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yan)著名聞(wen)天下的(de)318國道一路向西，金沙江(jiang)畔，四川甘(gan)孜藏族自治州的(de)巴塘縣與西藏自治區昌都市(shi)芒康縣隔江(jiang)相望。

1950年(nian)夏天(tian)，一支(zhi)被藏(zang)族同胞稱作(zuo)“金珠瑪米”的(de)軍隊來到(dao)這里，受到(dao)當地(di)群眾的(de)熱(re)烈(lie)歡迎。據不完全(quan)統計，從1950年(nian)初黨(dang)中央發出進軍西(xi)藏(zang)、解放(fang)西(xi)藏(zang)的(de)號召，到(dao)1951年(nian)5月23日簽(qian)訂《中央人民政府(fu)和西(xi)藏(zang)地(di)方政府(fu)關于和平解放(fang)西(xi)藏(zang)辦法的(de)協(xie)議》，解放(fang)軍進藏(zang)之初，有400多(duo)名藏(zang)族青年(nian)參加(jia)十八軍，其中巴塘籍的(de)戰士就有200多(duo)名。

巴塘何以孕(yun)育出(chu)這片紅色的(de)土(tu)壤？在川藏(zang)、青藏(zang)公路通車70周年(nian)之際，新華每日電訊記者踏上這片熱土(tu)，向歷史(shi)深(shen)處追尋答案。

小城血脈流淌紅色基因

從(cong)“天空之(zhi)城”理(li)塘(tang)縣出發，沿著318國道翻越飄著大雪的海子(zi)山，海拔從(cong)4200米陡(dou)降到(dao)2000多米，一到(dao)巴塘(tang)，陽光(guang)就驅散了寒冷。

小城地(di)處川、滇、藏交界地(di)帶，氣候溫(wen)暖、農產(chan)豐富(fu)，自(zi)古就是(shi)茶馬古道上的重鎮。

巴塘縣一角。本(ben)組圖片均由新(xin)華(hua)社(she)記(ji)者 胥(xu)冰潔 攝(she)

清末(mo)，時(shi)局動蕩，巴塘(tang)成為(wei)中央政府、土(tu)司貴(gui)族、西方勢力在康巴地區角力的中心(xin)，曾經(jing)發生(sheng)過(guo)“改土(tu)歸流”“巴塘(tang)教案”“巴塘(tang)之亂”等(deng)影響深遠的事件。

雖然各方(fang)勢力(li)你方(fang)唱(chang)罷我(wo)登(deng)場，小城始終保(bao)持(chi)著開放和包容。1939年11月，造訪巴安（巴塘的(de)舊稱）的(de)攝影師(shi)孫明經在這里駐留13天(tian)，他驚奇地發現(xian)這里有電(dian)燈(deng)和風力(li)發電(dian)，一些藏族(zu)百姓甚至能用英(ying)語交流。

各(ge)路(lu)信息在(zai)小(xiao)城(cheng)里交流，各(ge)種(zhong)思(si)想(xiang)在(zai)這里碰撞，巴塘逐漸發展成為在(zai)教育(yu)、醫(yi)療等(deng)諸多(duo)領域開風氣(qi)之先(xian)的寶(bao)地，誕生了一大批有知識、有思(si)想(xiang)的進步青(qing)年。

1942年，深受共產主義思想(xiang)的影響的巴(ba)塘青年平(ping)措汪杰成立“星火(huo)社”。1949年，他正式加(jia)入中國共產黨，并奉組織命令(ling)返(fan)回巴(ba)塘開展(zhan)地(di)下工作。

1950年初，中央一聲號令(ling)進軍西藏。進藏的十八軍到達巴(ba)塘前(qian)，平(ping)措汪杰(jie)與多(duo)位巴(ba)塘地下黨員多(duo)方奔走，為迎接解放(fang)軍做好充分準備。

當部隊抵達時(shi)，受(shou)到了巴(ba)塘群眾的熱烈歡(huan)迎。他們手捧哈達，拿著鮮花和食物(wu)，迎接“金珠瑪米”的到來。犒(kao)勞將士們的食物(wu)中，就有(you)響(xiang)當當的“團結包子”。

記者達到巴塘的(de)第二天，聽說城里的(de)傲(ao)志瑪大姐家當晚有家宴，要(yao)做“團(tuan)結包子(zi)(zi)”，于是趕去一探究(jiu)竟(jing)，剛(gang)一進門就趕上“包子(zi)(zi)”出鍋。

