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ji)者｜張(zhang)靜    每經編輯｜每經記(ji)者 張(zhang)靜 發(fa)自陜西神木    

每經記者 張靜 發自陜西神木

人(ren)類因夢(meng)想(xiang)而(er)(er)偉大，而(er)(er)健(jian)康(kang)，則是實(shi)現夢(meng)想(xiang)的堅強(qiang)后盾。只有具備了(le)強(qiang)健(jian)的體魄，人(ren)們才能用最大的力量托起“中國夢(meng)”。

然而，我國的醫療衛生體系在取(qu)得卓著成(cheng)效(xiao)的同時，也還存在“看病(bing)難”“看病(bing)貴”等現象。

當下，我國(guo)醫(yi)療衛(wei)生體(ti)系正(zheng)進行多樣化(hua)的探索與完善。例如陜西省神木縣(xian)，就(jiu)已經(jing)(jing)在“全民免費醫(yi)療”的摸索中走(zou)過(guo)了4年。這一保障制度影響深遠，但(dan)也(ye)困難重重。《每日(ri)經(jing)(jing)濟新聞》本期(qi)報道將(jiang)以(yi)神木縣(xian)為例，對我國(guo)的“健康夢”進行解讀。

中國產煤大縣陜西省神木縣力推的“全民免費(fei)醫療”，已在爭議中走(zou)過了4年。

這個(ge)偏隅陜西(xi)省北(bei)端(duan)的(de)小縣城煤炭資源豐富。煤炭不(bu)僅支撐著(zhu)該縣全民免(mian)費醫(yi)療(liao)，亦撐起免(mian)費12年(nian)義務教育及特殊人群免(mian)費養老的(de)龐大民生保障體系。

據神木(mu)縣(xian)衛生(sheng)局統(tong)計(ji)數據顯示，自(zi)2009年免費(fei)(fei)醫療實(shi)施后一(yi)年，全(quan)縣(xian)累計(ji)報(bao)銷醫療費(fei)(fei)1.49億(yi)元(yuan)，而在2008年，全(quan)縣(xian)的醫保報(bao)銷金額(e)(e)僅8000多萬(wan)元(yuan)。這一(yi)數字在進一(yi)步(bu)激增后穩定下來——2010年，全(quan)縣(xian)報(bao)銷額(e)(e)2.13億(yi)元(yuan)，2011年為2.2億(yi)元(yuan)。

高(gao)額的(de)報銷費(fei)用，需要(yao)雄厚的(de)地方(fang)財政支(zhi)撐(cheng)。盡(jin)管神木縣政府宣稱既有財力足以支(zhi)撐(cheng) “全民免費(fei)醫療(liao)”持續進(jin)行，但《每日經濟新聞》記者獲(huo)悉，改變已在(zai)悄然發生。

去年(nian)，神木(mu)縣民(min)生慈善基金(jin)(jin)會公益項目在神木(mu)正式揭牌。事實上，2011年(nian)年(nian)初(chu)，神木(mu)縣就開始(shi)動員(yuan)社會力量建設(she)民(min)生慈善基金(jin)(jin)，計劃5年(nian)募集(ji)(ji)30億(yi)元(yuan)，其中便包括對(dui)全民(min)免費醫療的(de)資(zi)金(jin)(jin)募集(ji)(ji)。對(dui)此，官方的(de)解(jie)釋(shi)為(wei)，是為(wei)解(jie)決煤炭資(zi)源枯竭與資(zi)金(jin)(jin)流失之后的(de)民(min)生。

