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jing)編輯｜每經(jing)記者(zhe) 幕何方 發自(zi)西安    

每(mei)經(jing)記者(zhe) 幕何方 發自(zi)西(xi)安

一次失誤的(de)決策(ce)，會產生怎(zen)樣的(de)“蝴蝶效應”？中(zhong)國建設(she)銀行股份有限公司陜西(xi)省分行 （以下簡稱陜西(xi)建行）應該(gai)有諸多(duo)感(gan)觸(chu)。

人(ren)民銀行(xing)政策要求銀行(xing)與證(zheng)券(quan)(quan)業分(fen)離期間，陜西建行(xing)旗下的(de)(de)小寨證(zheng)券(quan)(quan)營(ying)業部 （又稱開(kai)信西安證(zheng)券(quan)(quan)營(ying)業部）以“明轉暗留(liu)”的(de)(de)形式掛靠開(kai)封市信托(tuo)投資(zi)公司 （以下簡稱開(kai)封信托(tuo)）名下經(jing)營(ying)。此后，該證(zheng)券(quan)(quan)營(ying)業部幾度易主的(de)(de)過(guo)程，生出多(duo)般波折，釀成了日(ri)后的(de)(de)“燙手(shou)山芋(yu)”。

上述“燙(tang)手山芋”的存在(zai)，引出了(le)陜西(xi)(xi)農(nong)(nong)村信用社聯(lian)合社（以(yi)下(xia)簡稱(cheng)陜西(xi)(xi)農(nong)(nong)信社）與陜西(xi)(xi)建行2.8億元(yuan)的債務訴訟。

與陜(shan)西(xi)(xi)農信社債務(wu)糾紛塵埃未定(ding)，陜(shan)西(xi)(xi)建行(xing)又被牽扯進一起刑事(shi)案件。據接近陜(shan)西(xi)(xi)省經(jing)偵(zhen)總隊的人士向《每日(ri)經(jing)濟新聞》記者透露，建行(xing)原(yuan)西(xi)(xi)安(an)市(shi)分(fen)行(xing)和建國路(lu)支行(xing)（現為建行(xing)西(xi)(xi)安(an)市(shi)和平路(lu)支行(xing)），均被西(xi)(xi)安(an)市(shi)公(gong)安(an)局經(jing)偵(zhen)支隊立案偵(zhen)查(cha)，罪名是“涉(she)嫌轉讓金融機構經(jing)營許可證(zheng)”。

陜西(xi)建行(xing)（法律事(shi)務部）訴訟科科長任穎稱，請示相(xiang)關(guan)領導(dao)之后(hou)給予回復(fu)(fu)。此后(hou)，該行(xing)人士回復(fu)(fu)稱，與陜西(xi)農信社的債務糾紛，最終結論(lun)以(yi)法院判決為主(zhu)。對公安立(li)案一(yi)事(shi)，陜西(xi)建行(xing)不予評論(lun)。

陜西建行被立案偵查

與(yu)陜西農信社2.8億元的債務訴訟尚(shang)未(wei)了結，又因(yin)“涉嫌(xian)轉讓(rang)金融機構(gou)經營許可證罪”陷(xian)入刑事案件的泥(ni)淖，陜西建(jian)行可謂(wei)“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陜西建(jian)行(xing)被經偵立(li)案偵查，原因是陜西建(jian)行(xing)旗下小寨證(zheng)券營業(ye)部(bu)以“明轉(zhuan)暗(an)留”的(de)形式掛靠開封信托名(ming)下經營，后又將該營業(ye)部(bu)數(shu)度轉(zhuan)讓。

“我們在陜(shan)西(xi)農信社2.8億合同詐(zha)騙案(an)的(de)偵辦過程中，發現陜(shan)西(xi)建行對其控制下的(de)開封信托西(xi)安證券交易營業部的(de)多次(ci)轉(zhuan)讓(rang)，涉嫌構成了轉(zhuan)讓(rang)金融機構經營許可證罪，經偵方決定對其立案(an)偵查。”接近陜(shan)西(xi)省經偵總隊的(de)人士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zhe)表示。

隨(sui)后，記者獲得文號(hao)為(wei)“字[2012]3號(hao)”的立(li)(li)案決定(ding)書(shu)，立(li)(li)案時間為(wei)2012年(nian)2月28日(ri)。決定(ding)書(shu)稱：“根(gen)據《中華人民共和(he)國刑事訴訟法》第174條(tiao)之規定(ding)，決定(ding)對(dui)原建(jian)(jian)行西(xi)安市(shi)(shi)分行、建(jian)(jian)行西(xi)安市(shi)(shi)建(jian)(jian)國路支行、開封(feng)市(shi)(shi)信托(tuo)投(tou)資公司涉(she)嫌(xian)轉讓金融機構(gou)經(jing)營(ying)許可(ke)證(zheng)罪(zui)”案立(li)(li)案偵查。