品嘗“團結包(bao)子(zi)”前，藏族婦女(nv)會用(yong)小刀將它切塊，方便食用(yong)。

揭(jie)開鍋蓋，水蒸氣(qi)裹著香(xiang)味在屋子(zi)里彌漫(man)。直(zhi)徑接近半米的(de)圓形(xing)籠(long)屜里，一張(zhang)碩(shuo)大的(de)面皮包裹著排骨、五花肉和土豆(dou)。由于“餡料(liao)”太(tai)多，面皮已經成(cheng)了“開口笑”。

傲志瑪說，“團結(jie)包子”是(shi)當年為(wei)了犒勞(lao)十(shi)八軍將(jiang)(jiang)士(shi)發明的。由于當時部隊人(ren)數(shu)眾多，有人(ren)提(ti)出將(jiang)(jiang)當地傳統的“蒸肉”放(fang)在面皮里，既節(jie)省(sheng)制(zhi)作時間，也(ye)能(neng)讓(rang)將(jiang)(jiang)士(shi)們大(da)快朵頤。

新鮮出爐的(de)“團結包(bao)子(zi)”，里面裹(guo)著排骨、五花肉(rou)和土豆。

為了全(quan)力支援(yuan)部隊(dui)進藏，巴(ba)塘成立了支前委員會(hui)，為解放軍造船、采購、運送物資、趕制軍鞋、籌集(ji)糧(liang)草。大(da)批巴(ba)塘青年在平措汪杰(jie)、刀登等人的動員下加入(ru)了“金珠瑪米”的隊(dui)伍，他(ta)們中(zhong)(zhong)的許多人成長為日后建設西(xi)藏的中(zhong)(zhong)堅力量。

十(shi)八軍來到巴(ba)塘那天是端(duan)午(wu)節。自古(gu)民(min)族交往密切(qie)的(de)巴(ba)塘一直有過(guo)端(duan)午(wu)的(de)習(xi)俗。為(wei)了紀(ji)念這(zhe)個日(ri)子，巴(ba)塘人將端(duan)午(wu)吃“團結(jie)包子”的(de)習(xi)俗保留至今。

關帝古廟見證藏漢“三交”

巴塘縣城夏邛(qiong)鎮(zhen)，一座修(xiu)復中的古(gu)建筑靜立(li)于一條古(gu)色古(gu)香的老(lao)街旁。巷(xiang)口立(li)著寫有“關(guan)帝廟(miao)”的石碑引起記者(zhe)的好奇(qi)。

建筑雖然已(yi)經殘破，但一眼就(jiu)能看出明顯的(de)漢式建筑風(feng)格。大門口的(de)對聯(lian)字跡(ji)依(yi)然可辨——心存大學明新內，志在(zai)春秋筆削(xue)中。

巴塘縣關(guan)帝(di)廟前的浮(fu)雕墻呈現(xian)著(zhu)往(wang)日關(guan)帝(di)廟前的盛況。

為(wei)何雪域高原上會有一座關帝廟？

巴塘縣民間文化愛好者汪濤告訴記者，清朝(chao)雍正年間，來巴塘做生意的漢族人越(yue)來越(yue)多，于是組織成(cheng)立了(le)漢商(shang)公(gong)會(hui)(hui)，又叫“財(cai)神會(hui)(hui)”。遠離(li)故土的漢族商(shang)人覺得有(you)(you)必要修(xiu)個會(hui)(hui)館，大伙(huo)有(you)(you)空來喝喝茶、吃(chi)吃(chi)飯，互通生意信息，逢(feng)年過節(jie)也有(you)(you)個熱鬧歡慶的場所，于是修(xiu)建關(guan)帝(di)廟的計(ji)劃被提上日程。

消息傳出，立刻得到(dao)很(hen)多人(ren)響應(ying)，活躍在巴(ba)塘的80家(jia)漢商紛紛慷慨解(jie)囊(nang)。為了把好工(gong)程(cheng)質量關(guan)，漢商公會(hui)雇請了一批手藝好的泥工(gong)、石(shi)匠和制作磚瓦、石(shi)灰、雕塑的工(gong)人(ren)來巴(ba)塘。

