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經記者｜胥帥(shuai)    每(mei)經編輯｜張海妮    

A股的(de)企業(ye)(ye)當中(zhong)，沒(mei)有一家農(nong)牧行業(ye)(ye)的(de)國外收(shou)入有新希望（SZ000876）這么高。

“快周轉(zhuan)、低毛(mao)利”是農牧行業的特點，本身就高(gao)度(du)內(nei)卷(juan)的產業更傾向于“出海”，2024年(nian)“出海”成為行業高(gao)頻詞(ci)。

新希(xi)望的“出(chu)海(hai)”歷史更早，25年前就走入越(yue)南(nan)。新希(xi)望六和(he)董事長劉暢最早的海(hai)外工作經歷就是去(qu)越(yue)南(nan)賣飼料(liao)。

從“0到1”的(de)過程都(dou)很(hen)困難，但劉(liu)暢的(de)回(hui)答很(hen)謙(qian)遜，“一直以來(lai)都(dou)挺幸運，在越南都(dou)比較順”。對于(yu)“出海”，她認為企業首(shou)先(xian)要(yao)想(xiang)好——“要(yao)做一個什么樣的(de)生意人(ren)？”

畢(bi)竟農牧業是一個(ge)“快(kuai)(kuai)周轉、低(di)毛利”的行業，不可以賭，不可以一時賺快(kuai)(kuai)錢、賺大錢。

然而，農(nong)牧(mu)業也有(you)周期，一輪豬周期曾讓新希望的(de)資產負債(zhai)表(biao)承(cheng)壓。修復(fu)資產負債(zhai)表(biao)的(de)過程有(you)些時日，劉暢很感謝團隊(dui)的(de)付出。但她不(bu)給自己打(da)分，這也是她的(de)成(cheng)長：從篤信(xin)個(ge)人英雄(xiong)到相信(xin)團隊(dui)。

10月28日下(xia)午，新希(xi)望北京(jing)總(zong)部(bu)，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ji)者（以下(xia)簡稱NBD）正式采訪前，一個(ge)小問題是“用哪個(ge)房間采訪”。要么(me)這個(ge)會(hui)議室窗簾背景(jing)太亂，另(ling)一個(ge)則凳(deng)子太矮，采訪前5分鐘才敲定采訪地(di)點。

以(yi)前(qian)不會遇(yu)到這種(zhong)情況，新(xin)希(xi)望在望京SOHO曾(ceng)經(jing)至(zhi)少有(you)兩層樓。2023年，“最漫長的(de)豬(zhu)周期”讓養豬(zhu)出現(xian)全行業(ye)虧損(sun)。“寒冬”中，新(xin)希(xi)望將(jiang)辦公(gong)室(shi)壓(ya)縮成一層樓。一邊是(shi)劉暢的(de)辦公(gong)室(shi)，盡頭的(de)另一邊是(shi)劉永(yong)好的(de)辦公(gong)室(shi)。

知道有(you)視頻拍攝環節，劉暢一大早專門去弄了頭(tou)發(fa)。

她現在的(de)頭發比(bi)年初(chu)要長(chang)一點(dian)，周期低谷時的(de)“咔嚓”一下是要傳遞果敢、決斷信(xin)號(hao)。如今(jin)養豬(zhu)產業過了(le)“寒(han)冬(dong)”，這類帶符號(hao)學意(yi)義的(de)行(xing)為也(ye)沒那么必(bi)要了(le)。

頭發剪(jian)了，要慢慢留長，這也和(he)行業周期一樣，都(dou)有個過程。

采訪從新希望(wang)“出海(hai)”越南說起。2024年，恰逢新希望(wang)“出海(hai)”25周年，劉暢前不久(jiu)還(huan)特地去了一趟越南平福省(sheng)的豬場(chang)。

拆解新希望近(jin)年的(de)營收(shou)結構可(ke)以發現，“出海”業務(wu)是一條新的(de)增(zeng)長曲線(xian)。最(zui)近(jin)5年，公(gong)司國(guo)外收(shou)入翻倍——從(cong)2019年的(de)90.95億(yi)元（占比(bi)11.08%），增(zeng)長至2023年的(de)200.79億(yi)元。2024年上半(ban)年，該(gai)數字(zi)為100.06億(yi)元（占比(bi)20.18%）。

