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編(bian)輯｜程鵬(peng)    

據澎湃新(xin)聞報道(dao)，1991年(nian)出(chu)生(sheng)(sheng)，已(yi)婚且(qie)育(yu)有兩(liang)子的(de)柯(ke)某(mou)琴(qin)（化(hua)名）與2001年(nian)出(chu)生(sheng)(sheng)的(de)蕭某(mou)（化(hua)名）相(xiang)識后(hou)(hou)相(xiang)戀(lian)。兩(liang)人以夫妻名義同居后(hou)(hou)生(sheng)(sheng)下一個(ge)孩(hai)子。上海市青浦區(qu)人民檢察院認為，柯某琴在有配偶的情況下與蕭某形成事實婚姻，以涉嫌重婚罪對柯某琴提起公訴。8月19日，法院判處柯某琴有期徒刑八個月，緩刑一年。

 

被告人的結婚證。圖片來源：青浦區檢察(cha)院(yuan) 供圖 澎(peng)湃新聞(wen)

該案引發大眾對“重婚(hun)罪(zui)”的關注和探討。有網(wang)友(you)提(ti)出，在生(sheng)活中，有時聽聞男(nan)性出軌(gui)甚至(zhi)與第三者生(sheng)下孩子(zi)，但為何(he)沒(mei)被判處重婚(hun)罪(zui)？同(tong)居的兩人在什么樣情(qing)況(kuang)下會被認定為“事實婚(hun)姻”，從(cong)而有可能觸(chu)犯重婚(hun)罪(zui)？

記者邀請(qing)熟悉婚(hun)(hun)姻法，且有(you)豐富的婚(hun)(hun)姻家庭訴訟代理(li)經驗的北(bei)(bei)京(jing)市隆安律師事(shi)務所律師馬玉珍、北(bei)(bei)京(jing)家問律師事(shi)務所創始合伙(huo)人楊(yang)嵐、北(bei)(bei)京(jing)觀韜中茂（上海）律師事(shi)務所律師高明(ming)月，對本(ben)案中涉及的重婚(hun)(hun)罪、事(shi)實婚(hun)(hun)姻等問題(ti)進(jin)行法律解讀(du)。

 

 

已(yi)婚女子與“第三者”同居生子

被判(pan)重婚罪(zui)

報道中，青浦區檢察(cha)院介紹(shao)稱，2012年(nian)底，柯(ke)某琴(qin)(qin)與勞(lao)某（化名(ming)）登(deng)記結婚(hun)成為合法夫(fu)妻，二(er)人(ren)婚(hun)后(hou)(hou)共同養育兩(liang)名(ming)子女。2017年(nian)，夫(fu)妻二(er)人(ren)到(dao)上海務(wu)工時，柯(ke)某琴(qin)(qin)遇到(dao)了蕭(xiao)某。蕭(xiao)某不知(zhi)道柯(ke)某琴(qin)(qin)已婚(hun)，二(er)人(ren)一見如故，互生情(qing)愫(su)。2018年(nian)，勞(lao)某在街上看到(dao)柯(ke)某琴(qin)(qin)與蕭(xiao)某走在一起，舉止親密(mi)。勞(lao)某非常憤怒，與柯(ke)某琴(qin)(qin)爭吵后(hou)(hou)，強行把(ba)她帶回老家。

但柯(ke)某(mou)琴(qin)十分思念(nian)蕭(xiao)(xiao)某(mou)，離家出(chu)走后(hou)，再次回到(dao)上海(hai)，與蕭(xiao)(xiao)某(mou)同居(ju)。蕭(xiao)(xiao)某(mou)表示，自己不知(zhi)道柯(ke)某(mou)琴(qin)尚未離婚。二人(ren)對外(wai)以夫妻相稱(cheng)，鄰(lin)居(ju)也以為他們(men)是一(yi)對合(he)法夫妻。2019年，柯(ke)某(mou)琴(qin)與蕭(xiao)(xiao)某(mou)產(chan)下一(yi)子。孩子需要上戶口(kou)時(shi)，柯(ke)某(mou)琴(qin)才(cai)想到(dao)要與勞某(mou)辦理離婚證。勞某(mou)聽說柯(ke)某(mou)琴(qin)的經歷后(hou)，決定報(bao)警。

