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jing)記(ji)者(zhe)｜陳晴 張明雙(shuang) 滑昂    每經(jing)編(bian)輯｜梁梟    

一邊是求醫心(xin)切的患者，一邊是緊缺的醫療(liao)資源(yuan)，在(zai)抗(kang)擊新冠肺炎疫情的戰場上，社區無(wu)疑身處最前沿，重要性(xing)不言而喻(yu)。

近日(ri)，《每日(ri)經濟新聞》記者實地探訪(fang)了武(wu)(wu)漢(han)市多(duo)個(ge)社(she)(she)區(qu)，并采訪(fang)了其中三個(ge)社(she)(she)區(qu)的工作(zuo)人員(yuan)，包括武(wu)(wu)漢(han)市洪山(shan)(shan)區(qu)獅子山(shan)(shan)街獅南社(she)(she)區(qu)（以下(xia)(xia)簡(jian)稱(cheng)(cheng)獅南社(she)(she)區(qu)）、武(wu)(wu)漢(han)市江漢(han)區(qu)民權街世(shi)彩(cai)(cai)社(she)(she)區(qu)（以下(xia)(xia)簡(jian)稱(cheng)(cheng)世(shi)彩(cai)(cai)社(she)(she)區(qu)）以及武(wu)(wu)漢(han)市洪山(shan)(shan)區(qu)梨園街新世(shi)紀社(she)(she)區(qu)（以下(xia)(xia)簡(jian)稱(cheng)(cheng)新世(shi)紀社(she)(she)區(qu)）。

“我們(men)接到最多的電話(hua)就是，‘書記，您給我安排個醫(yi)院和床位吧’。但(dan)我們(men)很難。”獅南(nan)社區書記劉璽介(jie)紹。

疫情暴發以來，沖鋒在抗疫最前線的(de)(de)社區(qu)工作者們面臨著(zhu)物資(zi)和(he)人手緊缺的(de)(de)難(nan)題，每天(tian)(tian)的(de)(de)工作時(shi)長都在12個小(xiao)時(shi)以上，有的(de)(de)自大年三十(shi)至今(jin)，十(shi)余天(tian)(tian)基本沒有休息(xi)過；他(ta)們還(huan)有對自己醫務專(zhuan)業(ye)能力上的(de)(de)懷(huai)疑，擔心做出(chu)非專(zhuan)業(ye)性的(de)(de)判(pan)斷。好在，希望越來越近(jin)，近(jin)幾日社區(qu)的(de)(de)發熱(re)病(bing)人已(yi)從每天(tian)(tian)十(shi)多個降(jiang)至幾個了。

倉(cang)促(cu)上陣的社區工(gong)作(zuo)人(ren)員

2月6日(ri)中午，許(xu)多武漢人收到一條(tiao)短(duan)信(xin)，通知即日(ri)起開展全(quan)民體(ti)(ti)溫監測(ce)。“全(quan)民測(ce)體(ti)(ti)溫”以社(she)區(qu)網格為基礎單元(yuan)，采(cai)取上門排查與自查自報相結(jie)合的方式。社(she)區(qu)再次成(cheng)為抗擊疫情的前線。

事實上，武(wu)漢市(shi)各大社(she)區早已成為抗擊疫情的(de)前沿(yan)陣地。

1月24日，武漢市新型肺(fei)炎(yan)防控(kong)指(zhi)揮部發(fa)(fa)(fa)布(bu)第7號公告(gao)，對新冠肺(fei)炎(yan)實行分級(ji)診(zhen)(zhen)(zhen)療(liao)。社(she)區(qu)(qu)需(xu)要(yao)全面排查所服務(wu)轄(xia)區(qu)(qu)發(fa)(fa)(fa)熱(re)(re)(re)病人，并送社(she)區(qu)(qu)醫療(liao)中(zhong)心對病情進(jin)行篩選(xuan)、分類。對于(yu)需(xu)要(yao)到發(fa)(fa)(fa)熱(re)(re)(re)門診(zhen)(zhen)(zhen)的(de)病人，各區(qu)(qu)統一安排車輛送達指(zhi)定發(fa)(fa)(fa)熱(re)(re)(re)門診(zhen)(zhen)(zhen)就診(zhen)(zhen)(zhen)；對于(yu)不需(xu)要(yao)到發(fa)(fa)(fa)熱(re)(re)(re)門診(zhen)(zhen)(zhen)就診(zhen)(zhen)(zhen)的(de)病人，由各社(she)區(qu)(qu)落(luo)實在(zai)家(jia)居(ju)家(jia)觀察，社(she)區(qu)(qu)負責(ze)做好市民居(ju)家(jia)觀察服務(wu)工作。

