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經記者｜張懷水 李玉雯    每(mei)經編輯｜陳 旭    

作為(wei)拉動經濟增(zeng)長的首要動力，今年國內消費的表現被市場寄予(yu)厚望。

今年的(de)(de)政府工作報告提(ti)出，2023年我國國內(nei)生產總值增(zeng)(zeng)長(chang)的(de)(de)預期(qi)目標是5%左右。并(bing)強調要把恢復(fu)和擴(kuo)大消(xiao)費(fei)擺在優先位置，多(duo)渠道增(zeng)(zeng)加城鄉居民收入，穩定大宗消(xiao)費(fei)，推動生活服(fu)務(wu)消(xiao)費(fei)恢復(fu)。

去年底召開的中央經(jing)濟(ji)(ji)工(gong)作(zuo)(zuo)會(hui)議(yi)(yi)指出(chu)，當(dang)前我國經(jing)濟(ji)(ji)恢復(fu)的基礎(chu)尚不牢固(gu)，需(xu)求(qiu)收縮、供給沖擊(ji)、預期轉弱(ruo)三重壓力仍然(ran)較大。但要看到(dao)，我國經(jing)濟(ji)(ji)韌性強、潛力大、活力足，各項政(zheng)策效果(guo)持續顯現，要堅定做好經(jing)濟(ji)(ji)工(gong)作(zuo)(zuo)的信心。會(hui)議(yi)(yi)強調(diao)著力擴大國內需(xu)求(qiu)，要把恢復(fu)和擴大消費(fei)擺在(zai)優先位(wei)置。增強消費(fei)能力，改善(shan)消費(fei)條件，創新消費(fei)場景。

2023年(nian)，中(zhong)國經(jing)濟(ji)能否實現(xian)GDP同(tong)比增長(chang)5%左右的(de)預(yu)期(qi)目標？如(ru)(ru)何有效激(ji)發消費對經(jing)濟(ji)增長(chang)的(de)拉(la)動作用？面對總需(xu)(xu)求不足的(de)挑戰，如(ru)(ru)何通過宏觀經(jing)濟(ji)政策調整緩(huan)解需(xu)(xu)求不足的(de)矛(mao)盾？房地(di)產(chan)市場(chang)在經(jing)濟(ji)增長(chang)中(zhong)又將扮演(yan)怎(zen)樣(yang)的(de)角色(se)？

帶(dai)著這一系列問題，《每(mei)日經濟新聞》記者（以下簡稱NBD）在全國兩會召開期間，對上(shang)海財經大學校長劉元春進行了專訪。

激發消費潛力 需不斷創造新消費場景

NBD：從(cong)消費(fei)的角度來看，您對今(jin)年中國經(jing)濟增長有何判斷(duan)？

劉元(yuan)春(chun)(chun)：數(shu)據(ju)顯示，今(jin)年(nian)1~2月國內消費迎來了開門紅，春(chun)(chun)節效應體現得比較明顯。旅(lv)游(you)、餐飲、電影等消費都出現快速反彈(dan)，從而使(shi)整個市(shi)場的預期和信心得到(dao)扭轉。

黨的二(er)十(shi)大和(he)中央經(jing)濟工作會議都(dou)(dou)明(ming)確提出要全力拼(pin)經(jing)濟。全國各地(di)圍繞拼(pin)經(jing)濟出臺了一系列舉措和(he)政策，這對于提振市(shi)場需求、修復市(shi)場主體信心都(dou)(dou)起到了很好(hao)的促進(jin)作用。

我(wo)們(men)相信，今(jin)年(nian)全(quan)國(guo)兩(liang)會(hui)之后，圍繞(rao)中央經濟工作會(hui)議和政府工作報告提出的一(yi)系列目標，會(hui)有更加詳細的方(fang)案出臺。這些方(fang)案將主要圍繞(rao)擴大內需這一(yi)主線來展開。

根據目前(qian)的高頻數據和政策定(ding)位，2023年(nian)中(zhong)國經濟持(chi)續復蘇(su)是(shi)可以預期的。按照去年(nian)產生(sheng)的基數效應(ying)，今年(nian)一季(ji)度，我(wo)國經濟有望快速回升，并在(zai)二季(ji)度達到同比增(zeng)長的高點，三四季(ji)度逐(zhu)步常(chang)態化，邁(mai)入穩定(ding)復蘇(su)的狀態。

