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ji)者｜袁園  ;宋(song)欽(qin)章    每經編(bian)輯｜張益銘

近期，宣稱“人人都可以(yi)(yi)是牧(mu)場主”，花(hua)1000元領養一只(zhi)羊就(jiu)可以(yi)(yi)獲得收益的養羊理(li)財平臺“眾牧(mu)寶”出現(xian)用(yong)戶(hu)無法(fa)提現(xian)的情況。據相關(guan)媒體報道，眾牧(mu)寶客服發布(bu)公告稱，目前賬(zhang)上已(yi)沒有(you)資(zi)金，資(zi)金去(qu)向(xiang)不(bu)知，警方已(yi)經(jing)介入(ru)。

6月18日，記(ji)者(zhe)根(gen)據(ju)“眾(zhong)(zhong)(zhong)牧(mu)(mu)(mu)寶”母(mu)公司(si)眾(zhong)(zhong)(zhong)牧(mu)(mu)(mu)科(ke)技（北(bei)京）有限公司(si)（以下簡稱(cheng)眾(zhong)(zhong)(zhong)牧(mu)(mu)(mu)科(ke)技）官網披露的(de)(de)(de)(de)(de)公司(si)地址，找到了眾(zhong)(zhong)(zhong)牧(mu)(mu)(mu)科(ke)技的(de)(de)(de)(de)(de)線下辦公地點(dian)，大堂(tang)僅(jin)有一個(ge)保安在值班(ban)，來往均是上班(ban)和送快(kuai)遞的(de)(de)(de)(de)(de)人員。大堂(tang)并未設置關卡，記(ji)者(zhe)乘坐電梯到了眾(zhong)(zhong)(zhong)牧(mu)(mu)(mu)科(ke)技所在樓(lou)層(ceng)，入眼便是“眾(zhong)(zhong)(zhong)牧(mu)(mu)(mu)鮮生”的(de)(de)(de)(de)(de)招牌，但是通往辦公區的(de)(de)(de)(de)(de)門(men)卻用封條(tiao)封了起來。從貼(tie)封條(tiao)的(de)(de)(de)(de)(de)門(men)縫望去，眾(zhong)(zhong)(zhong)牧(mu)(mu)(mu)科(ke)技的(de)(de)(de)(de)(de)大門(men)緊閉著(zhu)，門(men)上貼(tie)著(zhu)與其App和官網相(xiang)似的(de)(de)(de)(de)(de)卡通羊形(xing)象以及“眾(zhong)(zhong)(zhong)牧(mu)(mu)(mu)”二字(zi)，門(men)口(kou)的(de)(de)(de)(de)(de)快(kuai)遞架(jia)上還放著(zhu)幾個(ge)未被取走(zou)的(de)(de)(de)(de)(de)快(kuai)遞。

近年(nian)來，“云(yun)養”概念(nian)風(feng)靡，但其背后(hou)卻存在一(yi)些亂象。對(dui)此(ci)，業內人(ren)士建議，“云(yun)養”模式本質上是一(yi)種訂單農(nong)業，即便參(can)與真(zhen)正(zheng)的(de)(de)“云(yun)養”，消費者也應該(gai)有必要(yao)的(de)(de)風(feng)險意識。

眾牧科技(ji)辦公場所已被物業貼封(feng)條，上(shang)面有(you)“北京XXX物業管理有(you)限公司 二(er)零(ling)二(er)四年五月十(shi)八日封(feng)”字(zi)樣 

圖片來源(yuan)：每經記者 袁園 攝

記者實探眾牧科技辦公地(di)址 已被物(wu)業貼封條(tiao)

“請立(li)刻停止(zhi)買羊(yang)！！！”在(zai)眾牧寶的(de)App上，這樣的(de)字(zi)樣一直在(zai)主頁循環著，提醒投資(zi)者停止(zhi)投資(zi)。在(zai)眾牧寶App的(de)“羊(yang)村要聞”一欄中，“眾牧養羊(yang)騙(pian)局”字(zi)樣成(cheng)為置頂(ding)公告(gao)。

