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jing)記者｜王(wang)巖    每經(jing)編輯｜孫磊

裁(cai)員、倒閉、市值(zhi)暴跌，這是2022年(nian)末自動駕駛(shi)行業的三個“熱詞”，進(jin)入2023年(nian)后，這種情況似乎(hu)仍在延續(xu)。

據(ju)外媒報道(dao)，近日，美國科(ke)技巨(ju)頭谷歌母公(gong)司(si)字母表(biao)（Alphabet）旗下的(de)自動(dong)駕(jia)駛公(gong)司(si)Waymo正啟動(dong)裁(cai)員(yuan)計(ji)劃。該公(gong)司(si)并(bing)未透露(lu)具(ju)體(ti)的(de)裁(cai)員(yuan)規模，但裁(cai)員(yuan)范(fan)圍十(shi)分廣泛。據(ju)該公(gong)司(si)前員(yuan)工(gong)透露(lu)，這(zhe)次裁(cai)員(yuan)波及多個部門，包括感知系統技術人員(yuan)、軟件工(gong)程師、車隊維護人員(yuan)等。

報道還稱，Waymo正計劃終止其卡車運(yun)(yun)輸(shu)項(xiang)目(mu)Waymo Via。不過目(mu)前Waymo方面(mian)否認了(le)關閉Waymo Via的說法，稱其仍然致力于擴(kuo)大其貨運(yun)(yun)運(yun)(yun)輸(shu)規模。

圖(tu)片來源：Waymo推特

事實(shi)(shi)上，大(da)規模裁員(yuan)的自(zi)動駕(jia)(jia)駛企業(ye)并非只有Waymo。去年底(di)，有消息稱(cheng)，自(zi)動駕(jia)(jia)駛頭(tou)部公司小(xiao)馬智(zhi)行(xing)裁員(yuan)，員(yuan)工數(shu)量(liang)減半。不過，小(xiao)馬智(zhi)行(xing)方面回應(ying)稱(cheng)，小(xiao)馬智(zhi)行(xing)裁員(yuan)50%或(huo)員(yuan)工數(shu)量(liang)減半的消息不實(shi)(shi)，目前小(xiao)馬智(zhi)行(xing)在進行(xing)業(ye)務(wu)架構調(diao)整，屬于人(ren)員(yuan)正(zheng)常(chang)(chang)流動。公司財務(wu)狀況(kuang)目前良好，業(ye)務(wu)運(yun)轉正(zheng)常(chang)(chang)。

深(shen)度科技研究院院長張孝榮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ji)者采(cai)訪時表示：“當前經濟環境不好，風險(xian)資本(ben)縮水，后續融資困難。無人駕駛項目沒(mei)有盈利能力(li)，依靠VC（風險(xian)投資）生(sheng)存，在VC退潮的情(qing)形下，不得不裁員度過難關。”

“在下坡路上一路狂奔”

“進了私企(qi)就(jiu)已經(jing)做(zuo)好不(bu)穩(wen)定的心理準備了，只(zhi)是(shi)沒想到(dao)(dao)裁員(yuan)離(li)(li)自己這么近。”當(dang)聽到(dao)(dao)Waymo的裁員(yuan)消息，小馬(ma)智行某(mou)分公司的軟(ruan)件開發工程師耿(geng)浩（化名(ming)）同樣感(gan)到(dao)(dao)十分唏(xi)噓，而此時(shi)(shi)距離(li)(li)他離(li)(li)開小馬(ma)智行已有兩個月的時(shi)(shi)間。

耿浩是一名應屆畢業的名牌大學研究生，原本對他的第一份(fen)工(gong)作十(shi)分滿意(yi)。“它（小馬智(zhi)行）畢竟(jing)是國內L4技術數(shu)一數(shu)二的公司(si)，當(dang)然他們給的薪資也(ye)十(shi)分有(you)競爭力(li)。”耿浩當(dang)時認為，這兩(liang)年(nian)自動駕駛領域受到資本的大力(li)追捧，未來十(shi)分可期。

