(wu)(wu)(wu)(wu)(wu)是從事民(min)間借貸(dai)信(xin)息(xi)服(fu)(fu)(fu)務(wu)(wu)(wu)(wu)(wu)的(de)居間服(fu)(fu)(fu)務(wu)(wu)(wu)(wu)(wu)提供商，同樣，浙貸(dai)通全名(ming)為溫(wen)州浙代通信(xin)息(xi)服(fu)(fu)(fu)務(wu)(wu)(wu)(wu)(wu)有限公司，主營(ying)民(min)間資金(jin)信(xin)息(xi)對接，而翼龍貸(dai)原來只是一個不做業務(wu)(wu)(wu)(wu)(wu)的(de)信(xin)息(xi)平臺。

讓市場(chang)人士不解(jie)的是，這(zhe)(zhe)些(xie)資金的收(shou)益低(di)則14%，高則超過(guo)16%，資金到底流向(xiang)了哪里，能取(qu)得(de)這(zhe)(zhe)么高的收(shou)益？

據金算子推出的由溫(wen)州中(zhong)安(an)民間資(zi)本管(guan)理股份有限公司發行的“中(zhong)安(an)資(zi)管(guan)2號”定向集(ji)合資(zi)金披露(lu)的相(xiang)關信息(xi)顯示，其投向為(wei)溫(wen)州東(dong)區(qu)汽(qi)車服(fu)務有限公司運作的溫(wen)州市(shi)個(ge)人汽(qi)車消費(fei)市(shi)場配套(tao)個(ge)人汽(qi)車消費(fei)金融服(fu)務項目，總募集(ji)資(zi)金3500萬元。

駐場營業人士稱(cheng)，該定向募(mu)集項(xiang)目實際就(jiu)是一個墊資項(xiang)目，購車自己出總車款(kuan)的30%首付，70%由(you)該項(xiang)目墊付，等銀行汽車抵押貸款(kuan)下來后，70%還(huan)給(gei)這家(jia)公司，“主要賺(zhuan)取(qu)利息與服務費”。

據溫(wen)(wen)州(zhou)(zhou)當地(di)一位從(cong)事(shi)民(min)間金融的人(ren)士透(tou)露，目前已出現的一些問題應引起(qi)注意，溫(wen)(wen)州(zhou)(zhou)有一些民(min)間借(jie)貸(dai)平(ping)臺打著(zhu)溫(wen)(wen)州(zhou)(zhou)金改的名頭，從(cong)事(shi)一些新業務的拓(tuo)展，而實(shi)際上(shang)還是(shi)原來(lai)的放貸(dai)行為。其模式(shi)一是(shi)賺利(li)息(xi)(xi)(xi)，按規定(ding)這些平(ping)臺只能賺服務費，但一些平(ping)臺以(yi)1分利(li)息(xi)(xi)(xi)接(jie)過來(lai)，再以(yi)更高(gao)的利(li)息(xi)(xi)(xi)借(jie)出去，賺取利(li)息(xi)(xi)(xi)差價。

其二(er)就(jiu)是假標，變相融資(zi)，虛構一個借款虛標，將(jiang)資(zi)金融過來，然后(hou)再以更高的(de)利息借給(gei)資(zi)金鏈需求大的(de)地產商，“這些隱蔽(bi)性很(hen)強，一般(ban)難以被查詢”，但一旦地產商無法歸還資(zi)金，就(jiu)只(zhi)能強制執行拍賣房(fang)子。

溫州當地一銀行人士(shi)分析稱，承諾收益這(zhe)么高的產品，有可能資金(jin)并(bing)沒有進入實體(ti)經濟，仍然在(zai)“空轉”。

在民進(jin)中央經濟委員(yuan)會(hui)副(fu)主任、中國民營經濟發(fa)展促進(jin)會(hui)常務副(fu)會(hui)長、溫州中小(xiao)企(qi)業發(fa)展促進(jin)會(hui)會(hui)長周(zhou)德文看來，民間(jian)(jian)借(jie)貸(dai)是一(yi)把雙刃劍，一(yi)方面為眾多中小(xiao)企(qi)業解(jie)決(jue)了資金短(duan)缺的燃眉(mei)之急；另(ling)一(yi)方面，民間(jian)(jian)借(jie)貸(dai)的高(gao)利率、高(gao)風險特征，如不嚴(yan)加防范，其無序發(fa)展對企(qi)業、對本地經濟也會(hui)造成嚴(yan)重(zhong)傷(shang)害(hai)，影響社會(hui)穩(wen)定。

周德文稱，溫州依然(ran)存在大量“融資難”問題，始于2008年的(de)這一波(bo)局(ju)部危機并(bing)沒有(you)清除(chu)，仍然(ran)在延續(xu)，企業狀況甚至比原來更難，而(er)巨(ju)量的(de)民間資本(ben)還(huan)是處于徘(pai)徊(huai)狀態，他們當前(qian)熱衷于購(gou)買理財(cai)產品(pin)。

周(zhou)德文向 《每日經濟(ji)新聞》記者表示(shi)，過去兩年來，溫州金改做了(le)大(da)量工作，也(ye)初見成效，不(bu)過，并未取得(de)重大(da)突破。衡量金改能否(fou)取得(de)成功的指標有三(san)個:其(qi)(qi)一，中小企業融(rong)資(zi)是(shi)否(fou)困難；其(qi)(qi)二，融(rong)資(zi)成本是(shi)否(fou)降低；其(qi)(qi)三(san)，金融(rong)改革(ge)是(shi)否(fou)形成與市場(chang)、經濟(ji)相適(shi)應的完善金融(rong)體(ti)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