眾牧寶App截圖

一(yi)名投(tou)(tou)資(zi)(zi)人對記者(zhe)表示，他在眾牧寶投(tou)(tou)資(zi)(zi)了一(yi)年多(duo)，目前還有8000元左右沒有提現，App還能正常進入(ru)(ru)，但購羊(yang)的入(ru)(ru)口已經關閉。根據該投(tou)(tou)資(zi)(zi)者(zhe)的說法，他所購買的羊(yang)是虛擬(ni)的，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真正的羊(yang)。

“我買了(le)(le)8年(nian)，在2019年(nian)、2023年(nian)去了(le)(le)兩次牧(mu)(mu)場就(jiu)是信任了(le)(le)才投了(le)(le)幾百萬，五月份被(bei)一棍子(zi)打回了(le)(le)原形。”在眾牧(mu)(mu)寶的群里，有投資人(ren)表示，自從5月16日，該平臺到(dao)期羊(yang)標出欄后(hou)就(jiu)無法提現了(le)(le)。

但(dan)記者注意(yi)到，5月15日(ri)，眾牧寶App還發出了一(yi)份鼓勵投(tou)資者認(ren)領小羊的活(huo)動公(gong)告。但(dan)是到了5月17日(ri)下(xia)午(wu)，眾牧寶客服就發布了新(xin)的群(qun)公(gong)告，其中提到，“提現失敗是因(yin)為目(mu)前賬上已沒有資金，資金去向不知(zhi)；目(mu)前羊只在欄數量60萬只左右；警方已經介入，大家也可以(yi)在當地報警。”

“眾牧鮮生”的招牌還在，其辦公地址已被物(wu)業(ye)貼封條(tiao)

圖片來源：每經記者 袁園 攝(she)

《每日經濟新聞(wen)》記者也實地探(tan)訪了眾牧(mu)科技在(zai)北京市朝陽區的(de)辦公(gong)地點。雖然“眾牧(mu)鮮生”的(de)招牌依然在(zai)，但是(shi)其所在(zai)樓(lou)層的(de)辦公(gong)室已經貼上了封條，封條日期顯示(shi)是(shi)2024年5月18日。

“現在已經被(bei)貼封條了(le)，也沒見有人(ren)來上班了(le)。”當記(ji)者以投資(zi)人(ren)的身份咨詢(xun)眾牧(mu)科技情況時，辦公(gong)樓大(da)廳(ting)的保安說道(dao)。

“云養羊”騙局背后的投資理財邏輯

據(ju)其(qi)官(guan)網(wang)信(xin)息，截至2024年(nian)1月(yue)份，眾牧平(ping)臺的注冊用戶已經突破17萬人，眾牧寶官(guan)方發(fa)布的2024年(nian)4月(yue)運營(ying)報告(gao)顯示，當月(yue)羊肉產品發(fa)出3256份，養殖收入764萬元，認養88117只羊，出欄85083只羊。

為何眾牧寶會吸引這么多用戶的投資？其背后的投資邏輯又是什么呢？

眾(zhong)牧(mu)(mu)寶(bao)將養(yang)(yang)(yang)養(yang)(yang)(yang)定義(yi)為(wei)：訂單農業。簡(jian)言(yan)之就是(shi)，由眾(zhong)牧(mu)(mu)寶(bao)合作的牧(mu)(mu)場(chang)發布(bu)養(yang)(yang)(yang)羊(yang)需求(qiu)，根據采(cai)(cai)購訂單進行養(yang)(yang)(yang)殖，眾(zhong)牧(mu)(mu)寶(bao)確(que)認(ren)養(yang)(yang)(yang)殖需求(qiu)后，再將這些需求(qiu)通過(guo)線上的形式提供給投(tou)資者(zhe)，由投(tou)資者(zhe)來選擇認(ren)養(yang)(yang)(yang)牧(mu)(mu)場(chang)、認(ren)養(yang)(yang)(yang)期(qi)限和認(ren)養(yang)(yang)(yang)數量，達(da)成協(xie)議后，雙方(fang)將按照協(xie)議去采(cai)(cai)購羊(yang)只(zhi)、按需養(yang)(yang)(yang)殖。

