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jing)記者(zhe)｜黃(huang)海    每經(jing)編輯｜何小桃 楊夏    

“本身5KM也是大機構，會出這種問題，連老師都沒想到。”

6月13日晚(wan)間，大量自稱(cheng)老師(shi)、顧問(wen)、會員的網友(you)在社交平臺(tai)發文，稱(cheng)多家(jia)5KM舞蹈工(gong)作(zuo)室門店(dian)已經“關門跑(pao)路”。當晚(wan)，“5KM”相關詞條登(deng)頂微博熱(re)搜(sou)。

圖片來源：微博(bo)截圖

5KM舞(wu)蹈工作(zuo)室(shi)（以下簡稱“5KM”）在(zai)行(xing)業里小有名氣(qi)。在(zai)多位(wei)業內人士眼(yan)中(zhong)，5KM可以說是江(jiang)浙滬地(di)區師資水平最高的(de)連鎖舞(wu)蹈工作(zuo)室(shi)。

據“5KM舞(wu)蹈(dao)工(gong)作室(shi)”官(guan)方微信，截至今年6月1日，5KM已于江浙(zhe)滬各大主流商(shang)圈的商(shang)場(chang)開設了(le)30余家門(men)店(dian)(dian)，提供不同(tong)舞(wu)種，不同(tong)風格(ge)、不同(tong)難易度的豐富(fu)課程。所有5KM門(men)店(dian)(dian)每個月開展10500節左(zuo)右常規課，平(ping)臺每月授課老師多達670位左(zuo)右。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明星舞蹈工作室身(shen)陷困境，留下數以(yi)千計的會(hui)員(yuan)以(yi)及超千萬元的會(hui)員(yuan)費問題待解(jie)。

6月14日(ri)，《每日(ri)經(jing)濟新聞》記者通過多種渠(qu)道(dao)聯系(xi)5KM公(gong)司以及創始(shi)人，電話均未接通。6月14日(ri)下午，記者在5KM總部(bu)看(kan)到，公(gong)司已經(jing)空無(wu)一人，內部(bu)辦公(gong)設(she)備幾乎被搬空。屋(wu)內一份(fen)解約(yue)清退聲(sheng)明顯示，5KM已欠租近(jin)一個月。

5KM總部桌面上的一則(ze)解約清退聲明。圖片(pian)來源(yuan)：每(mei)經記者 黃海 攝

突如(ru)其來的閉店(dian)

6月(yue)13日傍晚，韓(han)(han)(han)清（化(hua)名(ming)）動身前往5KM在(zai)上海長(chang)壽路的(de)門店。按(an)照原計(ji)劃，當晚她(ta)將(jiang)和(he)幾十名(ming)學員一(yi)起(qi)，學跳韓(han)(han)(han)國(guo)女團少女時代(dai)的(de)舞(wu)蹈。韓(han)(han)(han)清今(jin)年24歲，是(shi)一(yi)名(ming)KPOP（韓(han)(han)(han)流(liu)）愛(ai)好者，2022年前后開始在(zai)5KM上課，累計(ji)花費近萬元。在(zai)她(ta)的(de)印象中，自辦卡以(yi)來，5KM的(de)師資力量和(he)學生氛圍一(yi)直都(dou)不(bu)錯(cuo)。

5KM曾在官方公眾號中(zhong)介紹，每一(yi)家門店都(dou)堅持(chi)使用行業(ye)內(nei)較高成(cheng)本的舞美級音響(xiang)、柔(rou)光射(she)燈、索尼(ni)系列(lie)單反(fan)等等高成(cheng)本硬件設施。據多位(wei)學員回憶，一(yi)般(ban)而言，每節課都(dou)有(you)專業(ye)人(ren)員幫助全(quan)程錄制上課視頻。

