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編輯｜程鵬    

北京時間6月29日（周四），路透社援引兩名知情人士稱，世界衛生組織（下稱WHO）下屬癌癥研究機構IARC預計今年7月將把阿斯巴甜（Aspartame）列為“可能對人類致癌的物質”。WHO對(dui)此回應稱，將(jiang)于7月14日就這一話題(ti)發表相關內(nei)容，但未透露(lu)具體內(nei)容是什么。

不過，也有(you)機構(gou)對IARC的專業性進行(xing)了(le)質疑。國際甜味劑協會（ISA）秘(mi)書長稱，“IARC根本就不是食品安全機構，他們對阿斯巴甜的審查在科學上并不全面，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被廣泛否定的研究。”

阿斯巴甜(tian)(tian)(tian)是最常見的人工合成甜(tian)(tian)(tian)味劑(ji)(ji)，例(li)如無糖(tang)(tang)可樂和雪碧中都有該類(lei)甜(tian)(tian)(tian)味劑(ji)(ji)，用于替代蔗糖(tang)(tang)。早在今年(nian)5月，WHO發布了一份關(guan)于非糖(tang)(tang)甜(tian)(tian)(tian)味劑(ji)(ji)的新指南，建(jian)議大(da)多數(shu)人應(ying)避免食用安(an)賽蜜、阿斯巴甜(tian)(tian)(tian)、糖(tang)(tang)精、三氯蔗糖(tang)(tang)、甜(tian)(tian)(tian)菊糖(tang)(tang)等非糖(tang)(tang)甜(tian)(tian)(tian)味劑(ji)(ji)。

“可能致(zhi)癌”的消息(xi)一出，元氣森林等國內飲(yin)料(liao)廠商迅速撇清關(guan)系，強調自家產品(pin)不含阿斯巴甜。

針對上述媒體報道，6月29日，國際飲料協會委員會（ICBA）在官網發文回應，表示公共衛生主管當局應警惕這一觀點，因為它與數十年來高質量的科學證據相矛盾，參考低質量的科學研究得出的結論可能誤導廣大消費者，期待對阿斯巴甜更廣泛、更全面的食品安全審查。

 

兩家(jia)公(gong)司火速回應

6月29日下午，元氣森林相關負責人對中證報表示，元氣森林配料表更干凈，元氣森林可樂0糖O脂0卡0阿斯巴甜且全線產品也不含阿斯巴甜。

據(ju)澎(peng)湃新(xin)聞，市(shi)面上銷售的(de)諸(zhu)多打上“無糖(tang)”標簽(qian)的(de)食品、飲料(liao)，實際上都使用了阿(a)斯巴(ba)(ba)甜(tian)等甜(tian)味(wei)劑。其中(zhong)，阿(a)斯巴(ba)(ba)甜(tian)是(shi)最(zui)常(chang)見的(de)人工合成甜(tian)味(wei)劑，例(li)如無糖(tang)可樂和(he)雪碧中(zhong)都有該(gai)類甜(tian)味(wei)劑，用于替代蔗糖(tang)。百事可樂曾于2015年停止在汽水中(zhong)添(tian)加(jia)阿(a)斯巴(ba)(ba)甜(tian)，一年后重新(xin)加(jia)入(ru)，又在2020年再次移除。

此(ci)前，一項2022年的(de)研究發現，這些甜味劑無(wu)助于長期控制體重，還可能導致糖(tang)尿病、心臟病發作(zuo)和死亡。世界衛生(sheng)組(zu)織表示，大多數甜味(wei)劑都是有問題的(de)，包括人造甜味(wei)劑，如阿斯巴甜和糖精，以(yi)及從植(zhi)物中提取(qu)的(de)甜味(wei)劑，如甜菊糖。唯一的例外(wai)是(shi)由糖醇制成(cheng)的甜味劑(ji)，即多元醇，它不屬于“非糖甜味劑(ji)”的范疇。