不(bu)過，關于新(xin)基金的可持續(xu)性，后(hou)(hou)續(xu)監管等(deng)問題亦隨之而來。神木縣民生慈善基金會(hui)(hui)秘書長劉新(xin)民向記者表示，基金已達成意(yi)向捐資40多億元，實際到(dao)賬20.49億元。劉新(xin)民表示，對于基金會(hui)(hui)今后(hou)(hou)增值(zhi)保(bao)值(zhi)或(huo)者是日后(hou)(hou)投(tou)資理(li)念的改變，3月(yue)20日之后(hou)(hou)將召開第三次理(li)事會(hui)(hui)，會(hui)(hui)議上會(hui)(hui)對此作進(jin)一步研究討(tao)論。

10萬人次受益于免費醫療/

《每日經濟(ji)新聞》記者(zhe)走訪神木部分定點醫(yi)(yi)院時注意到，在醫(yi)(yi)院入口處顯著的(de)地方，一(yi)眼(yan)就能看到“免費醫(yi)(yi)療(liao)住院報(bao)銷”的(de)窗口，窗口處不(bu)時有前來結(jie)算登記的(de)患者(zhe)，而醫(yi)(yi)生則仔細地檢查(cha)報(bao)銷的(de)材料(liao)，一(yi)切(qie)秩序井然。

從2008年開始，神木(mu)縣先(xian)后推(tui)行(xing)了12年義務(wu)教育、全民(min)免(mian)(mian)費醫療，特殊人群免(mian)(mian)費養老等諸(zhu)多民(min)生保障政策。其(qi)中(zhong)，全民(min)免(mian)(mian)費醫療自2009年3月1日至今，已平穩運行(xing)4年。

“我們(men)縣的免(mian)費(fei)醫(yi)療(liao)主要(yao)有(you)3塊(kuai)：住院免(mian)費(fei)醫(yi)療(liao)實行起(qi)付線(xian)報銷制(zhi)度，人均400元為起(qi)付點；門(men)診費(fei)用為每人每年(nian)的醫(yi)保卡(ka)里打100元；還有(you)23種慢性病(bing)門(men)診治療(liao)的補貼。”神木縣醫(yi)院合療(liao)科主任喬(qiao)小平告訴(su)記者。

對(dui)于實施4年的免費醫療，喬小平感觸頗深，因為縣財政報銷(xiao)了大部分(fen)費用，讓 “所有(you)人都能(neng)看得起病”成為現(xian)實。

事實(shi)(shi)確(que)實(shi)(shi)如(ru)此。據(ju)神(shen)木縣(xian)衛生局統計數(shu)據(ju)顯示，2011年(nian)全縣(xian)免費醫療支出2.2億元(yuan)，報銷(xiao)住院醫藥費為(wei)1.73億元(yuan)，縣(xian)境內的人均報銷(xiao)比例(li)達84%~87%，住院患者共計42517人，僅農村居民就占92.97%。這(zhe)一(yi)數(shu)據(ju)頗能證明免費醫療的成(cheng)功(gong)，廣大群眾確(que)實(shi)(shi)是免費醫療的受益者。

在一(yi)(yi)沓報銷材料(liao)中，記者看到(dao)一(yi)(yi)份名為郭文(wen)秀(xiu)的患(huan)者資(zi)料(liao)，她是陜西省神(shen)木(mu)縣神(shen)木(mu)鎮辦事處鏵山(shan)路社區一(yi)(yi)組(zu)的農民，最近(jin)因高血壓在神(shen)木(mu)縣醫院住院治(zhi)療(liao)，一(yi)(yi)共花費4384.1元(yuan)，縣財政報銷3960元(yuan)，報銷比例高達90.33%。

據記者了解，在40多萬人口的神木縣，已有(you)累(lei)計(ji)約10萬以上的人像郭文秀(xiu)一(yi)樣，享受到免費醫療帶來的好處。

神木縣衛生局統計(ji)數(shu)據則(ze)顯示，自2009年(nian)免費醫療(liao)實行以來，每年(nian)的報銷數(shu)額都在(zai)增(zeng)長。2009年(nian)全縣的醫療(liao)報銷費為1.49億元，2010年(nian)則(ze)增(zeng)飆升至2.13億元，2011年(nian)則(ze)達(da)2.2億元。

