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經記者(zhe)｜淡忠(zhong)奎  程曉玲    每(mei)經編輯｜楊歡

圖片來源：新華社

賽程即將過半，武漢距離“兩萬(wan)億”還有多(duo)遠？

2022年全國(guo)城市GDP排名前十的城市中，有7座(zuo)城市GDP超(chao)過2萬億元(yuan)——武漢以18866.43億元(yuan)GDP，反超(chao)杭州、重(zhong)回全國(guo)第八。

根據武漢(han)、杭(hang)州(zhou)兩(liang)市提出的(de)年度經濟增(zeng)長目標，2023年，武漢(han)、杭(hang)州(zhou)均有極大(da)希望(wang)跨過2萬億元GDP門檻，邁入(ru)“2萬億俱樂部”，進入(ru)新的(de)城市發展階段。

對標先進，學經驗找不足，是一(yi)座城市(shi)(shi)向更高處攀(pan)登的“必修(xiu)課”。此前（4月26至27日），由杭州市(shi)(shi)委書記帶隊(dui)，杭州市(shi)(shi)黨政代表(biao)團(tuan)剛(gang)(gang)剛(gang)(gang)結(jie)束了在廣深學習考察(cha)的行程。

相隔(ge)不久(jiu)，武漢(han)(han)啟程出發——公開報(bao)道顯(xian)示，5月7日至(zhi)10日、6月17日至(zhi)20日，武漢(han)(han)市黨政(zheng)代表團先后赴粵港澳大灣區、長三角考(kao)察(cha)學(xue)習。前(qian)后8天(tian)行程，6座城市，4場招商推介活動(dong)，30余處考(kao)察(cha)點位，拜會10余位企業家……

粵港澳(ao)大(da)灣區、長三(san)角，是(shi)我國經濟活力最強的(de)兩大(da)區域(yu)，確實是(shi)武(wu)漢學習的(de)榜樣(yang)。而頗具(ju)信號意義的(de)是(shi)，此次武(wu)漢在上海、杭州的(de)招(zhao)商引資金(jin)額（3426.67億元）已超(chao)過廣深（2838.51億元）。

在和專(zhuan)家學(xue)者的交流中，他們(men)都(dou)指(zhi)向(xiang)了(le)一個新的趨勢——曾經“一心向(xiang)南”的武漢，正在“向(xiang)東轉”。

學創新

經濟體量是觀(guan)察城市發展能(neng)級的重要指標之一。

《長江日報(bao)》分析指出，參照北京、上海、深圳(zhen)等城市發展軌跡，GDP達到兩萬(wan)億元后，如果措施得(de)當，經濟發展有條件(jian)進入一個(ge)加速的(de)快車(che)道。

顯然(ran)，等候在(zai)(zai)“兩萬億”門前的(de)(de)武漢，已(yi)經站在(zai)(zai)城(cheng)市能級取(qu)得關鍵(jian)突破的(de)(de)重要節(jie)點。

如何(he)發力(li)(li)沖刺？在今年“新春(chun)第一會”上，身(shen)為科(ke)教重(zhong)鎮(zhen)的(de)(de)武漢，明確將(jiang)發力(li)(li)重(zhong)點聚焦在“科(ke)技(ji)創(chuang)新”，并提出舉(ju)全(quan)市之力(li)(li)推進“具有全(quan)國影(ying)響力(li)(li)的(de)(de)科(ke)技(ji)創(chuang)新中心”建(jian)設。

武漢光谷 圖(tu)片(pian)來源：新華社(she)

用當地媒體的話(hua)說，就是(shi)要全力以赴把科(ke)(ke)教人才(cai)優勢轉化為創(chuang)新(xin)發展優勢，把科(ke)(ke)技創(chuang)新(xin)“關鍵變量(liang)(liang)”轉化為高質量(liang)(liang)發展“最(zui)大增量(liang)(liang)”。其(qi)背(bei)后邏輯不難理(li)解：科(ke)(ke)創(chuang)強(qiang)支撐產(chan)業(ye)強(qiang)，產(chan)業(ye)強(qiang)則經濟強(qiang)，最(zui)終才(cai)能實(shi)(shi)現綜合實(shi)(shi)力躍升。