每只羊(yang)認養(yang)款1000元(yuan)，投資人(ren)（認養(yang)人(ren)）作(zuo)為(wei)甲方(fang)，與牧場、眾(zhong)牧寶的運(yun)營方(fang)眾(zhong)牧科技(ji)（北京）有(you)限公(gong)司(si)簽訂(ding)《羊(yang)只養(yang)殖(zhi)協議》，認養(yang)期限有(you)40天(tian)、70天(tian)、90天(tian)、120天(tian)、240天(tian)和360天(tian)六(liu)種，認養(yang)期限越長(chang)收(shou)益(yi)越高。待小羊(yang)出(chu)欄后(hou)，投資者可以選擇(ze)兌(dui)換成羊(yang)肉，或者在(zai)銷售后(hou)拿到養(yang)羊(yang)的分成。

 一名(ming)眾牧寶投資者發來的訂單截(jie)圖(tu)

上述投資者給記者發過來的一張訂單截圖顯示，3只羊對應的購羊金額是3000元，對應的預計出欄銷售總營收為311.7元。下單時間是2024年2月，預計出欄時間是2025年2月。也就是說，這筆投資的預計年化收益率約為10.4%。

每經(jing)記(ji)者注意(yi)到，近幾年，“云養(yang)”概(gai)念風靡網(wang)絡，但也有部分(fen)平臺與非法集資、傳銷等糾纏不清。

比如(ru)，一種名叫“芝麻(ma)牧場(chang)”的“云養(yang)”項目近年(nian)(nian)被多地監管部(bu)門通報(bao)(bao)(bao)。信陽市金融工作局(ju)去(qu)年(nian)(nian)的一則(ze)通報(bao)(bao)(bao)稱，受(shou)害人通過在“芝麻(ma)牧場(chang)”APP中認(ren)購(gou)“牛”“羊”等(deng)牲畜，每月可以獲(huo)得固(gu)定分紅，并在認(ren)購(gou)滿(man)一年(nian)(nian)后得到一次性(xing)回(hui)購(gou)補貼，年(nian)(nian)化投資回(hui)報(bao)(bao)(bao)率高達(da)597%。相關人員因涉嫌非法(fa)吸收公眾存款被警方采取刑事強(qiang)制措施(shi)。

去年5月，汨羅市(shi)人民(min)政府金融工作辦公室提醒，中(zhong)裕百豐(feng)裕農園在該市(shi)以(yi)(yi)“云養雞”模(mo)式吸收資金，涉嫌非法集(ji)資。其經營模(mo)式為：在中(zhong)貿裕農APP里以(yi)(yi)70元(yuan)(yuan)(yuan)寄(ji)養158天(tian)后寄(ji)售獲(huo)(huo)取99元(yuan)(yuan)(yuan)，收益29元(yuan)(yuan)(yuan)；推薦下線可以(yi)(yi)獲(huo)(huo)得10%的提成，可以(yi)(yi)叫其他人來掃你的碼買雞，你可以(yi)(yi)提成10%；成為地區代(dai)(dai)理，比(bi)如市(shi)代(dai)(dai)理、縣代(dai)(dai)理、鎮(zhen)代(dai)(dai)理，獲(huo)(huo)得區域高額(e)分(fen)紅，拉的人夠多還有獎勵(li)。而(er)底層參與者以(yi)(yi)70元(yuan)(yuan)(yuan)的價格寄(ji)養100只雞，花費7000元(yuan)(yuan)(yuan)，158天(tian)后收獲(huo)(huo)9900元(yuan)(yuan)(yuan)，再次(ci)復投，再經過158天(tian)后，將(jiang)得到(dao)14000元(yuan)(yuan)(yuan)，年化(hua)收益率(lv)超過100%。

