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經記者｜胥帥    每(mei)經編輯｜文(wen)多     

圖片來源：攝圖網-501024898

曾經的(de)A股(gu)(gu)“區塊(kuai)鏈第一股(gu)(gu)”易(yi)見(jian)股(gu)(gu)份(fen)（退(tui)市易(yi)見(jian)，SH600093）在2022年收(shou)獲(huo)一個(ge)退(tui)市的(de)結局，令人唏噓不已。

這一年，恰好(hao)距冷(leng)氏兄弟牽手(shou)易(yi)見股份(fen)十年。翻看那些年公司發展(zhan)歷程(cheng)，投資者(zhe)一邊(bian)發嘆(tan)于它(ta)從市(shi)場寵兒淪(lun)為(wei)資本炒家的(de)(de)棄子，一邊(bian)又為(wei)冷(leng)氏兄弟的(de)(de)種種造假手(shou)段(duan)驚詫。

而(er)讓人(ren)感受最深的(de)，則(ze)是一種對異(yi)化路徑的(de)依賴，導(dao)致了最終的(de)覆(fu)水難收(shou)。

連續虧損中的股價高光時刻

2008年(nian)(nian)11月(yue)1日，一位自稱中本聰的(de)人發表了《比(bi)特幣:一種點(dian)對(dui)點(dian)的(de)電子現金(jin)系統》，比(bi)特幣由此誕生。次年(nian)(nian)，區塊鏈誕生。這一技術將在8年(nian)(nian)之后，成(cheng)為橫掃A股的(de)熱門題材。

這一年，易見(jian)股(gu)(gu)份(fen)還叫作禾嘉股(gu)(gu)份(fen)，營業(ye)收(shou)入(ru)的大頭來(lai)自汽車配(pei)件(jian)。8年之后，它將汽車零配(pei)件(jian)業(ye)務(wu)剝離(li)，并更(geng)名為(wei)后來(lai)的易見(jian)股(gu)(gu)份(fen)。

2014年到(dao)2015年，A股(gu)迎來了一輪高歌猛進的(de)大(da)(da)牛市。炒股(gu)熱情之下，TVB的(de)經典劇(ju)《大(da)(da)時代》被多少人翻出重(zhong)溫，仿(fang)佛(fo)自己(ji)也(ye)手(shou)端“魚翅撈(lao)飯(fan)”。

當(dang)年題(ti)材橫行(xing)，漲停板遍(bian)地(di)開花(hua)，上市公司(si)的一(yi)次增(zeng)發或者實際控制人易主(zhu)都會(hui)催(cui)生(sheng)出(chu)一(yi)只(zhi)牛股。2015年6月之(zhi)后，牛市戛然(ran)而止，但題(ti)材炒(chao)作之(zhi)風仍未消(xiao)弭。2016年到2017年，A股迎來觸底之(zhi)后的修復行(xing)情。但投資人或者沒有(you)記住題(ti)材炒(chao)作幻滅的教訓，仍然(ran)逢熱必(bi)炒(chao)。

區塊(kuai)鏈(lian)，自然(ran)是市場不會放棄的(de)熱點，而易見股(gu)份(fen)因為(wei)與(yu)IBM的(de)合作，成了“區塊(kuai)鏈(lian)第一(yi)股(gu)”。

圖片來源：攝圖網-500807940

2017年(nian)，易見股份的(de)主要業務(wu)已變(bian)為供應鏈管(guan)理和(he)商(shang)業保理業務(wu)。公司4月披露(lu)的(de)2016年(nian)年(nian)報(bao)中寫(xie)道：“本報(bao)告期內開始(shi)與(yu)IBM開展合作，探索研究區(qu)塊(kuai)鏈技(ji)(ji)術在供應鏈管(guan)理服務(wu)領域的(de)運用，以區(qu)塊(kuai)鏈技(ji)(ji)術提升(sheng)公司供應鏈管(guan)理服務(wu)質量(liang)和(he)水平，進一步降低交易成本，提高公司的(de)核心競爭力。”

同年(nian)，公司(si)聘(pin)IBM中國研究院前副院長邵凌任公司(si)CTO，并(bing)稱(cheng)“與IBM合(he)作開發線(xian)上區(qu)塊(kuai)鏈(lian)系統‘易見區(qu)塊(kuai)’”。