在神木(mu)醫改(gai)最初的(de)制度設計里，如何防范公共資(zi)源被濫用，如何將公共福利的(de)實現納入一套規范嚴(yan)密的(de)程序，是(shi)當地(di)政府工作(zuo)的(de)重點。

神木縣合療辦副主任張繼(ji)忠向(xiang)記者透露，對此，神木縣政(zheng)府至(zhi)少設計(ji)了4道防線，醫院自查是監管制(zhi)度的第(di)一道防線。

在這道防(fang)線中，神木縣已經(jing)出臺多項免費(fei)醫(yi)療的(de)政策，關于(yu)參(can)保患者身份(fen)確(que)定、是否需要住(zhu)院(yuan)治療、出院(yuan)報銷(xiao)等(deng)各個環節(jie)都有嚴密(mi)的(de)管(guan)理(li)措施。醫(yi)院(yuan)需要按照這些規(gui)定，逐一進行(xing)審查。

第二道防線則是縣(xian)醫保辦(ban)、合(he)療辦(ban)組織(zhi)人員(yuan)定期開展的(de)檢查(cha)(cha)，同(tong)時縣(xian)衛生(sheng)局、康復(fu)辦(ban)每天會(hui)收集(ji)相關數據并按月統計分析。第三是縣(xian)合(he)療辦(ban)在每個定點醫院長駐(zhu)的(de)1～2名檢查(cha)(cha)員(yuan)，

第四是負責(ze)全盤控制的(de)康復辦，在醫(yi)療衛生體(ti)系(xi)之(zhi)外，由紀委和(he)監察局(ju)共同成立的(de)全民免費醫(yi)療監察室也加入了(le)免費醫(yi)療的(de)監管(guan)隊伍(wu)。

煤炭低潮引發擔憂/

免費醫(yi)療的底氣來自神木當地雄(xiong)厚的財力。

神木縣被(bei)稱為 “中(zhong)國科威特”，乘(cheng)大(da)巴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周遭常見大(da)片杳無人煙的荒漠(mo)，在臨近縣城(cheng)時，才能漸漸看到些(xie)略顯破敗的村莊。而(er)進到縣城(cheng)中(zhong)心，大(da)量(liang)豪華轎車和高級酒店、會所赫然在目。

當(dang)地(di)人(ren)談及神(shen)木縣的(de)(de)富庶，習慣以名車(che)來舉例(li)，“神(shen)木的(de)(de)好車(che)特(te)別多，好多車(che)西安(an)都不一定有，豐田越野(ye)都是(shi)常見的(de)(de)了。”當(dang)地(di)的(de)(de)出租車(che)司機告(gao)訴《每(mei)日經(jing)濟新聞》記(ji)者。

財富(fu)的背后，是煤炭。

上(shang)世紀(ji)80年(nian)(nian)代，神(shen)木縣(xian)勘探(tan)出(chu)巨(ju)量(liang)煤(mei)炭(tan)儲量(liang)，已探(tan)明儲量(liang)500多億(yi)噸。依托豐富的煤(mei)炭(tan)資(zi)源，神(shen)木縣(xian)財力增長驚人。2009年(nian)(nian)，40多萬人口的神(shen)木地方財政(zheng)(zheng)收入僅20.9億(yi)元(yuan)(yuan)，總(zong)收入93.26億(yi)元(yuan)(yuan)；2012年(nian)(nian)地方財政(zheng)(zheng)則飆升至53.56億(yi)元(yuan)(yuan)，總(zong)收入達(da)220.67億(yi)元(yuan)(yuan)，經(jing)濟增長多年(nian)(nian)位居陜(shan)西省第(di)一(yi)位（縣(xian)級）。

不過，盡管神(shen)木政府財力雄厚，但隨著政策的持(chi)(chi)續(xu)推進，財政能(neng)否持(chi)(chi)續(xu)承擔高額的報銷費用，令外(wai)界擔心。