然而，當耿浩滿懷信心地(di)準備在工作中大展拳腳時(shi)，卻突(tu)然收到(dao)了公司裁員的消息，此時(shi)耿浩進入公司才剛剛四個月的時(shi)間。

這次(ci)裁員來的十分突然(ran)，對(dui)于具(ju)體的裁員情況，耿浩對(dui)記者說：“之前沒(mei)聽到什么風聲，被通知裁員后，我們組(zu)不到一百人(ren)，被裁了大概10%，而分公(gong)司其他組(zu)大概都在(zai)10%～20%。而且裁的最多的人(ren)是應(ying)屆生。”

圖(tu)片來源(yuan)：小(xiao)馬智(zhi)行(xing)官網

這樣的故事在2022年多次上演。

2022年(nian)(nian)6月29日(ri)，特斯拉裁(cai)(cai)(cai)掉了(le)其自動(dong)駕駛(shi)（Autopilot）團隊的(de)數百名(ming)員工，這是(shi)該公司(si)廣泛裁(cai)(cai)(cai)員情況下規模較(jiao)大的(de)裁(cai)(cai)(cai)員之一。2022年(nian)(nian)11月18日(ri)，自動(dong)駕駛(shi)配送公司(si)Nuro宣(xuan)布(bu)裁(cai)(cai)(cai)員20%，影響約300名(ming)員工。2022年(nian)(nian)12月21日(ri)，全球(qiu)“自動(dong)駕駛(shi)第一股”圖森(sen)未來在CEO被董事(shi)會開除后(hou)宣(xuan)布(bu)將裁(cai)(cai)(cai)員約25%。

對此(ci)，美國數據(ju)分析公(gong)司Crunchbase直言，目前自動駕駛獨(du)角(jiao)獸公(gong)司們全都在下坡路(lu)(lu)上一(yi)路(lu)(lu)狂奔。

不僅(jin)如此，股(gu)價和(he)市值方面(mian)的變化也(ye)能反(fan)應出這股(gu)“寒潮”的兇猛。

例如，英(ying)特爾旗下(xia)的(de)Mobileye在(zai)年初提交IPO申請后，在(zai)年末時(shi)估(gu)值(zhi)跌去三分之二(er)。Waymo的(de)估(gu)值(zhi)從最高(gao)1750億美元(yuan)下(xia)跌到300億美元(yuan)。總部位于(yu)舊金山(shan)的(de)Embark主要負責(ze)開發(fa)卡車(che)自動駕(jia)駛技術，自一年前上(shang)市以(yi)來，其股價(jia)已經下(xia)跌了約98%，市值(zhi)蒸發(fa)了近50億美元(yuan)。

對此，天使投資(zi)人(ren)、知(zhi)名互(hu)聯網專(zhuan)家郭濤表示：“當前(qian)，自(zi)動駕駛(shi)(shi)(shi)汽(qi)車(che)行業存在核心(xin)技術(shu)不成熟、商業化落地難、法律法規(gui)不健(jian)全等(deng)突出問(wen)題，隨著(zhu)資(zi)本熱潮(chao)的褪去(qu)，行業進入寒冬，公(gong)司(si)(si)估值大幅縮(suo)水(shui)，企(qi)業紛(fen)紛(fen)裁員。目前(qian)，自(zi)動駕駛(shi)(shi)(shi)行業進入下半場競(jing)(jing)爭階段，從技術(shu)競(jing)(jing)爭轉向(xiang)生態的競(jing)(jing)爭，缺乏生態體系的自(zi)動駕駛(shi)(shi)(shi)技術(shu)公(gong)司(si)(si)將會加速退出市場。”

自動駕駛仍卡在“最難的1%”

對于Waymo此次裁員(yuan)原因(yin)，據外媒透露，某(mou)位來(lai)自(zi)Waymo員(yuan)工(gong)曾經表示，為了(le)研發(fa)自(zi)動駕駛技術，公(gong)(gong)司每(mei)年投(tou)入經費超(chao)過10億美元。如此大的(de)投(tou)入短期內無法(fa)回本，更妄談(tan)盈利。盡管目前該公(gong)(gong)司尚未公(gong)(gong)布過財務狀況(kuang)，但從其(qi)母公(gong)(gong)司Alphabet三季度財報顯(xian)示，相較(jiao)2021年，該公(gong)(gong)司的(de)利潤(run)下滑(hua)了(le)27%，其(qi)中(zhong)虧損最嚴重的(de)業務是谷歌云計(ji)算和其(qi)他業務，而Waymo就包含在這一部分業務中(zhong)。

