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編輯｜李(li)錦     

◎李錦

中共中央(yang)、國(guo)(guo)務院近日印發(fa)(fa)了(le)《關于深化(hua)國(guo)(guo)有(you)企業(ye)改革(ge)(ge)的指導意見》（以(yi)下簡(jian)稱《意見》）。這(zhe)是新(xin)時期(qi)指導和(he)推進(jin)國(guo)(guo)有(you)企業(ye)改革(ge)(ge)的綱領性(xing)文件，必將開啟國(guo)(guo)有(you)企業(ye)發(fa)(fa)展的新(xin)篇(pian)章。

在深化國有企(qi)業(ye)改革這一大(da)方向之下，可以預期的是，大(da)量優勢資產(chan)將有望通過多種形式逐步注(zhu)入上市(shi)公司中(zhong)，新一輪重塑上市(shi)公司價值將開(kai)啟，這也將對資本市(shi)場構成重大(da)影響。

上述(shu)《意(yi)見》中的(de)新(xin)提(ti)法和新(xin)變化，可謂看點紛呈，需要仔細品讀。現在從學者的(de)角度，陳(chen)述(shu)個人看法。

國企改革打造獨立市場主(zhu)體(ti)，再造紅利

看(kan)點1：總(zong)體上已(yi)經同(tong)市場經濟相融合。

解讀：這(zhe)一判斷(duan)很關(guan)鍵。30多(duo)年來(lai)的(de)(de)改(gai)革(ge)開放，國(guo)(guo)有經濟改(gai)革(ge)發(fa)展所取(qu)得(de)的(de)(de)偉大成(cheng)績(ji)，增強(qiang)了中(zhong)(zhong)國(guo)(guo)特色(se)社會主義(yi)(yi)道路自(zi)信、理論(lun)自(zi)信以(yi)及制度自(zi)信。但國(guo)(guo)內外(wai)總有一股力量試圖(tu)否定國(guo)(guo)有經濟市場化改(gai)革(ge)的(de)(de)成(cheng)就。在《意見》中(zhong)(zhong)，這(zhe)個評價明確(que)表達了黨中(zhong)(zhong)央的(de)(de)立場和態度。下一步的(de)(de)國(guo)(guo)企改(gai)革(ge)，是在既有成(cheng)績(ji)基礎上的(de)(de)全(quan)面深化，是社會主義(yi)(yi)性質的(de)(de)，是不斷(duan)地“完善”。

看點2：國有企(qi)業要真正成為獨立的(de)市場主(zhu)體，破除體制機制弊端，激發企(qi)業活力。

解讀：把國有企業(ye)(ye)(ye)打造(zao)成為獨立(li)的市場主體(ti)，目的是(shi)(shi)充分激發和(he)釋放企業(ye)(ye)(ye)活力，提高市場競爭(zheng)力和(he)發展引領力，是(shi)(shi)深化國有企業(ye)(ye)(ye)改革的出發點(dian)和(he)落(luo)腳(jiao)點(dian)。改革的任務便是(shi)(shi)破(po)除體(ti)制(zhi)機制(zhi)弊(bi)端。

看點3：做(zuo)強、做(zuo)優、做(zuo)大國有企業，不斷增強國有經(jing)濟(ji)活力、控制(zhi)力、影響力和抗風險能力。

解讀：這個(ge)(ge)三個(ge)(ge)“做”和四個(ge)(ge)“力”是兩個(ge)(ge)層面的任務，一(yi)(yi)個(ge)(ge)是國有(you)企(qi)業，一(yi)(yi)個(ge)(ge)是國有(you)經濟。這作為一(yi)(yi)個(ge)(ge)目標體系(xi)(xi)提出來(lai)有(you)積極意義(yi)。三個(ge)(ge)“做”是實的，生產力的；四個(ge)(ge)“力”也(ye)包括生產關系(xi)(xi)的變革(ge)。

看點4：積極(ji)促(cu)進(jin)國有(you)資本(ben)、集(ji)體資本(ben)、非公(gong)有(you)資本(ben)等交叉持股(gu)、相(xiang)(xiang)互(hu)融合，推動各種所有(you)制資本(ben)取長(chang)補短、相(xiang)(xiang)互(hu)促(cu)進(jin)、共同發展。

