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mei)經記者｜唐俊    每(mei)(mei)經編(bian)輯｜楊歡(huan)

圖片來源：攝圖網_501707832

5月20日，中國第一(yi)部專(zhuan)門為(wei)民(min)營(ying)(ying)經(jing)濟發展量身定制(zhi)的基(ji)礎(chu)性法(fa)(fa)律——《民(min)營(ying)(ying)經(jing)濟促(cu)進法(fa)(fa)》正式施(shi)行。民(min)營(ying)(ying)企(qi)業(ye)投(tou)融資一(yi)直是社會(hui)各界關心(xin)的熱點(dian)，在《民(min)營(ying)(ying)經(jing)濟促(cu)進法(fa)(fa)》第三章，即“投(tou)融資促(cu)進”一(yi)章中，對此作了(le)多項(xiang)規定。

當中第一條即明(ming)確，“支持(chi)民營經濟組(zu)織(zhi)參(can)與國(guo)(guo)家重(zhong)大(da)戰略和重(zhong)大(da)工程。”當前，國(guo)(guo)家發展(zhan)改革委正在(zai)加快完(wan)善民營企業參(can)與國(guo)(guo)家重(zhong)大(da)項目(mu)建設長效機制，已經在(zai)核(he)電(dian)、鐵路等(deng)領(ling)域推出(chu)一批重(zhong)大(da)項目(mu)。

2017年簽約的杭(hang)紹臺(tai)(tai)鐵路是(shi)一(yi)個(ge)代表性項(xiang)目(mu)，這(zhe)是(shi)國(guo)內首批八個(ge)社會資本投(tou)資鐵路示(shi)范項(xiang)目(mu)之一(yi)，也是(shi)我國(guo)首條民資控股高(gao)鐵。杭(hang)紹臺(tai)(tai)鐵路有限(xian)公司股權中，民企聯合體占(zhan)(zhan)股51%，國(guo)鐵集(ji)團占(zhan)(zhan)股15%，浙江省占(zhan)(zhan)股13.6%，紹興和(he)臺(tai)(tai)州合計占(zhan)(zhan)股20.4%。

上述民企聯合體(ti)由復(fu)星(xing)牽頭，由此(ci)，復(fu)星(xing)也成為“民資(zi)(zi)入鐵(tie)”的(de)重要見證者和參與者。復(fu)星(xing)基(ji)礎設施產業發展集團CEO、杭紹臺鐵(tie)路公司董事長方建宏對(dui)我們表(biao)示(shi)，“民資(zi)(zi)控股高鐵(tie)的(de)意義不僅在于(yu)投融資(zi)(zi)模式的(de)創新，更(geng)在于(yu)其對(dui)鐵(tie)路市場(chang)化改革、區域經濟發展和民營資(zi)(zi)本參與國家重大(da)基(ji)建項目的(de)示(shi)范(fan)作用。”

如今，杭紹臺鐵路(lu)項(xiang)目(mu)簽約已8年(nian)、運營(ying)超3年(nian)，在(zai)建(jian)設和運營(ying)中收獲(huo)了哪些(xie)(xie)經(jing)驗？在(zai)民營(ying)企業眼中，鐵路(lu)改革應該去(qu)往何方(fang)？《民營(ying)經(jing)濟促進法》正式(shi)實(shi)施，又將為未(wei)來“民資入鐵”帶(dai)來哪些(xie)(xie)期待(dai)？下(xia)一條“民資控股(gu)高鐵”還遠嗎？

破冰

曾幾(ji)何時，鐵路由國有資本壟斷(duan)。

2005年(nian)，國務(wu)院發(fa)布的(de)《關(guan)于(yu)鼓(gu)勵支持和引導個體私營等非(fei)公有制經濟(ji)發(fa)展的(de)若干意見》提(ti)出，鼓(gu)勵非(fei)公有資本進入包括鐵路在內(nei)的(de)壟斷行(xing)業。由此，“民資入鐵”開始了(le)艱難探索。后(hou)續幾年(nian)，又(you)有不(bu)少相關(guan)政策出臺(tai)，但實際進展不(bu)及預期(qi)。