年報顯示(shi)，2023年A股有87家(jia)上市(shi)公司的(de)境外收入超(chao)過200億元，新(xin)希(xi)望是唯(wei)一一家(jia)來自(zi)農(nong)牧業的(de)上市(shi)公司。

年初，有(you)人問劉暢：“為什么(me)你們在海外能贏？”劉暢說：“靠我們自己能吃苦(ku)，能克(ke)服(fu)困難。”

要(yao)(yao)知道，在(zai)新希望埃及公司剛創立的(de)時候(hou)，員工想(xiang)(xiang)吃中(zhong)國(guo)的(de)蔬菜(cai)，只能自(zi)己開荒種(zhong)。但在(zai)這(zhe)次采訪(fang)中(zhong)，劉暢沒有提太多“出海”要(yao)(yao)吃的(de)苦，她一(yi)直在(zai)強調，“出海”前，要(yao)(yao)想(xiang)(xiang)好做一(yi)個什么樣的(de)生意人？

農牧(mu)業不(bu)可(ke)以去賭，不(bu)可(ke)以總想(xiang)著賺快錢(qian)、賺大錢(qian)

NBD：2024年(nian)(nian)是新希望“出(chu)海”25周年(nian)(nian)，您如(ru)何看待當前中資企業(ye)“出(chu)海”？

劉暢(chang)：“出海(hai)(hai)”這個(ge)話(hua)題特別(bie)火，我今(jin)天(tian)還翻到朋(peng)友圈中講一個(ge)中資企業“出海(hai)(hai)”。大家都(dou)在談“出海(hai)(hai)”，我想可能(neng)是遇(yu)到消費和供(gong)應鏈的瓶(ping)頸。

我覺(jue)得“出(chu)海”這件(jian)事情(qing)回歸到本(ben)質來(lai)講(jiang)，它跟出(chu)去(qu)的(de)時間沒直接關(guan)系，還是跟能力和要做什么樣的(de)企業(ye)(ye)有關(guan)。我自己覺(jue)得任何一家“出(chu)海”企業(ye)(ye)，先(xian)要想好“你要做一個什么樣的(de)企業(ye)(ye)？”

基于(yu)自身(shen)的(de)(de)(de)“出海”經歷，我們總結了(le)一(yi)些經驗：第(di)(di)一(yi)，我們去到(dao)的(de)(de)(de)國(guo)家都比(bi)較認可(ke)中國(guo)文化。第(di)(di)二(er)，絕大多(duo)數的(de)(de)(de)地方同中國(guo)的(de)(de)(de)時差(cha)(cha)差(cha)(cha)別不大。第(di)(di)三，尋(xun)找人(ren)口紅(hong)利(li)——強勁的(de)(de)(de)人(ren)口增(zeng)長帶(dai)來動物蛋白(bai)需(xu)求(qiu)紅(hong)利(li)。我們的(de)(de)(de)產(chan)業圍繞蛋白(bai)質的(de)(de)(de)轉(zhuan)化展開，實現本(ben)地取材、本(ben)地生產(chan)、本(ben)地用(yong)工、本(ben)地銷售。

我們(men)跟(gen)其(qi)他(ta)全球化(hua)企業不一樣，我們(men)不是(shi)在本地加工完(wan)了就拿走，不是(shi)特別去(qu)利用某(mou)一個(ge)地方或(huo)某(mou)一個(ge)要(yao)素(su)的紅利。

我們這種生意的(de)本質是落(luo)戶當地，和當地的(de)相關(guan)群體長(chang)期生活，達成(cheng)長(chang)期信任。

農牧(mu)業是一(yi)個“快周(zhou)轉、低毛利”的行(xing)業，因此不可以賭，也不可以總(zong)想著賺快錢、賺大錢，我們需要長期經營。

這個(ge)生意，就好像你(ni)是(shi)什么樣(yang)的(de)身材，再(zai)量體裁衣來做選擇(ze)。所以，我們(men)一直(zhi)說，要有愛，要維(wei)護周圍的(de)一個(ge)生態(tai)鏈，要做長久的(de)生意，這是(shi)我們(men)生意的(de)本質(zhi)。