解讀：交叉持(chi)股是經常講的，相互(hu)融合(he)是第一次出現在中央文(wen)件上，各種所有制相互(hu)融合(he)是一種狀態，也(ye)是股份制企業追求的一種標(biao)準。

相互融(rong)合(he)，表示混合(he)經濟達到的(de)程度與效(xiao)果，實(shi)際上也是(shi)國有(you)企(qi)業與市場(chang)融(rong)合(he)的(de)表現。國企(qi)在管理(li)(li)、技術、產品、人才(cai)、資(zi)金(jin)、資(zi)源等方(fang)面有(you)優勢，劣勢是(shi)市場(chang)化程度不(bu)高(gao)。民企(qi)的(de)優勢是(shi)市場(chang)化程度較(jiao)徹底，但(dan)在管理(li)(li)、技術、產品、人才(cai)、資(zi)金(jin)、資(zi)源等方(fang)面相對(dui)落后，兩(liang)者恰好具有(you)較(jiao)強(qiang)的(de)互補(bu)性。什么叫(jiao)融(rong)合(he)？是(shi)優勢的(de)結(jie)合(he)，是(shi)一種集成(cheng)創新。

看點(dian)5：促使國有企業(ye)真(zhen)正成(cheng)為依法自(zi)主經(jing)營、自(zi)負(fu)盈虧(kui)、自(zi)擔(dan)風險、自(zi)我約束、自(zi)我發展(zhan)的獨立市場主體(ti)。

解讀：國有企業(ye)首先是企業(ye)，要遵循市場經(jing)濟規律和企業(ye)發展(zhan)規律。

“市(shi)場(chang)”一(yi)詞(ci)在《意見》中出現(xian)35次，是(shi)貫(guan)穿全文的(de)一(yi)條(tiao)主(zhu)(zhu)線，核心是(shi)使企(qi)業成為(wei)獨立的(de)市(shi)場(chang)主(zhu)(zhu)體。現(xian)在加上(shang)“自擔風險”一(yi)條(tiao)，強(qiang)化了風險在市(shi)場(chang)經濟的(de)特征。

看點(dian)6：要正確處理(li)推進改革和堅持法治的(de)關系(xi)(xi)，正確處理(li)改革發展(zhan)穩定關系(xi)(xi)，正確處理(li)搞好(hao)頂層設計和尊(zun)重(zhong)基層首(shou)創(chuang)精(jing)神的(de)關系(xi)(xi)。

解(jie)讀：三個“正確處理(li)”，體現了(le)國(guo)企(qi)改(gai)革(ge)的(de)辯證關系，尤其是群(qun)眾的(de)首創精神(shen)是改(gai)革(ge)的(de)原動(dong)力，是中國(guo)改(gai)革(ge)的(de)基本經(jing)驗。頂層設計與群(qun)眾創造(zao)相一(yi)致(zhi)時(shi)，國(guo)企(qi)改(gai)革(ge)必(bi)然(ran)取得勝利。相違背時(shi)，國(guo)企(qi)改(gai)革(ge)必(bi)然(ran)難以成功。要支持(chi)在改(gai)革(ge)中大膽(dan)探索(suo)，包括試錯的(de)人，否則國(guo)企(qi)改(gai)革(ge)很難。

分(fen)類(lei)改(gai)革(ge)是(shi)推進器，提升國企(qi)活力

看點(dian)7：將國有企業分為商業類和(he)公益類。

解讀：這(zhe)是(shi)官方首次正式將國(guo)(guo)企(qi)分(fen)公益類(lei)(lei)、商(shang)業類(lei)(lei)進行改(gai)(gai)革(ge)寫入中央文件。這(zhe)也(ye)意味著(zhu)，新一輪國(guo)(guo)企(qi)改(gai)(gai)革(ge)將首先給國(guo)(guo)企(qi)分(fen)類(lei)(lei)。分(fen)類(lei)(lei)改(gai)(gai)革(ge)有助(zhu)于提(ti)高監管的有效(xiao)性、考核評價的科(ke)學性，避免了過去(qu)“眉毛胡子(zi)一把抓”的弊(bi)端(duan)，也(ye)有助(zhu)于提(ti)升國(guo)(guo)企(qi)的活力。

