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經濟(ji)新聞 2025-04-26 17:46:10
2025年一季度(du),中國電(dian)影市場(chang)迎來“開門(men)紅”,光(guang)(guang)線傳媒(mei)凈利潤超(chao)20億(yi)元(yuan)(yuan),主(zhu)投主(zhu)控的(de)《哪(na)吒2》功(gong)不可沒(mei)。近日,光(guang)(guang)線傳媒(mei)董事長王(wang)長田(tian)重回母校(xiao)復(fu)旦(dan)大學,他感恩(en)復(fu)旦(dan),稱(cheng)欠(qian)復(fu)旦(dan)“很大的(de)債”。王(wang)長田(tian)直(zhi)言(yan),《哪(na)吒2》票房超(chao)預期,是觀眾(zhong)對誠意的(de)獎賞。此外,他還強調(diao)光(guang)(guang)線堅持長期主(zhu)義,投資動畫超(chao)25億(yi)元(yuan)(yuan),還將構(gou)建“中國神話宇宙”,用50部以上電(dian)影呈現(xian)。
每經記者|丁舟洋 舒冬(dong)妮 每經編輯|馬(ma)子卿
2025年中國電影市場(chang)迎來“開門紅(hong)”。
貓眼專業(ye)版數(shu)據顯(xian)示,一(yi)季度全國票(piao)房(fang)243.87億元,同(tong)(tong)比增長49.08%。受春節檔(dang)票(piao)房(fang)強勁的影(ying)(ying)響,目前披露的影(ying)(ying)視(shi)(shi)上市(shi)公(gong)司(si)一(yi)季報多家實現業(ye)績同(tong)(tong)比增長,包括幸福藍(lan)海、華策影(ying)(ying)視(shi)(shi)、橫店影(ying)(ying)視(shi)(shi)等公(gong)司(si),而其中表現最為突(tu)出的莫過于光線傳媒。
光線傳媒(SZ300251,股價19.04元(yuan),市值558.56億(yi)元(yuan))2025年(nian)一季(ji)報顯示,報告期內凈(jing)利潤超過20億(yi)元(yuan)。對比(bi)2024年(nian)全年(nian)約2.92億(yi)元(yuan)的凈(jing)利潤,公司(si)今年(nian)前三個月(yue)就掙到了去(qu)年(nian)全年(nian)7倍的錢。這背后,光線傳媒主(zhu)投主(zhu)控的《哪(na)吒之魔童鬧海》(簡(jian)稱《哪(na)吒2》)功不可沒。
所以在4月下(xia)旬,光(guang)線(xian)傳媒董(dong)事長(chang)王(wang)長(chang)田重回(hui)母校(xiao)復旦大學(xue)參加建校(xiao)120周年活(huo)動(dong)時,作為(wei)1984級新聞專業的他,很難不(bu)被老師、同學(xue)們追問《哪(na)(na)(na)吒2》。“他最初拒絕我(wo)把哪(na)(na)(na)吒放在他的演講題目中(zhong),我(wo)說如果你(ni)這次(ci)回(hui)來不(bu)講哪(na)(na)(na)吒,那(nei)么你(ni)回(hui)來有何(he)意義?”王(wang)長(chang)田彼(bi)時的輔導員、復旦大學(xue)新聞學(xue)院教授張(zhang)力奮在那(nei)次(ci)演講的對(dui)談環節(jie)中(zhong)打趣道。
41年(nian)(nian)前,手持“841367”學(xue)號的(de)王(wang)(wang)長田(tian)踏入復(fu)旦(dan)校園。據張力奮回憶,當年(nian)(nian)大連至上海(hai)尚未開通火車與航班,王(wang)(wang)長田(tian)乘船跨(kua)越2200公里的(de)海(hai)域求學(xue),在1984年(nian)(nian)成為該級復(fu)旦(dan)新聞系最晚(wan)報到的(de)學(xue)生。41年(nian)(nian)后,《哪吒2》上映后不(bu)久,王(wang)(wang)長田(tian)停更了微博,婉(wan)拒媒體采訪,鮮少出現在公眾(zhong)場合。但在傍晚(wan)的(de)校園里,王(wang)(wang)長田(tian)難(nan)得(de)地直抒胸臆,不(bu)僅(jin)談商業,也談人生,讓人一(yi)窺其(qi)敏(min)感(gan)豐富(fu)的(de)內心世(shi)界。