NBD：從“0到1”是一(yi)個比較困難的過程，新希望怎樣破冰？

劉暢：我(wo)(wo)覺(jue)得我(wo)(wo)們是(shi)(shi)(shi)比較(jiao)幸運(yun)，是(shi)(shi)(shi)比較(jiao)順(shun)的(de)。第(di)一家(jia)工(gong)廠是(shi)(shi)(shi)在越南，我(wo)(wo)們發現(xian)有大量的(de)年(nian)輕人(ren)想要到工(gong)廠里學習產業(ye)(ye)化經驗。我(wo)(wo)們吸(xi)收了(le)一大批很能(neng)干的(de)年(nian)輕人(ren)，那個時候就像20年(nian)前國內的(de)情(qing)況，大量滿懷(huai)熱情(qing)的(de)人(ren)想要投入到產業(ye)(ye)當(dang)中(zhong)。因(yin)此(ci)我(wo)(wo)覺(jue)得我(wo)(wo)們是(shi)(shi)(shi)踩(cai)到了(le)正(zheng)確(que)的(de)時間點，吸(xi)納了(le)相當(dang)一批有沖勁并渴望(wang)產業(ye)(ye)知(zhi)識的(de)年(nian)輕人(ren)。

跨國企業要抓(zhua)比較優勢不是一味擴規模

NBD：新希(xi)望在越(yue)南養豬的比較優勢是什(shen)么？

劉暢：對于(yu)我(wo)們(men)來說，我(wo)覺得(de)中國人(ren)對于(yu)規模化養殖的(de)(de)比較(jiao)優勢是：更(geng)(geng)了解亞洲農村情況和農村的(de)(de)供應鏈(lian)分布(bu)。相(xiang)比歐洲或(huo)者美(mei)國企業(ye)，我(wo)們(men)更(geng)(geng)明白在亞洲環境下的(de)(de)豬肉鏈(lian)條(tiao)當(dang)中，如(ru)何做好(hao)父(fu)母代(dai)以及商(shang)品代(dai)環節養殖。加上本身文化更(geng)(geng)相(xiang)近(jin)，新希望去得(de)又比較(jiao)早，因(yin)此我(wo)們(men)能夠輸出相(xiang)當(dang)多(duo)在本地成熟的(de)(de)管理(li)人(ren)員，管理(li)就(jiu)能夠更(geng)(geng)有力度(du)。養豬最(zui)核心的(de)(de)就(jiu)是流程(cheng)管理(li)和應急(ji)處理(li)，我(wo)想這(zhe)是我(wo)們(men)的(de)(de)比較(jiao)優勢。

NBD：越南養(yang)豬(zhu)行業呈現(xian)規模化、集(ji)中度提高的趨勢(shi)，前十大規模化養(yang)豬(zhu)企(qi)業有泰國(guo)、韓國(guo)公司。同樣是(shi)亞洲國(guo)家的養(yang)豬(zhu)企(qi)業，新希望怎么和它們(men)競爭？

劉暢：新希(xi)望(wang)去得更早一些，所(suo)以我(wo)們在那里的管理(li)人員(yuan)沉(chen)淀(dian)得比較多。我(wo)們的品牌沉(chen)淀(dian)得也比較久。要找工作時，一說到新希(xi)望(wang)，大家都(dou)知道且都(dou)很信任（新希(xi)望(wang)）。加上我(wo)們在國內廣東和廣西(xi)也有很多的布局(ju)，它們（同越(yue)南的地理(li)版圖）其(qi)實(shi)非常接(jie)近(jin)，因此氣候(hou)、供應鏈和飲食(shi)習慣也都(dou)非常相近(jin)。

NBD：我(wo)了解(jie)到新希望在(zai)越南采取的(de)養殖模式是以自(zi)繁(fan)自(zi)養居(ju)多，這(zhe)似乎和公司(si)在(zai)國內的(de)養殖模式不一樣？

劉暢(chang)：每(mei)一(yi)(yi)個區域有它(ta)客(ke)觀的地(di)理條件和(he)(he)資源稟賦，我(wo)們在中(zhong)國(guo)也是北方地(di)區自養比例(li)更高一(yi)(yi)點，南方地(di)區和(he)(he)農戶合(he)作相(xiang)對多一(yi)(yi)點。最終還(huan)是看綜合(he)成(cheng)本和(he)(he)綜合(he)效(xiao)率。在越南，我(wo)們是“兩條腿一(yi)(yi)起走(zou)”，有飼料產(chan)業優勢和(he)(he)管理人員輸出的基礎。一(yi)(yi)開始就把這部分夯實，確保(bao)流程(cheng)和(he)(he)標準都非常有把握，再決定(ding)后面按什么樣的模式（進(jin)行）。這是走(zou)一(yi)(yi)步，看一(yi)(yi)步。