一切在(zai)6月(yue)13日晚(wan)戛然而止。當(dang)(dang)晚(wan)8點，韓清來到門(men)店，發現(xian)原本應該在(zai)門(men)店上班的員工、課程顧問都“消失了(le)”。韓清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當(dang)(dang)天門(men)店里只有(you)場所和音箱，在(zai)這樣的情(qing)況(kuang)下，老師還是(shi)決定要把學生(sheng)的課都上了(le)，我(wo)們(men)條件(jian)還算(suan)好，有(you)的門(men)店連音箱和空(kong)調都沒有(you)了(le)……”

6月14日中午(wu)，韓清在(zai)抖音上發(fa)了一(yi)(yi)條視頻，并(bing)配文：“昨天是最后一(yi)(yi)節(jie)課(ke)，沒(mei)有任(ren)何工作(zuo)人(ren)員在(zai)，老(lao)師舉著手機邊(bian)喊(han)口號邊(bian)拍(pai)，很心酸……”不足(zu)一(yi)(yi)天時間，這(zhe)條視頻的點贊量已經破(po)萬(wan)。

韓清想不通5KM為何會突然(ran)關門。“一般來說，其他舞蹈室開不下(xia)去(qu)，可(ke)能(neng)會有生源(yuan)變少(shao)或(huo)者(zhe)排(pai)課(ke)量、師(shi)資變少(shao)等(deng)經(jing)營惡(e)化的(de)表現，但5KM完全沒(mei)有，辦(ban)卡的(de)人一直很(hen)多……”

韓清的遭遇(yu)并(bing)非(fei)個(ge)例。同樣猝(cu)不(bu)及防的，還(huan)有5KM的員工。

“局面發展(zhan)到現在，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所(suo)措、欲哭無淚，上午還(huan)在兢兢業業工作的(de)我，下午消(xiao)息(xi)就爆炸了(le)，緊接著傳出公司爆雷的(de)消(xiao)息(xi)。”林雨(yu)（化名(ming)）是5KM的(de)課(ke)程顧問，在5KM工作了4年(nian)半(ban)，日(ri)常(chang)負責(ze)學員(yuan)購課(ke)相關事(shi)宜。6月13日(ri)中午(wu)，市面上陸陸續續傳出5KM門店關門的(de)消息，她的(de)手機開始(shi)被消息“轟炸”。

因消息過多，當晚11點，林(lin)雨在朋友圈公開發布了(le)一(yi)封(feng)面向學員的(de)道歉(qian)信(xin)：“我(wo)本人(ren)非常(chang)感(gan)謝大家(jia)一(yi)直以(yi)來的(de)對(dui)我(wo)的(de)支持和信(xin)任(ren)，但(dan)是被公司蒙在鼓(gu)里的(de)我(wo)辜負了(le)大家(jia)對(dui)我(wo)的(de)信(xin)任(ren)，我(wo)深感(gan)抱歉(qian)！真的(de)非常(chang)對(dui)不起！”這則朋友圈中，林(lin)雨還透(tou)露公司5月(yue)工資還未發放，社保也只(zhi)交(jiao)到(dao)了(le)2月(yue)。

5KM的經營(ying)問題或(huo)早(zao)已浮出水面。

6月(yue)初，創(chuang)始(shi)人名(ming)下多家企業股(gu)權發生變更

算上(shang)在5KM的(de)(de)三(san)年，羅(luo)震已(yi)經跳了9年的(de)(de)流行舞(wu)。用(yong)羅(luo)震的(de)(de)話(hua)講，他見證(zheng)了5KM的(de)(de)興起和衰落(luo)。在他看來(lai)，5KM業務的(de)(de)轉折點在2023年年底，主要原因有兩個，其(qi)(qi)一(yi)(yi)是師資的(de)(de)流失(shi)，因為一(yi)(yi)批知名舞(wu)蹈老師離開或縮減(jian)(jian)課(ke)(ke)時，羅(luo)震將(jiang)上(shang)課(ke)(ke)的(de)(de)頻次從一(yi)(yi)周四(si)次減(jian)(jian)少為一(yi)(yi)周一(yi)(yi)到兩次；其(qi)(qi)二是代約、蹭課(ke)(ke)導致(zhi)的(de)(de)會員收入減(jian)(jian)少。

