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mei)經記者｜楊煜    每(mei)(mei)經編輯｜張海妮(ni)    

工程師的(de)(de)(de)搖(yao)籃(lan)、國防七(qi)子……盡管校區遠離(li)國內一(yi)線城(cheng)市，但哈(ha)(ha)爾濱工業大(da)學(xue)(xue)（以下簡稱(cheng)“哈(ha)(ha)工大(da)”）的(de)(de)(de)美名依然在全國理工科學(xue)(xue)子中流傳。踏入9月，新一(yi)批稚(zhi)嫩的(de)(de)(de)面孔(kong)又將(jiang)跨(kua)過哈(ha)(ha)工大(da)的(de)(de)(de)門扉，他(ta)們的(de)(de)(de)校長韓杰才也(ye)為他(ta)們準備(bei)了(le)一(yi)場特別(bie)的(de)(de)(de)“開(kai)學(xue)(xue)第一(yi)課(ke)”。

9月2日晚，在央視(shi)財經頻道《對(dui)話》欄目中，韓杰才(cai)對(dui)大(da)學(xue)(xue)為(wei)(wei)誰(shui)辦、怎(zen)(zen)么(me)辦，學(xue)(xue)生為(wei)(wei)什(shen)么(me)學(xue)(xue)、怎(zen)(zen)么(me)學(xue)(xue)等問題一(yi)一(yi)作答(da)。他(ta)指(zhi)出，面(mian)(mian)對(dui)新一(yi)輪科技革命和產(chan)業變(bian)革，工科教育面(mian)(mian)臨的時(shi)代之問就是怎(zen)(zen)么(me)樣培養出拔尖的創新型(xing)人才(cai)，而“更開放(fang)的大(da)學(xue)(xue)才(cai)更有(you)作為(wei)(wei)。”

韓杰才表示，大學要主動地(di)去尋找資源，要主動地(di)去合作(zuo)，因(yin)為(wei)大學的目標是培養更優秀的人才，“誰有這樣(yang)的資源我(wo)就(jiu)去找誰，作(zuo)為(wei)校長至少我(wo)要做到這一(yi)點。”

“我(wo)們(men)不能有什(shen)么(me)就給(gei)(gei)學生提(ti)供(gong)什(shen)么(me)，而(er)是(shi)學生需要(yao)(yao)什(shen)么(me)，我(wo)們(men)供(gong)給(gei)(gei)什(shen)么(me)。當(dang)然這有困難，但是(shi)我(wo)們(men)盡最大的(de)努力(li)，要(yao)(yao)去想辦法(fa)從(cong)全世界去找(zhao)這種學生需要(yao)(yao)的(de)資源來培養人(ren)才。”韓杰才說(shuo)。

談新工科教育：培養科學家型工程師

“大學為誰而(er)辦？”這(zhe)是韓杰才針對(dui)工科(ke)教育現(xian)狀提出的(de)第一個根本問題。問題所指向的(de)，是我(wo)國工科(ke)人(ren)才培養“大而(er)不強(qiang)”的(de)現(xian)象，而(er)問題所延伸的(de)，是對(dui)大學角色(se)與(yu)定位的(de)重新探討。

“大(da)(da)學本(ben)來應該是(shi)答題人(ren)，（但）我們往往混淆了出題人(ren)和答題人(ren)的(de)角色(se)。”韓杰才認為(wei)，大(da)(da)學的(de)初心(xin)應該是(shi)為(wei)國(guo)家(jia)培養堪當大(da)(da)用、能擔重(zhong)擔的(de)棟(dong)梁之(zhi)材，換(huan)言(yan)之(zhi)，棟(dong)梁之(zhi)材的(de)需求端(duan)是(shi)社(she)會、是(shi)國(guo)家(jia)、是(shi)方方面(mian)面(mian)的(de)企業，而(er)不是(shi)大(da)(da)學自身(shen)。