NBD：從(cong)綜合(he)成本看，越南養(yang)(yang)殖的(de)優勢(shi)是(shi)飼料原料成本相對(dui)較低(di)，以及適宜養(yang)(yang)豬的(de)溫度。其他大企業也會看到(dao)這(zhe)些優勢(shi)，會不會又來“卷”？

劉暢：畢竟越(yue)(yue)南有土地和養殖(zhi)條件。隨著新企業(ye)(ye)的不(bu)斷(duan)進入，越(yue)(yue)南的比(bi)較優勢或者說(shuo)資源稀缺性會慢慢降低。我們在越(yue)(yue)南的養殖(zhi)也是(shi)(shi)走一步(bu)，看(kan)一步(bu)，不(bu)會一下子擴(kuo)太(tai)大(da)的規(gui)模(mo)。畢竟養殖(zhi)非常(chang)重人工、重管(guan)理，我覺得跨國企業(ye)(ye)要抓自己(ji)的比(bi)較優勢，而(er)不(bu)是(shi)(shi)一味擴(kuo)規(gui)模(mo)。

NBD：新(xin)希(xi)望已經成(cheng)為一家跨國企業，在(zai)國內(nei)外養殖水平方面，您認(ren)為新(xin)希(xi)望以及中(zhong)國的養殖業還(huan)存(cun)在(zai)哪些差距？

劉暢：中(zhong)國可能(neng)對于種(zhong)(zhong)豬的生產，在未來會有一定(ding)優(you)勢。過去，中(zhong)國不(bu)太具備育(yu)種(zhong)(zhong)的能(neng)力，是因(yin)為散戶養殖較多，基(ji)因(yin)育(yu)種(zhong)(zhong)的能(neng)力沒有被整合和培(pei)育(yu)過。現在，中(zhong)國規(gui)模化養殖占比已經相(xiang)當高，且分布在不(bu)同的溫度(du)帶。樣本量非常豐富，也很多樣化。經過幾(ji)代以后，整個(ge)育(yu)種(zhong)(zhong)體系(xi)就逐(zhu)漸能(neng)夠自供了。

給團隊打高(gao)分大家真的非常(chang)愛這家公司(si)

隨著豬產業規模化率的(de)不斷提升，有(you)人離場有(you)人加碼，此消彼長是豬周期過(guo)程中的(de)內(nei)生變(bian)化。

這種內生變化(hua)的(de)周(zhou)期(qi)性(xing)波動(dong)，在產業(ye)發展上升(sheng)期(qi)與(yu)衰退期(qi)交替出現。豬(zhu)周(zhou)期(qi)波動(dong)的(de)極致則是 2019~2020 年(nian)(nian)的(de)暴利(li)與(yu)2021~2023年(nian)(nian)的(de)虧損。

極值(zhi)的(de)(de)(de)(de)兩(liang)端，一端是暴利的(de)(de)(de)(de)誘惑，另一端是虧(kui)損帶來的(de)(de)(de)(de)對不(bu)確定性的(de)(de)(de)(de)恐(kong)慌。豬周期(qi)對產業的(de)(de)(de)(de)洗牌足夠深刻，曾經的(de)(de)(de)(de)龍(long)頭(tou)的(de)(de)(de)(de)債務(wu)重整(zheng)輪番上(shang)演(yan)，這(zhe)是劉暢從未經歷(li)過(guo)的(de)(de)(de)(de)“百年不(bu)遇”。

在“百年不遇(yu)”的周期之中，劉暢(chang)正在修(xiu)(xiu)復新希(xi)望(wang)的資(zi)產負(fu)債表。修(xiu)(xiu)復的部分含義是(shi)降(jiang)成本，過程(cheng)則很殘酷(ku)。