據羅震介紹，過去幾年間，三方平臺上代約(yue)課(ke)程的(de)生意猖(chang)獗，往往40元上下就可(ke)以約(yue)到原(yuan)價70至80元的(de)課(ke)程。為了減少(shao)代約(yue)、蹭課(ke)帶來(lai)的(de)損失，5KM曾使用人臉識別(bie)系統(tong)，但最終(zhong)部(bu)分門店(dian)的(de)人臉識別(bie)系統(tong)“不(bu)知為何停用了”。

羅震(zhen)的(de)說法得(de)到(dao)了(le)部分證實。今年6月1日，5KM在公眾號(hao)發(fa)布了(le)一封全員信。信中直(zhi)言，受(shou)大環境等影響，生意一直(zhi)很(hen)穩定的(de)5KM受(shou)到(dao)業績的(de)壓力。

彼時，5KM表示(shi)將以(yi)上海為重(zhong)點，從(cong)幾個緯度(du)對公司進(jin)行結構性調(diao)整：其(qi)(qi)(qi)一，從(cong)高昂租金的(de)頂奢(she)商場退出，不把(ba)業績作為唯(wei)一指標；其(qi)(qi)(qi)二，布(bu)局不合(he)理以(yi)及(ji)條件不好的(de)商場退租；其(qi)(qi)(qi)三，代約、蹭課(ke)重(zhong)災區導致(zhi)無法(fa)自主盈利(li)的(de)門(men)店(dian)，非必要成本的(de)降(jiang)低將大大增(zeng)加課(ke)程的(de)豐富度(du)。

據(ju)5KM介紹，從商場退出的(de)門(men)店(dian)(dian)(dian)，將被統(tong)一合并至其他門(men)店(dian)(dian)(dian)。以5KM長(chang)寧龍之夢店(dian)(dian)(dian)和5KM長(chang)寧來福(fu)士店(dian)(dian)(dian)為例，后者將合并至位于長(chang)寧又(you)又(you)中心(xin)的(de)5KM中山公(gong)園旗(qi)艦(jian)店(dian)(dian)(dian)。“5KM中山公(gong)園旗(qi)艦(jian)店(dian)(dian)(dian)已(yi)進場裝修，預計(ji)6月底完工，近1000平(ping)面(mian)積，6間教(jiao)室，完整承(cheng)接上述(shu)兩家門(men)店(dian)(dian)(dian)的(de)所有現有課程(cheng)。”

圖(tu)片來源：“5KM舞(wu)蹈工作室”微信(xin)公眾號

6月14日下午，5KM長(chang)寧來(lai)福士店(dian)內部空(kong)無一人，一批(pi)前來(lai)維權的(de)會(hui)員聚集在門口(kou)。《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在現(xian)場看到，門店(dian)的(de)玻璃大門上(shang)也(ye)張貼有(you)門店(dian)合并的(de)公告。

5KM門店(dian) 圖(tu)片來(lai)源(yuan)：每經記(ji)者(zhe) 黃(huang)海 攝

記者旋即以消(xiao)費(fei)者的(de)身份聯系又(you)(you)又(you)(you)中(zhong)心，接線工作人(ren)員表示，商場(chang)并沒(mei)有(you)名為(wei)5KM的(de)舞蹈(dao)工作室(shi)(shi)門店，也沒(mei)有(you)接到任何有(you)關(guan)舞蹈(dao)工作室(shi)(shi)的(de)開業消(xiao)息(xi)。“我(wo)(wo)這(zhe)里就是又(you)(you)又(you)(you)中(zhong)心，我(wo)(wo)這(zhe)邊告知您，我(wo)(wo)們沒(mei)有(you)收到過5KM舞蹈(dao)工作室(shi)(shi)要入駐的(de)消(xiao)息(xi)。”