NBD：您(nin)認為今年我國經濟增長可能會(hui)面臨哪些挑戰？

劉元春：盡管2023年中國經濟(ji)發展面臨多種有(you)利因(yin)素，但依然也面臨一系列不確定(ding)性和負面沖(chong)擊。

第(di)一(yi)個負面(mian)沖擊是(shi)全球經濟的(de)疲軟(ruan)，尤其是(shi)2023年全球通脹問題還沒有解決，這也導(dao)致全球貿(mao)(mao)易出(chu)現(xian)大幅(fu)萎縮。從目(mu)前的(de)運(yun)價指(zhi)數、集裝箱指(zhi)數及出(chu)口訂單指(zhi)數來看，今年外貿(mao)(mao)將(jiang)會承受一(yi)波壓力(li)。

第二個因素，中國(guo)國(guo)內(nei)房(fang)地產(chan)市(shi)場(chang)盡管在1~2月份出現了觸底(di)(di)反彈的(de)跡(ji)象，但房(fang)地產(chan)投資和土地拍賣仍然(ran)處于底(di)(di)部狀態，全年房(fang)地產(chan)銷售能(neng)不能(neng)全面轉正還有待觀察(cha)。

去年全年房地(di)產固定投(tou)資(zi)(zi)同比下降近(jin)10%，今(jin)年的房地(di)產投(tou)資(zi)(zi)增速能否比這(zhe)一降幅明(ming)顯收窄，我認為(wei)對今(jin)年的經濟(ji)至關重要。房地(di)產的復(fu)蘇是可以預期的，但復(fu)蘇過(guo)程中(zhong)(zhong)會不會出現一些不可控的因(yin)素，實際上這(zhe)當(dang)中(zhong)(zhong)依然存(cun)在(zai)著不確(que)定性。

第三個因素涉及疫(yi)情(qing)防控，從國外經(jing)驗(yan)來看(kan)，疫(yi)情(qing)防控放(fang)開后可能會經(jing)歷反(fan)復(fu)幾輪疫(yi)情(qing)沖擊。當前我國采用“乙(yi)類乙(yi)管(guan)”的政策措施(shi)，但仍然需(xu)要(yao)防范疫(yi)情(qing)出現(xian)反(fan)復(fu)的可能，要(yao)減少它對(dui)經(jing)濟秩(zhi)序和社會秩(zhi)序的影響。

回到消費(fei)這個話(hua)題，我(wo)們注(zhu)意到，盡管(guan)各地采取了一(yi)(yi)系(xi)列促消費(fei)舉措(cuo)，但也有(you)不少(shao)人對于(yu)下一(yi)(yi)步經濟前景(jing)和(he)消費(fei)前景(jing)還存在一(yi)(yi)些疑慮。

我認為(wei)消費的復蘇是(shi)一個慢變量，當前各(ge)地可以把打(da)造(zao)一些消費場景作(zuo)為(wei)促進(jin)消費的抓手。

比(bi)如，現(xian)在很多(duo)(duo)地(di)方都將促消(xiao)費的(de)重點放在汽(qi)車(che)領域。由于今年(nian)1~2月狹義的(de)乘用(yong)車(che)銷售同比(bi)下降明(ming)顯，所以(yi)多(duo)(duo)地(di)都延續了汽(qi)車(che)的(de)消(xiao)費刺(ci)激政策(ce)。近期很多(duo)(duo)品牌也推出降價等(deng)手(shou)段，希望大(da)力提升銷量。但能不(bu)能獲得(de)像去年(nian)汽(qi)車(che)消(xiao)費市場那樣的(de)反彈效果還有待觀察。

我認為，我們必須(xu)要不(bu)斷地(di)創造新的消(xiao)費(fei)場(chang)景，這樣才能更有(you)效地(di)提升(sheng)消(xiao)費(fei)。

幫助中低收入群體 修復資產負債狀況

NBD：今年政府(fu)工作報(bao)告提(ti)出5%左右的(de)經(jing)濟增長預期目標，您認為我(wo)們能否實(shi)現這(zhe)一(yi)目標？