去年7月，零(ling)陵區人民(min)政府網站(zhan)上的(de)一則新聞顯示(shi)，零(ling)陵區金融辦(ban)抖音官方號接群眾舉報：該市(shi)“零(ling)陵區黃(huang)古山安置市(shi)場某商行(xing)”、“新田縣公園西路某火鍋(guo)店”以賣雞(ji)為(wei)幌子發展客戶搞“云養(yang)雞(ji)”，涉(she)嫌非法集資。經(jing)查，零(ling)陵區安置市(shi)場內(nei)零(ling)陵區康吉尚(shang)品優選(xuan)農產品貿易商行(xing)在該區成(cheng)立時(shi)間12天(tian)，代理“衡陽福(fu)農源(yuan)農業開發有(you)限公司”運(yun)作(zuo)的(de)“陶建華(hua)衡陽湘黃(huang)雞(ji)”是衡陽福(fu)農源(yuan)農業開發有(you)限公司運(yun)作(zuo)的(de)一個網絡養(yang)雞(ji)盤，其(qi)經(jing)營模式為(wei)：在福(fu)農園app里以70元(yuan)(yuan)(yuan)寄(ji)養(yang)1只(zhi)雞(ji)，10只(zhi)（700元(yuan)(yuan)(yuan)）起售，買10只(zhi)送5只(zhi)。158天(tian)后寄(ji)售15只(zhi)雞(ji)獲(huo)取1050元(yuan)(yuan)(yuan)（交錢(qian)當天(tian)可返利(li)140元(yuan)(yuan)(yuan)，前(qian)四個月每(mei)個月返利(li)105元(yuan)(yuan)(yuan)，第五個月返490元(yuan)(yuan)(yuan)），投資金額以700元(yuan)(yuan)(yuan)的(de)倍數計(ji)算，上不封頂。

律師：警惕高額回報、“保本保息”項目

中國城市發展研(yan)究(jiu)院(yuan)·農文旅產業振興研(yan)究(jiu)院(yuan)常務副(fu)院(yuan)長(chang)袁帥在接受(shou)每經(jing)記者采訪時表示，部(bu)分打著(zhu)“云養”旗號的騙(pian)局，本(ben)身跟(gen)“云養”無(wu)關(guan)，只是(shi)用(yong)“云養”的新瓶(ping)裝“龐氏騙(pian)局”的舊(jiu)酒，借用(yong)新概念進行包裝炒作而已。

在他看來，“云養”模式本質上是一種訂單農業，其商業邏輯路數是：你在線上訂單預購，線下幫你養（種）植，飼養期滿獲取收益。真正的“云養”模式養的是實物（業），是市場消費的訂單前置化，是后端市場的養（種）殖規模化、職業化和規范化，是供應鏈流通的降本增效，是新興科學技術與傳統實業的強強聯合，而不是P2P化。

不過，即使參與真正的“云養”，消費者也應該有必要的風險意識。袁帥表示，有的“云養”模式中，平臺并沒有真正的牛或羊，而是拿別人的牛或羊去掙錢。另外，“云養”農業的風險對沖很重要，“牛或羊等的養殖并不像汽車、地產等產業，它是非標的，具有更多的不可控性。一旦出現疾病等不可抗力損失，誰來買單也是個問題。目前有的‘云養’模式在后端結合了保險+期貨，提高了抗風險能力。”

針對頻頻被曝光的“云養”騙局，袁帥告訴記者，在“云養”創業實踐中，不乏有的企業可能前期參照了訂單農業的邏輯，在預購和預售之后又許諾了回購，而在這個過程中容易出現打擦邊球現象。“因為如果這些企業面向大眾集資的話，會面臨沒有募資資質的合規問題。這些企業在早期可能只是想把事情做成，但是當錢來太快、太多之后，‘初心’性質也就變了。后期還可能出現客戶資金被用作別處，甚至資金鏈斷裂等問題。”