隨附的(de)“呈請立(li)案(an)報告書”認為，按照人民銀行的(de)“1996[227]號(hao)”文件規定，1996年(nian)年(nian)底前(qian)，國有銀行所屬的(de)證(zheng)券(quan)營(ying)(ying)業部未完成轉讓的(de)必須要(yao)撤銷，而陜西建行采取“明脫(tuo)暗不脫(tuo)”的(de)方式，將其所屬的(de)小寨證(zheng)券(quan)營(ying)(ying)業部掛靠于開封信托(tuo)名下(xia)經(jing)營(ying)(ying)。而后，陜西建行欲(yu)將證(zheng)券(quan)營(ying)(ying)業部轉讓給海(hai)南賽格國際信托(tuo)投資(zi)公司(si)，又(you)因證(zheng)監會沒批準未能實(shi)現。

對于上述(shu)立案決定，陜西樹理律師事(shi)務所出具的(de)法(fa)律意見書(shu)稱(cheng)，建行在明知其經營(ying)小(xiao)寨(zhai)證(zheng)券營(ying)業(ye)(ye)部(bu)是違(wei)規(gui)(gui)違(wei)法(fa)的(de)情況下，不僅不關(guan)閉注銷(xiao)營(ying)業(ye)(ye)部(bu)，還將營(ying)業(ye)(ye)部(bu)以掛靠方式轉(zhuan)讓至開封信托名下，后(hou)轉(zhuan)讓給海南賽格國際信托投資公司，最(zui)后(hou)轉(zhuan)給德恒證(zheng)券。1997年10月1日 （新刑法(fa)實施）之后(hou)對營(ying)業(ye)(ye)部(bu)的(de)兩起(qi)轉(zhuan)讓，涉嫌轉(zhuan)讓金融機構經營(ying)許可證(zheng)罪 （刑法(fa)174條第二款規(gui)(gui)定）。

《每日(ri)經濟新聞》記者就(jiu)上述情形聯系陜西(xi)(xi)建行(xing)。該(gai)行(xing)（法律(lv)事(shi)務部）訴訟科科長任穎稱，請示相(xiang)關(guan)領導后(hou)再給予回(hui)復。但截至發稿前，陜西(xi)(xi)建行(xing)方(fang)面亦未回(hui)應此事(shi)。

自釀的“苦果”

回溯往事(shi)。事(shi)實上(shang)，人(ren)民(min)銀(yin)(yin)行(xing)(xing)政(zheng)策要(yao)求銀(yin)(yin)行(xing)(xing)和證(zheng)券業進行(xing)(xing)分(fen)(fen)離期間，由于(yu)小(xiao)寨(zhai)證(zheng)券營業部的利(li)潤比較豐厚，作(zuo)為其上(shang)級主管(guan)單位的建行(xing)(xing)西(xi)安市分(fen)(fen)行(xing)(xing) （后與建行(xing)(xing)陜西(xi)省分(fen)(fen)行(xing)(xing)合并(bing)，以下亦稱陜西(xi)建行(xing)(xing)）并(bing)不(bu)愿意將該(gai)證(zheng)券營業部轉讓。

上述情形，可從西(xi)安(an)市公安(an)局對原開封(feng)(feng)信(xin)(xin)托(tuo)總(zong)經理方興光的詢問(wen)筆(bi)錄中窺(kui)出(chu)端倪(ni)。方興光透(tou)露，1996年銀(yin)行和證券業分離時，建(jian)行將旗(qi)下上海證券營業部轉(zhuan)讓給了開封(feng)(feng)信(xin)(xin)托(tuo)，而(er)西(xi)安(an)小(xiao)寨證券營業部則掛靠(kao)在開封(feng)(feng)信(xin)(xin)托(tuo)名下。

“西(xi)安小寨證券營業部(bu)的利潤比較(jiao)大(da)，建行不愿意轉(zhuan)(zhuan)讓就提出了(le)掛靠，也就是假轉(zhuan)(zhuan)讓。當(dang)時簽署(shu)了(le)兩個合同，一(yi)個是表面的轉(zhuan)(zhuan)讓（合同），一(yi)個是轉(zhuan)(zhuan)讓的補充協議。”方(fang)興光在(zai)詢(xun)問(wen)筆錄中表示。