以下為(wei)王長田自述(shu),內容(rong)經《每日(ri)經濟新聞》記者現場(chang)聆聽采集與編寫整理。
2005年復旦大學(xue)100周(zhou)年校慶,我(wo)和同學(xue)們返校參加校慶,當時同學(xue)聚會需要(yao)一個主題(ti),有人說想起羅大佑(you)的歌《閃亮(liang)的日子(zi)》,我(wo)就(jiu)在光華(hua)樓(lou)寫(xie)下了這幅字——“閃亮(liang)的日子(zi)”,今天大家再(zai)談起這幅字,也讓(rang)我(wo)想起了很(hen)多在復旦讀(du)書的時光。
一些特別的經(jing)歷讓(rang)我(wo)(wo)對復(fu)旦的感情比其他同(tong)學更深。1984年,我(wo)(wo)入校剛兩(liang)個(ge)月,在(zai)一天的體育課上吐了(le)(le)很多(duo)血,立馬被送進(jin)醫院。其實(shi)我(wo)(wo)知道自己為什么吐血,我(wo)(wo)高(gao)(gao)中(zhong)(zhong)曾得(de)過肺結(jie)核,主要原因(yin)就(jiu)是營(ying)養不良。高(gao)(gao)中(zhong)(zhong)時(shi),我(wo)(wo)家(jia)里比較困難(nan)。彼時(shi),肺結(jie)核也是一個(ge)難(nan)治(zhi)的病,至少需要一年才能痊愈。所以其實(shi)當時(shi)我(wo)(wo)的肺結(jie)核沒有徹底治(zhi)好,只是病情暫時(shi)有所緩解。但(dan)大學體檢陰差陽錯沒有檢查(cha)到(dao),不然我(wo)(wo)就(jiu)被送回去(qu)了(le)(le)。
后來進醫院再次被查出肺結核時,復旦完全可以把我送回家去,但當時學校和系里都做了一個決定:讓我留滬治療,住在“葉家花園”(當時的上海市結核病防治中心第一防治院,現上海肺科醫院)。我住了兩個月的院,用的藥也是進口藥,花了學校1300元,這在當時是一筆巨款。所以(yi)我(wo)(wo)欠復旦很大的(de)“債”,我(wo)(wo)這(zhe)一(yi)(yi)輩(bei)子都(dou)很難還清(qing)。出(chu)院后我(wo)(wo)回到宿(su)舍,大家都(dou)知道肺結核(he)是(shi)有(you)傳染性(xing)的(de),室(shi)友們(men)(men)完全可(ke)以(yi)跟學校提出(chu),讓我(wo)(wo)搬離或者他們(men)(men)搬走。但沒有(you)一(yi)(yi)個室(shi)友嫌棄我(wo)(wo),他們(men)(men)和我(wo)(wo)一(yi)(yi)起生(sheng)活,幸好沒有(you)被(bei)傳染。我(wo)(wo)非常(chang)感激,所以(yi)我(wo)(wo)對(dui)我(wo)(wo)同學的(de)感情,也(ye)遠超其他人。
回想大學時,我(wo)(wo)做了很(hen)(hen)多事,不光參加(jia)書(shu)(shu)法協會(hui)(hui),擔(dan)任校園書(shu)(shu)畫篆刻(ke)研究(jiu)會(hui)(hui)會(hui)(hui)長(chang);還(huan)參加(jia)詩社,寫些(xie)小情小調、愛(ai)情的(de)苦悶等(deng)等(deng);在學校跳交誼舞也挺有(you)名的(de)??我(wo)(wo)當時并不是一(yi)個在學習上(shang)多優(you)秀的(de)學生,一(yi)年下來可(ke)能(neng)全是良(liang)。也說明我(wo)(wo)的(de)性格,不是那(nei)種做事特別精到的(de)人(ren),就像我(wo)(wo)這些(xie)愛(ai)好,好像是啥都會(hui)(hui)一(yi)點,但很(hen)(hen)難成為一(yi)個真(zhen)正的(de)專(zhuan)家。
“自由而無用的靈魂”是復旦的校園文化,聽起來是一種無用的文化,但當你走過一生之后,會發現這句話其實非常有價值——沒有功利性,隨著社會大勢調整自己的定位,實現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活出有趣和豐富的人生,這是有意義的。