前谷(gu)歌(ge)無(wu)人車項目CEO約翰·克拉夫西(xi)奇曾(ceng)表示(shi)(shi)，谷(gu)歌(ge)無(wu)人車技術(shu)已經接(jie)近于“走(zou)進大眾生活”，暗示(shi)(shi)Waymo將很快開啟商業化(hua)。但事實顯(xian)示(shi)(shi)，谷(gu)歌(ge)還是低估了(le)商業化(hua)難度(du)。正(zheng)如業內點評，自動駕駛(shi)走(zou)完了(le)99%的(de)場(chang)景(jing)，最(zui)難的(de)卻(que)是那1%。

“無人駕(jia)(jia)駛(shi)技術遲(chi)(chi)遲(chi)(chi)不(bu)(bu)能落(luo)地，技術進(jin)展不(bu)(bu)能達到(dao)社會和(he)輿論(lun)對(dui)無人駕(jia)(jia)駛(shi)期望(wang)值。無人駕(jia)(jia)駛(shi)技術被卡(ka)在L3級以內遲(chi)(chi)遲(chi)(chi)不(bu)(bu)能突破(po)，整個(ge)產業目前(qian)仍然處于(yu)L2輔(fu)助(zhu)駕(jia)(jia)駛(shi)萌芽狀態，春(chun)天(tian)遠(yuan)遠(yuan)沒有到(dao)來。”張孝榮談(tan)到(dao)。

據了(le)解，高級別自(zi)動(dong)(dong)駕(jia)駛(shi)的研發(fa)需要(yao)巨額資(zi)金投入，但在短(duan)時間內很難給(gei)予(yu)投資(zi)者(zhe)更(geng)大(da)回(hui)報。目(mu)前，行(xing)業(ye)頭部L4級自(zi)動(dong)(dong)駕(jia)駛(shi)公司仍無法將大(da)規(gui)模商業(ye)化提上日(ri)程，而接二(er)連三的裁員、離(li)職、破產的消(xiao)息也顯示想要(yao)獲(huo)得盈利更(geng)是難上加(jia)難。

目前在(zai)全球(qiu)范(fan)圍內，高級別自動駕駛(shi)(shi)的商(shang)業(ye)化落地普遍(bian)面臨政策、法(fa)規(gui)等(deng)限制。此(ci)外，明確(que)牌照要求、路權歸屬、事(shi)故責任劃(hua)分、保險政策等(deng)實質性問題暫(zan)未得(de)(de)到有(you)效推(tui)進(jin)，商(shang)業(ye)化落地缺乏前提條(tiao)件(jian)，這使得(de)(de)L4級自動駕駛(shi)(shi)在(zai)商(shang)業(ye)化進(jin)程(cheng)上的前景變得(de)(de)不(bu)甚(shen)明朗(lang)。

資(zi)本和(he)市場(chang)的冷落已(yi)經(jing)實實在(zai)在(zai)地體現在(zai)數(shu)據中。2022年(nian)(nian)(nian)自(zi)動駕(jia)駛領域融資(zi)規模也出現了(le)斷崖式下(xia)降，據不完全統計，2022年(nian)(nian)(nian)自(zi)動駕(jia)駛相(xiang)關的投資(zi)事件(jian)發生了(le)128起(qi)，累計披露融資(zi)金額近200億元。相(xiang)較于2021年(nian)(nian)(nian)國內自(zi)動駕(jia)駛行(xing)業共發生144起(qi)投融資(zi)事件(jian)，融資(zi)規模的932億元，2022年(nian)(nian)(nian)融資(zi)規模縮水近五(wu)分之一左(zuo)右。

“攀登珠峰，沿途下蛋”

