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周程(cheng)程(cheng)    每經編(bian)輯｜陳旭(xu) 易啟(qi)江    

因新冠肺炎疫情影響而(er)延期的2020年全國(guo)兩(liang)會，于5月21日正式拉(la)開大(da)幕(mu)。

疫情沖擊之下，世界(jie)經濟與國際貿易面臨何種挑戰等諸多問題(ti)，備受熱議。

眾多(duo)國家生(sheng)產“停擺”，中(zhong)國對外貿易排除(chu)萬難(nan)，艱難(nan)前行(xing)。中(zhong)國產品特別是抗(kang)疫物(wu)(wu)資(zi)(zi)正源源不斷(duan)運往世(shi)界各地，為多(duo)國提供抗(kang)疫醫療(liao)物(wu)(wu)資(zi)(zi)，為眾多(duo)國家民眾提供生(sheng)活保障物(wu)(wu)資(zi)(zi)。從3月1日(ri)(ri)到5月5日(ri)(ri)，單是中(zhong)國向美(mei)國提供的(de)口(kou)罩(zhao)就已經(jing)超(chao)過66億只。

兩會期間，全國政協常委、民建中央副主席、上海市政協副主席、民建上海市委主委周漢民接受《每日經濟新聞》（以下簡稱NBD）記者專訪時表示，中國迅速復工復產，為全球產業鏈和供應鏈注入穩定性。中國已然是全球產業鏈和供應鏈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

周(zhou)漢民認為，對(dui)于未來的全(quan)球貿易，我(wo)們現在就應該籌(chou)謀在大(da)變局下(xia)的因應之道(dao)。全(quan)球一(yi)些國家和地區(qu)在疫情(qing)平穩之后，實際上也(ye)面臨著(zhu)新(xin)基建問題(ti)。中國要抓住全(quan)球經濟(ji)轉型和復蘇的機會，提供他國所需物資和人才(cai)等。

特別是在中國疫情防(fang)控已進(jin)入常態化的(de)情況(kuang)下，預判今年下半(ban)年中國對(dui)世界貿易的(de)貢獻將會加大(da)。

中國要高度重(zhong)視(shi)研究產業(ye)鏈發展新趨(qu)勢，根(gen)據(ju)疫情帶(dai)來的生產、流(liu)通(tong)、消費(fei)模式變(bian)化，打造(zao)有競爭優勢的產業(ye)鏈上下游。

 

周漢民

自1986年(nian)擔任(ren)上海世貿組織研究(jiu)中心常務副(fu)主(zhu)任(ren)以來，周漢民(min)歷經中國(guo)從(cong)“復關”到“入(ru)世”期間15年(nian)談(tan)判的建言獻策整個階段。

在出任浦東(dong)新區首屆人民政府副區長后不久(jiu)，他作為中國駐(zhu)國際展覽(lan)(lan)局(ju)代表、上(shang)海(hai)世博(bo)局(ju)副局(ju)長、上(shang)海(hai)世博(bo)會執(zhi)行委員會副主(zhu)任，還全(quan)程(cheng)參與2010年上(shang)海(hai)世界博(bo)覽(lan)(lan)會的申辦(ban)、籌(chou)備(bei)和舉辦(ban)的全(quan)過程(cheng)。

 

社會距離不能演化為對全球化的顛覆

正是(shi)由于一(yi)路見證了全(quan)球(qiu)化所帶來的經濟發展美麗圖景(jing)，也讓周漢(han)民格外關注(zhu)疫情下逆全(quan)球(qiu)化思(si)潮的暗流(liu)泛(fan)起。

NBD：您(nin)如(ru)何看待新冠肺炎(yan)疫情對全(quan)球經濟(ji)造成的影(ying)響？

周漢民：新(xin)冠肺炎(yan)疫情(qing)對全球經濟的影響是巨大而深(shen)遠的。

所謂巨大，是(shi)因新(xin)冠肺炎疫情(qing)席卷(juan)全球(qiu)200多個國(guo)家(jia)和(he)地(di)區，無(wu)論哪(na)一種經(jing)濟(ji)制度的國(guo)家(jia)和(he)地(di)區都難(nan)以幸免。