劉元春：根據我們的(de)測算(suan)，今年經濟(ji)增(zeng)長的(de)支撐(cheng)點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是疫情防控政策的(de)優化調整，這(zhe)對經濟秩(zhi)序和社會(hui)秩(zhi)序的(de)恢復(fu)(fu)會(hui)產生良好(hao)的(de)修復(fu)(fu)效應(ying)，這(zhe)個修復(fu)(fu)效應(ying)估計在兩個百分點左右(you)。

其次是(shi)中國房(fang)(fang)(fang)地產(chan)市場目前復蘇的(de)狀(zhuang)況比預期好(hao)，特別是(shi)部分一線(xian)、二線(xian)城市，房(fang)(fang)(fang)地產(chan)銷售和(he)房(fang)(fang)(fang)地產(chan)價(jia)格已經出現了正增長(chang)。我(wo)們預計，今年房(fang)(fang)(fang)地產(chan)對(dui)宏觀經濟的(de)拖累會大幅度收窄，對(dui)經濟增長(chang)的(de)貢(gong)獻可(ke)能達到一個百分點。

更(geng)重要的(de)(de)是，黨的(de)(de)二(er)十大(da)以后(hou)，今(jin)年將迎來新一(yi)屆(jie)政府(fu)的(de)(de)開(kai)局之(zhi)年，從中央(yang)到地方，各級(ji)政府(fu)都在全力拼經(jing)濟。

我(wo)們發現，目(mu)(mu)前各個地(di)方政府所設定(ding)的GDP增(zeng)長預期(qi)目(mu)(mu)標(biao)(biao)(biao)，平(ping)均增(zeng)速是5.9%，投資增(zeng)速大約(yue)在8.4%，消費增(zeng)速目(mu)(mu)標(biao)(biao)(biao)達到7.9%左右。加速推動經(jing)濟發展，這(zhe)一姿態是明顯的，不(bu)過我(wo)們也要(yao)防(fang)止(zhi)一些(xie)地(di)方用力過猛，為了實現經(jing)濟增(zeng)長目(mu)(mu)標(biao)(biao)(biao)而不(bu)重視經(jing)濟發展的質量。

目前有不(bu)少人比(bi)較擔心外貿(mao)的(de)問(wen)題，認為(wei)1~2月(yue)份的(de)數據(ju)不(bu)太好(hao)看。實際上，從歐美前兩個(ge)月(yue)的(de)情況來看，比(bi)市場(chang)預期還要好(hao)一(yi)些。今年(nian)，外需下滑是(shi)共識，是(shi)一(yi)個(ge)趨勢，但下滑的(de)幅度可(ke)能也不(bu)像早期預測的(de)那(nei)么大。總的(de)來說(shuo)，我國的(de)外貿(mao)增(zeng)長依然具備了比(bi)較堅實的(de)基礎(chu)。

NBD：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到，要把恢復和擴大(da)消費(fei)擺在優先位置。除了改善(shan)收(shou)入、擴增消費(fei)場景(jing)，還有哪(na)些好的舉(ju)措(cuo)？

劉元(yuan)春：消(xiao)費(fei)的主體是(shi)人，擴大消(xiao)費(fei)的關鍵(jian)是(shi)要讓居民(min)有(you)能(neng)力(li)消(xiao)費(fei)，而支撐消(xiao)費(fei)能(neng)力(li)的就(jiu)是(shi)收入。

經歷(li)疫情的(de)三年，許(xu)多中低收入(ru)群(qun)體(ti)的(de)資(zi)產(chan)負債表(biao)受到比較(jiao)嚴重的(de)沖(chong)擊，負債率達到較(jiao)高水平，肯(ken)定(ding)對擴大消費造成阻礙。所以，國(guo)家要采取措施(shi)來幫助這(zhe)部分群(qun)體(ti)，修復他們(men)的(de)資(zi)產(chan)負債表(biao)。

另一方(fang)面，要著力(li)改(gai)善消費預(yu)期(qi)。要讓(rang)居(ju)民看到收入預(yu)期(qi)有(you)明顯改(gai)善的可能性，這樣才會讓(rang)他們有(you)進一步消費的預(yu)期(qi)。