6月14日下午，一位5KM會員還向記者提供了一份(fen)其(qi)與5KM課(ke)程(cheng)顧問的聊天截(jie)圖(tu)。該(gai)課(ke)程(cheng)顧問稱，龍之(zhi)夢、來福士兩門店合并實(shi)(shi)為“騙(pian)局”，實(shi)(shi)控(kong)人提出后就“跑了”。但因無法(fa)聯系到5KM相(xiang)關方(fang)，該(gai)說法(fa)未獲(huo)得進(jin)一步確認。

5KM舞蹈工作(zuo)室背(bei)后公(gong)司名為上(shang)海(hai)(hai)微單鍶(si)文化傳(chuan)播有限公(gong)司（以下簡(jian)稱上(shang)海(hai)(hai)微單鍶(si)）。據天眼查(cha)信息，上(shang)海(hai)(hai)微單鍶(si)成(cheng)立于2015年4月(yue)29日(ri)，法定代表人(ren)名為付新宇，注冊資本100萬元(yuan)。

值得注(zhu)意的是，2024年6月初，付(fu)新宇名下多家公司(si)發生(sheng)了(le)股(gu)權變(bian)(bian)(bian)動：6月3日，杭州譜舞體適能文化(hua)傳播(bo)有(you)限(xian)公司(si)股(gu)東(dong)由付(fu)春(chun)陽、付(fu)新宇變(bian)(bian)(bian)更為(wei)(wei)夏必(bi)翠(cui)和趙宏，對應公司(si)法定代(dai)表人變(bian)(bian)(bian)更為(wei)(wei)夏必(bi)翠(cui)；同一日，原本由付(fu)新宇擔任法定代(dai)表人的微單鍶文化(hua)藝術（杭州）有(you)限(xian)公司(si)也(ye)發生(sheng)了(le)同樣(yang)的人員變(bian)(bian)(bian)化(hua)，法定代(dai)表人變(bian)(bian)(bian)為(wei)(wei)夏必(bi)翠(cui)。

夏必翠究竟為何(he)許人？6月(yue)15日下(xia)午，記(ji)(ji)者撥打了(le)微單鍶(si)文(wen)化藝術(shu)（杭州）有(you)限公司2023年年報登記(ji)(ji)電(dian)(dian)話(hua)，但(dan)被提示(shi)(shi)該電(dian)(dian)話(hua)已關(guan)機。記(ji)(ji)者又嘗試撥打了(le)夏必翠名(ming)下(xia)另一公司“杭州雨石聚進(jin)文(wen)化藝術(shu)有(you)限公司”的(de)電(dian)(dian)話(hua)。接(jie)線員(yuan)表(biao)示(shi)(shi)，該電(dian)(dian)話(hua)實(shi)為5KM在拱(gong)墅區一門店(dian)的(de)電(dian)(dian)話(hua)，她對公司股東層面的(de)變化并(bing)不清楚。

另(ling)據該人員表(biao)示，目前(qian)杭州地區的(de)5KM門店仍在營(ying)業中。但據杭州本地媒體報道，有網友反映，5KM杭州來福士中心(xin)門店的(de)大(da)門上，已經(jing)張貼了(le)一張“致顧客書(shu)”的(de)公告。

公(gong)告(gao)中，杭州來福士中心稱(cheng)，微單(dan)鍶文化藝(yi)術（杭州）有限公(gong)司（5KM）存在(zai)拖欠(qian)應(ying)付租金等違(wei)約行為(wei)，將(jiang)依法追究(jiu)責任。來福士告(gao)知顧客盡快與店鋪負責人聯(lian)系(xi)，溝通卡內余額的后(hou)續(xu)處理方式。

6月15日下午(wu)，記者從杭州來福(fu)士中心處確認(ren)，上述(shu)公(gong)告內(nei)容屬實。

總部欠租被清退(tui)，辦公(gong)室已(yi)空無一(yi)人

大廈(sha)將傾，傳(chuan)言四起，沒人(ren)能聯系(xi)到處(chu)于風(feng)波中的付新宇以(yi)及其他(ta)(ta)高管。由會員、老(lao)師自發(fa)組織(zhi)的維權群中，不時(shi)流傳(chuan)出有其他(ta)(ta)品(pin)牌(pai)愿意接手部(bu)分(fen)門店的消(xiao)息，但所有的消(xiao)息均未被確認，外界也無法聯系(xi)到公司的相關負(fu)責人(ren)。