一個是在新(xin)希(xi)望內部推行戰時(shi)文(wen)化，一方面強(qiang)調“業績為王”，有(you)人能上，有(you)人要(yao)下。另一方面是強(qiang)調求實、團結，回到經營本(ben)質(zhi)，人人挖掘利(li)潤池，同時(shi)，還(huan)要(yao)割除大公司內部的“腐(fu)肉”，“要(yao)強(qiang)力地去反(fan)腐(fu)敗”。

現在(zai)，劉(liu)暢對修復資(zi)產負債表的(de)階段(duan)性(xing)結果感到滿(man)意。但她把這一(yi)切歸(gui)功于(yu)員(yuan)工(gong)，歸(gui)功于(yu)他們的(de)責任(ren)心、愛心與公心。

對(dui)于員工，劉暢很感恩；對(dui)于自己，她說：“我真(zhen)不(bu)覺(jue)得是我自己有(you)什(shen)么英明決(jue)策。”

NBD：2019年至今的(de)兩(liang)輪高度(du)波動豬(zhu)周期，您有怎樣的(de)感受？

劉暢：周(zhou)期的(de)本質是(shi)現在(zai)生產(chan)和未來(lai)出(chu)欄的(de)價格有一個(ge)時間差，這個(ge)時間差有不同(tong)的(de)參與者。他(ta)們(men)對(dui)未來(lai)價格有自(zi)己的(de)判斷，涌入或(huo)者撤出(chu)帶來(lai)供給的(de)價格反差，周(zhou)期永遠會(hui)存(cun)在(zai)。經歷的(de)周(zhou)期特(te)別大(da)，是(shi)因為正常的(de)周(zhou)期上面又疊加了百年不遇的(de)疾(ji)病(bing)。大(da)量能繁母豬變化帶來(lai)集體(ti)去產(chan)能和增產(chan)能，這符合規律。但是(shi)我們(men)確實需要花更(geng)長(chang)的(de)時間來(lai)消化它，在(zai)這個(ge)過程當中(zhong)我們(men)也(ye)有很多(duo)的(de)學(xue)習和成長(chang)。

第一個，我覺得在(zai)任何的(de)周期中，要把(ba)控(kong)好自(zi)己的(de)基(ji)礎能(neng)力，特別是養殖的(de)基(ji)礎能(neng)力，把(ba)控(kong)好關鍵(jian)節(jie)點。然后是不(bu)要急(ji)，可能(neng)這(zhe)是最重要的(de)事情。

第二個(ge)，企業要有綜(zong)合能力(li)，比如我們和亞(ya)行的(de)(de)合作，這類長期資本能夠在困(kun)難的(de)(de)時候做逆周(zhou)期行為。我想，穿越周(zhou)期得有一個(ge)最基礎的(de)(de)盈利指標和多方面的(de)(de)健(jian)康度。

NBD：對(dui)新希望而言(yan)，豬價漲到(dao)最高時(shi)，有(you)沒(mei)有(you)暴(bao)利(li)的(de)誘惑(huo)？豬價跌到(dao)低谷時(shi)，有(you)沒(mei)有(you)感受(shou)到(dao)恐懼(ju)？

劉暢(chang)：豬價是很(hen)難判斷(duan)準(zhun)的(de)(de)，如果太過(guo)于(yu)關注豬價，很(hen)容易(yi)人會慌。現在大家(jia)的(de)(de)一個(ge)共(gong)識(shi)就(jiu)是降(jiang)成本，對新希(xi)望來講(jiang)，成本下降(jiang)是未來的(de)(de)著力點。每(mei)個(ge)企(qi)(qi)業(ye)有每(mei)個(ge)企(qi)(qi)業(ye)的(de)(de)情況：有的(de)(de)企(qi)(qi)業(ye)可(ke)能就(jiu)是腐敗(bai)，內外勾結(jie)；有的(de)(de)企(qi)(qi)業(ye)是在疫病防控上面有大漏風口；有的(de)(de)企(qi)(qi)業(ye)可(ke)能是內部人員水平不行。對于(yu)我們來說，2023年這一年有豬場整體通風改造、隊伍認知(zhi)的(de)(de)拉齊以(yi)及強力地去反腐敗(bai)。我覺得這些事情可(ke)以(yi)從數(shu)據上面看，結(jie)果還是不錯(cuo)的(de)(de)。

NBD：未來降成(cheng)本的(de)重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