“以2011年的數字為例，其資金來源為縣(xian)財政配套1.82億元(yuan)(yuan)，省財政配套3111萬(wan)元(yuan)(yuan)，群眾參保出資345萬(wan)元(yuan)(yuan)。”神木縣(xian)財政局社(she)保股相關人士告訴記(ji)者。

在神(shen)木縣財政局(ju)預算處總會計師張順平(ping)看來，這個數(shu)字還是(shi)處于可控范圍的。此前，神(shen)木縣康復辦曾對免費(fei)醫療(liao)的資金費(fei)用進行(xing)過測算，結(jie)果為全縣免費(fei)醫療(liao)每年大約需(xu)要(yao)1.5億(yi)元到(dao)1.8億(yi)元。

“按照預測數字，實際情況并沒有(you)我們想象(xiang)的那樣緊張(zhang)，這幾年從財政預算上來說，政府負擔全民免費醫療費用還(huan)是比較寬松的。”張(zhang)順平告(gao)訴(su)記者。

一(yi)組可以作(zuo)證的數據是，2009年神(shen)木縣(xian)免費醫療財政撥入(ru)為1.28億(yi)(yi)元(yuan) （支(zhi)出9819萬元(yuan)），2010年為1.7億(yi)(yi)元(yuan) （支(zhi)出1.26億(yi)(yi)元(yuan)），2011年為1.21億(yi)(yi)元(yuan) （支(zhi)出1.44億(yi)(yi)元(yuan)），2012年截至9月則(ze)為1.48億(yi)(yi)元(yuan)（支(zhi)出1.33億(yi)(yi)元(yuan)）。

張順平表示(shi)，盡管(guan)現有財力(li)支撐“全(quan)民(min)免費醫療”持續實行比較(jiao)寬松，但是去年受煤炭低潮(chao)影(ying)響，縣財政收入面臨巨大壓(ya)力(li)的情形仍讓其(qi)心有余悸。

“煤炭(tan)一感冒，財(cai)政(zheng)就(jiu)發燒。”張順平并不(bu)避諱神木縣(xian)煤炭(tan)工業和(he)經濟(ji)共(gong)衰榮的(de)緊密關系，“神木縣(xian)的(de)經濟(ji)現在主要還是靠煤炭(tan)，一時間還難以(yi)調(diao)整(zheng)。近年，受煤炭(tan)低潮和(he)經濟(ji)大(da)環境的(de)影響(xiang)，縣(xian)財(cai)政(zheng)完成任務(wu)的(de)壓力(li)確實比較大(da)，今年這種(zhong)情況并不(bu)會改善多(duo)少(shao)。”

事(shi)實上，除了(le)擔(dan)心煤(mei)炭波(bo)動(dong)對財政造成影響，神木(mu)官方更擔(dan)心煤(mei)炭工業將來一旦耗竭后，包(bao)括免(mian)費(fei)醫療在內的諸種(zhong)免(mian)費(fei)的民(min)生保(bao)障恐無(wu)以為繼。

慈善公益基金“托底”/

如(ru)果(guo)真(zhen)的(de)(de)沒有了煤(mei)炭(tan)，免(mian)費(fei)醫(yi)療(liao)怎么辦？要知道，我國大(da)部分地區并無豐富的(de)(de)煤(mei)炭(tan)礦產資源(yuan)。對此，神木縣推(tui)出的(de)(de)民生慈善基(ji)金會正(zheng)試圖(tu)給出答案(an)。