消費的預(yu)期、收(shou)入的預(yu)期來(lai)源(yuan)于對(dui)未(wei)來(lai)經(jing)濟形勢(shi)和收(shou)入趨勢(shi)的判斷。因此，我們需要(yao)(yao)(yao)一個(ge)政策的“閥門效應”，要(yao)(yao)(yao)有一個(ge)啟動(dong)的過程，這個(ge)過程就是要(yao)(yao)(yao)讓(rang)經(jing)濟整體好轉。

比如今(jin)年(nian)一(yi)(yi)季度(du)的消費開門紅就是(shi)很好的例子，其中就體現(xian)出政策對消費預期、收入(ru)預期起到了正向引(yin)導作用，從而有助于提升居民消費的意愿，這一(yi)(yi)點很重要(yao)。

當(dang)然(ran)，我們還要通過(guo)供(gong)給(gei)側(ce)結構性改(gai)革，通過(guo)高質量的供(gong)給(gei)來創造新的消費需(xu)求。也就(jiu)是(shi)我們前面提到(dao)的消費場景和(he)消費載體，緩解消費意(yi)愿與供(gong)給(gei)需(xu)求不匹配的問題。

還(huan)有一點(dian)，就(jiu)是(shi)要找到(dao)居(ju)民(min)消費的(de)著力點(dian)和抓手。比(bi)如(ru)，當前居(ju)民(min)裝修(xiu)就(jiu)是(shi)一個可以考慮(lv)的(de)方面。

上世紀(ji)90年(nian)代末商品房改革以來，基于裝(zhuang)修的周期一般在10年(nian)到12年(nian)，目前正好處(chu)于新一輪裝(zhuang)修的時(shi)間節點(dian)。基于此，建議地方(fang)不宜把過(guo)多(duo)精力放在補(bu)貼汽車(che)消(xiao)費上，也可以考(kao)慮對城市低(di)收入群體，包括中等收入群體改善型住房裝(zhuang)修，地方(fang)政府可以給予(yu)一定(ding)的補(bu)貼。因(yin)為家裝(zhuang)整(zheng)個(ge)產業(ye)鏈維系(xi)著建材、家具、家電等大量的行(xing)業(ye)，又(you)跟房地產密切(qie)關聯，可以帶(dai)動(dong)多(duo)個(ge)行(xing)業(ye)的復(fu)蘇。

我們要解(jie)決2.9億(yi)多農民工的(de)住房(fang)(fang)問(wen)題，解(jie)決他們負(fu)債率過高的(de)問(wen)題。通過大量廉(lian)租房(fang)(fang)、公(gong)租房(fang)(fang)保障性住房(fang)(fang)的(de)供(gong)給，一(yi)方面能帶動擴(kuo)大投資，另(ling)一(yi)方面使這一(yi)人群購房(fang)(fang)成本下降(jiang)，讓(rang)農民成功(gong)轉為市民。只要解(jie)決了住房(fang)(fang)和就業(ye)問(wen)題，他們的(de)消費水平有望平均(jun)增長一(yi)倍以(yi)上。

因此(ci)，我(wo)們擴大消費(fei)要掌握好抓手，不能還是簡單沿用發放購物(wu)券等老(lao)路來刺激消費(fei)，這些(xie)是我(wo)個人(ren)的思考。

房地產對經濟貢獻 今年有望往正向轉變

NBD：談到(dao)房(fang)地產(chan)投資(zi)，產(chan)業何時回暖(nuan)成為(wei)大家(jia)關(guan)心(xin)的(de)話題，您認為(wei)今(jin)年房(fang)地產(chan)是(shi)否能出現往(wang)年“金(jin)九銀(yin)十”那(nei)樣(yang)的(de)場景？

劉元(yuan)春：從(cong)國家統計局及(ji)一些中(zhong)介(jie)機構(gou)公(gong)布的報告來看，中(zhong)國房地產當前出現了觸底(di)反彈的跡象，尤(you)其一線城(cheng)市的新房價(jia)格和(he)二手房價(jia)格有(you)所上(shang)升，房地產銷售額也有(you)所反彈。這樣的反彈會逐步傳導(dao)至二線城(cheng)市和(he)三線城(cheng)市。