國際貨(huo)幣基金組織對今年全球(qiu)經濟增長(chang)進行了史上最大幅度的下調，預(yu)計今年全球(qiu)經濟將萎縮(suo)3%，而今年1月份這(zhe)項預(yu)測值還是3.3%，即下調了6.3個百分(fen)點。

作(zuo)為全球最(zui)大經濟體的美國，3月(yue)美股連續(xu)曾出現4次熔斷，經濟一路下滑，失(shi)業人(ren)口(kou)已超過3000萬。

世界經濟總量占(zhan)第二位的(de)(de)中國，受疫情影響，今年(nian)一季(ji)度的(de)(de)國內(nei)生產(chan)總值同比下降6.8%，這也是多年(nian)來難(nan)以見到的(de)(de)季(ji)度性萎縮。

數據來(lai)源：Wind

由此可見，世(shi)界(jie)經(jing)濟受(shou)到的巨大影響難(nan)以估量。

所謂深遠，是由(you)于疫情的發展趨(qu)勢難以預判。世(shi)界衛生組織專(zhuan)家已經告誡，新冠(guan)病(bing)毒(du)可(ke)能長(chang)期與人(ren)類共(gong)存。

至(zhi)于疫情如何在全球范圍穩住，當下還難以斷言，疫情存在一波接著一波展(zhan)開的可能，可能會(hui)周期性(xing)出現。

從(cong)疫(yi)情對世界經濟(ji)發(fa)展影響(xiang)而論，最要緊的是時(shi)間軸，時(shi)間軸拉(la)得越(yue)長，影響(xiang)就越(yue)深遠。

NBD：疫情之下(xia)，目前出現了(le)一些類似“全球化終結(jie)”的觀點，您如何看待疫情對全球化的影響(xiang)？

周漢民：全球化能有效整(zheng)合世界各地的資金流(liu)、技術流(liu)、產(chan)品流(liu)、產(chan)業流(liu)、人(ren)(ren)員流(liu)，是社(she)會生(sheng)產(chan)力發(fa)展的客觀要(yao)求(qiu)和科技進步的必然(ran)結(jie)果，符合世界各國人(ren)(ren)民的利益。

當疫情趨于嚴(yan)重之時(shi)，全球各地往往會出現一種全局性恐(kong)慌——人們爭先恐(kong)后采取措(cuo)施，而(er)這些措(cuo)施中很多都涉(she)及自保，由此也產生隔閡、隔膜和隔離。

人們現在常(chang)用的一個詞(ci)叫“社(she)會(hui)距離”，我認為社(she)會(hui)距離不能演(yan)化為對(dui)全(quan)球化基本潮流和(he)趨勢的顛覆。

在全球疫(yi)情蔓延的(de)當下，碰到“逆流(liu)”，是(shi)可以想見的(de)。

但是，全球通過(guo)商(shang)品和要素(su)跨國界自(zi)由流(liu)動達成的經濟繁榮，通過(guo)貿易投資自(zi)由化來(lai)促(cu)進區(qu)域之間(jian)經濟交(jiao)流(liu)的順暢(chang)便(bian)利和發展，仍(reng)然是潮(chao)流(liu)和趨(qu)勢。

這次疫情(qing)期間，各(ge)國所形成的國際合作態勢就是對(dui)全(quan)球化(hua)的堅守(shou)。

全球化所帶來的成(cheng)果是(shi)巨(ju)大的，世界經濟在“二戰”后的飛速發(fa)展得益于此。中國改革(ge)開放的歷史，也是(shi)追(zhui)隨全球化、融入全球化的歷史。

盡管當下(xia)一(yi)些事件(jian)表現出孤立主義與“逆全球(qiu)化(hua)”傾向，但世界仍持續(xu)變得(de)更加(jia)相互依賴。

應(ying)對(dui)新(xin)冠(guan)肺炎疫情等重大公(gong)共衛(wei)生事件，需要全人(ren)類(lei)(lei)的集體(ti)智慧(hui)和協作，這(zhe)也凸(tu)顯出構建人(ren)類(lei)(lei)命運共同(tong)體(ti)的重要性。