2017年，杭紹臺鐵路項(xiang)目(mu)簽約(yue)，成(cheng)為(wei)中國(guo)鐵路史以及(ji)國(guo)企改革史上，一個重要的里(li)程碑事件。從杭州到(dao)臺州，杭紹臺鐵路全長266.9公(gong)里(li)，設計時速(su)350公(gong)里(li)，總投資約(yue)450億元。項(xiang)目(mu)合作期34年，其中建設期4年，運(yun)營(ying)期30年，運(yun)營(ying)期滿(man)后將(jiang)無償移交政(zheng)府(fu)方。

復星(xing)國際副(fu)總裁溫曉東在項目簽約時說(shuo)，“面(mian)對幾(ji)十(shi)年傳統的鐵(tie)路運(yun)營(ying)(ying)政策、方式、方法，有大量消化和優化工(gong)作要(yao)做(zuo)，肯定會碰(peng)到各(ge)種困難(nan)。在具體(ti)經營(ying)(ying)上，線路運(yun)營(ying)(ying)、質量安全(quan)怎么保障，都是全(quan)新挑戰。”

在(zai)此之(zhi)前，京滬高(gao)(gao)鐵(tie)(tie)(tie)、濟青(qing)高(gao)(gao)鐵(tie)(tie)(tie)等已經(jing)有民資(zi)進入，但并(bing)未實現控股，這(zhe)是杭紹臺(tai)鐵(tie)(tie)(tie)路(lu)與之(zhi)相比(bi)最顯(xian)著的區別(bie)。在(zai)方建宏看來(lai)，民資(zi)控股高(gao)(gao)鐵(tie)(tie)(tie)的意義(yi)不(bu)僅在(zai)于投融資(zi)模式的創新，更在(zai)于其對鐵(tie)(tie)(tie)路(lu)市場化(hua)改革、區域經(jing)濟發展(zhan)和民營(ying)資(zi)本(ben)參(can)與國家重大基(ji)建項目的示范作用。

方建(jian)宏對我們(men)表示(shi)，杭紹臺鐵路從投融資模(mo)式、建(jian)設模(mo)式到組織管理等各(ge)個(ge)方面(mian)，都(dou)沒有(you)先例經驗可以借鑒和(he)參考。“在項(xiang)目初(chu)期，我們(men)在政(zheng)府部門(men)引導下，與(yu)20多家民(min)營(ying)企業(ye)進行商(shang)議，最后決定(ding)牽(qian)頭組建(jian)民(min)營(ying)聯合體，通過組建(jian)國(guo)內(nei)首個(ge)民(min)資控股(gu)高鐵公司進行改革(ge)實踐(jian)。”

第一個吃(chi)螃蟹，很多時候都是(shi)(shi)摸(mo)著石頭過(guo)河。在(zai)項目前期(qi)，長周期(qi)與(yu)高投入(ru)給民企(qi)聯合體帶來一定(ding)的(de)資(zi)金壓力；此外，高鐵建(jian)設施工與(yu)管理(li)的(de)專業要求，以(yi)及政策與(yu)市場(chang)環境(jing)的(de)不確(que)定(ding)性(xing)等(deng)方面(mian)，也是(shi)(shi)難點所在(zai)。

而作為(wei)首(shou)條(tiao)民資控股高鐵(tie)，杭紹臺鐵(tie)路(lu)也進行(xing)了(le)大量的探索(suo)(suo)與(yu)實踐，為(wei)后續項目(mu)累積(ji)了(le)可(ke)參考的經驗。方(fang)建宏表示，得益(yi)于各方(fang)的支持，項目(mu)在與(yu)國鐵(tie)接軌、取(qu)土場、外(wai)電源接入等方(fang)面進行(xing)了(le)有(you)(you)力的探索(suo)(suo)，有(you)(you)關經驗已被國家發改委吸納至《支持民營企業參與(yu)交通基礎設施(shi)建設發展的實施(shi)意(yi)見》等文件。

“賺錢”

民資入鐵，不僅要“進得來”，還要“能賺錢”。

眾所周(zhou)知，高鐵其(qi)實是一個不容易(yi)賺錢的(de)生意，由于早(zao)期投資太(tai)大，大部分線路呈虧損(sun)狀態(tai)。時至今(jin)日(ri)，杭紹(shao)臺鐵路已開通3年有(you)余，運營情況如何？

