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經記者(zhe)｜石普寧(ning)    每(mei)經編輯｜唐元    

近年(nian)來，中(zhong)國文化科技融合蓬勃(bo)發展，為文化產(chan)業(ye)(ye)創新(xin)與(yu)升級(ji)注(zhu)入強勁動力。2024年(nian)前三季度，全國規模(mo)以上文化及相關產(chan)業(ye)(ye)企業(ye)(ye)實(shi)現營業(ye)(ye)收入99668億元，比上年(nian)同期(qi)增加5559億元，增長(chang)5.9%。

值得(de)注意的是(shi)，文化新業(ye)態特征較為明(ming)顯的16個行業(ye)小類實現營業(ye)收入41616億元，比上(shang)年同期增長10.0%。從(cong)區(qu)域來(lai)看，則涌現出(chu)北(bei)京、上(shang)海、深圳、成都、杭州等文化產業(ye)的“第一(yi)方陣”城(cheng)市。

“中(zhong)國的(de)文(wen)化產業(ye)已經(jing)從‘文(wen)化的(de)產業(ye)化’走(zou)向(xiang)了(le)其與‘產業(ye)的(de)文(wen)化化’相結合的(de)時代(dai)，開(kai)始關注人文(wen)價值對整個經(jing)濟發展的(de)賦能作用，”北京(jing)大(da)學(xue)藝(yi)術學(xue)院教授、北京(jing)大(da)學(xue)文(wen)化產業(ye)研究院院長向(xiang)勇談道。

當下，我(wo)們應該如何看(kan)待“文(wen)化+科技”“文(wen)化+旅游(you)”等(deng)新趨(qu)勢？在發展文(wen)化產業時，又需(xu)要注意哪些問題？圍(wei)繞上述話題，《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以(yi)下簡稱NBD）對(dui)他進行了專訪(fang)。

在他看來(lai)，文(wen)化(hua)產業(ye)從業(ye)者正(zheng)趕(gan)上最好的(de)(de)時代，應(ying)當給市場提(ti)供充滿藝術精湛(zhan)性的(de)(de)高品質(zhi)產品以(yi)及(ji)富(fu)有(you)表(biao)達(da)力的(de)(de)日常(chang)性產品。產業(ye)融(rong)合不只是把(ba)文(wen)化(hua)資源變成(cheng)文(wen)化(hua)產品，如(ru)何在文(wen)化(hua)產品打造(zao)出來(lai)后(hou)，反向賦能三次產業(ye)，顯(xian)得(de)尤為重要(yao)。

“人機協同”范式下的“文化+”

NBD：從文化(hua)產業的角度來看(kan)，以生(sheng)成(cheng)式(shi)人工智能為代表的科技引領的“文化(hua)+科技”，無疑是業界當下最為關注的話(hua)題之一。應該如何看(kan)待(dai)此現狀？

向勇：每(mei)個時(shi)代(dai)(dai)的文(wen)化(hua)業態(tai)，都是(shi)(shi)與科(ke)學技(ji)術的發展(zhan)密切相關的，文(wen)化(hua)與科(ke)技(ji)融合(he)的結果，往(wang)往(wang)就是(shi)(shi)新(xin)業態(tai)的出現(xian)(xian)。像(xiang)我們熟悉的攝影、唱片(pian)、廣播、電視等媒介，也曾以新(xin)的文(wen)化(hua)業態(tai)面貌出現(xian)(xian)在(zai)當時(shi)的時(shi)代(dai)(dai)。

隨(sui)著人(ren)工智能，特別是生成式人(ren)工智能的(de)發展(zhan)，一種新的(de)文(wen)化生產范式——AIGC下的(de)“人(ren)機協同”范式到(dao)來了。

借用互聯網的術(shu)語，在(zai)此之前(qian)是PGC（專(zhuan)業(ye)用戶(hu)(hu)生(sheng)產(chan)(chan)），之后又是PGC（專(zhuan)業(ye)用戶(hu)(hu)生(sheng)產(chan)(chan)）+ UGC（非專(zhuan)業(ye)用戶(hu)(hu)生(sheng)產(chan)(chan)）。

在此期間，我們也(ye)看到(dao)，從機械(xie)技術到(dao)電子技術再到(dao)數字(zi)技術的發展，一開始主要(yao)替代的還是部分(fen)人的體力，再到(dao)部分(fen)人的理性思考能力。