不少網友表示，已(yi)經喝了(le)(le)很久無糖可樂了(le)(le)。

 

阿斯巴甜或“致癌(ai)”？ 世(shi)衛組織：7月(yue)14日將回應

路透社報道稱，本月早些時候，WHO的(de)癌癥研究機構（即國際(ji)癌癥(zheng)研究機構(gou)，下稱IARC）的外部專家召開了一次會議，最終給出了這項結論。會議的目的旨在根據所有已公布的數據，評估某種物質是否存在潛在的危害。然而，IARC在本次會議中并沒有確定食用多少阿斯巴甜甜味劑才會有致癌風險。

與此同時，聯合(he)國糧(liang)農(nong)組織(zhi)/WHO食品(pin)添加(jia)劑(ji)聯合(he)專家委員會（JECFA）也在調查阿斯巴甜對人體健康的影響，該機構于6月底召開會議，并且也將于7月14日宣布其調查結果。

據(ju)悉，WHO屆時計劃發布兩份報(bao)告，評估阿斯巴甜的安全(quan)性。彭(peng)博社報道稱，這兩份報告分別由IARC和JECFA聯合(he)編寫。

 

其實(shi)，自1981年以來，JECFA就一(yi)直表示，只要在(zai)可接受的(de)每日攝(she)入(ru)量范圍內(nei)，食用阿斯巴甜(tian)都是安全的(de)。例如，一(yi)個體重60公斤的(de)成年人每天攝(she)入(ru)達到12~36罐無糖汽水，才(cai)會有患癌風險。JECFA的(de)這(zhe)一(yi)觀點也得到了包(bao)括美(mei)國(guo)和(he)歐洲在(zai)內(nei)的(de)各國(guo)監管(guan)機構的(de)廣泛認(ren)同。

IARC的(de)一位發言人(ren)表(biao)示(shi)，該機構和JECFA委員會的(de)調查結(jie)(jie)果在7月份之前(qian)都是保密的(de)。不過(guo)，兩家機構的(de)觀(guan)點是“互(hu)補的(de)”：IARC的(de)結(jie)(jie)論(lun)是“了解致癌性的(de)第一個(ge)基(ji)本步驟(zou)”，JECFA則“進行了致癌風險的(de)評(ping)估(gu)，確定(ding)在特(te)定(ding)條件和暴露水平下(xia)的(de)特(te)定(ding)類(lei)型危(wei)害（例如(ru)癌癥）的(de)可能性。”

日本厚(hou)生勞(lao)動(dong)省官員(yuan)Nozomi Tomita在(zai)(zai)此(ci)前寫給世衛(wei)組織(zhi)副總干事(shi)Zsuzsanna Jakab的信中(zhong)寫道：“我們懇請這兩個機構協調審查(cha)阿斯(si)巴甜(tian)甜(tian)味劑的致(zhi)癌風(feng)險，以避免在(zai)(zai)公(gong)眾中(zhong)產生任何困惑或(huo)擔憂。”Tomita在(zai)(zai)信中(zhong)要求這兩個機構在(zai)(zai)同一天公(gong)布結論(lun)，避免混亂。

圖(tu)片(pian)來源：每日(ri)經(jing)濟新聞 資料圖(tu)

IARC是誰？

為何一條消息讓行業(ye)如此緊張？

IARC是(shi)世界衛(wei)生(sheng)組織(zhi)旗下的(de)機構，官網(wang)顯示，該機構是(shi)跨學(xue)科的(de)，匯集了流行病學(xue)、實驗(yan)室科學(xue)和生(sheng)物統計學(xue)方(fang)面的(de)能力，以確定癌(ai)癥的(de)原因，從(cong)而可以采取預防措施，減輕疾(ji)病負擔和相關痛苦(ku)。

