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林(lin)姿(zi)辰    每經編輯｜程鵬 文多 蓋源(yuan)源(yuan)    

11月14日，是第(di)16個(ge)“聯合國(guo)糖尿病日”，今年主題為“教育保護明(ming)天”。其前身“世界糖尿病日”的設立可以追溯到(dao)1991年，宗旨是引起全球對糖尿病的警覺。

目前，中(zhong)國(guo)已經(jing)成(cheng)為(wei)全世界糖(tang)尿病患者最(zui)多的國(guo)家。2020年公布的第六次針對糖(tang)尿病的大型流(liu)行病學調查顯示，中(zhong)國(guo)糖(tang)尿病患者總人(ren)數約為(wei)1.298億。

另外，約(yue)5億(yi)人處在糖(tang)尿病前(qian)期，這意(yi)味著每3個(ge)成年人中就有1個(ge)處于糖(tang)尿病前(qian)期。他們距離糖尿病只差幾杯奶茶、幾頓大餐——這些年輕人最愛的飲食，是2型糖尿病年輕化的主要原因。

在(zai)與(yu)年輕的(de)糖尿(niao)病(bing)患者(zhe)交流中，記者(zhe)了(le)解到(dao)，像小(xiao)吳(wu)這樣的(de)00后“糖友(you)”確診1型糖尿(niao)病(bing)后，經歷了(le)很長(chang)時間的(de)心(xin)理掙扎(zha)，從“吃(chi)東西嚼到(dao)味道(dao)后就吐(tu)掉(diao)”，最終學會與(yu)胰島(dao)素達成終生和解。

在ICU認識糖(tang)尿(niao)病 在復查中目(mu)睹并(bing)發癥(zheng)的險惡(e)

2017年，14歲的小(xiao)吳在重癥監護室醒來，醫生告(gao)訴他再晚來半(ban)小(xiao)時人(ren)可能就沒了(le)；幾(ji)年后(hou)，27歲的邱(qiu)先生也從主治醫生口中(zhong)聽(ting)到類似的話。

將他們推向死亡邊緣的(de)不是意外事(shi)故，而是糖尿病(bing)。這(zhe)種以高血糖為特征的(de)代(dai)謝性疾病(bing)常被誤解(jie)為只會發(fa)生在老(lao)年人身上，因此當其襲擊年輕人時(shi)，不僅異常兇險，而且常常被誤診。

小(xiao)吳最初(chu)被(bei)發現(xian)昏(hun)迷時，家(jia)人送他(ta)去縣醫(yi)院檢查(cha)，診斷結果是營養不良；打了一天點(dian)滴并未起(qi)效(xiao)后，他(ta)又(you)被(bei)拉到(dao)市醫(yi)院接受緊(jin)急(ji)搶救。在那里，小(xiao)吳的父母被(bei)告知兒子是典型的1型糖尿(niao)病(bing)（又(you)稱青少(shao)年型糖尿(niao)病(bing)），昏(hun)迷源于(yu)酮癥酸中(zhong)毒(du)。

一(yi)家(jia)人事后回(hui)想時，發現一(yi)切都有征兆。在發病(bing)前幾個月，小吳(wu)特別容易口渴，幾乎每天都要吃西瓜，喝可樂和(he)奶茶。這些(xie)是(shi)糖尿(niao)病(bing)患者的典型臨床癥狀“三多一(yi)少”（即(ji)多飲，多食，多尿(niao)，體重減少），但因為(wei)“年輕(qing)人不(bu)會得糖尿(niao)病(bing)”的觀念，而忽視了這些(xie)癥狀。

這(zhe)一刻板印象，讓青少(shao)年對患糖(tang)尿(niao)病(bing)有著比成(cheng)年患者更深的病(bing)恥感和孤獨感。小(xiao)吳記得自(zi)己剛確診不久時(shi)很(hen)饞嘴(zui)，又怕血(xue)糖(tang)升高，就(jiu)把(ba)自(zi)己喜歡吃(chi)的東西放(fang)在(zai)嘴(zui)里干嚼，嘗到(dao)味道了就(jiu)立刻吐掉，時(shi)間久了心里非常郁悶(men)。“和朋友玩(wan)感覺(jue)自(zi)己是異類，活著都好沒意思，大好時(shi)光啥都干不了。”