從此次武(wu)漢分赴粵港澳(ao)大灣區、長三角學習(xi)考察路線(xian)及點位看(kan)，“科技(ji)”和(he)“創(chuang)新”幾乎貫穿(chuan)全程，深圳(zhen)、蘇州等都是武(wu)漢學習(xi)的對象。

其實從自(zi)身基礎(chu)來看，武漢的科創實力不弱。作(zuo)為(wei)科教大省，武漢普通(tong)高校(xiao)數量(liang)僅次于(yu)北京、廣(guang)州，雙一流高校(xiao)數量(liang)也排在全國第四位。所(suo)以，差距在哪？

粵港澳大灣區考察歸來，武漢市科技局黨(dang)組書(shu)記、局長盛(sheng)繼(ji)亮直言，科技創新需(xu)要真(zhen)投入(ru)，這(zhe)一(yi)點在深圳(zhen)體現得尤為明顯。一(yi)個典型案(an)例是(shi)，深圳(zhen)國際量子(zi)研究院獲地方政府持(chi)續累(lei)計(ji)(ji)投入(ru)，陸續建成超導量子(zi)計(ji)(ji)算平臺等一(yi)批一(yi)流科研平臺。

一個(ge)月后的(de)長三角之行(xing)中，盛繼亮再度感(gan)受到差距：“為(wei)什么(me)蘇州的(de)高校(xiao)沒有(you)武(wu)漢(han)多，卻形成了(le)高效(xiao)有(you)序的(de)科技(ji)協同創新體系？”

考(kao)察發(fa)現，自身創新資(zi)源相對貧瘠的蘇(su)州(zhou)，通過與國(guo)內外200多家(jia)高校院所建(jian)立(li)合作關系，在全球設立(li)35家(jia)海(hai)外離岸創新中(zhong)心，并在蘇(su)州(zhou)聯合成(cheng)立(li)各類創新載體，短短數年便走完制造業升級(ji)之路。

在盛繼亮看(kan)來，對標長三角，武漢(han)要把握科技(ji)創新的規律，做到對科技(ji)創新的“真重視、硬投(tou)入”。言(yan)下之意(yi)，當(dang)地(di)對科技(ji)創新的重視與投(tou)入還不夠。

此(ci)處以2021年(nian)武漢及其(qi)考察學習(xi)的6座城市R&D經費來(lai)看，武漢621.85億元排(pai)在第五位(wei)，與排(pai)名第一的深圳(zhen)相比(bi)，相差(cha)近2倍，從投入強(qiang)度來(lai)看，也僅(jin)高于(yu)廣(guang)州(zhou)。

華(hua)東師(shi)范大學城(cheng)(cheng)市(shi)發展研(yan)(yan)究院(yuan)院(yuan)長(chang)(chang)曾剛向(xiang)城(cheng)(cheng)叔分析表(biao)示(shi)，對(dui)比(bi)長(chang)(chang)三(san)角地區，武漢(han)政(zheng)產學研(yan)(yan)、金融和產學研(yan)(yan)的(de)(de)聯系都相(xiang)對(dui)薄弱，當地的(de)(de)產學研(yan)(yan)應該(gai)再強化“政(zheng)”和“金”兩個(ge)要(yao)素。這一點，無論對(dui)武漢(han)都市(shi)圈還(huan)是長(chang)(chang)江中游(you)城(cheng)(cheng)市(shi)群都具有(you)借鑒(jian)意義。

向東轉

跟(gen)以往的調研學習不同，武漢市(shi)黨政代表團另(ling)一重頭戲在于城(cheng)市(shi)推介——

2023武漢(han)招商引資暨武漢(han)新城推介大(da)會、2023武漢(han)招商引資暨“專(zhuan)精特新”企(qi)業懇談(tan)會分別在(zai)深圳、廣州舉(ju)行，共(gong)簽約項(xiang)目(mu)103個(ge)，簽約金額達2838.51億元；