AIGC的(de)(de)(de)誕生，替代的(de)(de)(de)又是(shi)部分人的(de)(de)(de)創造(zao)能(neng)力(li)。這(zhe)(zhe)種創造(zao)能(neng)力(li)，原本是(shi)人和機器之間的(de)(de)(de)重要區別，我認為(wei)這(zhe)(zhe)是(shi)生成式人工智(zhi)能(neng)對文(wen)化生產帶(dai)來(lai)的(de)(de)(de)最具(ju)革命性的(de)(de)(de)變化。

NBD：在“人機協同”的范式下，“文化”與“科技”兩者的關系應該如何理解？又應該把“人”擺在什么位置？

向勇：通常，我們說，文(wen)化為(wei)科(ke)(ke)技(ji)賦值，科(ke)(ke)技(ji)為(wei)文(wen)化賦能。但是另(ling)一方面，文(wen)化與科(ke)(ke)技(ji)融合是雙(shuang)向互動的(de)，是互相賦值和(he)賦能的(de)。

具(ju)體來看，首先，人是(shi)尋找問題，感知問題的主體。文字也(ye)好(hao)(hao)，圖像也(ye)好(hao)(hao)、影音也(ye)好(hao)(hao)，這些“任務”還(huan)是(shi)由(you)作為創作者的人發出的。

其次，人(ren)(ren)(ren)機(ji)協同的(de)過程中，人(ren)(ren)(ren)需(xu)要(yao)主動且(qie)有效地去使用(yong)生成式(shi)人(ren)(ren)(ren)工智能。在(zai)結果上，它的(de)使用(yong)價值、應用(yong)場景也應由人(ren)(ren)(ren)來判斷(duan)。

NBD：如果(guo)說“文(wen)化(hua)(hua)+科技”是文(wen)化(hua)(hua)產業內(nei)生的發展規律和動力。以“文(wen)化(hua)(hua)+旅游”為代表的外在文(wen)化(hua)(hua)現象，又因(yin)何火熱起來？

向勇：傳(chuan)統意義上，旅游有“吃住行游購娛”六要素(su)，前(qian)三(san)項可(ke)(ke)以算作基礎性要素(su)，后三(san)項可(ke)(ke)以算作發(fa)展型要素(su)。

目前來看(kan)，還要有超越(yue)性要素，而這主要就(jiu)是(shi)把文化作(zuo)為旅游的吸引物。

在超越(yue)性要素(su)中(zhong)，特別重要的(de)(de)是人(ren)和人(ren)之間的(de)(de)互動，這主要體現為一種(zhong)情緒價值。背后是從個體感官(guan)的(de)(de)文化吸引物，向集體的(de)(de)社會(hui)情感型的(de)(de)文化吸引物的(de)(de)提(ti)升。

例如，“跟著演出去旅游”、淄博(bo)等城市(shi)的(de)“出圈”，基于的(de)都是人和人之間互動的(de)情緒，成為了大家(jia)的(de)一種共(gong)鳴。

這(zhe)些(xie)恰(qia)(qia)恰(qia)(qia)是在經濟(ji)快(kuai)速發展下，城市化的過(guo)程(cheng)當中，數字化生存時代下，人(ren)和人(ren)疏離(li)后(hou)，內(nei)心自(zi)然的一種渴求。在現(xian)代社會發展中，我們需要這(zhe)種溫暖的，能夠體(ti)驗到(dao)人(ren)和人(ren)之(zhi)間人(ren)情味的煙火氣。

文化產業從業者趕上最好的時代

NBD：一個明顯的現象是，除了文化+科技，文化+旅游以外，在文化+演藝乃至文化+體育等“文化+”中，文化內容本身成為了大眾在消費時，愿意買單的重要因素。我們應該如何認識這一現象？

向勇：生(sheng)產(chan)力(li)發展到現在，生(sheng)產(chan)能力(li)是遠(yuan)遠(yuan)大(da)于物質(zhi)功能性消費需(xu)求的，那為什么(me)我們還(huan)在生(sheng)產(chan)？

一個重要(yao)的(de)原(yuan)因是不斷地滿足非物質(zhi)功能性的(de)消費能力。實際上，人的(de)精神需(xu)求，恰好是最為(wei)本質(zhi)的(de)需(xu)求，只(zhi)是因為(wei)以往(wang)人們的(de)人均(jun)收入偏(pian)低而(er)被遮蔽了(le)。