同時，分類也(ye)為將(jiang)來探索企(qi)業的差異(yi)化(hua)治理方(fang)式(shi)開啟了新方(fang)向(xiang)，未來國(guo)企(qi)的管(guan)理方(fang)式(shi)也(ye)將(jiang)更加(jia)靈活(huo)多樣(yang)。在分類基(ji)礎上(shang)，預計(ji)商業類國(guo)企(qi)將(jiang)進(jin)一(yi)步向(xiang)多種所有(you)制資本敞(chang)開大門，國(guo)企(qi)的并購重組會(hui)進(jin)入一(yi)個(ge)新階(jie)段。

看點(dian)8：國有資本(ben)可(ke)以(yi)絕對(dui)控(kong)股(gu)、相對(dui)控(kong)股(gu)，也可(ke)以(yi)參股(gu)，并著力推進(jin)整體上市。

解讀：國(guo)有(you)(you)(you)資(zi)(zi)(zi)本證券化是(shi)一個方(fang)向(xiang)，可以預期(qi)的(de)是(shi)，大(da)量優(you)勢資(zi)(zi)(zi)產將(jiang)有(you)(you)(you)望(wang)通過(guo)多(duo)種形式逐(zhu)步注入上市(shi)(shi)公(gong)司中，新一輪重塑上市(shi)(shi)公(gong)司價值將(jiang)開啟，這也是(shi)國(guo)資(zi)(zi)(zi)改(gai)革的(de)重要一步。如果(guo)整體(ti)上市(shi)(shi)，國(guo)有(you)(you)(you)資(zi)(zi)(zi)本有(you)(you)(you)幾十億的(de)資(zi)(zi)(zi)本進入股(gu)市(shi)(shi)，這對資(zi)(zi)(zi)本市(shi)(shi)場會形成很大(da)的(de)影響。

看點9：對自然壟斷(duan)行(xing)業(ye)，實(shi)行(xing)以政(zheng)企分開(kai)(kai)、政(zheng)資(zi)分開(kai)(kai)、特許經營、政(zheng)府監管為主要(yao)內(nei)容的改革(ge)，根據不同行(xing)業(ye)特點實(shi)行(xing)網運分開(kai)(kai)、放開(kai)(kai)競(jing)爭性業(ye)務，促進公共資(zi)源配(pei)置市場化。

解讀(du)：壟斷(duan)(duan)企業、自然壟斷(duan)(duan)企業怎么(me)放開(kai)，實現(xian)政企分(fen)開(kai)政資(zi)分(fen)開(kai)，這(zhe)里提出內容(rong)(rong)和方(fang)法，特別是將網運分(fen)開(kai)，讓(rang)其他資(zi)本進入，網運問題(ti)混合所有制內容(rong)(rong)，給(gei)民資(zi)帶來了希望。

看點10：通過購買服務、特(te)許經營(ying)、委托(tuo)代(dai)理等方式，鼓勵非國有企業參與(yu)經營(ying)。

解讀：公益性企業目標(biao)可以引進民(min)資和(he)外資參與。這里講的(de)是(shi)參與經營(ying)，是(shi)指經營(ying)權。采取市場(chang)化(hua)的(de)經營(ying)方式，有(you)利于(yu)降低經營(ying)成本(ben)，有(you)利于(yu)更好地提供服務(wu)。

看點11：大力推(tui)動國有(you)企業改(gai)制(zhi)上市，創造(zao)條件實現(xian)集團公司整體上市。

解讀：當前很(hen)多(duo)大(da)型國(guo)企上(shang)市(shi)的多(duo)是核心優良資產，沒有上(shang)市(shi)的資產往往存在很(hen)多(duo)歷史(shi)遺留問題，在實現整(zheng)體上(shang)市(shi)后，才(cai)可能把歷史(shi)債務(wu)等問題慢(man)慢(man)消化掉，這將(jiang)要求大(da)型國(guo)企再次“鳳(feng)凰涅(nie)槃”。