2023武漢招商引資推介大會、2023杭州知名企業投(tou)資懇談會分別在上海(hai)、杭州舉行，共簽約項目108個，簽約金(jin)額達3426.67億元(yuan)。

從珠三(san)角(jiao)(jiao)、長三(san)角(jiao)(jiao)手中接過“六千億大單(dan)”，也傳遞出新的(de)信號(hao)——珠三(san)角(jiao)(jiao)之外，長三(san)角(jiao)(jiao)地區正在成為武(wu)漢全力“擁抱”的(de)對(dui)象(xiang)。

“在改革開放前(qian)40年，武(wu)漢(han)大部分目標都是跟(gen)珠(zhu)三角聯(lian)系(xi)，包括人員交流(liu)、產業(ye)鏈以(yi)及投資都體現明(ming)顯。長(chang)江中游地區尤其是武(wu)漢(han)跟(gen)上海(hai)、杭州的(de)聯(lian)系(xi)相對都談不上緊(jin)密。”曾(ceng)剛(gang)認為，過去湖北基本(ben)是沿著京(jing)廣線(xian)向南走，武(wu)漢(han)甚至比西部的(de)重慶、成都跟(gen)上海(hai)的(de)聯(lian)系(xi)還要低一些。

武漢長江中游航運中心(xin)核心(xin)港陽邏港 圖片來源：新(xin)華網

“80年代以前交通方面水(shui)運占(zhan)比(bi)較(jiao)大，湖(hu)北跟上海聯系(xi)是比(bi)較(jiao)密切(qie)的。但是隨著沿海開放，特別是廣東珠(zhu)三角(jiao)的開放，湖(hu)北逐漸(jian)轉(zhuan)向珠(zhu)三角(jiao)、轉(zhuan)向廣東。”

中國城市經濟學會副會長、湖(hu)北(bei)省人民政府咨詢委員、長江經濟帶智庫聯(lian)盟秘書(shu)長秦尊文告訴城叔(shu)，廣東是最(zui)早開(kai)放(fang)的(de)、開(kai)放(fang)成效(xiao)也是最(zui)好的(de)，以前湖(hu)北(bei)從廣東招商引資確實比較多(duo)，“孔雀東南(nan)飛(fei)，往南(nan)邊(bian)飛(fei)的(de)多(duo)，往東邊(bian)去的(de)少。”

如今，武(wu)漢(han)跟長三角加強(qiang)合作“有點(dian)補課的(de)(de)味道”。上述系(xi)列推(tui)介活動(dong)中，武(wu)漢(han)在(zai)長三角城市上海、杭(hang)州(zhou)的(de)(de)簽(qian)約金(jin)(jin)額(e)接近3500億(yi)元，遠高于(yu)廣州(zhou)和深圳的(de)(de)簽(qian)約金(jin)(jin)額(e)，也(ye)反(fan)映出兩地聯系(xi)逐漸強(qiang)化。

這從當地官方的表述似乎也能看出一(yi)些端倪(ni)。梳理政府(fu)工作(zuo)報(bao)告，2022年武漢(han)在“推(tui)(tui)進(jin)區(qu)域合(he)作(zuo)”一(yi)節中僅提(ti)(ti)及“積極(ji)承(cheng)接(jie)京津(jin)冀、粵(yue)港(gang)澳大灣區(qu)等區(qu)域產業轉移”，2023年則提(ti)(ti)出“加強與京津(jin)冀、長(chang)三(san)角、粵(yue)港(gang)澳、成渝(yu)等區(qu)域合(he)作(zuo)，提(ti)(ti)高承(cheng)接(jie)產業轉移質(zhi)效，推(tui)(tui)動長(chang)江經濟帶高質(zhi)量(liang)發展(zhan)”。