2022年8月(yue)11日，上海市青浦(pu)區(qu)人民(min)檢(jian)察(cha)(cha)院(yuan)(yuan)(yuan)以涉嫌(xian)重婚罪(zui)對柯(ke)某(mou)琴提(ti)起公(gong)訴。檢(jian)察(cha)(cha)院(yuan)(yuan)(yuan)認(ren)(ren)為，柯(ke)某(mou)琴在有配偶的情況下與(yu)(yu)他人形成(cheng)(cheng)事實婚姻(yin)，其(qi)行為已構成(cheng)(cheng)重婚罪(zui)，依法(fa)應(ying)予懲處(chu)。然柯(ke)某(mou)琴到案(an)后如實供述自己罪(zui)行，自愿認(ren)(ren)罪(zui)認(ren)(ren)罰，且其(qi)子年齡(ling)幼小，不適合長期(qi)離開(kai)親生母親。法(fa)院(yuan)(yuan)(yuan)全部采納檢(jian)察(cha)(cha)機(ji)關量(liang)刑(xing)建(jian)議。8月(yue)19日，法(fa)院(yuan)(yuan)(yuan)判處(chu)其(qi)有期(qi)徒刑(xing)八個月(yue)，緩刑(xing)一年。柯(ke)某(mou)琴戶籍(ji)所在地法(fa)院(yuan)(yuan)(yuan)判決準予其(qi)與(yu)(yu)前夫離婚。

《中(zhong)華人(ren)民共(gong)和國(guo)刑法》第二百五十(shi)八條規(gui)定，重婚罪指有配偶(ou)而重婚的(de)，或者明知他人(ren)有配偶(ou)而與之結婚的(de)，處二年(nian)以(yi)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據青海省(sheng)司(si)法廳的普法文(wen)章，所謂有配偶(ou)，是(shi)(shi)指男人(ren)有妻、女人(ren)有夫(fu)(fu)，而且(qie)這種夫(fu)(fu)妻關系(xi)未(wei)經法律(lv)程序解(jie)除(chu)尚在存續的，即為有配偶(ou)的人(ren)；如果夫(fu)(fu)妻關系(xi)已(yi)經解(jie)除(chu)，或(huo)者因配偶(ou)一方死(si)亡夫(fu)(fu)妻關系(xi)自然消失，即不(bu)再是(shi)(shi)有配偶(ou)的人(ren)。

高明(ming)月告訴記者(zhe)，重(zhong)婚(hun)(hun)(hun)罪(zui)構罪(zui)的(de)(de)主觀(guan)要(yao)(yao)件(jian)，是要(yao)(yao)有重(zhong)婚(hun)(hun)(hun)的(de)(de)故意，客觀(guan)要(yao)(yao)件(jian)是要(yao)(yao)有重(zhong)婚(hun)(hun)(hun)的(de)(de)事實。重(zhong)婚(hun)(hun)(hun)的(de)(de)事實，不一(yi)定(ding)非要(yao)(yao)辦(ban)理重(zhong)婚(hun)(hun)(hun)登記，“以夫妻名義同居生活”也(ye)可能會(hui)被認定(ding)為重(zhong)婚(hun)(hun)(hun)。

據澎湃新聞報(bao)道，2014年(nian)—2018年(nian)，因重(zhong)婚(hun)(hun)獲刑的(de)2193人中(zhong)，男性(xing)占到54%，女(nv)性(xing)則為(wei)46%。其(qi)中(zhong)，“事實婚(hun)(hun)姻”在(zai)重(zhong)婚(hun)(hun)案件中(zhong)占八成。

“以夫妻名義同居生活”

是(shi)認定重(zhong)婚的必要(yao)條件

馬玉(yu)珍告訴記者，重(zhong)婚罪從表(biao)現(xian)形式(shi)上看，分為兩種(zhong)，一(yi)種(zhong)是(shi)(shi)法(fa)(fa)律(lv)(lv)婚+法(fa)(fa)律(lv)(lv)婚，即領取(qu)兩個(ge)結婚證。一(yi)種(zhong)是(shi)(shi)法(fa)(fa)律(lv)(lv)婚+以(yi)夫妻名義同居，從而(er)構成事實重(zhong)婚。