于是，下(xia)一個問題接踵而至——如何(he)找到“出(chu)題人”的需(xu)求？對大(da)學而言(yan)，這同樣是亟須變(bian)革之處。

韓杰才對以往大學培養人才的方式作了個形象(xiang)的比喻，“我(wo)們是在文章的夾縫中(zhong)(zhong)去(qu)找問題(ti)，而不是在實際生產一(yi)線(xian)中(zhong)(zhong)或者國家的重大需求(qiu)中(zhong)(zhong)去(qu)找問題(ti)。”韓杰才指出，要真正把出題(ti)人的作用(yong)做(zuo)強，就要深(shen)(shen)入(ru)企(qi)業(ye)、深(shen)(shen)入(ru)一(yi)線(xian)、深(shen)(shen)入(ru)各種需求(qiu)去(qu)調查研(yan)究，去(qu)了解(jie)需求(qiu)。

中國(guo)航天科工(gong)(gong)集(ji)(ji)(ji)團(tuan)與(yu)哈爾(er)濱工(gong)(gong)業大(da)學合(he)作較(jiao)多，近三年(nian)來每(mei)年(nian)都有上百(bai)名哈工(gong)(gong)大(da)畢(bi)(bi)業生(sheng)進入中國(guo)航天科工(gong)(gong)集(ji)(ji)(ji)團(tuan)工(gong)(gong)作。在中國(guo)航天科工(gong)(gong)集(ji)(ji)(ji)團(tuan)第二(er)研究院黨委書記、副(fu)院長郭大(da)勇(yong)看來，哈工(gong)(gong)大(da)的畢(bi)(bi)業生(sheng)工(gong)(gong)作踏實、團(tuan)隊(dui)意識(shi)較(jiao)強(qiang)(qiang)。談(tan)及對人才的需求，郭大(da)勇(yong)強(qiang)(qiang)調，希望“創新(xin)能力強(qiang)(qiang)，特(te)別（這(zhe)種(zhong)）舉一(yi)反三能力比較(jiao)強(qiang)(qiang)。”

創新，也是韓杰才(cai)反復強調的關鍵詞。

將視角從微觀企業轉向宏觀時代，新(xin)一(yi)輪科技革命和產(chan)業變(bian)革正如火(huo)如荼。“工科教育面(mian)臨的時代之問就是怎樣(yang)培(pei)養出拔尖的創(chuang)新(xin)型人才。”韓杰才說。

韓杰才回憶道(dao)，改革(ge)開(kai)放初期(qi)，“我(wo)們那時候應該說在科(ke)學技(ji)術、科(ke)研方(fang)面還(huan)是(shi)跟跑，社(she)會對大學培養人才的要求，就是(shi)怎么解(jie)決經濟社(she)會建設的急需，（以）解(jie)決問題為(wei)主(zhu)，而(er)現在這個年代(dai)不是(shi)解(jie)決問題，而(er)是(shi)要創造性(xing)地(di)解(jie)決問題，培養人才的難度也(ye)就更大了。”

新(xin)的人才培養(yang)范式呼之欲出，但首(shou)先要(yao)定義(yi)什么樣(yang)的才是“新(xin)的工(gong)程(cheng)師”？

韓杰(jie)才以哈工大杰(jie)出(chu)校友孫家棟院士為原型(xing)勾勒了一幅畫像——“科(ke)學家型(xing)的工程師”，不僅(jin)能(neng)夠勇(yong)闖無人區(qu)、敢為人先(xian)，又(you)能(neng)夠把問(wen)題解決，踏(ta)踏(ta)實實地(di)干出(chu)來(lai)。