公開資料顯示，IARC一(yi)般致(zhi)癌(ai)性分為(wei)5種(zhong)：1類(lei)（有確認致(zhi)癌(ai)性）、2A類(lei)（很可(ke)能有致(zhi)癌(ai)性）、2B類(lei)（有可(ke)能致(zhi)癌(ai)）、3類(lei)（尚不能確定是(shi)否致(zhi)癌(ai)）、4類(lei)（基(ji)本無致(zhi)癌(ai)作用）。如果(guo)上述(shu)外媒報(bao)道屬實(shi)，那么阿(a)斯(si)巴(ba)甜(tian)列為(wei)“2B類(lei)”致(zhi)癌(ai)物。

IARC的(de)信息本身(shen)并(bing)沒有強制性，但其觀點(dian)或會(hui)間接(jie)影響(xiang)監管部門(men)的(de)決(jue)策，因(yin)此也受到行(xing)業關注(zhu)。《每日經濟新聞(wen)》記(ji)者注意(yi)到(dao)，IARC關于任(ren)何物品致(zhi)癌性的公開結論，都可能會產生巨大影響(xiang)。

此前肉制品行業(ye)就(jiu)經受過來自IARC觀點的影響。2015年(nian)10月(yue)26日，IARC曾(ceng)發布報告，將香腸、火腿、培根等(deng)大眾熟悉(xi)的(de)加工肉制品列為(wei)“致癌物”，新鮮牛羊肉等(deng)紅肉列為(wei)“較可能致癌物”。彼時，受這(zhe)一消息影(ying)響，生豬屠宰及肉制品相關(guan)上市(shi)公司股價不同程(cheng)度下跌(die)。

IARC在(zai)2015年(nian)曾發布報告稱(cheng)草甘(gan)膦(lin)“可(ke)能致(zhi)癌”。多年(nian)后，盡管歐洲食品(pin)安全局（EFSA）等其(qi)他機構都對此提出了(le)異議(yi)，但業內依(yi)賴草甘(gan)膦(lin)的(de)公司仍在(zai)遭(zao)受負面影(ying)響——德國制藥巨(ju)頭拜耳2021年(nian)在(zai)美國針對其(qi)含草甘(gan)膦(lin)的(de)除草劑致(zhi)癌案的(de)上(shang)訴(su)中第(di)三次敗(bai)訴(su)，被判天(tian)價(jia)罰款。 

IARC也曾被(bei)批評對難(nan)以避免的(de)事物發(fa)出(chu)不(bu)必要的(de)警示，例如將通宵(xiao)工(gong)作列(lie)為(wei)“很可(ke)能(neng)致癌”（probably cancer-causing），使用手機(ji)則被(bei)列(lie)為(wei)“可(ke)能(neng)致癌”（possibly cancer-causing）。

國(guo)際甜(tian)味(wei)劑協會（ISA）秘書長Frances Hunt-Wood表示(shi)，“IARC根本就(jiu)不是(shi)食品安全(quan)機構，他(ta)們對阿斯巴甜(tian)的(de)審查在(zai)科學上(shang)并不全(quan)面，而(er)且在(zai)很大程度上(shang)是(shi)基于被廣泛否定(ding)的(de)研(yan)究(jiu)。”ISA的(de)成員包括瑪氏箭牌(pai)公(gong)司(si)(si)、可口可樂(le)公(gong)司(si)(si)和嘉吉公(gong)司(si)(si)，改機構稱對“IARC的(de)審查表示(shi)嚴重關切，這可能會誤導消費者(zhe)”。

國際飲料協會理事會執行董事Kate Loatman也表示，公共衛生機構應對世衛組織上述結論的提前泄露表示“密切關注”，并警告稱，這“可能會誤導消費者食用更多的糖，而不是選擇安全的無糖或低糖替代品。”

人工甜味劑安全性或受關(guan)注

相關無糖飲料還能喝嗎？

其實，阿斯巴甜(tian)甜(tian)味劑已被廣泛研究(jiu)多年。

去年，法國對10萬名成年人進(jin)行的(de)一項(xiang)觀察性研(yan)究表明，食用大量(liang)人工(gong)甜味劑（包括阿斯巴(ba)甜）的(de)人患癌癥(zheng)的(de)風險要略(lve)高。