高明月解釋，在刑事(shi)領域，所謂的“事實婚姻”，強調的是“以夫妻名義同居生活”。“以夫妻名義”“同居生活”這兩個條件都很重要。很多“重婚(hun)”比較隱蔽，從取證的(de)角度，要拿(na)到“同居生(sheng)活”的(de)證據較困(kun)難。此(ci)時，與所謂的(de)“事實婚(hun)姻”的(de)對象生(sheng)育孩子(zi)，就會(hui)成為證明雙方有同居生(sheng)活的(de)重要證據。 

對于(yu)柯(ke)、蕭二人養育子女，被視為直(zhi)觀表達雙方長久共同生(sheng)活意愿(yuan)、認定雙方構(gou)成(cheng)重婚罪的重要(yao)依據(ju)。但通過梳理(li)近年來(lai)裁判文書網上公開的判例，記者注意到，并非(fei)與婚外第三人生(sheng)下孩子，就一定意味著會被認定為存在“事實(shi)婚姻”。若缺乏充分的證據證明二人長期以夫妻的名義同居生活，即使生育了孩子，也未必會被認定為重婚罪。

高明月告訴記者，“以夫妻名義同居”是一個舉證難(nan)點。生活中，一些男性所謂“包養第三者”時，并沒有以“夫妻名義”進行。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和婚外“女友”生下孩子，也不會被認定為重婚罪。高明月表(biao)示，對(dui)于(yu)這(zhe)種行(xing)為，可以追(zhui)究其民事責(ze)任，要求其承擔婚內過錯責(ze)任。 

高(gao)明月還指(zhi)出，尚未離婚(hun)，就與鐘情(qing)的(de)他(ta)人同(tong)居(ju)(ju)的(de)情(qing)況，在生活中屢見不(bu)鮮。婚(hun)姻內的(de)另一(yi)方配偶，可能會(hui)追究行(xing)為方的(de)重(zhong)婚(hun)責任(ren)，但有很(hen)多案件最終都(dou)沒有被認定為構成重(zhong)婚(hun)罪，主(zhu)要原因就是行(xing)為方并沒有“以夫妻名(ming)義”進(jin)行(xing)同(tong)居(ju)(ju)。但從性別角度而言，不(bu)管男女(nv)，只要犯罪，在法(fa)律面(mian)前是一(yi)視(shi)同(tong)仁的(de)。

馬玉(yu)珍則表示，一些已婚男性出軌，可能會選擇隱藏很多信息，不會太張揚。而一些女性卻希望能有一個“名分”，即使不領結婚證，也要對外宣稱是夫妻，這種情況下，就有可能會構成重婚罪。也就是說，這與當(dang)事人(ren)的性別、性格和心理有一定(ding)的關聯性。 

1994年后(hou)的“事實婚姻”

不再具備合法(fa)性

柯某琴與(yu)蕭某的案件中，法院引用了“事(shi)實婚(hun)姻(yin)”的概念。馬玉珍(zhen)向記者表示，“事(shi)實婚(hun)姻(yin)”，是指沒有領取結婚(hun)證，但是以夫妻名(ming)義同居生活。

楊嵐亦告訴記(ji)者，所(suo)謂事實婚姻，是相(xiang)對于合法登記(ji)的婚姻而言的。事(shi)實(shi)婚(hun)姻(yin)未(wei)經依法登記(ji)，本質上(shang)屬于違(wei)法婚(hun)姻(yin)，但(dan)考慮到我國農村落后(hou)地(di)區的一(yi)些(xie)實(shi)際情況，國家對未(wei)辦(ban)理(li)結(jie)婚(hun)登記(ji)而以夫妻名(ming)義同居(ju)生活的關系有條件地(di)予以認可，這(zhe)就產生了“事(shi)實(shi)婚(hun)姻(yin)”這(zhe)一(yi)概(gai)念。