經濟學中有一(yi)個名(ming)為“幸福悖論”的概念(nian)：一(yi)個人的幸福感，并不(bu)是隨著(zhu)物質(zhi)財富的增(zeng)加呈絕對值的增(zeng)加。到了一(yi)定(ding)階段，物質(zhi)的增(zeng)加對其(qi)幸福感的影(ying)響就(jiu)不(bu)明顯(xian)甚至是負影(ying)響。

而(er)在討論如何解決該問(wen)題時，大(da)家(jia)都不約而(er)同地聚(ju)焦到了提升精(jing)神文化(hua)需求上。

根據(ju)世界銀行(xing)數據(ju)和(he)劃分標準，2023年(nian)我國(guo)(guo)人均國(guo)(guo)民總收(shou)入（GNI）達13400美元(yuan)，已經由(you)新中國(guo)(guo)成立初的(de)低(di)收(shou)入國(guo)(guo)家躍升為中等偏上收(shou)入國(guo)(guo)家。

我(wo)認為，幸福(fu)悖論的(de)現象在(zai)我(wo)國同(tong)樣存在(zai)，大家也(ye)越來越關(guan)注自己(ji)的(de)精神文化需(xu)(xu)求，這是整個社會的(de)潮流。而這種精神文化需(xu)(xu)求，是需(xu)(xu)要靠文化生產中的(de)創(chuang)意(yi)內容來提供的(de)。

NBD：對于文化產業的從業者而言，上述現象意味著什么？在提供文化產品時，需要注意什么問題？

向勇：從上述的討(tao)論來(lai)說，我認為文(wen)化產業從業者已經趕(gan)上了(le)一個(ge)最(zui)好的時代(dai)。

雖然(ran)有人(ren)說，經濟(ji)發(fa)展(zhan)遇到問(wen)題和困難(nan)時，首先“砍”的是精神(shen)文化消費，但這(zhe)是一個絕(jue)對(dui)(dui)數和相對(dui)(dui)數的問(wen)題。

從(cong)絕對(dui)(dui)數來看，無論(lun)是(shi)GDP總量(liang)，還是(shi)人(ren)均(jun)收(shou)入，都表明我們的物質積累是(shi)到一定程度了。相(xiang)對(dui)(dui)來說，經濟有(you)波折也是(shi)正(zheng)常現象。短(duan)期內(nei)，個人(ren)是(shi)會有(you)差異，但總體上的趨勢還是(shi)向好的。

對于文化(hua)產(chan)業(ye)從業(ye)者而言，最需要(yao)做的(de)，就是如何來(lai)滿足大(da)家的(de)精神文化(hua)需求(qiu)，這(zhe)要(yao)求(qiu)文化(hua)生產(chan)要(yao)有市場意(yi)識。此外，精神文化(hua)產(chan)品(pin)并不像物質功能性的(de)產(chan)品(pin)一樣，可以(yi)很容(rong)易被測度需求(qiu)，本身具備一種不確定(ding)性。

因(yin)此，文化產業(ye)從業(ye)者需(xu)要(yao)去捕捉(zhuo)精神文化的(de)審美趨勢，相關產品也要(yao)有引領性和超越性，提(ti)供給(gei)消費者意料之(zhi)外，但是又在情理之(zhi)中的(de)產品。

具體(ti)來看，應當給市場(chang)提供充滿藝術(shu)精湛性的高品(pin)(pin)質產品(pin)(pin)以及(ji)富有表達力(li)的日常性產品(pin)(pin)。·

而對于消費者而言(yan)，這意味(wei)著他們要能感受到產品中的(de)“巧(qiao)思(si)”，并且(qie)愿意買單。而這兩(liang)方面怎么(me)求得一個(ge)平衡，是對文(wen)化產業(ye)從(cong)業(ye)者的(de)考驗。

文化產業園區的“四區合一”