邱先生是2型(xing)糖尿(niao)病患者(zhe)，27歲確診時(shi)，也(ye)有酮(tong)癥酸中毒癥狀。盡管知道“出(chu)來混(hun)總是要(yao)還的(de)”，但他也(ye)沒(mei)料到“頓頓吃(chi)撐(cheng)”的(de)代價來得那么(me)快(kuai)。像小吳一樣(yang)，邱先生確診后的(de)第一感覺是“完(wan)全接受不了”，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糖尿(niao)病并發癥有多險(xian)惡。

資(zi)料顯示(shi)，酮癥(zheng)酸中毒(du)屬于糖尿病急性并(bing)發癥(zheng)的一種(zhong)，慢性并(bing)發癥(zheng)包括糖尿病神(shen)經病變、糖尿病性胃輕癱(tan)、腎病、眼病、心臟病、骨質疏松、腸病、皮膚病等等。

過去(qu)5年，小吳(wu)每年至(zhi)少到醫(yi)院復查一次，對于糖尿病(bing)并發癥的恐懼(ju)感(gan)也與日俱增——很多(duo)“糖友”在(zai)幾年前認識時，還都(dou)四(si)肢(zhi)健全，但復查再(zai)遇到時，他們已(yi)因為并發癥發作(zuo)而摘掉眼球，甚至(zhi)截肢(zhi)。

ICU病房資料(liao)圖(tu) 圖(tu)片來源：視覺中國（圖(tu)文無關）

肥胖(pang)是2型糖尿病主(zhu)因(yin) 年輕患者越(yue)來越(yue)多(duo)

11月15日(ri)(ri)，原解放軍空軍總醫院（糖尿(niao)病研究中心）內分(fen)泌科主(zhu)任袁群(qun)教授在(zai)接(jie)受(shou)《每日(ri)(ri)經(jing)濟新聞(wen)》記者電話(hua)采訪時表示：1、2型糖尿(niao)病的發(fa)病原因不完全相同(tong)，但問題(ti)都出在(zai)胰(yi)島素——這個人體內唯一可以(yi)降血糖的激素上。

袁群介紹說，1型(xing)糖尿病(bing)是(shi)絕對缺(que)乏胰島素(su)。發病(bing)主要是(shi)由自(zi)身(shen)免疫缺(que)陷、遺(yi)傳因素(su)、病(bing)毒感染等因素(su)造成的胰島β細胞功能完全受(shou)損、胰島素(su)分泌(mi)缺(que)失。患者可見(jian)于(yu)任(ren)何年齡段(duan)，但多見(jian)于(yu)青少年，其中女孩居多。

2型糖尿(niao)(niao)病，則是(shi)胰島(dao)素無法正常發(fa)揮作用。主要原因之一是(shi)由(you)于(yu)靶細胞上(shang)的(de)胰島(dao)素受(shou)體減少，導(dao)致胰島(dao)素不能正常降糖，又稱胰島(dao)素抵抗，有時也伴(ban)有胰島(dao)素分泌不足。該類(lei)患者的(de)發(fa)病原因中，遺傳因素占(zhan)比不到20%，肥胖才是(shi)主要原因。因此，越(yue)來越(yue)多放縱口(kou)舌之欲(yu)的(de)年(nian)輕(qing)人開始確診糖尿(niao)(niao)病。

國(guo)際(ji)糖(tang)尿(niao)病(bing)(bing)(bing)(bing)聯(lian)盟（IDF）公(gong)布的統計數(shu)據顯(xian)示(shi)(shi)，我國(guo)成(cheng)人患(huan)(huan)(huan)病(bing)(bing)(bing)(bing)率已(yi)經達(da)(da)到11.2%，患(huan)(huan)(huan)病(bing)(bing)(bing)(bing)人數(shu)超過(guo)1.298億；30歲(sui)至(zhi)39歲(sui)人群(qun)中，2型(xing)(xing)糖(tang)尿(niao)病(bing)(bing)(bing)(bing)患(huan)(huan)(huan)病(bing)(bing)(bing)(bing)率高達(da)(da)6.3%；另有數(shu)據顯(xian)示(shi)(shi)，患(huan)(huan)(huan)病(bing)(bing)(bing)(bing)人群(qun)中，2型(xing)(xing)糖(tang)尿(niao)病(bing)(bing)(bing)(bing)患(huan)(huan)(huan)者數(shu)量接近90%，1型(xing)(xing)糖(tang)尿(niao)病(bing)(bing)(bing)(bing)約占5%。中國(guo)還(huan)有35.2%、即約5億人的血糖(tang)正處在糖(tang)尿(niao)病(bing)(bing)(bing)(bing)前期。