袁帥進一步表示，規范“云養”模式，可能需要監管部門介入。第一，認養“模式”需要控制認養的比例，“假如平臺養殖端源頭有一萬頭牛，那么這一萬頭牛是不能全部拿出來認養，而應該將認養規模控制在一定比例，比如10%或15%，這樣可以保證有一個安全墊，即使認養的部分出現問題，也只占總量的一小部分，有足夠消化風險的能力。”第二，認養企業需要為認養客戶資金設立專門的共管賬戶或監管賬戶，保(bao)證專款專用性，并面向公眾提供可監督。

北京大成律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肖颯在接受每經記者采訪時表示，從目前曝光的負面案例來看，“云養”項目存在較高的非法集資風險。“這(zhe)(zhe)(zhe)主要因為(wei)(wei)這(zhe)(zhe)(zhe)類項目中普遍存(cun)在所(suo)謂的(de)(de)(de)(de)‘保本付息’的(de)(de)(de)(de)情況，即以(yi)(yi)(yi)購(gou)買(mai)雞、羊等家畜為(wei)(wei)名，收(shou)取(qu)項目參(can)與人的(de)(de)(de)(de)資(zi)金，同時以(yi)(yi)(yi)保證收(shou)益為(wei)(wei)名許諾明(ming)確的(de)(de)(de)(de)投資(zi)回報。這(zhe)(zhe)(zhe)就很(hen)容(rong)易符合我國刑法中非(fei)法吸收(shou)公眾存(cun)款罪的(de)(de)(de)(de)‘非(fei)公不(bu)利’（非(fei)法性、不(bu)特(te)定性、利誘性、公開性）的(de)(de)(de)(de)特(te)征。此外，由于(yu)云養殖的(de)(de)(de)(de)特(te)性，實際上項目參(can)與人并不(bu)知道是(shi)否真(zhen)的(de)(de)(de)(de)有(you)所(suo)謂的(de)(de)(de)(de)‘羊’，如(ru)果項目方編(bian)造所(suo)謂的(de)(de)(de)(de)標的(de)(de)(de)(de)物(wu)，實則根本不(bu)存(cun)在云養殖中的(de)(de)(de)(de)‘雞’‘牛(niu)’‘羊’等，那么項目方就很(hen)容(rong)易被認(ren)定為(wei)(wei)以(yi)(yi)(yi)詐(zha)騙的(de)(de)(de)(de)手段非(fei)法集資(zi)，進而(er)構成(cheng)集資(zi)詐(zha)騙罪。”

肖颯進一步表示，這類“云養”項目的推廣模式還有可能涉及傳銷行為，如(ru)“掃碼購雞(ji)”推(tui)薦(jian)他人購雞(ji)可返(fan)利(li)等(deng)，就(jiu)具有傳(chuan)銷(xiao)的性質，有很大可能被(bei)認定為違反《禁止傳(chuan)銷(xiao)條例》，此(ci)時倘若根本(ben)不存在云養殖的商品，那么除(chu)了行(xing)政違法(fa)之外(wai)，還有可能直接構成組織(zhi)、領導傳(chuan)銷(xiao)活動罪。

肖颯表示，目前一些新興的合規的云養殖項目可以提供遠程攝像頭觀賞服務，即隨時連接攝像頭，看到自己在牧場認養的小動物，這種不僅增加云養殖的趣味性，同時還能保證自己所購買的標的真的存在。有助于保障消費者的權益。

同時肖颯也提醒，凡是承諾保本付息、給予高額回(hui)報(bao)甚(shen)至許諾回(hui)報(bao)率的項目，有很(hen)高的合規風險，一定要注意防范資金安全(quan)。

封(feng)面圖片(pian)來(lai)源：每日經(jing)濟新(xin)聞 劉國梅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