倉促之間被告知對居民(min)實行分級診(zhen)療，許(xu)多社區(qu)也有(you)些懵。“剛開始(shi)基層社區(qu)分診(zhen)的(de)時候，因為社區(qu)工作人(ren)員沒有(you)專業知識，并不懂怎么回答居民(min)的(de)問題。”據新(xin)世(shi)紀社區(qu)書記劉婷介(jie)紹，她所在的(de)社區(qu)常住人(ren)口約(yue)7000人(ren)，分散(san)在10個小區(qu)。

“我(wo)個人感覺是，我(wo)們(men)非(fei)常不專業，卻要(yao)做很專業的事情。”回憶(yi)起初期進(jin)行(xing)社區分診時的工作狀態，新世紀社區另一位工作人員表示，一般而言，如(ru)果(guo)出現(xian)癥狀，通過檢測(ce)之后，居(ju)民會把片子和血像結果(guo)給我(wo)們(men)，然后我(wo)們(men)要(yao)上傳(chuan)，上傳(chuan)疑似病(bing)(bing)例(li)或者重癥病(bing)(bing)例(li)。“疑似病(bing)(bing)例(li)倒還好，重病(bing)(bing)病(bing)(bing)例(li)我(wo)們(men)怎(zen)么判斷？”

“判斷是(shi)不是(shi)重癥(zheng)(zheng)，按年齡(ling)判斷還(huan)是(shi)怎么判斷？”據上(shang)述(shu)工(gong)(gong)作(zuo)人(ren)員介紹，就算(suan)是(shi)重癥(zheng)(zheng)病例也要排(pai)隊(dui)(dui)才能住院收治。排(pai)多長的隊(dui)(dui)？“不知道。”上(shang)述(shu)工(gong)(gong)作(zuo)人(ren)員表(biao)示，在(zai)初(chu)期醫療資源極度緊張(zhang)的情況下(xia)，我們曾經有(you)兩個病人(ren)上(shang)報了重癥(zheng)(zheng)病例，但還(huan)沒有(you)排(pai)到人(ren)就先走了。

類(lei)似的(de)困境并非一個社(she)區獨有，獅南社(she)區也(ye)面臨類(lei)似問(wen)題。“我們接到(dao)最(zui)多的(de)電話(hua)就是(shi)，書記(ji)，‘您給我安排(pai)個醫院和(he)床位吧’。”劉璽(xi)介(jie)紹，一般而言，如果(guo)出現發(fa)熱病人(ren)，社(she)區會把居民情況上報到(dao)街(jie)道(dao)，在街(jie)道(dao)隔離點隔離。不過(guo)，很多社(she)區都有發(fa)熱病人(ren)，隔離點也(ye)要(yao)排(pai)隊(dui)。

“很多(duo)居(ju)民催(cui)，我們也很難，可能(neng)10個(ge)人(ren)只能(neng)進5個(ge)人(ren)。”劉璽說道(dao)。

此外，社區(qu)還要在(zai)居民溝(gou)通上下功夫。《每日經濟新聞(wen)》記(ji)者(zhe)在(zai)采訪中(zhong)了解道，部分社區(qu)的患者(zhe)在(zai)初期也不愿去隔(ge)離點。世彩社區(qu)書記(ji)楊小璐介紹(shao)，社區(qu)目前(qian)在(zai)編工作人員有十幾個，但(dan)居民有2000多戶。對于(yu)疑似患者(zhe)，先以社區(qu)為單(dan)位(wei)進(jin)行統計，然后以街道為單(dan)位(wei)進(jin)行隔(ge)離。