方建(jian)宏提到(dao)了一組(zu)數據：2022年杭紹(shao)臺(tai)鐵(tie)路開通，客流僅(jin)700萬人(ren)次，到(dao)2023年1800萬人(ren)次，再到(dao)2024年2500萬人(ren)次，目前杭紹(shao)臺(tai)鐵(tie)路客流量累計已近6000萬人(ren)次。在社交媒體上，時常有“一票難(nan)求”的反饋。

不過對比日開行(xing)130對的(de)設計能(neng)力(li)，杭紹臺鐵路還處于客流(liu)培育初期。2024年(nian)(nian)，杭紹臺鐵路運(yun)輸清(qing)算收入突破8億元，暫(zan)未實現盈利(li)，但增長態勢(shi)良好，2022年(nian)(nian)至2024年(nian)(nian)三年(nian)(nian)復(fu)合增長率達(da)42.9%。

需要指出的(de)(de)是，在(zai)2017年杭(hang)紹臺鐵路項目(mu)簽約時就提出，“尊重項目(mu)公(gong)司(si)的(de)(de)市場主體地位，由(you)其自主定價、自主建設、自主運營、自負盈虧(kui)。在(zai)近期不具備自我運輸管理條件下，暫委托(tuo)鐵路總(zong)公(gong)司(si)運輸管理。”

杭紹臺鐵路(lu)開(kai)通至今，仍保(bao)持委托上海(hai)鐵路(lu)局運(yun)營的模式，上海(hai)鐵路(lu)局在該(gai)線(xian)路(lu)上開(kai)行(xing)列(lie)車，并向(xiang)杭紹臺鐵路(lu)公司支付(fu)線(xian)路(lu)使用費，這也是(shi)項(xiang)目公司的主要收入來源。

舉例來說(shuo)，除了杭紹臺本線(xian)開行的列(lie)車，其他跨線(xian)列(lie)車也可(ke)以(yi)使用(yong)杭紹臺鐵(tie)路(lu)并支付費(fei)用(yong)。以(yi)京滬高鐵(tie)為例，2024年跨線(xian)列(lie)車運(yun)行里程完成(cheng)10250.7萬列(lie)公里，是其重要的收入來源。

在方建宏看來，民營(ying)資本的優勢是重視運營(ying)收益，要想(xiang)辦法多開車(che)、開好車(che)。作(zuo)為(wei)(wei)業主(zhu)方，杭紹臺鐵路(lu)(lu)公(gong)司與鐵路(lu)(lu)部(bu)門保(bao)持積極溝通對(dui)接(jie)，并為(wei)(wei)了(le)吸(xi)引(yin)更多乘(cheng)客，聯動(dong)各(ge)方創新和(he)豐富產品類型，開行了(le)全國首趟高鐵療休養專(zhuan)列，以及旅游(you)列車(che)、銀發列車(che)等，通過建立車(che)站(zhan)旅游(you)驛站(zhan)、開通至景區旅游(you)專(zhuan)線等方式，推動(dong)鐵路(lu)(lu)與旅游(you)融合發展。

杭紹臺(tai)鐵(tie)路(lu)與浙東唐詩(shi)之路(lu)線路(lu)高度重合(he) 圖片來源：杭紹臺(tai)鐵(tie)路(lu)公(gong)司

事實上，不(bu)只(zhi)是(shi)(shi)杭紹臺鐵路(lu)，委托(tuo)運營(ying)是(shi)(shi)目前中國(guo)鐵路(lu)整體(ti)的運營(ying)模(mo)式(shi)。一(yi)般來說，建設一(yi)條鐵路(lu)會成(cheng)(cheng)立(li)一(yi)個項目公司(si)，例(li)如成(cheng)(cheng)昆(kun)(kun)鐵路(lu)有限責任公司(si)，該公司(si)擁有成(cheng)(cheng)昆(kun)(kun)鐵路(lu)的產權(quan)，但并不(bu)承擔具體(ti)運營(ying)工作，而是(shi)(shi)委托(tuo)成(cheng)(cheng)都鐵路(lu)局(ju)運營(ying)。