寧靜的高原(yuan)古城，一下子熱鬧起(qi)來(lai)。

1764年，關(guan)帝廟(miao)終于建成。根(gen)據記載，廟(miao)內(nei)塑有(you)財神、關(guan)羽(yu)、關(guan)平、周(zhou)倉，以及魯班(ban)、嫘(lei)祖(zu)、孫臏(bin)等人物(wu)的塑像。主(zhu)樓之外還建有(you)魁星(xing)閣、戲臺、鐘鼓樓。

漢族(zu)商(shang)人們在(zai)關帝廟內(nei)興辦漢語私塾(shu)，不僅接收(shou)漢族(zu)學生，也歡迎藏(zang)族(zu)學生，來(lai)者一律免費，主要(yao)教授“四書五經”以及藏(zang)漢民族(zu)文化(hua)禮儀(yi)等。

這(zhe)座關帝廟不僅開創了(le)康巴地區修建漢式(shi)廟宇(yu)的先河，更是在當時的民間(jian)興起了(le)對(dui)關羽的崇(chong)拜。

直(zhi)到今天，關(guan)帝(di)廟門口(kou)的煨桑爐仍(reng)每(mei)天迎來群眾焚香祈福。“在藏族群眾心中(zhong)，關(guan)老爺(ye)是(shi)藏族史(shi)詩英(ying)雄格(ge)薩(sa)(sa)爾(er)王的化(hua)身(shen)。”汪濤解釋道(dao)。群眾把這里稱為(wei)“格(ge)薩(sa)(sa)拉康”（意為(wei)格(ge)薩(sa)(sa)爾(er)宮(gong)）。

位于巴塘縣的夏邛古鎮。

200多(duo)年的(de)時光中，關帝廟經歷了(le)地震、重建、衰落(luo)，但(dan)它超越建筑本身的(de)意(yi)義早已(yi)成(cheng)為(wei)鄉(xiang)土的(de)一部分。

今年，在四(si)川(chuan)省文旅廳的(de)支持下(xia)，巴塘(tang)縣啟動(dong)了(le)對關帝(di)廟的(de)修復工作(zuo)。“我們希(xi)望(wang)給子孫后(hou)代(dai)留(liu)下(xia)看(kan)得見摸得著的(de)民族(zu)交(jiao)往(wang)交(jiao)流交(jiao)融歷(li)史。”巴塘(tang)縣委宣傳(chuan)部(bu)部(bu)長(chang)耿暢說。

繽紛味道滋養豐饒生活

漫步(bu)巴塘(tang)縣(xian)夏邛鎮，有不少制作面食的小店，從鍋盔、餃子、包子、饅頭，到“猴子耳朵”“金絲(si)冒面”“巴叉面”、花饃(mo)饃(mo)……種類繁多、美味(wei)精致。“其實，這(zhe)些都是(shi)當(dang)年陜西(xi)人帶到這(zhe)兒的。”紀錄片導演羅格告訴記者。

在(zai)四川省(sheng)甘(gan)孜藏(zang)族自治州巴塘縣，王(wang)扎西在(zai)家中整理弦胡(hu)。王(wang)扎西是“巴塘弦子舞”的省(sheng)級非遺(yi)傳承人(ren)（11月5日(ri)攝）。

86歲的(de)何(he)永(yong)德的(de)父親(qin)來(lai)(lai)自(zi)陜西鄠縣（現西安市鄠邑區），1928年隨一(yi)位(wei)老鄉來(lai)(lai)到巴(ba)塘，娶了本(ben)地的(de)藏(zang)族(zu)姑娘為(wei)妻。巴(ba)塘的(de)漢商中很多人來(lai)(lai)自(zi)陜西，在(zai)茶馬(ma)古道上從事皮貨生(sheng)意。作為(wei)“團結家(jia)庭”的(de)后代，他(ta)還擁有一(yi)個藏(zang)漢結合的(de)名字——何(he)群培(pei)。

“醋海椒(jiao)”則深受川(chuan)(chuan)渝口味(wei)(wei)(wei)的(de)影響(xiang)。四川(chuan)(chuan)人習慣稱辣(la)椒(jiao)為(wei)“海椒(jiao)”。早年來(lai)自四川(chuan)(chuan)盆(pen)地的(de)移民將它(ta)帶到巴塘，從(cong)此小城的(de)餐桌(zhuo)上增(zeng)添了辛辣(la)的(de)味(wei)(wei)(wei)道。制作“醋海椒(jiao)”需(xu)要(yao)用到醋、醬油、花(hua)椒(jiao)和(he)冰糖，這些滋味(wei)(wei)(wei)都沿著(zhu)茶馬古(gu)道而來(lai)。“醋海椒(jiao)”初入口時酸辣(la)中帶著(zhu)絲絲的(de)麻，后(hou)味(wei)(wei)(wei)回(hui)甘，一如(ru)商(shang)賈們歷經千難萬險(xian)后(hou)，最終在巴塘覓得生活的(de)甘甜。