據其透露，實質上小寨證券交易營業部只是掛靠在開(kai)封(feng)信托(tuo)名下，所有權不轉移，責(ze)任、權利、義(yi)務歸建行(xing)(xing)。當時(shi)名義(yi)上轉讓費950萬元(yuan)先(xian)打到開(kai)封(feng)信托(tuo)賬(zhang)上，后來，這(zhe)筆(bi)轉讓費又由開(kai)封(feng)信托(tuo)按“補充協議”規定(ding)轉回給建行(xing)(xing)。

《每日經濟(ji)新聞(wen)》記者獲得(de)了這一(yi)“補充協(xie)議(yi)”，簽署方(fang)為建(jian)行(xing)(xing)(xing)西安城中支行(xing)(xing)(xing)和開封市信托(tuo)(tuo)投資(zi)公(gong)司。協(xie)議(yi)規定，建(jian)行(xing)(xing)(xing)城中支行(xing)(xing)(xing)將小寨證券營(ying)業部掛靠在開封信托(tuo)(tuo)名下自(zi)主經營(ying)，營(ying)業部形式上為開封信托(tuo)(tuo)所屬非法人機構，實質上仍歸建(jian)行(xing)(xing)(xing)城中支行(xing)(xing)(xing)所有(you)，所有(you)權并(bing)不(bu)轉移。

按照之前的“轉(zhuan)讓合同”，開封(feng)信(xin)托應支付(fu)建行城中支行款(kuan)(kuan)項(xiang)(xiang)950萬元，對(dui)該筆款(kuan)(kuan)項(xiang)(xiang)，“補充協議(yi)”約定由建行城中支行提供資金給開封(feng)信(xin)托，然后開封(feng)信(xin)托再將上述款(kuan)(kuan)項(xiang)(xiang)還給建行城中支行。

對此，陜西(xi)建行(xing)原(yuan)總會計師、原(yuan)小寨證券營業部債(zhai)務清(qing)算組(zu)負(fu)責人(ren)寧連珠(zhu)亦在西(xi)安(an)(an)市公安(an)(an)局(ju)的詢問筆(bi)錄(lu)中表示，“營業部轉讓給開封(feng)信托后，開封(feng)信托只是要個牌子，還(huan)是建行(xing)西(xi)安(an)(an)城(cheng)中支行(xing)具體負(fu)責，一切法(fa)律責任都是西(xi)安(an)(an)建行(xing)承擔，當時(shi)國家規定不(bu)轉不(bu)行(xing)。”

急轉(zhuan)“燙手山芋”

一步(bu)走錯(cuo)，步(bu)步(bu)受累。小(xiao)寨證券營業部的“假轉(zhuan)讓”給陜(shan)西建行(xing)埋下的苦果開始(shi)發酵。

1999年(nian)《證券(quan)法》的頒布，亦讓(rang)陜(shan)西(xi)建行(xing)惶恐，其掛(gua)靠開封信(xin)托，違規(gui)持有(you)的證券(quan)營(ying)業部，與新法律(lv)精神明(ming)顯背(bei)離。

陜西(xi)建行于是(shi)謀(mou)劃(hua)將控制(zhi)下的小寨證券營(ying)(ying)業部(bu)轉(zhuan)(zhuan)讓出去。然而，轉(zhuan)(zhuan)讓并不順利。由于該營(ying)(ying)業部(bu)名(ming)義(yi)上(shang)還(huan)屬開封信托，轉(zhuan)(zhuan)讓還(huan)需獲得其同意。

建(jian)行(xing)(xing)西安市建(jian)國路(lu)支(zhi)行(xing)(xing)（原(yuan)西安市建(jian)行(xing)(xing)城中支(zhi)行(xing)(xing)）給開(kai)封(feng)信(xin)托發出名為“關于西安證(zheng)券(quan)交易(yi)部(bu)轉讓問題(ti)的函(han)”，函(han)件稱(cheng)，雙方就西安證(zheng)券(quan)部(bu)的去(qu)留(liu)問題(ti)多次商(shang)談，終不(bu)能有一個滿意的結果(guo)，時至(zhi)今日仍未最(zui)后商(shang)定，我們深感不(bu)安。