馬玉(yu)珍告訴(su)記者，2001年(nian)12月(yue)(yue)27日最高(gao)法(fa)(fa)(fa)《關(guan)于適(shi)用(yong)〈中華(hua)人民共(gong)和國婚(hun)姻(yin)法(fa)(fa)(fa)〉若干(gan)問題的(de)解釋(shi)（一）》第(di)(di)5條(tiao)規(gui)定：“未按(an)《婚(hun)姻(yin)法(fa)(fa)(fa)》第(di)(di)8條(tiao)規(gui)定辦理(li)結婚(hun)登記而以(yi)夫妻名義共(gong)同生活的(de)男女(nv)，起訴(su)到人民法(fa)(fa)(fa)院要求離婚(hun)的(de)，應當區別對待：1994年(nian)2月(yue)(yue)1日民政部《婚(hun)姻(yin)登記管理(li)條(tiao)例》公布實施以(yi)前，男女(nv)雙方已(yi)經符合結婚(hun)實質要件的(de)，按(an)事實婚(hun)姻(yin)處(chu)理(li)；1994年2月1日民政部《婚姻登記管理條例》公布實施以后，男女雙方符合結婚實質要件的人民法院應當告知其在案件受理前補辦結婚登記；未補辦結婚登(deng)記的，按解(jie)除同(tong)居關系處理(li)。”

從刑事的(de)角度看(kan)，最高人(ren)(ren)民法院《關于(yu)〈婚姻登記管(guan)理(li)條(tiao)例〉施行后發生(sheng)的(de)以夫(fu)妻(qi)(qi)名義(yi)非(fei)法同(tong)(tong)居的(de)重(zhong)婚案件是否(fou)以重(zhong)婚罪定罪處罰(fa)(fa)的(de)批復》［1994年(nian)12月(yue)14日(ri)］已作(zuo)出明(ming)確答復：“新的(de)《婚姻登記管(guan)理(li)條(tiao)例》（1994年(nian)1月(yue)12日(ri)國(guo)務院批準(zhun)，1994年(nian)2月(yue)1日(ri)民政(zheng)部發布(bu)）發布(bu)施行后，有配偶的(de)人(ren)(ren)與他(ta)(ta)人(ren)(ren)以夫(fu)妻(qi)(qi)名義(yi)同(tong)(tong)居生(sheng)活(huo)的(de)，或者(zhe)明(ming)知他(ta)(ta)人(ren)(ren)有配偶而與之(zhi)以夫(fu)妻(qi)(qi)名義(yi)同(tong)(tong)居生(sheng)活(huo)的(de)，仍(reng)應(ying)按重(zhong)婚罪定罪處罰(fa)(fa)。”

楊(yang)嵐(lan)表示(shi)，事實(shi)婚姻的認(ren)定需(xu)要以下要件：

一(yi)、男女雙方的同(tong)居行為始于1994年2月(yue)1日以前；　

二(er)、雙方以夫妻的(de)名義在一定時間(jian)內(nei)持續、穩定的(de)共同生(sheng)活；

三(san)、同居(ju)雙方1994年2月(yue)1日以前(qian)同居(ju)時已經(jing)具備結婚的實(shi)質要件(jian)；

四、1994年2月2日以后(hou)同(tong)居的(de)不屬于(yu)事實婚姻。            

重婚違反(fan)忠誠(cheng)義務(wu)

侵犯配(pei)偶財產權(quan)

馬(ma)玉珍告訴(su)記者(zhe)，在重婚罪中，被告人一(yi)方，主要侵犯了對方兩方面的權利。一方面是夫妻的忠誠義務。對(dui)方長期(qi)不知情(qing)或獨守空房(fang)，也影響了對(dui)方擇偶的(de)權利(li)和(he)追求個人幸福的(de)權利(li)。

另一方面，還侵(qin)犯了(le)配偶的財產權。雙方(fang)(fang)沒(mei)有(you)(you)離婚，所(suo)以(yi)重(zhong)婚一方(fang)(fang)的(de)所(suo)有(you)(you)財產(chan)(chan)(chan)都是夫(fu)妻共同(tong)財產(chan)(chan)(chan)，但(dan)是重(zhong)婚一方(fang)(fang)卻把(ba)夫(fu)妻共同(tong)財產(chan)(chan)(chan)用來經營自己(ji)的(de)“小家(jia)”，不僅不道(dao)德，而且侵犯了配(pei)偶(ou)的(de)財產(chan)(chan)(chan)權。配(pei)偶(ou)有(you)(you)權利追回。此(ci)外，如果(guo)配(pei)偶(ou)因為疾病、無收(shou)入，需要人照顧，重(zhong)婚一方(fang)(fang)未盡到相互撫養的(de)義務，由此(ci)造成對(dui)方(fang)(fang)傷害(hai)的(de)，還涉嫌構成遺棄罪。