行(xing)業遇冷(leng)下，耿浩告訴記者，其(qi)下一份工作(zuo)(zuo)可(ke)能會去從(cong)事(shi)L2級(ji)(ji)自動駕(jia)駛研發的(de)(de)公司工作(zuo)(zuo)。“資本現在不太(tai)看好研發L4（級(ji)(ji)自動駕(jia)駛）的(de)(de)公司。”耿浩說。

耿浩(hao)的想法正反映了這段時間自(zi)(zi)動(dong)(dong)(dong)駕駛(shi)企(qi)(qi)業面對融(rong)資受阻(zu)、生(sheng)存(cun)艱難的現狀做出的選(xuan)擇。L4級自(zi)(zi)動(dong)(dong)(dong)駕駛(shi)企(qi)(qi)業，基本(ben)處于虧損狀態，自(zi)(zi)身(shen)難以造血，當融(rong)資受阻(zu)，生(sheng)存(cun)也就成了問題。因此，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越(yue)來越(yue)多(duo)的自(zi)(zi)動(dong)(dong)(dong)駕駛(shi)公(gong)司開(kai)始轉(zhuan)型(xing)做L2+級自(zi)(zi)動(dong)(dong)(dong)駕駛(shi)供(gong)應商，通過為車(che)企(qi)(qi)提供(gong)可量(liang)產(chan)自(zi)(zi)動(dong)(dong)(dong)駕駛(shi)解決方案(an)來尋求(qiu)生(sheng)存(cun)空間。

福特在其(qi)發布的第三季度報(bao)告中(zhong)表(biao)示，該公(gong)司(si)決定將(jiang)資源轉移到L2+和(he)L3級智(zhi)能駕駛(shi)的開發，而(er)非可應用于Robotaxi的自動駕駛(shi)汽車技(ji)術。

無(wu)獨有偶，市(shi)面上許多主攻(gong)L4級自動(dong)駕駛的(de)公(gong)司，也開(kai)始布(bu)局(ju)商業化的(de)L2級自動(dong)駕駛。在國內市(shi)場，大多數自動(dong)駕駛公(gong)司開(kai)啟“攀登珠峰，沿途(tu)下蛋”的(de)模式，即同(tong)時發(fa)展L2級、L4級自動(dong)駕駛技術。

例如(ru)，輕(qing)舟智航在專注Robobus領域以(yi)外(wai)推出了面向(xiang)主機廠的前(qian)裝量產解決方案；以(yi)Robotaxi起(qi)家的文(wen)遠知行將聯合博(bo)世(shi)開展應用于乘用車(che)(che)的L2~L3級自動駕(jia)(jia)駛(shi)軟件的開發；小(xiao)馬智行同時布(bu)局(ju)自動駕(jia)(jia)駛(shi)出行服務(wu)、自動駕(jia)(jia)駛(shi)卡車(che)(che)，以(yi)及乘用車(che)(che)輔助駕(jia)(jia)駛(shi)業(ye)(ye)務(wu)三大前(qian)臺業(ye)(ye)務(wu)板塊。

圖片來源：百(bai)度(du)Apollo官網(wang)

不過，目前作(zuo)為(wei)(wei)自動(dong)(dong)駕(jia)(jia)(jia)駛客(ke)戶群(qun)的全(quan)球主流汽(qi)車(che)品牌只有約100多個，“僧多粥(zhou)少”讓(rang)競爭變得(de)更(geng)(geng)為(wei)(wei)激(ji)烈。同(tong)時(shi)，車(che)企(qi)并非完全(quan)信任(ren)自動(dong)(dong)駕(jia)(jia)(jia)駛企(qi)業(ye)提供的可(ke)量產自動(dong)(dong)駕(jia)(jia)(jia)駛解(jie)決方(fang)案，上(shang)汽(qi)集團董事長陳虹(hong)更(geng)(geng)是(shi)在2021年6月30日提出(chu)過“靈魂論(lun)”，其認為(wei)(wei)避免成為(wei)(wei)軀體，拒絕將上(shang)汽(qi)集團的“靈魂”交給單一一家提供整車(che)解(jie)決方(fang)案的企(qi)業(ye)。而(er)這(zhe)也反映了大(da)多數汽(qi)車(che)品牌最(zui)大(da)的顧慮——自動(dong)(dong)駕(jia)(jia)(jia)駛的主導權(quan)。