“我(wo)(wo)們也在(zai)勸(quan)說別(bie)人(ren)去(qu)隔離(li)，但(dan)有很(hen)多人(ren)不(bu)愿意去(qu)。”楊(yang)小璐表示，社區(qu)目前一(yi)(yi)(yi)邊(bian)摸(mo)底一(yi)(yi)(yi)邊(bian)送，我(wo)(wo)們已經送了一(yi)(yi)(yi)些出去(qu)了，還(huan)有一(yi)(yi)(yi)些在(zai)做(zuo)工(gong)作。

有(you)人已十(shi)余天未曾休息(xi)

實行分診之外(wai)，社區(qu)(qu)(qu)(qu)的(de)工(gong)作還包括小區(qu)(qu)(qu)(qu)環境的(de)消(xiao)毒、對(dui)進出人員的(de)管理等。每天，劉婷(ting)都要前(qian)往社區(qu)(qu)(qu)(qu)轄(xia)內(nei)的(de)10個小區(qu)(qu)(qu)(qu)挨個查看。“拿我后面的(de)小區(qu)(qu)(qu)(qu)為例(li)，之前(qian)物(wu)資少的(de)時候，一(yi)天一(yi)次（消(xiao)殺），現(xian)在是(shi)一(yi)天兩次。”

社區還要(yao)幫助居民(min)進行物資(zi)配送(song)。據楊小璐介紹，居民(min)經(jing)常電話要(yao)求代購蔬菜或藥(yao)品等(deng)，我們會進行登(deng)記，然后送(song)上(shang)去(qu)。

有(you)時(shi)候(hou)，居民(min)的(de)需求也讓社區工作人員有(you)些為難。“曾(ceng)經有(you)居民(min)一次要買60斤(jin)面(mian)條。”劉(liu)璽介(jie)紹，我們(men)社區工作人員大多是女(nv)同志，但還是要送。

繁瑣的(de)工(gong)(gong)作讓社(she)區(qu)(qu)(qu)顯得人手不足。“別(bie)的(de)小區(qu)(qu)(qu)封1個(ge)門3個(ge)人守，我們10個(ge)小區(qu)(qu)(qu)，按3個(ge)人標(biao)準，要30個(ge)人。”據劉婷介紹，目前社(she)區(qu)(qu)(qu)在(zai)崗(gang)工(gong)(gong)作人員僅11人。

新世紀社(she)區一名工(gong)作人(ren)員(yuan)介紹，自大年三十至今十余天(tian)，大伙基本都(dou)沒(mei)有休息過。“雖然我們每天(tian)早上(shang)8點半上(shang)班，但實際上(shang)6點多(duo)就開(kai)始手(shou)機上(shang)班，接聽各(ge)種電話。”

“我們(men)開(kai)始是吃街道(dao)發給我們(men)的泡面。現在好一點，可(ke)以吃盒飯(fan)了。”劉婷說，有(you)時候(hou)，有(you)工作人員(yuan)實在熬不住了，只能安排換(huan)崗，今天(tian)你休半天(tian)明(ming)天(tian)他休半天(tian)。

新世紀社區(qu)也(ye)曾經嘗試招募志愿(yuan)者，但并沒有那么容(rong)易。“（志愿(yuan)者）家屬都不同意。”劉婷(ting)表示，其(qi)實志愿(yuan)者來后，也(ye)只是(shi)讓(rang)他們做(zuo)一些勸導(dao)工作(zuo)，比(bi)如(ru)勸導(dao)居民不出門等，但還是(shi)不行。“我(wo)們也(ye)理解。因為很多志愿(yuan)者也(ye)六、七(qi)十歲了，也(ye)是(shi)容(rong)易感染(ran)的人群。”