此前，曾(ceng)有(you)相關專家在接受《中(zhong)國新聞周刊》的(de)采訪時(shi)提(ti)到，“鐵(tie)路建設自主權涉及(ji)鐵(tie)路規劃、審批等權限的(de)改(gai)革，鐵(tie)路運營(ying)自主權涉及(ji)鐵(tie)路調度(du)指(zhi)揮、市(shi)場進入等改(gai)革，這就會(hui)對既有(you)的(de)行政權力體系(xi)和經濟權力體系(xi)形成重要(yao)的(de)挑戰。”

北京交通大學經濟(ji)管理學院(yuan)教授趙堅長(chang)期研究鐵(tie)(tie)路(lu)，承擔過不(bu)少(shao)部委層級鐵(tie)(tie)路(lu)相關的(de)研究課題(ti)。趙堅告(gao)訴城(cheng)市進(jin)化論，民營(ying)資本進(jin)入鐵(tie)(tie)路(lu)，可(ke)以先從支線(xian)或通勤鐵(tie)(tie)路(lu)開始，與(yu)城(cheng)市軌(gui)道(dao)交通聯系起(qi)來(lai)。通勤鐵(tie)(tie)路(lu)可(ke)獨立于干線(xian)鐵(tie)(tie)路(lu)網，在運營(ying)上可(ke)以有更多(duo)自主權(quan)。

改革

鐵路改革已(yi)持續多年(nian)，“民資入(ru)鐵”是一場(chang)重要探索(suo)。

距(ju)離杭(hang)紹臺(tai)鐵路(lu)簽約已過去8年，目前全國仍只有兩條民資(zi)控(kong)股高(gao)鐵，全部在浙江，一條是(shi)杭(hang)紹臺(tai)鐵路(lu)，另(ling)一條是(shi)杭(hang)溫高(gao)鐵。不少人期待下一條“民資(zi)控(kong)股鐵路(lu)”的出現。

在(zai)方建宏(hong)看來，市(shi)場(chang)準(zhun)入(ru)(ru)正在(zai)不斷放(fang)寬，但(dan)“玻璃門”“彈(dan)簧門”“旋轉(zhuan)門”等堵點卡點尚未完全(quan)消除(chu)，需要持(chi)續(xu)深入(ru)(ru)破除(chu)各(ge)級各(ge)類市(shi)場(chang)準(zhun)入(ru)(ru)壁壘，提升市(shi)場(chang)準(zhun)入(ru)(ru)效能(neng)。

他提到(dao)，可(ke)以參考杭紹(shao)臺鐵(tie)路成功落地經驗，由國家發(fa)改委牽(qian)頭，推(tui)出新一批(pi)鼓勵民(min)營企業參與的示范項目并支(zhi)持民(min)資控股，將高鐵(tie)等基礎設施項目納(na)入其(qi)中進行(xing)推(tui)介，更(geng)好吸引民(min)間(jian)投(tou)資，加快項目落地。

杭(hang)紹臺(tai)(tai)鐵路(lu) 圖片來源：杭(hang)紹臺(tai)(tai)鐵路(lu)公司

剛(gang)剛(gang)實施的(de)(de)《民(min)營經(jing)(jing)濟(ji)(ji)促進法》也提到(dao)，實行全(quan)國統一(yi)的(de)(de)市場(chang)準(zhun)入負面清單制度，包括民(min)營經(jing)(jing)濟(ji)(ji)組(zu)織(zhi)在內(nei)的(de)(de)各類經(jing)(jing)濟(ji)(ji)組(zu)織(zhi)可以依(yi)法平等進入；定期評估，及時(shi)清理、廢除含有妨礙全(quan)國統一(yi)市場(chang)和(he)公(gong)平競爭(zheng)內(nei)容的(de)(de)政策措施，保障(zhang)民(min)營經(jing)(jing)濟(ji)(ji)組(zu)織(zhi)公(gong)平參(can)與市場(chang)競爭(zheng)。