集團(tuan)公(gong)司基本上(shang)(shang)沒有改(gai)制(zhi)，國有控股的上(shang)(shang)市(shi)公(gong)司都是(shi)二(er)級公(gong)司或三級公(gong)司，為(wei)適應上(shang)(shang)市(shi)要求，采(cai)取資產(chan)包裝上(shang)(shang)市(shi)的辦法，人為(wei)制(zhi)造了大量的關聯交易。提出集團(tuan)公(gong)司整體上(shang)(shang)市(shi)，就(jiu)可能從(cong)根本上(shang)(shang)解決歷史遺留問題，減少關聯交易，也(ye)有利(li)于資本市(shi)場的規范。推進集團(tuan)改(gai)制(zhi)，意義重大，是(shi)一(yi)個突破(po)。

看點12：允許將部分國(guo)有資本轉化為優先(xian)股，在少數特(te)定領(ling)域探索建(jian)立國(guo)家特(te)殊管理股制(zhi)度。

解(jie)讀：這(zhe)兩(liang)種(zhong)方式增加(jia)了(le)國有(you)資(zi)本的(de)靈活性(xing)。“優先(xian)股(gu)”就是在(zai)優先(xian)取得(de)固定收(shou)益的(de)前(qian)提下，放(fang)棄管理權(quan)，可以在(zai)充(chong)分(fen)競爭的(de)商業類國企中增加(jia)民(min)間(jian)資(zi)本數量，以國企經營權(quan)換民(min)間(jian)資(zi)本，從而(er)擴大國企功能。

后者主要應用于(yu)公益類企(qi)業(ye)、自然壟斷企(qi)業(ye)的(de)改革(ge)改制，可以在不絕對(dui)控股條件下，實現對(dui)企(qi)業(ye)的(de)政(zheng)策引(yin)導(dao)。要是(shi)出了政(zheng)治問(wen)題(ti)(ti)、損害國(guo)家利益問(wen)題(ti)(ti)時，國(guo)家管理股就可能行使一票否決的(de)權力(li)。這是(shi)引(yin)進(jin)了歐(ou)洲一些(xie)國(guo)家的(de)金股概念，有(you)利于(yu)讓更多(duo)的(de)外資與(yu)民間資本進(jin)入，是(shi)個創(chuang)新。

混改推進(jin)難點不(bu)是(shi)所有權(quan)(quan)，而是(shi)經營權(quan)(quan)

看(kan)點13：保(bao)障經理層(ceng)經營(ying)自主(zhu)權，法(fa)無授權任何(he)政府部門(men)和機(ji)構不得干預。

解讀：法無授權(quan)任(ren)何政(zheng)府(fu)部門(men)和機構不得干預(yu)經理層(ceng)的經營自主權(quan)，保護企業(ye)成為獨(du)立的市場主體，關鍵(jian)是(shi)經營權(quan)自主。當然(ran)目標提出來，實現需(xu)(xu)要一個過(guo)程，尤(you)其是(shi)董事長需(xu)(xu)要適(shi)應。

看點14：董事會按市(shi)場(chang)(chang)(chang)化(hua)(hua)方(fang)式選聘和管理(li)職業經理(li)人(ren)，合理(li)增(zeng)加市(shi)場(chang)(chang)(chang)化(hua)(hua)選聘比(bi)例(li)，加快建立退(tui)出機制。對市(shi)場(chang)(chang)(chang)化(hua)(hua)選聘的職業經理(li)人(ren)實行(xing)市(shi)場(chang)(chang)(chang)化(hua)(hua)薪酬分配機制。

解(jie)讀：市場(chang)化選聘國企高(gao)管可以先(xian)從一些(xie)專(zhuan)業(ye)性較強的(de)崗位(wei)(wei)做起，如首(shou)席財務官、首(shou)席分析師、首(shou)席信(xin)息官等。這些(xie)崗位(wei)(wei)在不同企業(ye)是通(tong)用的(de)，市場(chang)上有(you)成熟的(de)薪酬體系供(gong)參考(kao)。這里提出退出機制(zhi)，是件不容易的(de)事。