在神木縣(xian)政(zheng)府(fu)看來(lai)，僅(jin)靠開發煤(mei)(mei)炭(tan)資(zi)(zi)源(yuan)，必將面臨資(zi)(zi)源(yuan)枯(ku)(ku)竭(jie)后(hou)的財政(zheng)困境。神木縣(xian)政(zheng)府(fu)希望在財政(zheng)之外，通過慈善公(gong)益金破解資(zi)(zi)源(yuan)性城市的瓶頸(jing)，亦為(wei)未來(lai)龐大的免(mian)費民(min)(min)生后(hou)續支出提供保障(zhang)。神木縣(xian)經(jing)濟發展局(ju)副局(ju)長(chang)王世平(ping)曾在接受媒體(ti)采訪時表示，政(zheng)府(fu)之所以籌備慈善基金，是為(wei)解決煤(mei)(mei)炭(tan)資(zi)(zi)源(yuan)枯(ku)(ku)竭(jie)與資(zi)(zi)金流失之后(hou)的民(min)(min)生問(wen)題。

在(zai)有30多年財政(zheng)(zheng)工(gong)作(zuo)經驗的劉新民看來，神木縣的財政(zheng)(zheng)收入僅靠煤炭工(gong)業支(zhi)撐，并(bing)非長久(jiu)之計(ji)，希望陜西省神木縣民生慈(ci)善基金會(hui)，能夠在(zai)財政(zheng)(zheng)體系外，再創(chuang)一套收支(zhi)體系，成為(wei)資源性(xing)城市轉型的一個(ge)示范樣本。

基(ji)于此，2011年1月27日(ri)，神木縣(xian)成立了基(ji)金籌集運行工作領(ling)導小組；3月28日(ri)晚(wan)，神木縣(xian)舉行了作為籌集啟動儀式的一(yi)(yi)場慈(ci)善晚(wan)會，僅第一(yi)(yi)場慈(ci)善晚(wan)會，神木縣(xian)企業和(he)個人(ren)認捐數(shu)額就達到38.18億元以(yi)上，超過了其(qi)5年的募資計劃；其(qi)后，經陜西省民政(zheng)廳批復，“陜西省神木縣(xian)民生慈(ci)善基(ji)金會”成立，統一(yi)(yi)對募集資金進行投資管理。

該基金的(de)主(zhu)要作用是(shi)對大(da)病(bing)患者進行“二次救(jiu)助”，神(shen)木縣康復辦(ban)主(zhu)任劉小軍向《每(mei)日(ri)經(jing)濟新聞》記者介紹說，具(ju)體(ti)的(de)標準為，自(zi)費3萬元(yuan)以上、不足5萬元(yuan)的(de)報(bao)銷40%，5萬元(yuan)~10萬元(yuan)報(bao)銷45%，以此類(lei)推，20萬元(yuan)以上的(de)報(bao)銷60%，“自(zi)費越高，報(bao)銷比例(li)也(ye)越高”。

基金會對于免(mian)費(fei)醫(yi)療(liao)的(de)(de)(de)支(zhi)出則為，去年救助共164人(ren)(ren)，支(zhi)出516.79萬元，在神木縣合療(liao)辦(ban)待批的(de)(de)(de)預計近70人(ren)(ren)，救助金額約200多萬元，劉(liu)新(xin)民介(jie)紹說，“我們預計的(de)(de)(de)是每年300人(ren)(ren)，救助1000多萬元，去年并(bing)沒(mei)花到這么多。”

事實上(shang)，包括免(mian)費(fei)醫療(liao)在內，基(ji)金會(hui)于去年(nian)11月共啟動(dong)“養老、助幼、扶殘、義工”等公益項(xiang)(xiang)目(mu)(mu)，據統計(ji)，這些項(xiang)(xiang)目(mu)(mu)基(ji)金會(hui)共支出5150余萬元。