應高度警惕“去中國化”雜音

NBD：中國(guo)該(gai)如何應對(dui)疫情對(dui)全球化的(de)挑(tiao)戰？

周(zhou)漢民：我剛才說過(guo)，世(shi)界經濟發展仍然是以(yi)全球化為(wei)主流，全球化進(jin)程是受(shou)效(xiao)率和技術驅動的，是客觀(guan)力量作用(yong)的結果。

中國應當順勢而(er)為，勇于(yu)擔當，推(tui)動構建更加開放、包容的(de)新(xin)型(xing)國際治理(li)體系，打造富有活力的(de)增長模(mo)式(shi)(shi)、開放共贏的(de)合作模(mo)式(shi)(shi)、公正合理(li)的(de)治理(li)模(mo)式(shi)(shi)、平衡普惠的(de)發展模(mo)式(shi)(shi)，讓世界(jie)看(kan)到中國推(tui)動解決問(wen)題的(de)勇氣(qi)、誠意與決心，為貿易自由化、經濟全球化注(zhu)入正能量。在這次(ci)世界(jie)衛生大會上(shang)，習近平主席的(de)講(jiang)話，充(chong)分體現了(le)中國人民(min)兼濟天(tian)下(xia)的(de)胸懷(huai)。

當(dang)然(ran)，必須(xu)承(cheng)認(ren)，全球化的理念、做法、舉措和原則也(ye)不能一成不變。我們必須(xu)因勢利(li)導，也(ye)需要進行必要的調整。

因此(ci)，一方(fang)面(mian)要(yao)有(you)堅守全(quan)球(qiu)化(hua)、維護全(quan)球(qiu)化(hua)的堅定信念(nian)，因為中(zhong)國(guo)以(yi)及整個世界(jie)都是全(quan)球(qiu)化(hua)的受益者，但(dan)另一方(fang)面(mian)也要(yao)有(you)應(ying)對“逆全(quan)球(qiu)化(hua)”乃至“終(zhong)結全(quan)球(qiu)化(hua)”之說的思想準備。

尤其需要(yao)指出(chu)的(de)是，當下我們在(zai)討(tao)論(lun)問題的(de)時候(hou)，要(yao)小心有些國家(jia)不(bu)是在(zai)討(tao)論(lun)終結全球化(hua)，而是在(zai)討(tao)論(lun)“去中國化(hua)”，這是必須高度關注與警惕的(de)，要(yao)團結全世界力量予以堅決反對。 

NBD：對(dui)于當前國際環(huan)境對(dui)中國帶來(lai)的挑戰(zhan)，您有怎(zen)樣的建議？

 

周(zhou)漢民：中華民族的發展(zhan)史，改革開放42年的發展(zhan)歷(li)程，都說明(ming)了我們在挑(tiao)(tiao)戰中成長(chang)，在挑(tiao)(tiao)戰中進步。

中國復關與入世談判的15年(nian)間，盡管也(ye)遭遇(yu)亞洲金融(rong)危機等外部環境的困難(nan)，但依舊通過(guo)堅守完成了入世的壯(zhuang)舉。

因此，在應對當前疫情(qing)下國際環境對中國的(de)(de)(de)挑戰(zhan)時，在經濟上要用最大的(de)(de)(de)努力、更(geng)(geng)大的(de)(de)(de)開(kai)放來倒逼更(geng)(geng)深入的(de)(de)(de)改革(ge)。

我們要“咬定青山不放松”，“青山”就是改革開(kai)放，要主動(dong)出擊(ji)。

我(wo)國提出(chu)的(de)“一帶一路(lu)(lu)”倡議，在疫情期間發揮了更為積極的(de)作用，眾人(ren)(ren)拾柴火焰高，“一帶一路(lu)(lu)”不(bu)僅(jin)僅(jin)是一個經濟合作的(de)理(li)念，更是一個追求人(ren)(ren)類共同(tong)發展的(de)暢想。