（記者注：正常人的空腹(fu)血糖(tang)(tang)(tang)為(wei)3.9 mmol/L~6.1mmol/L，餐(can)(can)后2小時血糖(tang)(tang)(tang)值(zhi)≤7.8mmol/L；糖(tang)(tang)(tang)尿病診斷標準(zhun)為(wei)空腹(fu)血糖(tang)(tang)(tang)≥7.0mmol/L，餐(can)(can)后2小時血糖(tang)(tang)(tang)≥11.1mmol/L。“潛在糖(tang)(tang)(tang)尿病患者”是指糖(tang)(tang)(tang)前期(qi)患者，血糖(tang)(tang)(tang)值(zhi)處于兩(liang)種標準(zhun)之間(jian)。）

袁(yuan)群提(ti)醒(xing)，糖(tang)(tang)(tang)尿病(bing)雖(sui)然發病(bing)緩慢但還是(shi)有跡可循(xun)。例(li)如，在(zai)(zai)血糖(tang)(tang)(tang)這一指標之外(wai)，血液(ye)中的(de)胰島素水(shui)平是(shi)監(jian)測人體處(chu)于(yu)糖(tang)(tang)(tang)尿病(bing)前期、甚至“糖(tang)(tang)(tang)尿病(bing)前前期”的(de)另一重要指標，但在(zai)(zai)現行體檢(jian)流(liu)程下常被忽(hu)視。

另外，目(mu)前國內體檢(jian)需要空腹(fu)進(jin)行(xing)，測量的血(xue)(xue)糖(tang)均為空腹(fu)血(xue)(xue)糖(tang)，而非(fei)餐(can)后2小時(shi)血(xue)(xue)糖(tang)，但(dan)實際上這兩(liang)個血(xue)(xue)糖(tang)值中任意一個超標，都能確診糖(tang)尿(niao)病，而中國糖(tang)尿(niao)病患(huan)者多(duo)以餐(can)后血(xue)(xue)糖(tang)升(sheng)高為主(zhu)。這意味著很多(duo)潛在的糖(tang)尿(niao)病患(huan)者錯過治療的第(di)一時(shi)間。

因此，袁(yuan)群建(jian)議六類人(ren)(ren)每年都(dou)要檢測(ce)空腹血糖(tang)和(he)餐后血糖(tang)，分別是：40歲以上人(ren)(ren)群，有(you)糖(tang)尿病(bing)家族史人(ren)(ren)群，體(ti)重和(he)腰圍超標人(ren)(ren)士(shi)，血壓或血脂(zhi)高人(ren)(ren)士(shi)，有(you)過妊娠糖(tang)尿病(bing)的，以靜坐為主要生活方式的人(ren)(ren)群。

糖尿病(bing)患者有“逆轉”可能 但要滿足4個條(tiao)件

截至目前，一般認為糖尿(niao)病(bing)(bing)仍是一種終身性疾(ji)病(bing)(bing)，無法(fa)根治(zhi)，但袁群認為“不死的(de)癌(ai)癥”這(zhe)一描述太過悲觀(guan)，因為如果糖尿(niao)病(bing)(bing)前期(qi)患者采(cai)取有效措施，可以(yi)延緩發(fa)病(bing)(bing)時(shi)間(jian)，甚至終身不得(de)病(bing)(bing)；已經確診的(de)糖尿(niao)病(bing)(bing)患者如果控制得(de)當(dang)，可以(yi)延遲(chi)并(bing)發(fa)癥的(de)發(fa)病(bing)(bing)時(shi)間(jian)，甚至終身遠離并(bing)發(fa)癥。

這種(zhong)情形(xing)有一個(ge)充滿(man)希望的(de)名字“糖(tang)尿(niao)病逆轉”，其(qi)在臨床上(shang)的(de)判斷標準是在停用降糖(tang)藥或單純生(sheng)活(huo)方式干(gan)預至少3個(ge)月后(hou)，糖(tang)化血紅(hong)蛋白(bai)（HbA1c）＜6.5%。

作為2型糖尿病(bing)患者，邱先生經(jing)歷過(guo)從酮(tong)癥酸四個加號(hao)到血糖指標正常(chang)的柳(liu)暗花明。接受記者采(cai)訪(fang)前，他剛吃完一(yi)份(fen)米線和幾塊小蛋糕，并(bing)驕(jiao)傲(ao)地表(biao)示(shi)自己“已經(jing)一(yi)年時間沒(mei)(mei)有用過(guo)胰島素，也沒(mei)(mei)有用過(guo)降糖藥”。