一家中國(guo)(guo)西(xi)部地(di)區(qu)(qu)的上(shang)(shang)市公(gong)司(si)同國(guo)(guo)際(ji)知名信息公(gong)司(si)IBM合(he)作區(qu)(qu)塊(kuai)鏈(lian)，這樣的“爆點(dian)”讓公(gong)司(si)股價穩步攀升。到(dao)了2018年2月，易見股份(fen)股價站(zhan)上(shang)(shang)了歷史上(shang)(shang)的一個(ge)相對高點(dian)。如今，易見股份(fen)已退(tui)市，但(dan)各大交易軟件(jian)上(shang)(shang)，仍為公(gong)司(si)標注了“區(qu)(qu)塊(kuai)鏈(lian)”概念、題材。由此可見，是區(qu)(qu)塊(kuai)鏈(lian)成就了它(ta)的高光時刻。

這(zhe)高光時刻(ke)也屬于易見(jian)股份背(bei)后(hou)的掌舵者(zhe)——冷天輝。

冷天輝是曲(qu)靖宣威人，他(ta)早年曾做過曲(qu)靖市(shi)中村煤礦的(de)銷(xiao)售員(yuan)、副(fu)科長，熟(shu)悉當地的(de)煤炭買(mai)賣。

25歲時(shi)，冷(leng)(leng)天(tian)輝創辦了云南(nan)九(jiu)天(tian)工貿有限(xian)(xian)公司（后來更名為云南(nan)九(jiu)天(tian)投資控股集團有限(xian)(xian)公司，以下(xia)簡稱九(jiu)天(tian)控股），煤(mei)炭(tan)批發是他最重(zhong)要(yao)的一項(xiang)業務，此(ci)外還有房(fang)地(di)產等。冷(leng)(leng)天(tian)輝很會經營(ying)，生意也(ye)是越做越大。

二哥(ge)冷天(tian)(tian)晴與冷天(tian)(tian)輝(hui)一起做(zuo)生(sheng)意。據胡潤富豪(hao)榜2017年數(shu)據，兩人身家(jia)合計97億(yi)元，多年位列曲靖首富。

圖片來源：網頁(ye)截(jie)圖

在(zai)上世90年代初的煤炭黃金年代，學(xue)歷之于個人財(cai)富的權重要遠(yuan)遠(yuan)低于風口。站在(zai)風口，財(cai)富的指數級增長會給人極大自(zi)信，包括(kuo)尋覓下一個機(ji)會的嗅覺。

而資本市(shi)場永遠是(shi)迷人(ren)的(de)機會。2012年買(mai)賣“殼(ke)”流行(xing)，冷天輝也與當(dang)時的(de)禾嘉股份搭上(shang)線，入主(zhu)了(le)這家老(lao)牌上(shang)市(shi)公司(si)。

這之后，易見股份在資本市場的動作也不少(shao)，加上胡潤富豪榜名人掌舵、與IBM有(you)區塊(kuai)鏈合作等話(hua)題，一時間(jian)公司的炒作要(yao)素亂(luan)花(hua)迷人眼，甚至掩蓋了公司業(ye)績不振的事實(shi)。

2019年，易見股份全年股價上漲(zhang)超80%，這(zhe)是市場最后給它的一(yi)個高光時(shi)刻(ke)。

易見股(gu)份2019年股(gu)價(jia)走勢(shi)（周K） 圖(tu)片來源：東方財(cai)富(fu)截圖(tu)

瘋狂虛增業績餌誘下一買家

易見股份這輛列車(che)已經有前行的軌道，按照這條(tiao)軌道走，應該會四平八穩(wen)。

但它還(huan)是脫(tuo)軌了……

最開始的苗(miao)頭，是冷天(tian)輝突然要(yao)轉手易見(jian)股份。

2017年(nian)5月，冷天輝欲出(chu)讓九天控(kong)股(gu)的(de)(de)控(kong)股(gu)權(quan)，引(yin)進(jin)云南世博旅游控(kong)股(gu)集團有限公司。他(ta)或許在當時(shi)(shi)嗅(xiu)到了(le)股(gu)權(quan)轉讓的(de)(de)風口，認(ren)為是倒手易見股(gu)份控(kong)制權(quan)的(de)(de)最佳(jia)時(shi)(shi)機(ji)。