“我們不僅要(yao)對外(wai)開放(fang)，還要(yao)全(quan)(quan)方(fang)(fang)位(wei)開放(fang)，不能過多(duo)地偏(pian)向歐美地區，同(tong)時(shi)也(ye)要(yao)在國內(nei)建(jian)立(li)一種全(quan)(quan)方(fang)(fang)位(wei)的合作關系。”曾剛(gang)認為，這些(xie)合作協議的簽訂(ding)，一方(fang)(fang)面是前(qian)期做(zuo)了很多(duo)鋪墊，另一方(fang)(fang)面也(ye)證明(ming)長(chang)江中(zhong)游或者武(wu)漢都(dou)市(shi)圈(quan)跟長(chang)三角的合作潛力(li)很大。

這片被忽略的“機會”，逐漸成(cheng)為武漢潛在(zai)的空間。從產業(ye)維度來看，6千億項目“大禮包”主要(yao)集(ji)中于新一代電子信(xin)息技(ji)術、新能源和(he)智能網聯汽車、高端裝(zhuang)備制造、數字經濟等領域。

在(zai)秦尊(zun)文(wen)看來(lai)，長(chang)三角(jiao)經(jing)濟帶戰略(lve)成效(xiao)已經(jing)初(chu)步(bu)顯現，現在(zai)武(wu)漢跟上海之(zhi)間的聯系更(geng)加密切，比如中(zhong)國寶(bao)武(wu)集(ji)團就是(shi)寶(bao)鋼和武(wu)鋼合并而成。

此外，湖(hu)北(bei)提出(chu)要打造光(guang)電(dian)子信息、新(xin)能(neng)源與智能(neng)網聯汽車、生(sheng)命(ming)健康、高端裝備及北(bei)斗是湖(hu)北(bei)省的五大優勢產業，武(wu)漢都比較有基礎，跟長(chang)三角城(cheng)市合作空間也很廣闊(kuo)。

比(bi)如，武(wu)漢(han)光電子信息優勢明顯，上海(hai)生命健(jian)康(kang)十分突(tu)出；智能網聯汽車領域兩(liang)地(di)都很強，航運(yun)以(yi)及金融(rong)等方面武(wu)漢(han)可以(yi)為上海(hai)做配套，“比(bi)如上港集團也一直(zhi)在布局長江中游(you)地(di)區”。

一體化

“從昆山(shan)到上海，道路兩旁(pang)基本(ben)上都(dou)是城市、園區(qu)和工(gong)廠(chang)，跨越省界的(de)城區(qu)已經完全連成了一體。相比(bi)起來，武漢和周邊城市的(de)邊界地帶(dai)還有很多(duo)‘留白’。”一位武漢干部在考察途中的(de)感受(shou)，被外界頻(pin)頻(pin)提及。

尤其是(shi)武(wu)漢拿下(xia)第(di)七個國家級(ji)都市圈(quan)的背(bei)景(jing)下(xia)，如何“輻射帶動周邊城鎮共同發展”是(shi)武(wu)漢的肩(jian)頭重任(ren)。

地(di)處中(zhong)(zhong)國經濟地(di)理中(zhong)(zhong)心(xin)的(de)武漢城(cheng)市(shi)圈，包括武漢和毗鄰的(de)黃石、鄂州、黃岡(gang)、孝感(gan)、咸寧、仙桃、天(tian)門、潛江等(deng)9個城(cheng)市(shi)，集中(zhong)(zhong)了湖北(bei)省一(yi)半的(de)人口、六成以(yi)上的(de)GDP總(zong)量。

不(bu)過(guo)，相(xiang)比同類都(dou)(dou)市圈，武漢都(dou)(dou)市圈起步較(jiao)晚、經(jing)濟總量偏(pian)小，作(zuo)為“龍頭(tou)”的武漢對周邊城市的帶動作(zuo)用不(bu)夠強成(cheng)為無可(ke)爭議的事實——被形容為“一頭(tou)獅子帶著一群(qun)羊”。

相比武漢，其余城(cheng)市均(jun)處(chu)于工業化加(jia)速階段(duan)，需要(yao)大(da)幅提升城(cheng)市能級、產業能級，跟武漢聯動發展。