改革(ge)的目的，就是要(yao)防(fang)止(zhi)國企(qi)高管既享受體(ti)制內的行政級別，又拿體(ti)制外的高薪。

看(kan)點(dian)15：發揮(hui)國(guo)有(you)資本投資、運營公司的(de)作(zuo)用，清理退出(chu)一(yi)批(pi)、重組(zu)整合(he)一(yi)批(pi)、創(chuang)新發展一(yi)批(pi)國(guo)有(you)企業。

解讀：三個“一批”，實際(ji)上(shang)是(shi)在(zai)分類(lei)以后，對企業(ye)(ye)進行(xing)布(bu)局(ju)的三種方法，為投(tou)資(zi)運營(ying)公司下(xia)一步重(zhong)組和混合所有制(zhi)創造條(tiao)件。現在(zai)面臨的一個主要(yao)問題是(shi)國有資(zi)產大量(liang)分布(bu)在(zai)重(zhong)化工業(ye)(ye)，而這(zhe)些行(xing)業(ye)(ye)的產能過剩問題非常嚴重(zhong)，投(tou)資(zi)收益率(lv)非常低。怎么清理退出，是(shi)復雜的事，但不(bu)下(xia)決心不(bu)行(xing)。

國(guo)企重(zhong)組的重(zhong)點(dian)是向優(you)勢(shi)企業(ye)、重(zhong)要(yao)(yao)行(xing)業(ye)、關鍵領域流動，強(qiang)強(qiang)聯合將是重(zhong)要(yao)(yao)特征(zheng)。

看點16：支持(chi)企(qi)業依(yi)法合規(gui)通過證券交易、產權交易等(deng)資本(ben)市(shi)場，以市(shi)場公允價格(ge)處置企(qi)業資產，實現國有資本(ben)形(xing)態轉換，變現的(de)(de)國有資本(ben)用于更(geng)需(xu)要的(de)(de)領域和行業。

解讀：在(zai)證券與產權交易中，要(yao)以市場公允價(jia)格，不(bu)能導致國有資產流失，而變現的(de)資本(ben)用于(yu)更(geng)需要(yao)的(de)地方(fang)。

看點(dian)17：以促進(jin)國有企(qi)業(ye)轉換經(jing)營(ying)機制，放(fang)大(da)國有資(zi)本(ben)功能，提高(gao)國有資(zi)本(ben)配(pei)置(zhi)和運行效率，實(shi)現(xian)各種所有制資(zi)本(ben)取(qu)長補短、相互促進(jin)、共同發(fa)展為(wei)目標，穩妥(tuo)推動國有企(qi)業(ye)發(fa)展混合所有制經(jing)濟。

解(jie)讀(du)：發展混合(he)所有(you)制(zhi)經(jing)濟里有(you)一個(ge)重(zhong)要突(tu)破，就(jiu)是提出促進(jin)(jin)國有(you)企(qi)業轉換(huan)經(jing)營(ying)機制(zhi)等四(si)個(ge)“為目標(biao)(biao)”。這里是四(si)個(ge)標(biao)(biao)準(zhun)，尤其是促進(jin)(jin)國有(you)企(qi)業轉換(huan)經(jing)營(ying)機制(zhi)，讓國有(you)企(qi)業更有(you)活力(li)，是列于(yu)混合(he)所有(you)制(zhi)的第(di)一的標(biao)(biao)準(zhun)。

混(hun)合(he)所(suo)有(you)制難以推進，實(shi)際上不是(shi)(shi)所(suo)有(you)權而(er)是(shi)(shi)經營權問題。混(hun)合(he)所(suo)有(you)制能否(fou)成功，這既要(yao)看(kan)(kan)改革能否(fou)聚準焦點，還(huan)要(yao)看(kan)(kan)是(shi)(shi)否(fou)對(dui)經濟(ji)發展(zhan)有(you)效果。