王扎(zha)西(xi)（右一）在巴塘縣非遺(yi)傳習(xi)體(ti)驗(yan)館表演巴塘弦子舞。

今年66歲的(de)(de)(de)王扎(zha)(zha)西的(de)(de)(de)祖上就來自重(zhong)慶。五代人在(zai)巴(ba)塘開枝散葉，他早(zao)已是地道的(de)(de)(de)高原漢子(zi)，只有(you)冠在(zai)名字前的(de)(de)(de)姓氏標記著(zhu)血脈里(li)的(de)(de)(de)遠方。他從7歲開始學習“巴(ba)塘弦(xian)子(zi)舞”。這(zhe)是一種集詩、琴、歌、舞于一體的(de)(de)(de)綜合性表演(yan)藝術，曲風深受漢地小調(diao)的(de)(de)(de)影響。14歲時，王扎(zha)(zha)西加入巴(ba)塘縣文藝演(yan)出隊(dui)，成(cheng)(cheng)為(wei)一名弦(xian)胡(hu)手。擇一事，終一生。如今他已是“巴(ba)塘弦(xian)子(zi)舞”的(de)(de)(de)省級非遺傳承人，制作的(de)(de)(de)弦(xian)胡(hu)也成(cheng)(cheng)為(wei)極具巴(ba)塘文化符(fu)號的(de)(de)(de)紀念品。

舌尖上的(de)雜糅(rou)滋味豐富了小城的(de)日常(chang)生活。今天，行(xing)走在(zai)巴塘的(de)街頭，奶茶店、咖啡(fei)館、火鍋店、藏(zang)餐館、燒烤店毫無違和(he)感地在(zai)街上一(yi)字排(pai)開。沿著川(chuan)藏(zang)公(gong)路而(er)來的(de)榴蓮、山(shan)竹在(zai)這里擁有(you)不少顧(gu)客，產自(zi)本地的(de)蘋果、無花果也深受外地游客的(de)歡迎。

續寫民族團結進步新篇

今(jin)天(tian)，茶馬古(gu)道上的(de)(de)馬鈴聲(sheng)已(yi)隱入(ru)煙塵，沿著80家(jia)漢商(shang)的(de)(de)足(zu)跡，更多操著不(bu)同(tong)口音的(de)(de)人來到巴塘。四(si)通八達(da)的(de)(de)公路將(jiang)小城與外界連通，帶(dai)來貨物和商(shang)機，也帶(dai)來夢想和發展。

成(cheng)都雙流區，川藏(zang)公路的必經之(zhi)地，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因為大(da)量來自甘孜州的“新居民(min)”的遷入，被人們親切地稱為“甘孜州的第十九個縣”。

自2012年起，根據四川省內對(dui)口幫扶(fu)安排(pai)，雙(shuang)流區負責對(dui)口幫扶(fu)巴塘縣。

雙流區第一(yi)人民醫院組團(tuan)(tuan)式幫扶隊(dui)隊(dui)長周智還記得，兩(liang)年前自己(ji)剛到巴塘不久就在縣醫院做了(le)組團(tuan)(tuan)式幫扶以來的第一(yi)例開顱(lu)手(shou)術。

在過去(qu)，受(shou)制于硬件設施、技術水(shui)平，巴塘(tang)及周邊(bian)地區(qu)的(de)腦外傷、高血壓腦出血等神經(jing)外科危急重(zhong)癥病人(ren)無法在本地救(jiu)治。要(yao)做手術，需要(yao)翻越(yue)5座海拔4000米以上(shang)的(de)大(da)山，送往康定甚(shen)至成都(dou)。“許(xu)多人(ren)來(lai)不及送到(dao)醫院(yuan)，在路(lu)上(shang)就(jiu)不行了(le)。”巴塘(tang)縣人(ren)民(min)醫院(yuan)黨委書記央忠澤仁回(hui)憶道(dao)。