函件還(huan)稱，建(jian)行(xing)(xing)西安市分行(xing)(xing)與(yu)建(jian)國路(lu)支行(xing)(xing)派人前(qian)往鄭州，與(yu)開信公司董事(shi)長王(wang)海東和總經(jing)理方興(xing)光(guang)交換(huan)意見(jian)后，達成以下(xia)共識：“1、1999年(nian)7月1日《證(zheng)券法》正式實施(shi)，我(wo)行(xing)(xing)掛靠貴公司經(jing)營證(zheng)券業務，在此之(zhi)前(qian)屬于(yu)違(wei)規，在此之(zhi)后就屬于(yu)違(wei)法。2、貴公司承諾在1999年(nian)6月10日之(zhi)前(qian)給我(wo)行(xing)(xing)明確答復，或(huo)者(zhe)貴公司現款收買證(zheng)券部(bu)，或(huo)者(zhe)配合我(wo)行(xing)(xing)賣給第三(san)方。”

但(dan)是，開(kai)封信(xin)托既不同意將小寨證券(quan)營業(ye)部轉讓(rang)出去，也不配合辦理有關手續。這(zhe)塊“燙手山芋(yu)”遲(chi)遲(chi)不能轉讓(rang)給海南賽格(ge)，令陜西建(jian)行方(fang)面坐(zuo)立(li)不安，以至于其在(zai)上述函件中向開(kai)封信(xin)托提出，“有什么要求請直言(yan)，便(bian)于我們雙方(fang)協商解決。”

最(zui)終，陜(shan)西建(jian)行(xing)決(jue)定由(you)小寨(zhai)證(zheng)券營(ying)業(ye)部負責人穆(mu)飛出(chu)面(mian)，以開封信托的(de)(de)名義和海南賽格簽署轉讓(rang)協(xie)議，從而出(chu)現了營(ying)業(ye)部“自己(ji)賣自己(ji)”的(de)(de)怪狀(zhuang)。這一情形(xing)在(zai)西安(an)市公安(an)局對陜(shan)西建(jian)行(xing)原城中(zhong)支(zhi)行(xing)行(xing)長高貴林的(de)(de)詢(xun)問筆錄(lu)中(zhong)得(de)到(dao)證(zheng)實。

高(gao)貴林在詢問(wen)筆錄(lu)中稱，“因(yin)開(kai)封(feng)信托(tuo)不(bu)同(tong)意轉(zhuan)讓，而(er)行里又著急(ji)將營業(ye)部(bu)轉(zhuan)讓出去。當(dang)時的(de)(de)行長(chang)張(zhang)優(you)軍、王冰劍找(zhao)我(wo)談，讓穆(mu)飛以開(kai)封(feng)信托(tuo)的(de)(de)名義先(xian)和海南賽格簽(qian)轉(zhuan)讓證券營業(ye)部(bu)的(de)(de)協(xie)議(yi)，蓋了(le)開(kai)封(feng)市信托(tuo)投資公(gong)司西安證劵交易營業(ye)部(bu)的(de)(de)章子。”

高(gao)貴林還在筆錄中透(tou)露，為促使上述(shu)證券營業部(bu)的轉讓(rang)，建行答應了開封信托(tuo)300萬元“好處費”。

共管期橫生“亂象(xiang)”

然而，陜西(xi)(xi)建行麻煩(fan)沒有結束。首先(xian)，營業(ye)部(bu)轉讓給海(hai)南賽格(ge)一事，未獲(huo)證監會(hui)批準；其次，在共管期內，營業(ye)部(bu)挪用股民(min)保證金的同(tong)時，還與陜西(xi)(xi)農信社(she)下屬6家聯(lian)社(she)發生數(shu)筆代(dai)理國債投資交易，為日后2.8億(yi)元的債務訴訟埋下了伏筆。

在證券(quan)營(ying)業部(bu)轉(zhuan)讓(rang)海南賽格的(de)(de)問題上，證監會(hui)在文(wen)號為“證監函(han)[2002]62號”的(de)(de)函(han)件中(zhong)稱，開信西安證券(quan)營(ying)業部(bu)（即小寨證券(quan)營(ying)業部(bu)）尚未與建設銀行西安分(fen)行城(cheng)中(zhong)支行脫鉤，其轉(zhuan)讓(rang)行為也未經證監會(hui)批準，城(cheng)中(zhong)支行對該(gai)證券(quan)營(ying)業部(bu)的(de)(de)經營(ying)仍負(fu)有責(ze)任(ren)。

該(gai)(gai)函件還稱(cheng)，“鑒于該(gai)(gai)證券營(ying)業部存在挪用股民保證金和違(wei)規拆借資金等(deng)違(wei)規經(jing)營(ying)行(xing)為(wei)，隨時面(mian)臨著擠兌(dui)風(feng)(feng)險(xian)，請你行(xing)盡快(kuai)恢復(fu)對該(gai)(gai)證券營(ying)業部日(ri)常經(jing)營(ying)活動的監督，并履行(xing)風(feng)(feng)險(xian)清(qing)理(li)責任。”