“截至(zhi)目前，基金(jin)(jin)(jin)會(hui)達成的(de)意向捐(juan)資40多(duo)億元(yuan)，實(shi)際到賬20.49億元(yuan)，其中(zhong)19.07億元(yuan)為(wei)企業(ye)及煤礦捐(juan)款(kuan)，我們已是全國最大的(de)非公(gong)募(mu)基金(jin)(jin)(jin)會(hui)。”劉(liu)新(xin)民告訴記者。公(gong)開(kai)資料顯示，神木(mu)縣慈善基金(jin)(jin)(jin)屬于(yu)非公(gong)募(mu)基金(jin)(jin)(jin)，募(mu)集范圍以(yi)神木(mu)縣境內(nei)為(wei)主，資金(jin)(jin)(jin)來源主要依(yi)靠縣財政、企業(ye)、群眾三方面的(de)力量。

對(dui)于如此高的捐(juan)助力度(du)，劉新民(min)表示，一(yi)些煤企和煤老板在當地占有煤礦資源獲(huo)得了巨額的財富，拿出(chu)一(yi)部(bu)分回(hui)饋社(she)會很正常。

然(ran)而，即使再(zai)多(duo)的錢，也總有花完的一天(tian)，這就要(yao)求基金(jin)會(hui)(hui)具備令資(zi)(zi)金(jin)保(bao)值(zhi)增(zeng)值(zhi)的能力。劉新(xin)民(min)也表(biao)示，保(bao)值(zhi)增(zeng)值(zhi)是基金(jin)會(hui)(hui)的主(zhu)要(yao)工作之一，他(ta)和同事多(duo)次前(qian)(qian)往上海真愛夢想公益基金(jin)會(hui)(hui)等學習考察(cha)，也會(hui)(hui)請(qing)專家學者開(kai)會(hui)(hui)討論基金(jin)會(hui)(hui)的運營問題。劉新(xin)民(min)透露(lu)，目前(qian)(qian)基金(jin)會(hui)(hui)到賬(zhang)的捐(juan)款(kuan)額(e)是20.49億元，其中19.07億元來自(zi)捐(juan)款(kuan)，1.42億則是投資(zi)(zi)收益，但他(ta)沒有透露(lu)具體的投資(zi)(zi)方向。

對(dui)于(yu)基金(jin)(jin)會(hui)今后(hou)(hou)增值保值或者(zhe)是(shi)日(ri)后(hou)(hou)投資理(li)念(nian)的改變，李(li)新民表示，3月20日(ri)以后(hou)(hou)基金(jin)(jin)會(hui)要開第三次理(li)事(shi)會(hui)，會(hui)議上(shang)會(hui)對(dui)此進(jin)行進(jin)一步的研究(jiu)討論。

此外(wai)，對基(ji)(ji)金(jin)會(hui)的監(jian)管(guan)也是(shi)外(wai)界所關注的話(hua)題。劉(liu)新民告訴《每(mei)日經(jing)濟新聞》記者，基(ji)(ji)金(jin)會(hui)目前組(zu)織機(ji)構(gou)為一辦三(san)部(bu)（即(ji)綜合辦公(gong)室，財務部(bu)、投資(zi)部(bu)、公(gong)益(yi)項(xiang)目部(bu)），有完善的管(guan)理(li)制度，基(ji)(ji)金(jin)會(hui)的運行也是(shi)按(an)照非公(gong)募(mu)基(ji)(ji)金(jin)的相關規定，受(shou)陜西省(sheng)民政廳監(jian)管(guan)。政府在前期籌集資(zi)金(jin)的時候(hou)介入，后期都是(shi)靠基(ji)(ji)金(jin)會(hui)自身活動。

劉新民透(tou)露，基(ji)金(jin)會(hui)目前(qian)在做一些公益(yi)項目的(de)(de)投資(zi)，主(zhu)要是針對弱勢群(qun)體(ti)進(jin)行扶持(chi)，而后基(ji)金(jin)會(hui)會(hui)將生態(tai)和環境保護納入進(jin)來，希望通過(guo)這次(ci)的(de)(de)運作，為資(zi)源性城市的(de)(de)轉型起帶頭和示范作用(yong)。

專家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