邱先生把這(zhe)種成(cheng)功(gong)歸(gui)于對于糖(tang)(tang)尿病(bing)的(de)恐(kong)懼和(he)性格里的(de)“倔”。他出(chu)院(yuan)后，通過動態血糖(tang)(tang)儀和(he)胰島(dao)素注射(she)液(ye)摸(mo)索出(chu)了適合自己的(de)控(kong)糖(tang)(tang)計劃，訓練(lian)計劃同步進行(xing)，目(mu)前(qian)體重已經由兩年前(qian)的(de)240斤(jin)減到175斤(jin)，餐二血糖(tang)(tang)維(wei)持在(zai)5~6 mmol/L，最高不會超過7 mmol/L。

不過，除去意(yi)志力等因素(su)，并(bing)非(fei)所有人都(dou)能像(xiang)邱先(xian)生一般“逆(ni)轉(zhuan)(zhuan)”糖(tang)尿病(bing)(bing)。袁群表示，糖(tang)尿病(bing)(bing)患(huan)者(zhe)能否成(cheng)功(gong)“逆(ni)轉(zhuan)(zhuan)”，與(yu)患(huan)者(zhe)年(nian)齡并(bing)無直接(jie)關系，而是取決于(yu)4個條件，分別是病(bing)(bing)程小于(yu)5年(nian)、空腹C肽大(da)于(yu)1.1、身(shen)體質量指(zhi)數（BMI）大(da)于(yu)25、GADA（谷氨(an)酸脫羧酶抗體）陰(yin)性(xing)。而1型糖(tang)尿病(bing)(bing)患(huan)者(zhe)的空腹C肽已(yi)經低(di)于(yu)0.3，所以(yi)沒(mei)有“逆(ni)轉(zhuan)(zhuan)”可能，一般需要終(zhong)生注(zhu)射胰島素(su)，更需要同伴(ban)教育。

糖尿(niao)病患(huan)者在溝通群中交流經驗 圖(tu)片來(lai)源：受訪者提供

對于(yu)成功“逆轉”糖尿病的(de)(de)人群(qun)，袁群(qun)也提(ti)醒不可掉以(yi)輕心，尤(you)其是(shi)肥胖(pang)人群(qun)減肥成功后(hou)要警惕體重反彈。他(ta)表示，各國(guo)糖尿病的(de)(de)整體控(kong)制效果(guo)除了與經濟水平有(you)(you)關，也與教育水平、民族文化習慣有(you)(you)關。例如(ru)有(you)(you)些國(guo)家的(de)(de)飲(yin)食文化更(geng)講究飲(yin)食的(de)(de)營養(yang)搭配，居民會在廚房里備有(you)(you)食品秤(cheng)、量杯等工具以(yi)精準控(kong)制鹽、糖的(de)(de)攝入(ru)，對健康管理能起到很好(hao)的(de)(de)作(zuo)用(yong)。

國產胰島素(su)集采完成率(lv)低 市場接受度仍待提高(gao)

未來，隨(sui)著國內(nei)糖(tang)尿病(bing)年(nian)輕化趨勢和發(fa)病(bing)率上升，降糖(tang)藥(yao)市場日益(yi)廣闊(kuo)。

其中，胰(yi)島(dao)素(su)仍在降糖藥(yao)中占(zhan)據半壁江(jiang)山，且(qie)已經形(xing)成了相對集中的市場競(jing)爭(zheng)格局。跨國(guo)藥(yao)企諾和諾德(de)、禮來制(zhi)藥(yao)、賽諾菲等占(zhan)據約七(qi)成國(guo)內(nei)市場；甘李藥(yao)業(ye)（SH603087，股(gu)(gu)(gu)價37.62元(yuan)(yuan)(yuan)，市值211億(yi)元(yuan)(yuan)(yuan)）、通化東(dong)寶（SH600867，股(gu)(gu)(gu)價9.17元(yuan)(yuan)(yuan)，市值183億(yi)元(yuan)(yuan)(yuan)）、聯(lian)邦(bang)制(zhi)藥(yao)（HK03933，股(gu)(gu)(gu)價4.04港元(yuan)(yuan)(yuan)，市值73億(yi)港元(yuan)(yuan)(yuan)）是國(guo)內(nei)三大胰(yi)島(dao)素(su)龍頭企業(ye)，持續推動胰(yi)島(dao)素(su)的國(guo)產替代。