如果按(an)照目前各(ge)地(di)(di)出臺的(de)政策力(li)度(du)，我們預計房地(di)(di)產銷售數據(ju)可能(neng)會在(zai)今年(nian)三季度(du)左右轉正。當然，投(tou)資(zi)數據(ju)的(de)復蘇會更緩慢一些。因為去年(nian)房地(di)(di)產投(tou)資(zi)下(xia)降實際(ji)上是疊加了趨勢性因素和(he)周期性因素所(suo)致(zhi)，尤其受到人口和(he)城鎮化率(lv)等因素的(de)影響。

所以，當前房地(di)(di)產(chan)企(qi)業經營模式(shi)發(fa)生了根本(ben)性變化，從過去高杠桿、高債務、高流(liu)轉的模式(shi)向新(xin)模式(shi)轉變。這個轉變要(yao)比我們想象中更慢，因為大量房地(di)(di)產(chan)企(qi)業的債務問題(ti)還(huan)未能徹(che)底(di)解決(jue)。因此，房地(di)(di)產(chan)企(qi)業資產(chan)負(fu)債表的修復要(yao)比銷(xiao)售(shou)端(duan)慢一些，而(er)銷(xiao)售(shou)端(duan)是改(gai)善企(qi)業現金(jin)流(liu)和資產(chan)負(fu)債表的前提。

如果(guo)銷(xiao)售(shou)指(zhi)標、土(tu)地指(zhi)標、投資指(zhi)標能(neng)夠在今年三季度到四(si)季度出現轉正，今年房地產(chan)擺脫深度低迷(mi)的(de)任務就完(wan)成(cheng)了。所(suo)以(yi)(yi)，不能(neng)簡(jian)單(dan)認為這(zhe)一輪房地產(chan)調整跟(gen)以(yi)(yi)往房地產(chan)調整中周期變化的(de)長(chang)度和時(shi)點是一致(zhi)的(de)，更大的(de)可能(neng)是不會一致(zhi)。

我(wo)們判斷(duan)，房(fang)地產觸底反彈(dan)并向常態(tai)化調(diao)整(zheng)的(de)進程(cheng)已經(jing)開啟，但房(fang)地產整(zheng)體復蘇、再現輝(hui)煌(huang)的(de)狀態(tai)，還有很長的(de)路要(yao)走。

NBD：您認(ren)為(wei)房地(di)產(chan)未來在拉動經濟增長(chang)方面會扮演怎樣的角色？

劉元春(chun)：整體來看，今(jin)年(nian)房地(di)產(chan)(chan)對整個(ge)宏觀經濟的拖(tuo)累(lei)依(yi)然是(shi)存(cun)在的。這(zhe)個(ge)拖(tuo)累(lei)，我(wo)們估(gu)計會在0.2%到0.5%之間。但是(shi)去年(nian)房地(di)產(chan)(chan)對于中國經濟的拖(tuo)累(lei)達到1.5個(ge)百分點左(zuo)右，所以相(xiang)較于去年(nian)而言，今(jin)年(nian)房地(di)產(chan)(chan)對經濟的貢獻有(you)望(wang)往正向(xiang)轉變(bian)。

當前，房(fang)地產(chan)(chan)存在著供需(xu)矛盾的問題，從全國范圍來看就是(shi)需(xu)求(qiu)不足。需(xu)求(qiu)不足的重要原因(yin)是(shi)購買者、投資者對(dui)于房(fang)地產(chan)(chan)未來的調整(zheng)還(huan)不樂觀。比如消費者的預期(qi)與相(xiang)應的政策之(zhi)間還(huan)有差距(ju)，還(huan)存在對(dui)開發商資金斷鏈的疑(yi)慮，這些(xie)都制約了2023年(nian)中國房(fang)地產(chan)(chan)的快速復蘇。

同(tong)時我(wo)們也發現，一線城市(shi)和三四線城市(shi)的(de)矛盾是不一樣的(de)。一線城市(shi)經(jing)濟復蘇過程中(zhong)，房價(jia)(jia)尤其是二(er)手房價(jia)(jia)格(ge)已經(jing)出現明(ming)顯的(de)上漲。基于(yu)此，在(zai)房地產復蘇過程中(zhong)，依然要堅(jian)持因城施策，在(zai)供需方面采取不同(tong)的(de)調控(kong)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