劉璽也介紹，社區從(cong)除夕當(dang)天(tian)就上班(ban)，而從(cong)大(da)年初一開始，社區工作人(ren)員每天(tian)都從(cong)早上八點半到晚上八點半，至少12個小時(shi)。

不(bu)僅人手不(bu)足，社區(qu)還(huan)面臨防護物資不(bu)足的(de)問題。2月(yue)6日，在獅南社區(qu)辦公室(shi)，記者(zhe)看到(dao)，工作人員雖然都穿(chuan)著防護服，但似乎與專業的(de)防護服有所不(bu)同(tong)。

劉璽介紹(shao)，社(she)區(qu)工作(zuo)人員穿(chuan)的是(shi)潔凈(jing)服，這是(shi)一種勞保用(yong)(yong)品。白天大家穿(chuan)著(zhu)上班，晚上下班后，用(yong)(yong)烘干機簡單消(xiao)毒后第(di)二天接著(zhu)穿(chuan)。

而在新世紀社(she)區，工(gong)作人員平(ping)時基本不穿(chuan)防(fang)護服(fu)。“防(fang)護服(fu)我(wo)(wo)們要緊著用。”劉婷說道，“只有(you)去疑(yi)似患者家中工(gong)作我(wo)(wo)們才穿(chuan)，平(ping)時盡量不穿(chuan)。因(yin)為現在我(wo)(wo)們只有(you)15套防(fang)護服(fu)。如果有(you)司機愿意送發熱病(bing)人，我(wo)(wo)們要把防(fang)護服(fu)給(gei)他們。”

“我現在最緊張的是(shi)(shi)(shi)口罩(zhao)。”劉婷介紹，現在物資(zi)太缺乏，工作人員(yuan)領物資(zi)都要簽(qian)字(zi)。但就算是(shi)(shi)(shi)這樣還是(shi)(shi)(shi)有問題。比如消(xiao)殺，很多(duo)居(ju)民還是(shi)(shi)(shi)覺(jue)得(de)消(xiao)殺力度不夠大。

新增發熱(re)病人有(you)減少(shao)趨(qu)勢

疫情蔓延(yan)以(yi)來，許多患(huan)者反映(ying)核(he)酸試(shi)劑檢測確(que)診難，以(yi)及(ji)醫(yi)院一床難求。

針對核酸試(shi)劑(ji)缺口的(de)問題，2月6日，武(wu)漢市衛生健(jian)康委(wei)主任張紅(hong)星(xing)提到(dao)，目(mu)前(qian)武(wu)漢市檢測(ce)試(shi)劑(ji)庫存(cun)10.9萬人份，近期每(mei)天的(de)檢測(ce)量為6000到(dao)8000人，目(mu)前(qian)其各類檢測(ce)機(ji)構的(de)能力(li)能夠滿足(zu)臨床檢測(ce)試(shi)劑(ji)的(de)需求，但是在采樣管(guan)、防護設施，包(bao)括采樣人員還存(cun)在一定(ding)的(de)缺口。

針對一床難求的難題，2月5日武(wu)(wu)漢(han)首(shou)批3家“方艙(cang)(cang)醫院”陸續(xu)啟用，全部用于(yu)接收新型冠狀病(bing)毒(du)感染的肺炎輕(qing)癥患者。不僅如此，根據部署，從(cong)2月4日開始，武(wu)(wu)漢(han)再建8座“方艙(cang)(cang)醫院”。

那么(me)，目(mu)前社區(qu)分(fen)診(zhen)情(qing)況如何？“前段時間還(huan)需要兩(liang)三天(tian)，但目(mu)前隔(ge)一天(tian)就可以進(jin)(jin)行核酸(suan)檢(jian)測(ce)了(le)。”據劉璽介紹，社區(qu)不(bu)能進(jin)(jin)行核酸(suan)試(shi)劑(ji)檢(jian)測(ce)，需要去(qu)隔(ge)離(li)點(dian)檢(jian)測(ce)。近(jin)期來看有(you)加快趨勢。而劉婷也表示(shi)：“前段時間核酸(suan)試(shi)劑(ji)非常難(nan)做，但是現在好像有(you)所緩解了(le)。”