當下我們(men)正面(mian)臨(lin)教(jiao)育體(ti)制的(de)大轉型,我們(men)的(de)文科教(jiao)育、新聞專業都面(mian)臨(lin)危機,這時怎么(me)做(zuo)?是(shi)我們(men)需(xu)要思考的(de)。過去我回(hui)學(xue)(xue)校交流,掛(gua)在(zai)(zai)嘴(zui)邊(bian)的(de)是(shi)“要好(hao)好(hao)學(xue)(xue)習知識,將(jiang)來為國家做(zuo)貢獻”。現在(zai)(zai)回(hui)過頭來看,學(xue)(xue)知識可能并(bing)非最重(zhong)要的(de),尤其在(zai)(zai)人(ren)工智(zhi)能時代。我也想跟現在(zai)(zai)的(de)同學(xue)(xue)們(men)說,思考問題的(de)方(fang)式是(shi)重(zhong)要的(de),建立正確而有價值的(de)三觀是(shi)重(zhong)要的(de)。
1988年(nian)(nian)我從復旦(dan)畢業,最(zui)早被分配到全國(guo)人大(da)(da)常委會(hui)辦公廳新聞局,做一名公務員。工作(zuo)不(bu)到兩年(nian)(nian),我就申請(qing)去《中華工商(shang)時(shi)報》做記(ji)者,那是當(dang)時(shi)極力推動市(shi)場化、支持民營經(jing)濟的(de)報紙之一。在報紙工作(zuo)三五年(nian)(nian)后,我又(you)發現(xian)電視媒體(ti)的(de)作(zuo)用價值和發展潛力遠(yuan)大(da)(da)于(yu)報紙,就去了北京電視臺。
所(suo)以(yi)我(wo)從(cong)報社到電(dian)視臺,然后創辦了(le)自(zi)(zi)己(ji)(ji)的公司(si)。我(wo)總結下(xia)來,基本每一次都會按照自(zi)(zi)己(ji)(ji)對大勢(shi)的判斷以(yi)及(ji)自(zi)(zi)己(ji)(ji)的性格,去調整自(zi)(zi)己(ji)(ji)的工作(zuo)。
1998年,我(wo)33歲,創(chuang)立了光線(xian)傳媒(mei)。一開始做(zuo)(zuo)《中國(guo)(guo)娛(yu)樂報道》,是國(guo)(guo)內(nei)第(di)一檔做(zuo)(zuo)娛(yu)樂新聞的(de)(de)(de)(de)節目(mu),在(zai)全國(guo)(guo)幾百(bai)家電視臺播出,早(zao)期收(shou)視率超過(guo)10%,在(zai)當時有(you)非(fei)常大的(de)(de)(de)(de)影(ying)(ying)響力,我(wo)也(ye)賺了很多錢。但我(wo)不能滿足于僅(jin)僅(jin)做(zuo)(zuo)一個娛(yu)樂信息的(de)(de)(de)(de)報道者,我(wo)必須走(zou)進(jin)娛(yu)樂業最(zui)核(he)心的(de)(de)(de)(de)東西——內(nei)容創(chuang)作本身,報道永遠是一種附加的(de)(de)(de)(de)價值。后(hou)來,我(wo)們轉型做(zuo)(zuo)電影(ying)(ying)。只有(you)當創(chuang)作內(nei)容時,才會進(jin)入行業的(de)(de)(de)(de)核(he)心,這是我(wo)當時隱隱約(yue)約(yue)看到(dao)的(de)(de)(de)(de)一條路徑。
2015年1月1日,我們又(you)做(zuo)了個決(jue)定,不(bu)再做(zuo)任何電視服務,停(ting)止電視節(jie)(jie)目(mu)的生(sheng)(sheng)產線(xian)。當時光線(xian)在全國幾百家(jia)電視臺(tai)每天播出數(shu)小時節(jie)(jie)目(mu),光線(xian)每年來(lai)自電視節(jie)(jie)目(mu)的利(li)潤過億(yi)元(yuan),有300人從事電視制作。停(ting)止的原因有兩個,一方(fang)面,我們進入到電影生(sheng)(sheng)產,不(bu)滿足對內容的報道;另一方(fang)面,我們覺得無法以一己之力改變收視率造假(jia)的環境(jing),也(ye)無法接受做(zuo)生(sheng)(sheng)意做(zuo)到一個違心的境(jing)地,所以就選擇退出。