對于未來的鐵(tie)路(lu)改革方向，業內(nei)有(you)兩種觀(guan)點(dian)，一(yi)(yi)是路(lu)網統一(yi)(yi)，即鐵(tie)路(lu)基礎(chu)設施和(he)運輸(shu)服(fu)務由同一(yi)(yi)個主(zhu)體（國鐵(tie)集團）統一(yi)(yi)管理和(he)運營(ying)(ying)；二是網運分離，是指鐵(tie)路(lu)基礎(chu)設施和(he)運輸(shu)服(fu)務由不同的主(zhu)體運營(ying)(ying)。

在(zai)(zai)復星(xing)基礎設(she)施集團看來(lai)，網運分離是打破鐵路壟斷、激發市場(chang)活力的關(guan)鍵路徑。但這也需要在(zai)(zai)鐵路改革(ge)進程中(zhong)，于立法(fa)保障、運營(ying)松綁、融資創新三(san)個層(ceng)面持(chi)續突破，讓市場(chang)規則與(yu)政(zheng)府支持(chi)形成(cheng)合力。

同為(wei)經濟大省，廣(guang)東也走在了前(qian)列，探(tan)索打破國鐵(tie)集(ji)團的運營(ying)壟斷。今年(nian)3月，經過多輪戰(zhan)略調(diao)整，廣(guang)東珠三(san)角(jiao)城際軌道交通有限公司完成工(gong)商信(xin)息變更，原(yuan)股東中(zhong)國鐵(tie)路廣(guang)州局正式退出，不再(zai)參與(yu)珠三(san)角(jiao)城際鐵(tie)路運營(ying)，由廣(guang)州地鐵(tie)集(ji)團全面接管運營(ying)工(gong)作。

但廣州地鐵仍是國企身份，民營企業獨自運(yun)營鐵路仍有(you)待探(tan)索。

2024年(nian)底，國務(wu)院印發(fa)的(de)(de)《關于(yu)加(jia)快建設統一開放的(de)(de)交通(tong)運輸市場(chang)的(de)(de)意(yi)見》提到，要促進(jin)鐵路(lu)運輸業(ye)務(wu)經營主(zhu)體多(duo)元化(hua)(hua)和(he)適度(du)競爭(zheng)。方建宏(hong)認(ren)為，主(zhu)體多(duo)元化(hua)(hua)和(he)適度(du)競爭(zheng)不僅(jin)有(you)助(zhu)于(yu)提高行業(ye)的(de)(de)整(zheng)體效率和(he)服務(wu)質量，還(huan)能通(tong)過引入(ru)競爭(zheng)機制激發(fa)市場(chang)活(huo)力，進(jin)而推(tui)動整(zheng)個行業(ye)的(de)(de)高質量發(fa)展。

“未來(lai)，還需(xu)要在政策配(pei)套(tao)、盈(ying)利模式上(shang)進(jin)一(yi)步突破，保證各(ge)種所有制經(jing)濟依法平等、公平參與市場競爭。”方建宏說。

據城(cheng)市進化論(lun)從(cong)業內(nei)人(ren)士處了(le)解到，目前部委(wei)層(ceng)面正(zheng)在研(yan)究新一輪鐵(tie)路改革(ge)事宜(yi)，研(yan)究的方向涉及較大變化，但能否(fou)落地以(yi)及何時落地，仍未(wei)知曉。

期待

截至今年初，我國(guo)“八縱八橫”高(gao)鐵網(wang)主通道建成投產約81%，在建規模約14%，骨架網(wang)加密成形(xing)，這(zhe)意味(wei)著未來高(gao)速鐵路建設必然會(hui)向跨省支線(xian)通道和(he)省內(nei)干(gan)線(xian)通道等聯網(wang)補(bu)網(wang)方向發展。

地(di)方建(jian)(jian)(jian)設(she)高速(su)鐵(tie)路(lu)(lu)(lu)，投融(rong)資是重要一(yi)環。民資入股參與高速(su)鐵(tie)路(lu)(lu)(lu)建(jian)(jian)(jian)設(she)，為鐵(tie)路(lu)(lu)(lu)投融(rong)資體制改革(ge)提供了(le)新(xin)的可能。國鐵(tie)集(ji)團表示(shi)，將進一(yi)步開放鐵(tie)路(lu)(lu)(lu)建(jian)(jian)(jian)設(she)市場，深化鐵(tie)路(lu)(lu)(lu)投融(rong)資體制改革(ge)，鼓(gu)勵(li)引導(dao)社會資本和(he)更(geng)多符合資質(zhi)條件的施工(gong)企業參與鐵(tie)路(lu)(lu)(lu)建(jian)(jian)(jian)設(she)。