另一方面，也(ye)要調整對人才的(de)(de)(de)評(ping)價體系，打破唯(wei)分數論(lun)的(de)(de)(de)評(ping)價標準。據韓杰才介紹，“我們現在對學生的(de)(de)(de)評(ping)價采(cai)用的(de)(de)(de)是(shi)(shi)多元化的(de)(de)(de)評(ping)價，學習成績好是(shi)(shi)一個方面，（也(ye)）可以通(tong)過大學生創(chuang)新(xin)項目獲(huo)獎(jiang)，拿到成果，甚(shen)至做出一個具有市場價值(zhi)的(de)(de)(de)產品；另一個比如說通(tong)過社會(hui)實踐，對社會(hui)問題或者是(shi)(shi)調研(yan)的(de)(de)(de)問題提出了解決方案(an)，這(zhe)些都會(hui)是(shi)(shi)加分項。”

談新培養模式：與企業合作定制班級

哈工大在人才(cai)培養上(shang)具體作(zuo)了(le)哪些改(gai)變？

試想(xiang)你(ni)是一(yi)位今年新入(ru)學的哈工大(da)學生，當你(ni)走進校(xiao)園，你(ni)會發(fa)現自(zi)己要學的知識面更“寬”了，除了一(yi)個主修專(zhuan)業(ye)(ye)之外，還可(ke)以選擇(ze)一(yi)個輔修專(zhuan)業(ye)(ye)或是另一(yi)個主修專(zhuan)業(ye)(ye)。

你(ni)還會發現，并不是一定要成為(wei)研(yan)究生(sheng)(sheng)才(cai)能上(shang)(shang)研(yan)究生(sheng)(sheng)的課(ke)程(cheng)，你(ni)在本(ben)科階(jie)段就可(ke)以上(shang)(shang)研(yan)究生(sheng)(sheng)的課(ke)，研(yan)究生(sheng)(sheng)可(ke)以上(shang)(shang)博士(shi)生(sheng)(sheng)的課(ke)，只要能力具備，本(ben)科生(sheng)(sheng)也(ye)可(ke)以上(shang)(shang)博士(shi)生(sheng)(sheng)的課(ke)。畢業(ye)論(lun)文(wen)(wen)也(ye)不是一定要到(dao)大四(si)才(cai)能做，如(ru)果在三(san)年級做完論(lun)文(wen)(wen)達(da)到(dao)了學校要求(qiu)，那三(san)年級的時(shi)候就可(ke)以答辯(bian)。

此外，從大(da)(da)一(yi)開始，你就可以(yi)參加學(xue)校的(de)(de)創新(xin)項目(mu)，隨著年級的(de)(de)增加，創新(xin)項目(mu)的(de)(de)難度(du)也(ye)在(zai)增加。在(zai)一(yi)個項目(mu)里，大(da)(da)一(yi)的(de)(de)你可以(yi)和大(da)(da)二、大(da)(da)三乃(nai)至大(da)(da)四的(de)(de)學(xue)長(chang)組隊，你們的(de)(de)專(zhuan)業可能(neng)各不相同，但圍繞一(yi)個共(gong)同任務互相學(xue)習、探討問題。

韓杰(jie)才將(jiang)這種種的創新舉措(cuo)總結為7個(ge)字(zi)：“融會貫通有組織”。

所謂“融(rong)(rong)會”就是(shi)按照融(rong)(rong)合(he)(he)思維(wei)設置人(ren)才(cai)培(pei)養(yang)計(ji)劃，包括(kuo)學科交叉融(rong)(rong)合(he)(he)、拓寬學生(sheng)知識面(mian)，或通過創(chuang)新項(xiang)目的(de)(de)實踐學習，將學校豐(feng)富(fu)的(de)(de)科研資(zi)源與(yu)人(ren)才(cai)資(zi)源結合(he)(he)起來(lai)，以(yi)及把社會的(de)(de)優(you)質(zhi)資(zi)源結合(he)(he)起來(lai)培(pei)養(yang)人(ren)才(cai)。在(zai)“貫通”方面(mian)，打通本(ben)碩博的(de)(de)課(ke)程，讓學生(sheng)根據自(zi)己的(de)(de)能力和(he)本(ben)領來(lai)調節(jie)進度，為學習帶來(lai)更多的(de)(de)自(zi)主(zhu)性。