2022年6月，巴塘縣(xian)措拉(la)鎮一(yi)位村民修建房屋時(shi)不慎墜(zhui)落，顱內損傷嚴重，血腫量大，必須盡快手術。考慮到轉院耗時(shi)長、風險高，緊急會診后，周智用剛從(cong)成都帶來的開顱器械，主刀完成了這臺手術。

手術后(hou)一(yi)周(zhou)，周(zhou)智遠(yuan)(yuan)遠(yuan)(yuan)看(kan)到病人坐在醫(yi)院的葡萄(tao)架下吃著冰淇淋，那一(yi)幕讓這位從業多(duo)年的醫(yi)生有(you)些(xie)熱淚盈眶。

近(jin)年(nian)來，隨著318國道“自駕(jia)熱”的興起，巴塘作為(wei)進藏前的最(zui)后(hou)一站，成為(wei)許(xu)多游客的休整地(di)。央忠澤仁說(shuo)，醫(yi)院每(mei)(mei)年(nian)要收治100多位(wei)高(gao)原性肺水腫的住(zhu)院病人，在(zai)旅游旺季，門診每(mei)(mei)天接診四五(wu)十位(wei)高(gao)反病人。

隨(sui)著組團式幫扶(fu)醫療隊的到來，巴塘縣人(ren)民醫院接診的肺(fei)水腫病人(ren)無一(yi)例死(si)亡。幫扶(fu)隊辦公室(shi)里一(yi)幅(fu)幅(fu)寫著藏漢雙語(yu)的錦旗，講述著救死(si)扶(fu)傷的故(gu)事。

從80家漢商(shang)到十八軍進藏(zang)，再(zai)到組團式幫扶，一代(dai)代(dai)人奔(ben)赴(fu)巴(ba)塘的目(mu)的不同，小城不變的是開(kai)放(fang)與(yu)包容。

劉莎莎在巴塘(tang)縣社會力量發展中心集群與咖(ka)啡廳(ting)的負責人格秋曲珍聊(liao)天。

27歲的(de)劉莎(sha)(sha)莎(sha)(sha)來自(zi)河北石家莊，是(shi)巴(ba)塘縣一家設(she)計公(gong)司的(de)負責(ze)人。2019年暑期，還(huan)在武漢設(she)計工程學院讀大三的(de)她跟隨(sui)老(lao)(lao)師(shi)來到(dao)理(li)塘縣開(kai)展社(she)會實踐(jian)活(huo)動，那段工作(zuo)經歷讓她對川(chuan)西高(gao)原念念不忘。畢業(ye)后，劉莎(sha)(sha)莎(sha)(sha)來到(dao)巴(ba)塘，入駐巴(ba)塘縣社(she)會力(li)量發展中心(xin)，成立(li)公(gong)司并正式承接項(xiang)目(mu)。“看到(dao)那些老(lao)(lao)民居、老(lao)(lao)物件，還(huan)有熱(re)情的(de)老(lao)(lao)鄉(xiang)，就(jiu)會覺得還(huan)有好(hao)多故事等(deng)著我去了解，在設(she)計上再創新。”她說。

在(zai)(zai)巴(ba)塘生(sheng)活(huo)近3年，劉(liu)莎(sha)莎(sha)已經(jing)(jing)完全(quan)融入小城的生(sheng)活(huo)。她帶著記者在(zai)(zai)夏邛鎮(zhen)的老街里溜達，不時遇到打(da)招呼的人。在(zai)(zai)參與設計(ji)了巴(ba)塘縣(xian)新(xin)青(qing)年之家、浙里學堂、社會(hui)力量發展中心以及幾個村史(shi)館后，劉(liu)莎(sha)莎(sha)已經(jing)(jing)在(zai)(zai)當地小有名氣(qi)。

劉(liu)莎莎（右(you)）在(zai)巴塘縣(xian)社(she)會力量發展(zhan)中心集群內(nei)的(de)辦公(gong)室與同事(shi)討論工作。

但創業并非她在(zai)巴(ba)塘生活的全部。她眉飛(fei)色(se)舞地細數著城里的美食(shi)和她收養的貓(mao)咪(mi)，講起陽光明媚的日(ri)子，年輕人結伴到草原上“耍壩子”（郊游(you)）。“在(zai)這里，我能同時擁(yong)有上進(jin)心和松弛(chi)感。”她說。

她說話的時候，金色(se)的陽光正灑(sa)在她年輕的臉上，那(nei)一幕，很溫暖(nuan)，很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