在此背景下，有(you)的(de)車企選擇“兩條腿走路”。例如(ru)，長(chang)城在選擇百度(du)Apollo的(de)量產方(fang)案時，旗(qi)下歐拉(la)品牌閃電貓也搭載了來自毫末(mo)(mo)智行的(de)HPilot 2.0系統(tong)。長(chang)城汽車是目前毫末(mo)(mo)智行最(zui)大的(de)控股(gu)股(gu)東(dong)。

利好政策持續加碼 做自動駕駛仍是一場“馬拉松” 

不過，2022年對自動(dong)駕(jia)駛行業(ye)來說并非全(quan)是壞消息，地方(fang)政府(fu)的重磅(bang)產業(ye)政策和重大產業(ye)項(xiang)目(mu)，為自動(dong)駕(jia)駛行業(ye)添了“一把火”。

2022年7月份，深圳(zhen)市出臺《深圳(zhen)經濟特區(qu)智(zhi)能網聯汽車管理條例(li)》，并公布相關的(de)立法計劃，對于L3級及以上自動(dong)駕(jia)駛(shi)的(de)定義、權(quan)責都(dou)進行(xing)了仔(zi)細的(de)劃分(fen)和詳盡(jin)解(jie)釋(shi)，填補了目(mu)前國內(nei)自動(dong)駕(jia)駛(shi)和智(zhi)能網聯汽車運行(xing)方面的(de)法律空白。

隨后(hou)，重(zhong)慶、武漢、長沙、北京等地先(xian)(xian)后(hou)發(fa)布了自(zi)動(dong)(dong)駕駛的產業(ye)政策，云南、四川、江(jiang)蘇(su)、湖北等地也先(xian)(xian)后(hou)推出了自(zi)動(dong)(dong)駕駛相關的重(zhong)大產業(ye)項目(mu)和試點(dian)。 

圖片來(lai)源：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ye)和信息化部官網(wang)

2022年11月2日(ri)，工信部(bu)、公安部(bu)就《關(guan)于開(kai)(kai)展智能網(wang)聯(lian)(lian)汽車(che)準(zhun)入(ru)和(he)(he)上(shang)路(lu)通行試(shi)(shi)點工作的通知(zhi)》公開(kai)(kai)征求意見：在全國智能網(wang)聯(lian)(lian)汽車(che)道路(lu)測試(shi)(shi)與(yu)示范應用工作基礎(chu)上(shang)，工業和(he)(he)信息化(hua)部(bu)、公安部(bu)遴(lin)選符合條件的道路(lu)機(ji)動車(che)輛生產(chan)企業和(he)(he)具備量產(chan)條件的搭載自動駕駛功能的智能網(wang)聯(lian)(lian)汽車(che)產(chan)品，開(kai)(kai)展準(zhun)入(ru)試(shi)(shi)點；對通過準(zhun)入(ru)試(shi)(shi)點的智能網(wang)聯(lian)(lian)汽車(che)產(chan)品，在試(shi)(shi)點城市的限定公共(gong)道路(lu)區域內開(kai)(kai)展上(shang)路(lu)通行試(shi)(shi)點。這意味(wei)著自動駕駛行業將進入(ru)商業化(hua)試(shi)(shi)點的新階段。

小馬(ma)(ma)智(zhi)行副(fu)總裁、北京研(yan)發中心負責人張寧在MEET智(zhi)能未來(lai)大會上，曾這樣(yang)預測自(zi)動駕(jia)駛(shi)的(de)未來(lai)：“做(zuo)無人駕(jia)駛(shi)、做(zuo)硬核(he)科技，是需要(yao)有(you)戰(zhan)略定力的(de)一件(jian)事。它是需要(yao)馬(ma)(ma)拉(la)松賽跑式的(de)耕(geng)耘，最終(zhong)才能取(qu)得(de)收獲(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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