武漢經開區總部經濟產業園(yuan) 圖片來源：新(xin)華社

赴(fu)“一體(ti)化”程度最(zui)高的(de)長三(san)角考察調研，武(wu)漢(han)特意留(liu)給武(wu)漢(han)經(jing)開區(qu)(qu)、長江新區(qu)(qu)、東湖高新區(qu)(qu)專題(ti)推(tui)介的(de)機會。

“這一方面是(shi)武漢(han)市內部區(qu)(qu)域協調發展(zhan)的需(xu)要，武漢(han)四個(ge)角(jiao)有三個(ge)國家級開發區(qu)(qu)——東南角(jiao)有東湖高新技(ji)術開發區(qu)(qu)（光谷），西南角(jiao)有武漢(han)經(jing)(jing)濟技(ji)術開發區(qu)(qu)（車谷），西北(bei)角(jiao)是(shi)武漢(han)臨空港經(jing)(jing)濟技(ji)術開發區(qu)(qu)，東北(bei)角(jiao)沒有國家級平臺。”

秦尊文(wen)認為，推介活動將長(chang)江新區(qu)與武漢經開區(qu)、東湖高新區(qu)并(bing)列本身就是有(you)區(qu)域協(xie)同發展的考量，“有(you)意識要(yao)把(ba)它(ta)推出(chu)去，最終帶動黃岡、孝感等(deng)城(cheng)市協(xie)同發展”。

他對于國(guo)家級新區的帶動作(zuo)(zuo)用感(gan)觸頗(po)深，武(wu)漢東南角“光谷”發展是最好的片區，對于鄰近城市的帶動作(zuo)(zuo)用非(fei)常明(ming)顯，比如鄂(e)州、咸寧人(ren)口增長都十分(fen)迅速，“這就是武(wu)漢的外溢輻射(she)作(zuo)(zuo)用”。

值得一(yi)提的(de)是(shi)，武(wu)漢市(shi)(shi)黨政代表團(tuan)在長三角城市(shi)(shi)學習(xi)考察期間，南京江北(bei)新(xin)區(qu)、上(shang)海浦東展覽館成為其在南京、上(shang)海的(de)第一(yi)站(zhan)，學習(xi)加快新(xin)區(qu)建設的(de)意圖十分明顯(xian)。

秦尊文認為，不論(lun)浦東新(xin)(xin)區(qu)，還是江北新(xin)(xin)區(qu)的(de)，武漢要學習(xi)的(de)經(jing)驗首先就是創(chuang)新(xin)(xin)驅動(dong)，充分(fen)重(zhong)視新(xin)(xin)區(qu)對(dui)區(qu)域(yu)的(de)帶動(dong)作用，“要借(jie)鑒上海、南京經(jing)驗，把最大(da)的(de)潛在(zai)優勢——科(ke)教優勢轉化為經(jing)濟優勢和生產(chan)力(li)優勢”。

更進一(yi)步，曾剛(gang)認為(wei)，還有(you)需要(yao)(yao)借鑒(jian)的一(yi)點是(shi)上(shang)海曾經提(ti)出長三角40個城(cheng)市(shi)要(yao)(yao)“上(shang)海要(yao)(yao)做(zuo)好店小二”，他們(men)行政級別(bie)上(shang)是(shi)有(you)差別(bie)，但是(shi)城(cheng)市(shi)合作中的座次更多強調的是(shi)平等，而不是(shi)“居高臨(lin)下(xia)”。

“合作的(de)(de)機(ji)制、合作的(de)(de)意(yi)識(shi)、合作的(de)(de)一(yi)些手(shou)段，能(neng)不(bu)能(neng)重(zhong)構(gou)、重(zhong)建(jian)或者(zhe)進行一(yi)點(dian)改造。我(wo)們不(bu)僅拿到投資，也(ye)要找對自己的(de)(de)不(bu)足，然(ran)后才(cai)能(neng)奮起直追”。曾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