因(yin)此(ci)，在疫(yi)情下，應當(dang)促使大(da)家更好地團結起(qi)來，而(er)不是各(ge)自(zi)采取極(ji)端自(zi)保、關(guan)住(zhu)家門的(de)方式。

此外，面對(dui)挑戰(zhan)，還需認真(zhen)應(ying)對(dui)有些國家所提出的“去(qu)中國化(hua)”謬論、對(dui)中國進行(xing)妖魔(mo)化(hua)的做法，必(bi)須對(dui)此各個擊(ji)破(po)，且要(yao)予以有理(li)、有力(li)的回擊(ji)。

應對挑戰別無他途，發(fa)展好(hao)自(zi)己(ji)，做好(hao)自(zi)己(ji)的事， 是當下最(zui)要(yao)緊的。

疫情對產業鏈發展提出新要求

NBD：中(zhong)國在全球(qiu)(qiu)供(gong)應鏈中(zhong)處(chu)于(yu)極為關(guan)鍵(jian)的位置(zhi)。全球(qiu)(qiu)疫情之下，中(zhong)國應如何加(jia)強與(yu)世界的經濟合作(zuo)？ 

周漢民(min)：中(zhong)國沒有(you)一(yi)天不在世界的汪洋大海中(zhong)學(xue)習(xi)游(you)(you)泳、學(xue)會游(you)(you)泳、游(you)(you)好泳。

2010年(nian)是(shi)一(yi)個重要(yao)的年(nian)頭，中(zhong)國登(deng)上了(le)世界第一(yi)制造大國的位(wei)置。今天，全世界不可想象有一個國家說沒有中國商品和服務，也不能想象世界與中國產業鏈、供應鏈如果斷裂會造成怎樣的惡果。

在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之后，1月24日至2月24日，中國進口口罩數量為16.3億只。而根據中國海關統計，從3月1日到5月5日，單是中國向美國提供的口罩就已經超過66億只。

中國(guo)已(yi)然是全(quan)球產業(ye)鏈和供(gong)應鏈最重要的組(zu)成部分之一。中國(guo)是全(quan)世(shi)界唯(wei)一擁有聯合國(guo)產業(ye)分類(lei)中所列(lie)全(quan)部工(gong)業(ye)門類(lei)的國(guo)家，中國(guo)的出口(kou)也早已(yi)不是小(xiao)打小(xiao)鬧，而是連(lian)續多年位居世(shi)界第一。

數(shu)據來(lai)源：海(hai)關總署

需要注意的是，我國維護國際產業鏈供(gong)應(ying)鏈中的穩(wen)定位置也面臨一系列問題，主要包括處于國際產(chan)業(ye)鏈中低端且黏性不(bu)足、國際定價權等市場競爭力不(bu)足、疫情導(dao)致全(quan)球產(chan)業(ye)鏈供應鏈進一步收(shou)縮等。

為此我建議，要高度重視研究產業鏈發展新趨勢，根據疫情帶來的生產、流通、消費模式變化，打造有競爭優勢的產業鏈上下游；充分用好自貿區和進博會等對外開放平臺，推動這些平臺的相互聯動。

同時，利用電商和數字經濟優勢促進國際往來，如開展類似“線上廣交會”等大型經貿活動及精準的點對點小型活動，借助互聯網實現產業鏈的延伸。

鑒(jian)于全球產業鏈(lian)(lian)供應鏈(lian)(lian)的(de)本地化、區(qu)域(yu)化，鏈(lian)(lian)條縮短(duan)的(de)趨(qu)勢會進(jin)一步(bu)加快，要加強(qiang)區(qu)域(yu)經濟合作。

在加強與世界經濟合作方面，我認為有“三個不能”：

一(yi)是不能斷。中國迅速復工復產(chan)，為全球(qiu)產(chan)業(ye)鏈(lian)和供應鏈(lian)注入穩定性。

二是不(bu)能(neng)亂，面對當前針對中(zhong)國這樣(yang)、那樣(yang)的議論(lun)，有(you)觀點認為中(zhong)國應該關(guan)起門來做好自己(ji)的事，我認為這種(zhong)觀點絕不(bu)可行。我們一(yi)定要堅守改革開放這一(yi)非(fei)常重要的方(fang)向。