意大(da)利拉(la)馬齊(qi)尼研(yan)(yan)究(jiu)所（Ramazzini Institute）本(ben)世紀初進行的(de)一項研(yan)(yan)究(jiu)顯示，老鼠(shu)的(de)一些(xie)癌癥與阿斯(si)巴甜(tian)甜(tian)味劑有(you)關(guan)。然而，上述法(fa)國(guo)的(de)研(yan)(yan)究(jiu)并不能證明阿斯(si)巴甜(tian)增加了(le)癌癥風(feng)險(xian)。此外，人們(men)對(dui)拉(la)馬齊(qi)尼研(yan)(yan)究(jiu)所的(de)研(yan)(yan)究(jiu)方法(fa)也(ye)提出(chu)了(le)質疑，其中包括歐洲食(shi)品安全(quan)局(ju)。

路透社報道(dao)稱，阿斯巴甜是監管機(ji)構(gou)在(zai)審查(cha)了所有現(xian)有證據后(hou)授(shou)權在(zai)全球(qiu)范圍(wei)內(nei)使用(yong)的(de)。據《華盛頓郵報》，美國(guo)食藥(yao)監局(ju)（FDA）1981年批(pi)準阿斯巴甜供人類(lei)食用(yong)，此后(hou)對其安全性(xing)進行過五(wu)次審查(cha)。另外，在(zai)阿斯巴甜在(zai)包括印度(du)在(zai)內(nei)的(de)90多個國(guo)家(jia)和(he)地區也(ye)被批(pi)準食用(yong)。而幾十(shi)年來，主要的(de)食品和(he)飲料制造商也(ye)一直在(zai)為使用(yong)阿斯巴甜進行辯護(hu)。

IARC表示，其(qi)在本月的評估中(zhong)分(fen)析了多達1300項研(yan)究(jiu)。路透社(she)援引與IARC關系(xi)密切的消息(xi)人士稱，將(jiang)阿斯(si)巴甜列(lie)為可能的致癌物是(shi)為了激發更多的研(yan)究(jiu)，這將(jiang)有(you)助于機構、消費者(zhe)和食品飲(yin)料制造(zao)商得出更有(you)說(shuo)服力的結(jie)論(lun)。

但這也可能再次引發有關IARC機構(gou)角色(se)的(de)爭論，以(yi)及更普遍的(de)人(ren)工甜味劑安全性問題。

上個(ge)月(yue)，WHO就發(fa)布了(le)指(zhi)導(dao)方針，建(jian)議消(xiao)費者不(bu)要使用人工甜味(wei)劑來控制體重，隨后該指(zhi)導(dao)方針在(zai)業內引起了(le)廣泛關注，他們認為這些甜味(wei)劑仍(reng)可幫助那些想減少(shao)糖分(fen)攝取(qu)的消(xiao)費者。

公開資料顯示，市面上約95%含甜味劑的碳酸飲料使用阿斯巴甜。阿斯巴甜是一種非碳水化合物類的人造甜味劑，于1965年成(cheng)功合成(cheng)并申請專(zhuan)利。常溫下的阿斯巴甜為白色結晶性的粉末。因阿斯巴甜甜度高，是蔗糖的200倍，在達到相同甜度的情況下，使用阿斯巴甜這類甜味劑可節省成本。

阿斯(si)巴甜甜味純正(zheng)，不致齲齒，熱量(liang)低(di)，吸濕性低(di)，沒有(you)發(fa)黏現象，主要添加于(yu)飲料、維他命含片(pian)或(huo)口香糖(tang)代替糖(tang)的使用。許多糖(tang)尿(niao)病患者、減(jian)肥(fei)人士都以阿斯(si)巴甜做為糖(tang)的代用品。