NBD：以創意為核心驅動力之一的文化產業，成為了不少地方促進經濟發展的重要乃至支柱性產業。從區域經濟來看，目前文化產業整體呈現出什么特點？不同的區域又有何特點？

向勇：總的來(lai)看，文化(hua)產業已(yi)經走(zou)向(xiang)了從單(dan)看產業到注重人(ren)文經濟(ji)學，從文化(hua)生產力到關注文化(hua)創新(xin)力的時代。從經濟(ji)發(fa)達地區來(lai)看，一個(ge)顯著(zhu)的走(zou)向(xiang)是文化(hua)融合發(fa)展，這又(you)表現為產業融合和區域協同(tong)。

產(chan)(chan)業融合指的是(shi)不只把文化資源變成文化產(chan)(chan)品(pin)(pin)，而是(shi)特別關注在這個過(guo)程中，如何反向助力：文化產(chan)(chan)品(pin)(pin)打造出來以后，反過(guo)來賦能到(dao)三次產(chan)(chan)業。

以全(quan)(quan)域旅(lv)游為(wei)(wei)例，全(quan)(quan)域旅(lv)游不(bu)是將所(suo)有的(de)地域都(dou)變成旅(lv)游的(de)對象。全(quan)(quan)域旅(lv)游應(ying)該(gai)是把當(dang)地的(de)資源(yuan)打(da)造(zao)為(wei)(wei)具(ju)備“高膜拜價值”的(de)資源(yuan)，能夠把人(ren)吸引過(guo)來，讓人(ren)不(bu)顧舟車勞頓之苦(ku)都(dou)要來到這個地方。

高膜拜價值資源應當被視作(zuo)地方的公共資源。在此基礎上(shang)(shang)，再把該資源賦能到地方的龍頭產(chan)品(pin)以及產(chan)業上(shang)(shang)。從這個意(yi)義上(shang)(shang)來說(shuo)，我們進入到了一個以中國文(wen)化(hua)賦能產(chan)業的階(jie)段，每個產(chan)品(pin)甚(shen)至(zhi)都有(you)它的“價值觀”。

區域(yu)協同則(ze)是在更大的范圍去(qu)放大創意(yi)的輻射效應。從封閉性的景點，再到它所在的社區，街區，村(cun)鎮再到縣(xian)域(yu)或城市中去(qu)，從而實現真正的“一(yi)(yi)村(cun)一(yi)(yi)品(pin)(pin)”“一(yi)(yi)鎮一(yi)(yi)品(pin)(pin)”“一(yi)(yi)縣(xian)一(yi)(yi)品(pin)(pin)”“一(yi)(yi)城一(yi)(yi)品(pin)(pin)”。

“品(pin)”的定義，則是(shi)一(yi)個有(you)(you)人文(wen)、有(you)(you)情感的品(pin)牌(pai)，以及一(yi)種有(you)(you)想象力、有(you)(you)價值觀的地方設定。

NBD：對于城市而言，創造文化產業增加值的“主戰場”毫無疑問是園區。從這個方面來看，園區特別是文化產業園區，需要發揮出怎樣的作用？

向勇：經過20多年(nian)的實踐，文化(hua)產(chan)業園區在文化(hua)產(chan)業集(ji)聚發展上展示出強(qiang)大的綜合效益，因此也成(cheng)為(wei)了政府推動文化(hua)產(chan)業發展的重要載體。

從(cong)實(shi)際發(fa)展來看，文化產業(ye)價值(zhi)鏈的(de)(de)集聚分兩種情況：一(yi)種是線下(xia)的(de)(de)有形空(kong)間集聚，一(yi)種是線上的(de)(de)無形價值(zhi)鏈集聚。

比如，在某些“頭部”文化產(chan)(chan)(chan)業園中，園區中有(you)分發平臺(tai)的(de)存在，其運(yun)行方式(shi)并未將所(suo)有(you)相(xiang)關企(qi)業都聚集在園區里，而是按(an)照產(chan)(chan)(chan)業發展規律，將彼此作為互相(xiang)的(de)生(sheng)產(chan)(chan)(chan)鏈、價值(zhi)鏈、供應鏈，以提高園區中產(chan)(chan)(chan)業的(de)關聯度。

從內部的產業鏈分工，再(zai)到區(qu)域協同，無(wu)形(xing)之間形(xing)成了(le)更(geng)大(da)的開放性，伴隨的是文化產業園區(qu)出現(xian)了(le)園區(qu)、景區(qu)、街區(qu)、社區(qu)相統一的“四(si)區(qu)合(he)一”發展模式，生(sheng)產者(zhe)、消費者(zhe)、居住者(zhe)、參觀者(zhe)都在(zai)此聚集，園區(qu)對于所在(zai)街區(qu)、社區(qu)乃至(zhi)城市(shi)發揮的作用也越來(lai)越大(da)。