做這(zhe)個決定時,光線(xian)的(de)損失(shi)(shi)也(ye)非常大(da),一年上億(yi)元的(de)利潤損失(shi)(shi),幾百人(ren)(ren)頃刻之間沒有(you)了工(gong)作。我當時提出,大(da)家(jia)可以轉(zhuan)向電影(ying)內容的(de)生(sheng)產,但很遺憾,絕大(da)部分人(ren)(ren)仍選擇留在電視行業(ye)。這(zhe)段經歷其實說明很多問題(ti),一個企業(ye)創始(shi)人(ren)(ren)和(he)(he)管理者如(ru)何定位和(he)(he)管理企業(ye)?一個員工(gong)如(ru)何選擇工(gong)作?公司(si)的(de)方向和(he)(he)底(di)線(xian)到底(di)是(shi)什么?看上去務虛的(de)價值觀,能在一些(xie)具體的(de)事件里得到一些(xie)反映。
當然,我們也并非無可指摘(zhai),也絕不(bu)是每(mei)次選擇都對。光線(xian)也有被人(ren)詬(gou)病、非議、誤解的(de)地(di)方,但(dan)我們應該(gai)是國(guo)內娛樂產(chan)業里最(zui)接近(jin)理(li)想、按照自己底線(xian)去生存發展的(de)公司。這么多年,影視行業很多企業倒閉了,但(dan)我們一(yi)直在這,一(yi)個公司的(de)底線(xian)和底色(se)非常重要。
《哪吒2》火了之后,我已經有兩個月沒更新微博了。網友們曾在我的微博上留言說“要接我的財富運、事業運”,我就特別害怕,哪天我倒霉的話,是不是也要接我的倒霉運?《哪吒(zha)2》票房(fang)(fang)達到(dao)90億(yi)元(yuan)時,我(wo)在同學群里提了一句:“票房(fang)(fang)與我(wo)無關了。”當時我(wo)感(gan)到(dao)有些慌(huang)張,為(wei)什么“潑天(tian)的(de)富貴”會(hui)降臨在我(wo)頭上?我(wo)曾經預測《哪吒(zha)2》票房(fang)(fang)能達到(dao)70億(yi)元(yuan),而后續的(de)票房(fang)(fang),我(wo)認為(wei)不是這部影片有多好,是觀眾看(kan)到(dao)了我(wo)們的(de)誠意所給予(yu)的(de)額(e)外獎賞,那(nei)不是我(wo)理所當然應得的(de)。
“餃子”是中國電影界的一位天才。我們的價值在于找到這樣的人,并為他提供發揮空間,給予他足夠的資金、時間、權利。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哪吒2》這類作品即使沒有出現在我身上,也會出現在別人身上。電影行業自2002年(nian)市場化改革以(yi)來,涌入了大量(liang)(liang)的人才和資金(jin),這種(zhong)能量(liang)(liang)積累一(yi)定會轉(zhuan)化爆(bao)發并出現史詩級的產(chan)品(pin)。非常巧合(he),無論是(shi)創作的能量(liang)(liang)還是(shi)市場的能量(liang)(liang),都聚集在《哪吒2》爆(bao)發了。
如果我借此(ci)機(ji)會(hui)成為一個(ge)“網紅企業家(jia)”,我可能(neng)會(hui)有很多好處(chu),能(neng)順便(bian)推廣自(zi)己公(gong)司(si)的(de)(de)(de)(de)電影,或者這(zhe)(zhe)一年也(ye)能(neng)掙(zheng)不少出(chu)場(chang)費。但我的(de)(de)(de)(de)個(ge)人(ren)選(xuan)擇(ze)(ze)就是(shi)低調一點(dian)。《哪吒2》上映后的(de)(de)(de)(de)幾(ji)個(ge)月,我直覺和本能(neng)地(di)希望遠離(li)媒體(ti)。這(zhe)(zhe)并非懼怕(pa)媒體(ti),這(zhe)(zhe)只是(shi)一種選(xuan)擇(ze)(ze)——讓(rang)我們能(neng)客(ke)觀看待公(gong)司(si)業務及其(qi)在(zai)社會(hui)中的(de)(de)(de)(de)位置,冷靜保持與相(xiang)關人(ren)員的(de)(de)(de)(de)關系(xi)。而不是(shi)在(zai)你(ni)出(chu)名以后,因為周圍人(ren)行為的(de)(de)(de)(de)失真,讓(rang)自(zi)己也(ye)只能(neng)得(de)到失真的(de)(de)(de)(de)信息(xi)。這(zhe)(zhe)種對冷靜與客(ke)觀的(de)(de)(de)(de)自(zi)我要求,我認(ren)為和我從事過(guo)新聞工(gong)作(zuo)有關。