據澎湃新聞，記者曾通過線下商超和電商平臺梳理了41款涉及“無糖”“低糖”概念的飲品，覆蓋市面上常見的碳酸飲料、氣泡水、茶飲料及其他飲品。大部分宣稱“無糖”“低糖”的飲料實際上并沒有使用阿斯巴甜，只有部分產品標明有阿斯巴甜，包括可口可樂零度、可口可樂纖維+、雪碧纖維+、芬達零卡、百事可樂零度、百事輕怡可樂。上述(shu)產品背后公司(si)是全球(qiu)飲料巨頭可口可樂和百事(shi)可樂。

截至發稿，可(ke)(ke)口(kou)可(ke)(ke)樂、百事可(ke)(ke)樂等飲料(liao)巨頭尚未就阿斯(si)巴(ba)甜可(ke)(ke)能致癌的(de)消息對外發表觀點。除了上述飲料(liao)，其他食品也將阿斯(si)巴(ba)甜作為甜味劑，如綠箭彈立方無糖口(kou)香糖。

盡(jin)管(guan)大(da)部(bu)分無(wu)糖(tang)(tang)飲(yin)料(liao)(liao)并沒有使用阿斯巴(ba)甜(tian)，但除(chu)了一(yi)部(bu)分茶(cha)飲(yin)料(liao)(liao)，大(da)多數(shu)宣稱“無(wu)糖(tang)(tang)”的飲(yin)料(liao)(liao)都至少含有2種(zhong)以上的甜(tian)味(wei)劑(ji)，甜(tian)味(wei)劑(ji)添加最多的是(shi)無(wu)糖(tang)(tang)脈動，配(pei)料(liao)(liao)表里13種(zhong)成分里就用上了5種(zhong)甜(tian)味(wei)劑(ji)，這些(xie)甜(tian)味(wei)劑(ji)種(zhong)類包括赤蘚(xian)糖(tang)(tang)醇、三(san)氯(lv)蔗糖(tang)(tang)、安賽蜜、木糖(tang)(tang)醇等。

來源：西部證券

值得注(zhu)意的(de)(de)是，所謂“無(wu)糖飲料”并(bing)未(wei)絕對(dui)的(de)(de)0糖。根據《食(shi)(shi)品(pin)安全國家(jia)標準 預包裝(zhuang)食(shi)(shi)品(pin)營養標簽通則》（GB 28050-2011），食(shi)(shi)品(pin)中糖的(de)(de)含(han)量(liang)≤0.5g/100g或100ml，就可以標注(zhu)為“無(wu)糖食(shi)(shi)品(pin)”。

另外，無論是阿斯巴甜，還是其他甜味劑，其背后的健康風險均有爭議。據澎湃(pai)新聞，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第一醫學中心內分泌科主任醫師母義明教授曾表示，長期來看，目前強調無糖飲料的潛在風險，大都是基于長期大量喝的前提，“長期是以年為單位，目前的研究也都是按照年得出的結論，”偶爾喝一次，血糖沒有變化，并不意味著長期沒有風險。

北京營(ying)養師協會(hui)理事、清華大學公共衛生碩士顧中一也表(biao)示，從健康角(jiao)度來(lai)說，各種(zhong)含糖飲(yin)料以(yi)及各種(zhong)甜味劑飲(yin)料，能不喝(he)(he)(he)盡量(liang)不喝(he)(he)(he)，喝(he)(he)(he)白開(kai)水(shui)最健康或者喝(he)(he)(he)咖啡、茶、普(pu)通的(de)蘇打水(shui)等或者是更好的(de)選擇。

 

編輯(ji)|程鵬(peng) 杜恒峰

校對|劉小英

封(feng)面圖片來(lai)源：每日經(jing)濟新聞 資料(liao)圖

每日經濟新聞綜合自每日經(jing)濟新聞（記者(zhe)：蔡鼎）、澎湃新聞、中新經(jing)緯、中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