隨著各項措(cuo)施陸續出臺，以及(ji)多日(ri)以來社區(qu)(qu)自身(shen)不斷摸索，部分(fen)社區(qu)(qu)的(de)工作(zuo)逐(zhu)漸變得井井有(you)條(tiao)。劉婷介紹，現在大家已(yi)經(jing)比較有(you)經(jing)驗了。患者將體溫、血象檢(jian)查，CT檢(jian)查結果(guo)以及(ji)核酸試劑檢(jian)測結果(guo)都上(shang)傳后，社區(qu)(qu)可以直接(jie)上(shang)報。而(er)一旦確診，可以馬(ma)上(shang)安(an)排患者住(zhu)院。

不(bu)過，社區也面臨新的(de)擔憂(you)。“天氣(qi)好，太(tai)多老人出來了，而且不(bu)戴(dai)口罩。”劉婷(ting)表示(shi)，這是她最擔心的(de)一點。

根據湖北省政府(fu)通(tong)知，2月14日起為正常上班日。這也讓(rang)劉(liu)璽有些擔憂。“下(xia)一步工作重心(xin)可能(neng)是排(pai)(pai)查(cha)返(fan)漢人(ren)(ren)員(yuan)。”劉(liu)璽介(jie)紹，武漢有很多外來人(ren)(ren)口，還有學校等。現在排(pai)(pai)查(cha)返(fan)漢人(ren)(ren)員(yuan)相關細則沒下(xia)來，但其已經(jing)開始陸續登(deng)記返(fan)漢人(ren)(ren)員(yuan)的信(xin)息(xi)。

記者(zhe)還注意到，在(zai)武(wu)漢部分社(she)區中心，辦(ban)(ban)公樓大門從(cong)里面鎖住，居民(min)無法進入，只能隔著(zhu)門或者(zhe)撥打社(she)區電話進行(xing)溝(gou)通。在(zai)武(wu)昌區三角社(she)區，一位工(gong)作(zuo)(zuo)人(ren)員告訴記者(zhe)，隔門辦(ban)(ban)公是為(wei)(wei)了(le)避免交叉感染，因為(wei)(wei)社(she)區已經(jing)有工(gong)作(zuo)(zuo)人(ren)員感染新冠病毒肺炎，其他人(ren)的情(qing)緒(xu)也要照顧。對于社(she)區疫情(qing)防(fang)控的具體情(qing)況(kuang)，該(gai)工(gong)作(zuo)(zuo)人(ren)員表(biao)示，現在(zai)不方便接受采訪(fang)。

社區工作人(ren)員面臨感(gan)染風(feng)險，他們大多選(xuan)擇(ze)自(zi)(zi)我(wo)隔(ge)離。“我(wo)很久沒跟我(wo)小孩講(jiang)過話了。”劉璽說。而(er)她的一個(ge)同事，因為擔心自(zi)(zi)己感(gan)染病毒傳染給兩個(ge)孩，干(gan)脆(cui)選(xuan)擇(ze)不回(hui)家，自(zi)(zi)己在外面單住。

劉婷也表(biao)示(shi)，只要有條(tiao)件(jian)，包(bao)括自己(ji)在內的社區工作人(ren)員都是自我隔離，沒有跟家人(ren)在一起。“我覺得(de)我接觸太(tai)多（患(huan)者）了(le)。”

不過近(jin)來(lai)，劉婷(ting)(ting)終于感(gan)到一(yi)些欣慰。“發熱上升比例沒有(you)開始那(nei)么大了。”劉婷(ting)(ting)介紹，2月1號(hao)之前，社區每天新(xin)增十來(lai)個發熱病(bing)人，幾天時間增長了50多個。但2月1號(hao)到5號(hao)，5天也只增加了20個（發熱病(bing)人）。

封面圖片來源：每經記者 張明雙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