2016年的“寶萬之(zhi)爭”、“武(wu)昌魚舉牌”和“四川雙馬易主(zhu)”股(gu)權轉(zhuan)讓事件(jian)，催生各種股(gu)價翻倍神話(hua)。如果(guo)在當時易主(zhu)，冷天(tian)輝幾(ji)乎可(ke)以在估值高點賣掉(diao)易見(jian)股(gu)份(fen)。

但該方案因未獲(huo)得定增對象上級單位的審批通過，以(yi)失敗告(gao)終。冷天輝卻并未因此放棄，而是另尋目標。

2018年(nian)10月7日(ri)，九天控(kong)股擬(ni)將其所持(chi)有上市公司(si)19%股份的表(biao)決(jue)(jue)權(quan)(quan)委托(tuo)給云(yun)南有點肥農(nong)業科技(ji)有限公司(si)行使(shi)，本次表(biao)決(jue)(jue)權(quan)(quan)委托(tuo)完成后，九天控(kong)股持(chi)股表(biao)決(jue)(jue)權(quan)(quan)比(bi)例降低至19.11%。

當時(shi)，已(yi)經隱約傳來九天控股資金鏈緊張的傳聞。

之后，云南(nan)工投(tou)(tou)集團(tuan)與(yu)滇中集團(tuan)、云南(nan)工投(tou)(tou)君陽與(yu)云南(nan)九天分別完成(cheng)股(gu)(gu)份(fen)轉讓。2020年8月，公司的控(kong)股(gu)(gu)股(gu)(gu)東(dong)變更為云南(nan)工投(tou)(tou)集團(tuan)，實際(ji)控(kong)制人也(ye)不再是(shi)冷天輝。

有媒體計算，冷天(tian)輝甩賣易見股(gu)(gu)份(fen)股(gu)(gu)權套現金額就(jiu)超過(guo)40億(yi)元。這40億(yi)元已經超過(guo)易見股(gu)(gu)份(fen)上市以來(lai)的所(suo)有凈利潤總(zong)和。

但事后來看，冷(leng)天輝(hui)的這(zhe)一(yi)套資本(ben)運作充斥著一(yi)系列盤算。

一名曾參與易見(jian)股(gu)份造假調(diao)查的(de)財經記者，近日通過微信向記者表達了(le)(le)他的(de)猜測：“（感覺）易見(jian)股(gu)份冷老板一開始就(jiu)在布局，一步步把國資套(tao)了(le)(le)進來，公(gong)司(si)退市(shi)實際也(ye)造成了(le)(le)巨額國有(you)資產流失。”

這(zhe)個(ge)“局”如果(guo)真(zhen)的存在，那么(me)除(chu)了二級市場的風(feng)光，還包(bao)括了公(gong)(gong)司(si)(si)業績的造(zao)假——這(zhe)或許能讓(rang)公(gong)(gong)司(si)(si)看起來更值得(de)收購(gou)。

2020年11月，從(cong)四川證監(jian)局的(de)警示(shi)函開(kai)始，這令(ling)人發指的(de)造假開(kai)始一步步被揭示(shi)。

圖片來源：公告(gao)截圖

這份警示(shi)函指出，易(yi)見股份內部(bu)(bu)控制存(cun)在缺陷，“公司部(bu)(bu)分(fen)保(bao)理(li)業(ye)務客戶對應的(de)基礎(chu)業(ye)務和(he)購銷合同(tong)高度(du)相(xiang)似，不同(tong)保(bao)理(li)客戶的(de)交(jiao)易(yi)對手方(fang)高度(du)相(xiang)似，有(you)關交(jiao)易(yi)對手方(fang)資質與所開展的(de)采(cai)購業(ye)務規模不匹配，部(bu)(bu)分(fen)保(bao)理(li)客戶可能屬于同(tong)一(yi)企業(ye)控制或存(cun)在關聯關系。”

次年4月，易見股份會計函證（獲取審計證據的重要(yao)審計程序）回(hui)復比例低(di)，董監(jian)高(gao)也(ye)被監(jian)管譴(qian)責，事(shi)情越來越大(da)。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在5月奔(ben)赴云南(nan)宣威、昆明(ming)、曲靖等地，調查易見股份2015年(nian)~2019年(nian)上(shang)半(ban)年(nian)的多個重要客(ke)戶(hu)。