三(san)是(shi)不能(neng)退。中(zhong)(zhong)國(guo)的產業鏈(lian)(lian)(lian)和(he)供(gong)應鏈(lian)(lian)(lian)，在世(shi)界(jie)有所擠(ji)出(chu)效應的當(dang)下，外貿(mao)出(chu)口(kou)有許多(duo)困(kun)難(nan)。但(dan)世(shi)界(jie)市(shi)場(chang)是(shi)中(zhong)(zhong)國(guo)人一(yi)寸(cun)一(yi)寸(cun)爭(zheng)取而(er)得(de)來的，因此對于爭(zheng)取得(de)來的供(gong)應鏈(lian)(lian)(lian)和(he)產業鏈(lian)(lian)(lian)中(zhong)(zhong)重要的地位(wei)，中(zhong)(zhong)國(guo)是(shi)不能(neng)退的。

總體而言(yan)，不(bu)斷(duan)不(bu)亂(luan)不(bu)退(tui)，要有面(mian)對國際供應鏈和產業鏈發生(sheng)變化的(de)思想定力。

同時，要(yao)因勢利導，探索(suo)新(xin)路。比如(ru)今(jin)年一季度東盟(meng)成(cheng)為(wei)我國最(zui)大的(de)貿易伙(huo)伴，我們要(yao)抓住機會，更好發展與東盟(meng)全(quan)面合(he)作伙(huo)伴關系(xi)。

數據來源：Wind

NBD：疫情平(ping)穩后我(wo)們該如何重振國(guo)際貿(mao)易？全球(qiu)貿(mao)易的未來(lai)圖景將會是怎樣？

周漢民(min)：我(wo)們是(shi)(shi)在一個戰(zhan)場打兩大(da)戰(zhan)役。第一個戰(zhan)役是(shi)(shi)眾(zhong)志成城抗疫情，第二個戰(zhan)役是(shi)(shi)千方百(bai)計促發(fa)展，這都需(xu)要(yao)有國際貿(mao)易的支持。

國際貿易對世(shi)界(jie)(jie)(jie)經濟的發展具(ju)有(you)絕對的重要性。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之前，整個世(shi)界(jie)(jie)(jie)經濟發展中，世(shi)界(jie)(jie)(jie)貿易增長(chang)率(lv)是世(shi)界(jie)(jie)(jie)經濟增長(chang)率(lv)的兩倍(bei)以上。

然而(er)，在過(guo)去的十(shi)年，全球貿易增速低于(yu)經(jing)濟增速，這說明國(guo)際貿易需(xu)要復蘇，需(xu)要回(hui)暖，不僅僅是因應此次疫(yi)情發展之(zhi)需(xu)要。

在這樣的前提下，當疫情平穩之際，中國應更加主動出擊。中國對世界的貢獻，其實很大程度上也體現為對國際貿易的貢獻。

受疫情影響，中國一季度經濟明顯下挫，但在政策的支持下，在所有市場主體的努力下，目前正一步步企穩。中國的醫療物資正源源不斷運往全世界，就體現了中國國際貿易的力量。

中國還需要依仗世界，世界同樣需要依仗中國。對于未來的全球貿易，我們現在就應該籌謀在大變局下的因應之道。例如，全球一些國家和地區在疫情平穩之后，實際上也面臨著新基建問題。

新基(ji)建不僅中(zhong)(zhong)(zhong)國需要，他國也需要，中(zhong)(zhong)(zhong)國要抓住全球經濟轉型和復蘇的(de)機會，提供他國所需物資和人才等，中(zhong)(zhong)(zhong)國也應提高這樣(yang)的(de)實力。

因此，我相信，中(zhong)國對世界貿易的貢(gong)獻(xian)，在(zai)今年下半年會全(quan)力以赴，做(zuo)得更好(hao)。

每經記者：周程(cheng)程(cheng)

編(bian)輯：陳旭 易啟江

視(shi)覺：劉(liu)陽(yang)

排版：易(yi)啟江 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