得知公(gong)司“爆雷”后，林(lin)(lin)雨曾(ceng)多次嘗試為學員(yuan)提交退(tui)款申請。但釘釘平臺顯示，負責該業(ye)務的同事已經(jing)(jing)離職。同樣離職的，還有公(gong)司的人事經(jing)(jing)理以及財(cai)務經(jing)(jing)理。主(zhu)要人員(yuan)離職，將(jiang)林(lin)(lin)雨和(he)其他員(yuan)工困(kun)在(zai)系(xi)統之(zhi)中(zhong)。

“我們都被(bei)鎖住，離職都沒(mei)辦法。”林雨說。

6月14日(ri)下午，記者來到5KM位(wei)于上海市普陀區長(chang)壽路的總部。下午四(si)時許，5KM總部大門緊閉，辦(ban)(ban)公室內(nei)部各類辦(ban)(ban)公用品雜亂(luan)堆(dui)放，桌上已無辦(ban)(ban)公設備(bei)留存。

5KM總(zong)部已人(ren)去(qu)樓空。圖(tu)片來源(yuan)：每經記者 黃海(hai) 攝

記者從門縫中看到了一份(fen)由物業署名的(de)“解約及限期搬離(li)告(gao)知函”。

該公告顯示，5KM原本應(ying)于(yu)5月(yue)17日(ri)(ri)向沙田大(da)廈業主(zhu)方支(zhi)付租金，截至6月(yue)14日(ri)(ri)，已(yi)逾期28天。物業方面在公告中明確(que)表示：“經(jing)過(guo)多次聯系貴(gui)司(si)依舊沒有(you)答復(fu)。貴(gui)方已(yi)經(jing)實(shi)質(zhi)性違約……請(qing)于(yu)6月(yue)16日(ri)(ri)前搬離貴(gui)司(si)物品，并告知(zhi)門禁(jin)密碼……”

現場(chang)不時有前來維(wei)權的(de)會員和老(lao)師上(shang)門，但最終都無(wu)功而返。一(yi)位被(bei)拖欠(qian)一(yi)個(ge)月工(gong)資的(de)授(shou)課老(lao)師向記者表示，截(jie)至6月15日下(xia)午，以往負(fu)責(ze)工(gong)資發放的(de)工(gong)作人員依舊沒有回(hui)復。“我(wo)準備周一(yi)去勞動仲裁看看。”

在會員們自發組織的維權群中，孫菲菲（化名）是比較特殊的一個。今年5月底，孫菲(fei)菲(fei)在一位課程顧(gu)問的推薦下付費成為5KM會(hui)員。但繳費之后，還沒等她拿(na)到合同，門(men)(men)店就關門(men)(men)了(le)。孫菲菲覺得無法理解，認為自己被課程顧問欺騙。6月14日，孫菲菲通過微信要求課程顧問幫忙退款，但對方通過微信應允后，又再無回復。

通過公司退款(kuan)無望，被(bei)拖欠(qian)工資(zi)的老師以及無處退款(kuan)的會員們開始(shi)自(zi)發行動。6月14日晚開始(shi)，部分會員選(xuan)擇到(dao)所屬轄區報警(jing)。

6月15日下午，記者(zhe)以消費者(zhe)身份致電上海市12315熱線(xian)(xian)，接線(xian)(xian)工作人員表示，目前只能幫助消費者(zhe)與對(dui)應(ying)企業進行協調(diao)，具體仍需聯系(xi)舞蹈(dao)機構(gou)的對(dui)應(ying)管理部(bu)門上海市文化和旅游局(ju)。

記者|黃海

編輯|何小桃 楊夏 杜波

校對|劉(liu)小英(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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