當企業家個人成為頂流網紅,其一舉一動就會被放大,可能會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我不愿意付出那種代價。剛剛我和裘新(復旦大學黨委書記,王長田同班同學)一路走過來,沒有一個同學發現我。我感到非常舒適,以我而言,企業家不必活在聚光燈下,大家只用知道我的作品。正如裘新也不需要被大家認識,只需要認識他治下的復旦成果。我認為這非常正確,他也認同我的觀點。
光線之所以走到現在,是因為我們堅持了長期主義。目前我們投資制作發行了大約180部電影,總票房為820多億元,其中動畫電影占據260多億元,因此大部分是真人電影。動畫電影是一項非常困難的業務,全球沒有幾家動畫電影公司,但一旦做成就極具價值。所以做動畫電影就是典型的長期主義——堅持做正確卻又非常困難的事情。
大家現在(zai)看到(dao)的“哪吒”,其實(shi)最早起(qi)源于11年前(qian),我們在(zai)成(cheng)都見到(dao)了“餃子”,當時他們公司瀕臨倒閉,我們看到(dao)了他的潛力(li),很快做(zuo)了投資(zi),一起(qi)發起(qi)了“哪吒”項(xiang)目。
2019年《哪(na)吒(zha)1》和2025年《哪(na)吒(zha)2》,兩部(bu)電(dian)影的總票(piao)房(fang)就(jiu)讓餃子(zi)成為電(dian)影史上票(piao)房(fang)最高(gao)的導(dao)演。而2012年我們投(tou)資動畫電(dian)影時,沒有(you)人看好動畫,而我們一口(kou)氣就(jiu)投(tou)資了(le)20多(duo)家公司,投(tou)了(le)十幾年,所有(you)投(tou)資加起來超過25億元,把(ba)以往在(zai)電(dian)視、電(dian)影項目賺的錢,大部(bu)分都投(tou)到了(le)動畫行業。
我認(ren)為“哪吒”僅(jin)僅(jin)是個開(kai)始。我們還在(zai)做“中(zhong)國神(shen)話宇宙”,用動畫電影(ying)構建一個神(shen)話體系,將在(zai)未來20年、用50部以(yi)上的電影(ying)陸續呈(cheng)現。
有很多事即使你努力,也不一定實現目標。努力可能會讓你實現目標的概率變大,這是人或企業的重要動力。比如我們努力提高《哪吒3》成為中國最高票房動畫電影的概率,但我無法保證一定能夠實現。我們只是活一個過程,絕對不能保證人生會達到什么樣的目標。我非常幸運,也非常知足,幾乎實現了當初每一個模糊的人生目標。
電影是金字塔尖的一種文化產品,它不會輕易衰落,但它的渠道會發生變化。目前電影院正逐漸被觀眾拋棄,這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危機。對(dui)此我(wo)們有所準備(bei),光線傳媒不僅是(shi)(shi)一(yi)家電影公司(si),還是(shi)(shi)一(yi)個IP(具有商(shang)(shang)業價值(zhi)的創意內容或品(pin)牌)的創造者,與運(yun)營商(shang)(shang)合作逐(zhu)漸開(kai)發IP世(shi)界,做衍生品(pin)生意。
張老(lao)師曾(ceng)用《里斯本號》來教(jiao)育我,他(ta)說這種項目為什(shen)么光線沒(mei)有做?的(de)確,全球電影(ying)行業(ye)都在面(mian)臨創造力衰(shuai)退(tui)的(de)問(wen)(wen)題。作為一家商業(ye)公(gong)司,我們應該(gai)在制作系列電影(ying)、IP電影(ying)的(de)同時,投入大量(liang)精力探(tan)索創新(xin)內容(rong)。如(ru)果我們出現(xian)了自我重(zhong)復、創造力衰(shuai)退(tui)、觀眾(zhong)不滿意、票房下(xia)降的(de)情況,那不是(shi)觀眾(zhong)的(de)問(wen)(wen)題,是(shi)我們應該(gai)去自我反省和改變(bian)的(de)。
封面(mian)圖(tu)片來源:每經(jing)記者 張建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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