2021年，哈工(gong)大卓越(yue)工(gong)程(cheng)師學院正(zheng)式成立(li)，在人才培養資源的整合上更進(jin)一步。

據哈工大卓(zhuo)越工程(cheng)師學院(yuan)黨委書(shu)記(ji)兼常務副院(yuan)長(chang)潘旭東(dong)介紹，卓(zhuo)越工程(cheng)師學院(yuan)是圍繞國家重(zhong)大戰(zhan)略需(xu)求和產業(ye)界深度結(jie)合，為(wei)企(qi)業(ye)、產業(ye)發展，作(zuo)為(wei)供給側(ce)結(jie)構性改(gai)(gai)革來定(ding)制(zhi)化(hua)地培(pei)養(yang)人才。在班(ban)級(ji)的(de)建制(zhi)上，一(yi)種是國家的(de)戰(zhan)略需(xu)求班(ban)，比(bi)如(ru)工程(cheng)碩博士(shi)培(pei)養(yang)改(gai)(gai)革專項(xiang)班(ban)；還有一(yi)種是企(qi)業(ye)定(ding)制(zhi)班(ban)，比(bi)如(ru)和粵海水(shui)務的(de)合作(zuo)，就面向智能化(hua)環境水(shui)處理領域。

對學生(sheng)(sheng)而言，卓越工程師學院要求學生(sheng)(sheng)到企(qi)(qi)業(ye)長期實習，圍(wei)繞(rao)企(qi)(qi)業(ye)的(de)關(guan)鍵(jian)問題來求解(jie)，加入(ru)企(qi)(qi)業(ye)的(de)團隊，培養協(xie)同作戰能力。韓(han)杰才表示，這(zhe)種培養模式(shi)(shi)就是把(ba)學生(sheng)(sheng)在企(qi)(qi)業(ye)一線(xian)的(de)時(shi)(shi)間拉長，“比如三(san)年中，至少有將近兩年的(de)時(shi)(shi)間是在企(qi)(qi)業(ye)。”韓(han)杰才表示，哈工大(da)的(de)研究(jiu)生(sheng)(sheng)有三(san)分之二(er)以上(shang)都要按這(zhe)種模式(shi)(shi)來培養。

這種培養(yang)(yang)模式的(de)推(tui)行也并非一帆風順。潘(pan)旭東(dong)坦言，剛開始(shi)的(de)確(que)有一些(xie)不理解的(de)聲音，因為(wei)企(qi)(qi)(qi)業(ye)要付出一些(xie)財力(li)(li)、物力(li)(li)、人力(li)(li)。但企(qi)(qi)(qi)業(ye)有句話叫“選錯一個(ge)人要后(hou)悔十年(nian)”，企(qi)(qi)(qi)業(ye)僅(jin)僅(jin)通過(guo)校招(zhao)這樣短(duan)時間(jian)的(de)接觸，以(yi)及簡單的(de)筆試和面(mian)試來選拔，的(de)確(que)是比較難看準(zhun)。因此他去說服企(qi)(qi)(qi)業(ye)進行角色轉換(huan)，讓企(qi)(qi)(qi)業(ye)自己能(neng)(neng)夠(gou)參與學(xue)生(sheng)的(de)培養(yang)(yang)過(guo)程，對于企(qi)(qi)(qi)業(ye)用人方(fang)來說更能(neng)(neng)夠(gou)在(zai)畢業(ye)的(de)時候招(zhao)到適(shi)合的(de)學(xue)生(sheng)。

對學生的寄語：寬容失敗應成為文化

時代(dai)的(de)浪潮翻涌，大學(xue)的(de)角色在變(bian)，培(pei)養模式在變(bian)，學(xue)生(sheng)的(de)訴求和困(kun)惑(huo)也在變(bian)。如果說大學(xue)面(mian)臨(lin)的(de)根本問題是為誰辦、怎么辦？學(xue)生(sheng)的(de)最大困(kun)惑(huo)可能(neng)是學(xue)什(shen)么、為什(shen)么學(xue)？