全(quan)民創(chuang)意(yi)激活還(huan)需(xu)多方(fang)助(zhu)力(li)

NBD：從頂層設計來看，深化文化體制機制改革是一項重大任務，也作出了系統部署。在此過程中，發展文化產業需要注意哪些方面？

向勇：文化產(chan)業(ye)的(de)發展離(li)不(bu)開文化體制機制改(gai)革。從全面改(gai)革到深(shen)化改(gai)革，文化產(chan)業(ye)需(xu)要培育5個方(fang)面的(de)文化生產(chan)要素。

第一個(ge)是(shi)高技(ji)術的(de)生產手段。文化(hua)產業一定是(shi)高技(ji)術的(de)，是(shi)不斷與時俱(ju)進的(de)，我們需要去培育、催(cui)生新的(de)技(ji)術應用。

其(qi)次(ci)是企(qi)業化(hua)的生(sheng)產主體(ti)，要有文化(hua)企(qi)業和文化(hua)企(qi)業家。作為市(shi)(shi)場(chang)經(jing)營主體(ti)，要按(an)照(zhao)市(shi)(shi)場(chang)經(jing)營的法則，按(an)照(zhao)現代企(qi)業的建設去推動相關企(qi)業的發展。

接(jie)著是市場化的(de)生產目的(de)。讓消(xiao)費者“用腳(jiao)投票”，而(er)不是用政府的(de)采(cai)購或者政府的(de)撥款，去拉動(dong)文化生產。

第四個是新規模化(hua)的(de)生(sheng)產效(xiao)益，注(zhu)重(zhong)品(pin)牌，注(zhu)重(zhong)IP，注(zhu)重(zhong)衍(yan)生(sheng)。一個典型的(de)案例是放手讓文博單位開發(fa)文創產品(pin)。

最(zui)后是金融化的生產方式。要有針(zhen)對性(xing)地(di)推出(chu)(chu)措施，比如建立文(wen)化金融協作(zuo)區(qu)、推出(chu)(chu)文(wen)化金融產品、設立風險擔保池等。

NBD：文化產業的發展，內核還是創意力的培育和孵化。在你看來，可以采取什么措施來激發全民創意？

向勇：首先在政策上，創(chuang)意(yi)需要有一個多(duo)元化，特別是自(zi)由創(chuang)意(yi)的氛圍。讓全(quan)民創(chuang)意(yi)有介入(ru)的路(lu)徑(jing)，進(jin)而培育高品質的創(chuang)意(yi)，如(ru)此(ci)才能夠更好地從中(zhong)篩選出創(chuang)意(yi)的精品。

在創(chuang)意內(nei)容的評價(jia)上，需要進一(yi)步(bu)去創(chuang)新評價(jia)機制，從而推(tui)動內(nei)容實(shi)現社(she)會效益(yi)和經濟效益(yi)的統一(yi)。

同時，還要讓(rang)各種不同的(de)創(chuang)意主(zhu)體能夠快捷地去(qu)鏈接創(chuang)意市場，讓(rang)創(chuang)意人(ren)的(de)概念、想法能夠以比較便(bian)捷的(de)且(qie)低成本的(de)方式(shi)實(shi)現自然(ran)的(de)轉換(huan)。

而在創意的測(ce)試上，也需要有配套的機(ji)制。文(wen)創市集(ji)也好，快閃店也好，創意消費的環(huan)境(jing)需要培養和完善。

最后(hou)是國民素養的(de)(de)整體(ti)提升(sheng)，這是一個久久為功(gong)的(de)(de)工作。背后(hou)是審美素養的(de)(de)提升(sheng)，以(yi)(yi)及文化消費的(de)(de)習(xi)慣以(yi)(yi)及能力(li)的(de)(de)提升(sheng)。

總的(de)來看，這是一個需要多方(fang)助(zhu)力，更(geng)好地培育以城市為龍頭的(de)創意力，從而激活文化(hua)產業鏈(lian)，再拉(la)動包括縣(xian)域(yu)和鄉(xiang)村在內的(de)文化(hua)生產、消費的(de)過(guo)程(c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