看點18：不搞(gao)拉郎(lang)配(pei)，不搞(gao)全覆蓋，不設時間表，成熟一個推進一個。

解(jie)讀(du)：文件(jian)中提出“三(san)不(bu)(bu)”，正好是對(dui)前(qian)一年復雜局面的回應。由于混合所(suo)有(you)制比較復雜，此次改(gai)革(ge)更(geng)加強調“穩步進行”、“按序推進”，向外界釋(shi)放出這種(zhong)信(xin)號：不(bu)(bu)要(yao)(yao)為了混改(gai)而混改(gai)，不(bu)(bu)要(yao)(yao)盲目追求(qiu)混改(gai)數量，要(yao)(yao)追求(qiu)效果(guo)與質量。

看點19：鼓勵非國有(you)資本投資主體通過出資入股(gu)(gu)(gu)、收(shou)購股(gu)(gu)(gu)權、認(ren)購可轉債、股(gu)(gu)(gu)權置換(huan)等多(duo)(duo)種方(fang)式，參與國有(you)企業(ye)改制(zhi)重組(zu)或(huo)國有(you)控股(gu)(gu)(gu)上市公司增(zeng)資擴股(gu)(gu)(gu)以(yi)及企業(ye)經營管理。實行同(tong)股(gu)(gu)(gu)同(tong)權，切(qie)實維護各(ge)類(lei)股(gu)(gu)(gu)東合法權益。開展多(duo)(duo)類(lei)型政(zheng)府和(he)社(she)會資本合作(zuo)試點，逐步推廣政(zheng)府和(he)社(she)會資本合作(zuo)模式。

解讀：對非(fei)國有(you)資本的參與國有(you)企業重組或(huo)經(jing)營管(guan)理，實(shi)行同(tong)(tong)股(gu)同(tong)(tong)權，體(ti)現一(yi)視(shi)同(tong)(tong)仁，在股(gu)權面前一(yi)律平(ping)等。

包(bao)括(kuo)外資在內，開展多類型政(zheng)(zheng)府(fu)和社會(hui)(hui)資本(ben)合(he)作(zuo)試點(dian)，逐步推廣政(zheng)(zheng)府(fu)和社會(hui)(hui)資本(ben)合(he)作(zuo)模式(shi)。實際上，在很多地方已經推行，整體效果(guo)也不錯。政(zheng)(zheng)府(fu)和社會(hui)(hui)資本(ben)合(he)作(zuo)有(you)利(li)于匯(hui)聚社會(hui)(hui)力量，增(zeng)加公共產品和服務(wu)供給(gei)，助(zhu)力創(chuang)業創(chuang)新(xin)和民(min)生改善。

看點20：加強國有(you)(you)企(qi)業相關(guan)法(fa)律法(fa)規立(li)改廢釋工作，確保(bao)重(zhong)大改革于法(fa)有(you)(you)據。完(wan)善國有(you)(you)企(qi)業退(tui)出的相關(guan)政策(ce)，依法(fa)妥善處理勞動關(guan)系調整、社會保(bao)險關(guan)系接續等問題。

解讀：在(zai)切實(shi)轉變政府職能，減少審批、優化(hua)制(zhi)度、簡化(hua)手續、提高效率(lv)的(de)同時，對企業法(fa)修改，也要提到改革日程(cheng)上。企業法(fa)要修訂，很多已(yi)經(jing)過(guo)時。

隨(sui)著(zhu)國企(qi)重組步(bu)伐的加快，部分企(qi)業(ye)退(tui)出(chu)要依法處理，要考慮社會穩定(ding)。在日益(yi)激烈的市場競(jing)爭中，劣勢企(qi)業(ye)能否及時退(tui)出(chu)市場，直接關系到(dao)我國企(qi)業(ye)整體競(jing)爭力的增強(qiang)和(he)效(xiao)益(yi)的進一步(bu)提高，因此政(zheng)策制定(ding)要跟上(shang)。

（作(zuo)者為中國(guo)企業(ye)研究(jiu)院首(shou)席研究(jiu)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