（相關報道：《“區塊鏈第一股”年報難產：5年數十億收入是否真實？原實控人“蹊蹺”為多家大客戶擔保》）

其中(zhong)(zhong)，宣威中(zhong)(zhong)村便是(shi)冷(leng)天輝的發跡地。記者(zhe)在(zai)調查中(zhong)(zhong)發現，易(yi)見股份(fen)2017年~2019年的多(duo)個大客戶(hu)(hu)存在(zai)問(wen)題，有(you)大客戶(hu)(hu)與(yu)上市公司子公司共同承包(bao)項目、有(you)客戶(hu)(hu)背(bei)后由(you)冷(leng)天輝控制。

今年(nian)，易見股份(fen)收到證監會下發的(de)《行(xing)政(zheng)處(chu)罰及(ji)(ji)市場禁(jin)入事先告知(zhi)書》中披露，2016年(nian)至(zhi)2020年(nian)間，公(gong)司通過私(si)刻(ke)其他企業(ye)(ye)(ye)的(de)公(gong)章、虛構(gou)基礎購(gou)銷業(ye)(ye)(ye)務合同(tong)和單(dan)據，偽造代付款(kuan)(kuan)及(ji)(ji)保理(li)業(ye)(ye)(ye)務合同(tong)等方式開(kai)展(zhan)虛假供應(ying)鏈代付款(kuan)(kuan)業(ye)(ye)(ye)務、虛假商業(ye)(ye)(ye)保理(li)業(ye)(ye)(ye)務等，最(zui)終虛增收入和利潤(run)。

圖片來源(yuan)：公(gong)告(gao)截(jie)圖

此外，2015年(nian)度至(zhi)2020年(nian)度，易見股份(fen)為完成業(ye)績承諾(nuo)，大量開(kai)展無商業(ye)實質的供應(ying)鏈貿易業(ye)務。2015年(nian)至(zhi)2020年(nian)間虛增收(shou)入累(lei)計超過500億(yi)元。

“區塊(kuai)鏈”第一股背后(hou)隱藏著超過500億(yi)元的(de)造假騙局。而被戳穿造假之前(qian)，冷天輝控制(zhi)的(de)企(qi)業還通過客(ke)戶占用(yong)上市公司(si)超40億(yi)元的(de)資金。

退市之后，還有些問題待答

如今易見股份退市，冷天(tian)輝兄弟的造假大戲被戳穿。可以看(kan)到(dao)，投資者、公(gong)司(si)、冷氏兄弟，最終無(wu)一從中(zhong)獲得好結果，害苦了公(gong)司(si)股東和員工。

這樣的(de)結(jie)局是慘痛的(de)，冷氏兄弟理(li)應(ying)負責。

但退(tui)市并不應該是易(yi)見股份故事的終結(jie)，還有些問題(ti)需(xu)要一個答案。

比如，一部分造(zao)假由(you)冷天輝兄弟操縱，但另有部分造(zao)假公(gong)司的實際控制人(ren)并(bing)非(fei)他們(men)。這些人(ren)難道不需要事后追責(ze)嗎(ma)？

經證監會查(cha)實，易(yi)見股份與(yu)云南躍坦礦業(ye)(ye)有(you)限公(gong)(gong)司、上海(hai)遠暢(chang)國(guo)際(ji)貿易(yi)有(you)限公(gong)(gong)司、上海(hai)東坦國(guo)際(ji)貿易(yi)有(you)限公(gong)(gong)司、上海(hai)今瑜國(guo)際(ji)貿易(yi)有(you)限公(gong)(gong)司、云南遠暢(chang)投資有(you)限公(gong)(gong)司、云南鴻實供應鏈管(guan)理(li)有(you)限公(gong)(gong)司等公(gong)(gong)司的保理(li)業(ye)(ye)務均(jun)為虛假業(ye)(ye)務。

而根據(ju)《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前(qian)期調查，上述公司(si)身后(hou)多指向(xiang)云南神秘富豪黃博。黃博1987年(nian)5月(yue)出(chu)生，曾任云南省青年(nian)企業(ye)家商會副(fu)會長。

黃(huang)博如(ru)今(jin)過得怎么樣，是否在易見(jian)股份造(zao)價事件(jian)中承擔責任，是否付出了(le)代(dai)價？

2022年(nian)，這一問題尚無(wu)明確答案(an)。就像10年(nian)前(qian)易見股份的投資人，無(wu)法預(yu)料到今天上市(shi)公(gong)司的黯然退(tui)場。