不(bu)過，這一(yi)過程(cheng)并非完(wan)全順暢。2021年底，國內完(wan)成(cheng)第六批胰島(dao)(dao)素(su)專項(xiang)國家集采(cai)(cai)。今年11月8日，湖(hu)南醫保局的通知(zhi)公(gong)(gong)告顯示，合肥(fei)億帆生物制藥有限(xian)公(gong)(gong)司、甘李藥業、合肥(fei)天麥(mai)生物科技發展有限(xian)公(gong)(gong)司、海正藥業相關(guan)的胰島(dao)(dao)素(su)產品約定(ding)采(cai)(cai)購量完(wan)成(cheng)率不(bu)足20%（部分產品完(wan)成(cheng)率不(bu)到10%），采(cai)(cai)購進(jin)度嚴重滯后。

對(dui)(dui)于市(shi)場(chang)適(shi)應期，袁群認(ren)為與(yu)國內企(qi)業市(shi)場(chang)推廣、產(chan)(chan)品質(zhi)量仍(reng)待提高有關。袁群表(biao)示，上(shang)世紀(ji)90年代，國外胰(yi)島(dao)素廠商進入中(zhong)國市(shi)場(chang)，對(dui)(dui)醫(yi)生和病人的(de)(de)教育長(chang)達(da)30年，很大程度(du)上(shang)引領了(le)患者(zhe)用藥習慣。由于許多國產(chan)(chan)胰(yi)島(dao)素注(zhu)(zhu)射(she)(she)液與(yu)外資(zi)品牌的(de)(de)胰(yi)島(dao)素注(zhu)(zhu)射(she)(she)筆(bi)并不適(shi)配(pei)，很多患者(zhe)不愿意(yi)將原本使用的(de)(de)進口(kou)胰(yi)島(dao)素注(zhu)(zhu)射(she)(she)液更換(huan)為國產(chan)(chan)產(chan)(chan)品；而之前(qian)使用過國產(chan)(chan)胰(yi)島(dao)素注(zhu)(zhu)射(she)(she)液的(de)(de)患者(zhe)，有的(de)(de)反映稱(cheng)國產(chan)(chan)胰(yi)島(dao)素筆(bi)用起(qi)來“晃(huang)晃(huang)悠悠”，注(zhu)(zhu)射(she)(she)劑量不準；有的(de)(de)反映稱(cheng)筆(bi)容(rong)易壞(huai)，到醫(yi)院更換(huan)了(le)幾次(ci)后又用回(hui)了(le)進口(kou)的(de)(de)胰(yi)島(dao)素注(zhu)(zhu)射(she)(she)液和注(zhu)(zhu)射(she)(she)筆(bi)。

各色(se)胰(yi)島素筆 圖片來(lai)源(yuan)：電商(shang)頁面截圖

“作為中國醫(yi)生，我(wo)當然(ran)希望國產胰(yi)島(dao)素能(neng)逐漸替(ti)代進口胰(yi)島(dao)素，但(dan)企業可能(neng)還需(xu)要在醫(yi)生、患者(zhe)教育(yu)以及產品研(yan)發（包括(kuo)胰(yi)島(dao)素筆）等(deng)方面多下功夫。”袁群說。

此(ci)外，達格(ge)列(lie)(lie)凈、磷酸西格(ge)列(lie)(lie)汀、瑞格(ge)列(lie)(lie)奈、利格(ge)列(lie)(lie)汀、度拉(la)糖肽、依(yi)帕司他、二(er)甲雙胍等非胰島素藥(yao)(yao)物(wu)也在醫(yi)院(yuan)端暢銷(xiao)榜上常年(nian)有名，一些(xie)創新機(ji)制(zhi)的(de)藥(yao)(yao)物(wu)引發產業界研發熱潮。但袁群認(ren)為(wei)：“沒有最好的(de)藥(yao)(yao)，只(zhi)有最合適的(de)藥(yao)(yao)”，作為(wei)患者不應盲從(cong)而是遵(zun)從(cong)醫(yi)囑。作為(wei)醫(yi)生則應在搞(gao)清病人(ren)病理和藥(yao)(yao)物(wu)機(ji)制(zhi)的(de)基礎上，為(wei)每位患者推薦他們(men)合適的(de)藥(yao)(yao)物(wu)。

記者|林姿(zi)辰

編輯|程鵬(peng) 文多(duo) 杜波 蓋源源

校對|盧祥勇

封面圖(tu)片來源：視覺(jue)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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