韓(han)杰(jie)才(cai)坦言，他(ta)在(zai)與學(xue)(xue)(xue)(xue)生(sheng)接觸時(shi)，學(xue)(xue)(xue)(xue)生(sheng)提得最(zui)多(duo)的(de)問(wen)題(ti)就是對(dui)未來的(de)發展方向(xiang)感到(dao)(dao)(dao)(dao)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學(xue)(xue)(xue)(xue)的(de)問(wen)題(ti)。他(ta)給同(tong)學(xue)(xue)(xue)(xue)們(men)的(de)解答(da)是，在(zai)對(dui)這個(ge)問(wen)題(ti)沒有答(da)案的(de)時(shi)候，一定要認(ren)識到(dao)(dao)(dao)(dao)對(dui)學(xue)(xue)(xue)(xue)習(xi)的(de)投入(ru)，對(dui)學(xue)(xue)(xue)(xue)習(xi)的(de)努力是終身受益的(de)，所以可以先在(zai)掌握扎實的(de)基礎知識方面多(duo)下功夫(fu)。另一方面，同(tong)學(xue)(xue)(xue)(xue)們(men)要在(zai)學(xue)(xue)(xue)(xue)習(xi)過程中去找答(da)案，一個(ge)是到(dao)(dao)(dao)(dao)實驗(yan)室去，另一個(ge)是走向(xiang)社會，到(dao)(dao)(dao)(dao)生(sheng)產企業去找答(da)案。

“我們(men)講，在學(xue)校(xiao)，我們(men)的(de)(de)(de)(de)口(kou)號是要做最厲害的(de)(de)(de)(de)自己(ji)，最厲害的(de)(de)(de)(de)那個人肯定(ding)是獨(du)特的(de)(de)(de)(de)（人），你將來的(de)(de)(de)(de)成就、貢獻是很個性化的(de)(de)(de)(de)，所以在尋(xun)找的(de)(de)(de)(de)過程中，要根(gen)據(ju)你的(de)(de)(de)(de)興趣愛好去(qu)發現(xian)。”韓杰才說。

談及對哈工大學生的寄(ji)語，韓杰才說，一方(fang)面要(yao)陽光自信，既然(ran)能成為(wei)哈工大的一員，就要(yao)相信自己(ji)有這種能力。其次，要(yao)敢(gan)為(wei)人先，敢(gan)于闖無(wu)人區，敢(gan)于提出(chu)自己(ji)的想(xiang)法(fa)，“能敢(gan)于提出(chu)想(xiang)法(fa)才說明你有創造性。”

“我(wo)(wo)在給大一(yi)學(xue)生(sheng)(sheng)講(jiang)課(ke)的時候，就(jiu)發現我(wo)(wo)最喜(xi)歡(huan)的就(jiu)是(shi)大一(yi)的學(xue)生(sheng)(sheng)，你給他出(chu)一(yi)個題(ti)目、拿出(chu)一(yi)篇文(wen)章來(lai)，他有無(wu)限種解讀。反而是(shi)越(yue)學(xue)、學(xue)的時間(jian)（越(yue)長），到研(yan)究生(sheng)(sheng)博(bo)士階段，思維反而固化(hua)了。“

韓(han)杰才表(biao)示，寬容失敗在大(da)學(xue)應該成為一(yi)種文化。大(da)學(xue)所面對(dui)的對(dui)象是(shi)學(xue)生，“學(xue)生”這兩個(ge)字就意味著是(shi)在學(xue)習、在實(shi)踐(jian)、在失敗中(zhong)鍛煉自(zi)己、不斷成長，不能說學(xue)生犯錯或者失敗一(yi)次(ci)，就感覺不行。“要允許(xu)失敗，而且沒(mei)走出(chu)大(da)學(xue)校門之(zhi)前，我(wo)認為應該允許(xu)多次(ci)失敗，而不能求(qiu)全(quan)責(ze)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