圖片來源：攝圖網500797674

作為我(wo)國第一(yi)部(bu)專門關于民(min)營經濟(ji)發展的(de)基礎性法律，《民(min)營經濟(ji)促(cu)進法》明確(que)了民(min)營經濟(ji)的(de)重要地位和作用，給予了民(min)營經濟(ji)法治保障。方(fang)建宏(hong)認為，這對于激發民(min)營經濟(ji)活力(li)、促(cu)進市場公(gong)平競爭和創新發展具有(you)重要意(yi)義。

融資(zi)難、融資(zi)成本高是不(bu)少民企面臨的(de)問題。《民營(ying)經(jing)濟促進法(fa)》第十(shi)七條(tiao)明確，“民營(ying)經(jing)濟組織投(tou)資(zi)建設符合國(guo)(guo)家戰略方向的(de)固定資(zi)產投(tou)資(zi)項目(mu)，依法(fa)享(xiang)受國(guo)(guo)家支持(chi)政策”，第二十(shi)三、二十(shi)四條(tiao)也在強調融資(zi)的(de)平等(deng)性(xing)。

方建宏表示，以杭(hang)紹(shao)臺(tai)鐵(tie)路為(wei)例，目前融資(zi)成本比國有同類項目高80bp左右，上(shang)述政策有助于杭(hang)紹(shao)臺(tai)鐵(tie)路未來降低融資(zi)成本。

他提(ti)到(dao)，與國(guo)有(you)控股(gu)鐵(tie)路相比(bi)，民資(zi)(zi)控股(gu)鐵(tie)路雖投融(rong)資(zi)(zi)模式不(bu)(bu)同，但同樣是國(guo)家重大(da)基礎(chu)設施工程(cheng)，鐵(tie)路的公共服務屬(shu)性不(bu)(bu)因(yin)股(gu)東(dong)結構不(bu)(bu)同而(er)發生轉變。希望在(zai)融(rong)資(zi)(zi)利率等(deng)方面可(ke)以做到(dao)一視同仁，降低民資(zi)(zi)控股(gu)項目等(deng)融(rong)資(zi)(zi)成本，實(shi)現可(ke)持(chi)續運營。

另外，《民(min)營(ying)經(jing)濟促(cu)進(jin)法》還提(ti)到(dao)，支持民(min)營(ying)經(jing)濟組織通過(guo)多種方(fang)(fang)式盤活(huo)存量資(zi)(zi)產，提(ti)高(gao)再投(tou)資(zi)(zi)能(neng)力，提(ti)升(sheng)資(zi)(zi)產質(zhi)量和效益。“這為我(wo)(wo)們(men)提(ti)供了(le)明確的(de)指導和支持。我(wo)(wo)們(men)希望，能(neng)有效盤活(huo)現有的(de)鐵路資(zi)(zi)產，將(jiang)其(qi)轉化(hua)為流動(dong)性更(geng)強的(de)金融(rong)工具(ju)，進(jin)而(er)吸引更(geng)多的(de)投(tou)資(zi)(zi)者參與(yu)到(dao)重大基(ji)礎設施項目中。”方(fang)(fang)建宏說(shuo)。

目前，杭(hang)紹臺鐵(tie)路正積(ji)極探索資(zi)產證(zheng)券化工(gong)作，以期(qi)進一步(bu)實現投融資(zi)良(liang)性循(xun)環。方建宏表(biao)示，通過杭(hang)紹臺鐵(tie)路的(de)投資(zi)建設運營，復星基礎設施集團(tuan)組建了專(zhuan)業的(de)涉鐵(tie)團(tuan)隊，具備(bei)深(shen)挖鐵(tie)路產業的(de)能力，未來還會(hui)有更多相關的(de)探索和(he)布(bu)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