按照證(zheng)監(jian)(jian)會(hui)的要求，陜西(xi)建(jian)行(xing)于2002年5月13日(ri)，派監(jian)(jian)管工作組(zu)進(jin)駐開信(xin)西(xi)安證(zheng)券營業部，接管該營業部的印(yin)章，并對員工、財務進(jin)行(xing)管理；陜西(xi)建(jian)行(xing)為(wei)補足(zu)營業部挪用的股民保證(zheng)金，于5月16日(ri)向營業部拆借資金2000萬(wan)元(yuan)；不僅如(ru)此(ci)，其為(wei)保證(zheng)營業部的正(zheng)常運營，還(huan)為(wei)營業部解決頭(tou)寸2000萬(wan)元(yuan)。

上(shang)述(shu)情形(xing)，均在 “建(jian)陜(shan)報[2002]122號”文(wen)件中提(ti)及。該文(wen)件由西(xi)(xi)安市公安局(ju)于2010年5月26日(ri)調取自陜(shan)西(xi)(xi)省證監局(ju)，《每日(ri)經濟新(xin)聞》記者(zhe)亦獲取其(qi)復印件。

按照該文(wen)件(jian)所(suo)述，陜西建行還在5月(yue)15日(ri)成(cheng)立了(le)開信(xin)西安證券(quan)營業(ye)部(bu)全(quan)面(mian)業(ye)務清理小組，對(dui)該部(bu)門(men)自成(cheng)立到(dao)2002年5月(yue)14日(ri)前的(de)經(jing)營活動進行全(quan)面(mian)清理。

“陜(shan)西建行在清理過程中(zhong)，故意隱匿了陜(shan)西農(nong)信(xin)社(she)1.22億(yi)國債投(tou)資(zi)的(de)事項，對(dui)該(gai)(gai)筆(bi)(bi)交易(yi)只(zhi)字未提，也(ye)沒有與陜(shan)西農(nong)信(xin)社(she)采取任(ren)何核對(dui)。截(jie)至目前，該(gai)(gai)筆(bi)(bi)欠款(kuan)本息(xi)累計(ji)2.8億(yi)元(yuan)。”陜(shan)西農(nong)信(xin)社(she)代理律師趙振凱對(dui)《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

這時，德恒(heng)證券有(you)限(xian)責任公(gong)司(si)（以下(xia)簡(jian)稱德恒(heng)證券）成為(wei)接盤者。《每日經濟(ji)新聞》得到了由開信清算(suan)組、德恒(heng)證券、中(zhong)國建設(she)銀行(xing)(xing)陜西省分行(xing)(xing)三方簽署的協(xie)議書，協(xie)議內(nei)容以開信西安證券營業部轉讓為(wei)主。

三(san)方協(xie)議稱，開信西(xi)安證券營(ying)業(ye)部(bu)為(wei)陜西(xi)建(jian)行(xing)所(suo)有而(er)不(bu)具(ju)有獨立法人資格的(de)證券交易機構，規(gui)定原營(ying)業(ye)部(bu)的(de)任何民(min)事(shi)行(xing)為(wei)、負(fu)(fu)債（包括或有負(fu)(fu)債）、虧(kui)損以(yi)及產生的(de)有關股民(min)保證金、交易、賬實不(bu)符、股民(min)透支糾紛等遺留問題(ti)均(jun)由陜西(xi)建(jian)行(xing)處理。

開信西(xi)安證(zheng)券營(ying)業部(bu)總算(suan)劃歸了(le)德恒證(zheng)券，然(ran)而(er)其(qi)與陜西(xi)農信社2.8億(yi)元(yuan)的(de)(de)債務，按照三方協議(yi)，仍然(ran)落在陜西(xi)建(jian)(jian)行(xing)的(de)(de)頭上。不僅(jin)如(ru)此，西(xi)安市公安局(ju)決定立案偵查，陜西(xi)建(jian)(jian)行(xing)數年(nian)間涉嫌非法持有開信西(xi)安證(zheng)券營(ying)業部(bu)、轉讓金融機(ji)構許可證(zheng)罪(zui)的(de)(de)行(xing)為，或將被追究刑(xing)事責任。

（出(chu)于保護(hu)記者人(ren)身安全(quan)的考(kao)慮，本稿(gao)署名為記者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