2022年，隨著新能(neng)源汽車概念的熱火朝天，汽車產(chan)業鏈也再(zai)次成為市場焦(jiao)點。假如易(yi)見股(gu)份在那些年里一(yi)路踏踏實(shi)實(shi)做實(shi)業，或許也能(neng)趕(gan)上了這波新能(neng)源車風口，業績(ji)東(dong)山(shan)再(zai)起(qi)？

而不是像現在這(zhe)樣，冷氏兄(xiong)弟精心(xin)布下騙局，最終只是禍害出(chu)一個(ge)“無人(ren)是贏(ying)家(jia)”。

圖(tu)片來源：攝圖(tu)網-400090706

記者(zhe)手記 “小聰明”的路(lu)徑(jing)依賴

從造假那一刻開始，易(yi)見股(gu)份(fen)的敗局(ju)已定(ding)。

冷天(tian)輝(hui)兄弟在云南掌握有大量的(de)煤炭等(deng)礦產資源(yuan)。即便(bian)把心思牢(lao)牢(lao)放在挖煤上，到現在不說大富大貴，也能奔個“小康”。

即(ji)便(bian)不(bu)要挖煤，以(yi)兩兄弟在當地對(dui)資源的了解程度，專門(men)研究新能(neng)源的材料方向，或許還能(neng)找(zhao)到真正轉(zhuan)型之路。即(ji)便(bian)不(bu)全(quan)力(li)投入到新能(neng)源轉(zhuan)型，參股投資也能(neng)獲得不(bu)菲收益。

同樣是云南的(de)民營企業，為(wei)什么(me)恩捷股(gu)份（SZ002812，股(gu)價(jia)213.98元，市值1910億元））就(jiu)能通過做隔膜，市值超過2000億元？要知(zhi)道(dao)，當時它(ta)的(de)知(zhi)名(ming)度沒有“區(qu)塊鏈第一股(gu)”高，市值更是幾乎接近。

從易見股(gu)份(fen)的經歷來看，冷天輝兄(xiong)弟走到今天，一大重要(yao)原因就是“不務正業”。他們沒(mei)有把(ba)心思(si)放在上市(shi)公(gong)司的經營上，而是通過(guo)一系列手段(duan)炒概念、炒股(gu)價，最終通過(guo)股(gu)價上漲完成(cheng)減持套現。

他們(men)(men)并沒有預判到(dao)逐漸成熟的(de)(de)資本市場，將越(yue)來越(yue)看(kan)重經營和(he)基本面。路徑依賴(lai)，讓他們(men)(men)沉醉于過(guo)往的(de)(de)題(ti)材炒作，這必然要(yao)被(bei)淘汰(tai)。無論是“區塊鏈第一股”，還是任(ren)何新興概(gai)念第一股，現(xian)在都要(yao)靠經營和(he)收入說話。

另一(yi)大(da)原(yuan)因(yin)，是過于(yu)投(tou)機(ji)取巧(qiao)終誤(wu)了自家前程(cheng)。

“拆東(dong)墻(qiang)補(bu)西墻(qiang)”地(di)占用資金，冷天(tian)輝(hui)兄弟意圖(tu)通過自(zi)己的(de)(de)所謂關(guan)(guan)系(xi)蒙混過關(guan)(guan)。越發成熟的(de)(de)市(shi)(shi)場經(jing)濟(ji)和強調監管的(de)(de)資本市(shi)(shi)場，“靠關(guan)(guan)系(xi)”已(yi)是一個十分落后的(de)(de)古董(dong)事(shi)物。這種故步自(zi)封，又(you)帶有小(xiao)小(xiao)優越感的(de)(de)固化邏輯，讓冷天(tian)輝(hui)兄弟在掏空上市(shi)(shi)公(gong)司(si)資產一事(shi)上是有恃(shi)無(wu)恐(kong)。

但莫(mo)伸手，冷天輝兄弟伸手后終被抓。

易見(jian)股份(fen)的大敗局不只警(jing)醒了(le)“不懷好(hao)意(yi)”的經營者(zhe)，也宣告沉醉于搞題(ti)材(cai)，終究(jiu)是沒有出息的。

封面(mian)圖片(pian)來源：攝(she)圖網-5010248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