楊嵐(lan)表示，夫妻雙方互(hu)相享有配(pei)偶(ou)權。雖(sui)然我國法律條文(wen)對配(pei)偶(ou)權沒有明確(que)規定，但是夫妻間互(hu)相享有的(de)(de)人身和財產(chan)上的(de)(de)權利，雙方應(ying)當遵守。重婚罪保護的(de)(de)不僅僅有夫妻間的(de)(de)人身財產(chan)權利，還(huan)有一(yi)夫一(yi)妻的(de)(de)法律制(zhi)度。

馬玉珍認為，對(dui)于(yu)重婚者(zhe)來說，有三點需要提醒。

第一，婚姻(yin)不會因(yin)為分居(ju)多年而(er)自動(dong)解除(chu)。

第二，利用(yong)(yong)自己有兩張身(shen)份證或戶口簿(bu)、冒用(yong)(yong)他人(ren)身(shen)份或偽造離(li)婚文(wen)件(jian)等(deng)方法(fa)取得的結婚證，也會(hui)觸犯重婚罪。

第三，認(ren)定以夫(fu)妻名義同居生活(huo)，法院主要會從是否(fou)辦理婚(hun)宴、對(dui)外(wai)是否(fou)宣稱是夫(fu)妻、是否(fou)拍攝(she)婚(hun)紗照等證據(ju)證據(ju)來綜合認(ren)定。

對(dui)于有(you)婚(hun)(hun)姻一(yi)方(fang)，如(ru)果婚(hun)(hun)姻無法繼(ji)續，一(yi)定要先解除婚(hun)(hun)姻，否則就有(you)重婚(hun)(hun)罪的風(feng)險。對(dui)于沒(mei)有(you)登記結(jie)婚(hun)(hun)一(yi)方(fang)，一(yi)定要全面(mian)了解對(dui)方(fang)的婚(hun)(hun)史，否則會受(shou)到欺騙。在知道對方還沒有解除婚姻的情況下，同居是有很大風險的，如果以夫妻名義生活，既不受婚姻法的保護，還可能構成重婚罪，所得的財產可能會雞飛蛋打。所以，婚姻和戀(lian)愛都是很(hen)嚴(yan)肅的，一定(ding)要慎(shen)重(zhong)對待，規避風(feng)險。

高(gao)明月則指出，很(hen)多離(li)婚案件中(zhong)(zhong)，配偶（受害者）一方會通過調查取證，掌握對(dui)方與別人同居(ju)的證據(ju)。這(zhe)些證據(ju)，雖然(ran)無法(fa)追究(jiu)過錯方的重婚責(ze)任，但在(zai)離(li)婚案件中(zhong)(zhong)可以作為關鍵證據(ju)，追究(jiu)對(dui)方的婚姻過錯責(ze)任。

考慮(lv)到婚(hun)姻(yin)登(deng)記(ji)(ji)制度已經(jing)聯網，重復(fu)登(deng)記(ji)(ji)結婚(hun)的(de)可能性越來越小，嚴格意(yi)義上的(de)重婚(hun)罪如今(jin)很難實現。而“事實婚(hun)姻(yin)”的(de)重婚(hun)存在含糊的(de)空(kong)間，并不符合刑法(fa)謙抑(yi)、“罪刑法(fa)定”等基本原則。

高明月律師(shi)認(ren)為，將來(lai)或(huo)可取消重(zhong)(zhong)婚罪。與此同時，為了保護婚姻(yin)中無過錯方的合法(fa)權(quan)益(yi)，可以(yi)通過立(li)法(fa)、司(si)法(fa)，加重(zhong)(zhong)婚內過錯方的民(min)事責(ze)任(ren)，如(ru)精神損害賠償金額(e)的提(ti)高、財(cai)產(chan)少(shao)分等。

編輯|程鵬 杜恒峰 杜波

校對|孫志成

封面圖片來源：青浦區(qu)檢察院 供(gong)圖 澎湃新(xin)聞

本文轉(zhuan)自紅星新聞（記者；王(wang)語琤 杜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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