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zhe)｜余蕊均    每經編輯｜劉艷美

圖(tu)片來源：本組圖(tu)片由(you)天(tian)府永興(xing)實(shi)驗(yan)室提供

“群賢”“集萃”“科(ke)(ke)智”……成都興隆湖畔東(dong)北角(jiao)的一連串(chuan)路名，直白地向過(guo)往來客陳(chen)述著自己的身份(fen)——這里是(shi)西部（成都）科(ke)(ke)學城(cheng)。天府永興實(shi)驗室，便在12號(hao)樓里。

“我們來的時候還只(zhi)是一個框架，5000多平(ping)（方）米的清水，一點一點到現在，應該(gai)說羽(yu)翼漸(jian)豐、振翅待飛。”天(tian)府(fu)永興(xing)實驗室(shi)(shi)綜合管理部負責(ze)人肖(xiao)凱感慨說，經過一年多的努力(li)，實驗室(shi)(shi)已順(shun)利起步，同時運(yun)營保障團隊也“初窺(kui)其門”，對實驗室(shi)(shi)六大研究領域有了較(jiao)為深入的理解(jie)。

當前，全球實現碳中和的關鍵技術中有50%還不成(cheng)熟，各項創新活(huo)動處于“百家(jia)爭鳴”“群雄逐鹿(lu)”之時(shi)。作為天府實驗(yan)室(shi)(shi)重要組成(cheng)部分(fen)，天府永興(xing)(xing)實驗(yan)室(shi)(shi)（下稱(cheng)“永興(xing)(xing)實驗(yan)室(shi)(shi)”）聚焦碳中和“卡(ka)脖子(zi)”問題集智(zhi)攻關，被視為四川推進“雙碳”目標(biao)布下的關鍵一子(zi)。

2021年12月(yue)23日(ri)揭牌后，永興實(shi)驗室于次年6月(yue)20日(ri)召開第一(yi)屆(jie)理事(shi)會(hui)第一(yi)次會(hui)議(yi)，正(zheng)式進入(ru)實(shi)質性運行(xing)階段。《每(mei)日(ri)經濟新聞》記(ji)者了解到，前述會(hui)議(yi)的(de)重要(yao)性在于，其(qi)審議(yi)通過的(de)一(yi)系列重要(yao)文件，不僅讓各項(xiang)工作得以(yi)“明(ming)正(zheng)言順”地開展，更(geng)明(ming)確了實(shi)驗室研究(jiu)(jiu)方向，由最初的(de)3個調整為6個，6個研究(jiu)(jiu)部下設若(ruo)干研究(jiu)(jiu)中心(xin)，形成對碳中和重點領(ling)域的(de)全(quan)覆蓋。

永興實驗(yan)室希(xi)望早日(ri)實現(xian)跨(kua)學(xue)科(ke)、跨(kua)部門、跨(kua)產(chan)業的科(ke)技創新，以“全能”之姿進入(ru)“國家隊”行(xing)列。作為科(ke)技創新的重(zhong)要承(cheng)載(zai)單元，實驗(yan)室首批9個研究中心已通過(guo)專家論(lun)證并啟動(dong)運行(xing)，同時，繼續推進研究中心論(lun)證也將是今年的“重(zhong)頭戲(xi)”。

路雖(sui)遠，行(xing)則將至；事雖(sui)難，做(zuo)則必成(cheng)。在(zai)探路“碳中和”的賽(sai)場上，四川正加速培養一名“全(quan)能選手”。

“沒理由不沖進這條賽道”

近年來，各(ge)地瞄準國(guo)家實驗室，爭相組建重(zhong)點實驗室，希(xi)望在“科技自立自強(qiang)”上(shang)主動(dong)作為(wei)、取得(de)突破。

在此背景下組建的“天(tian)府實驗(yan)室(shi)”，代表了(le)四川(chuan)隊(dui)的最(zui)高水(shui)平，被坊間稱為“四川(chuan)科技圈‘頂(ding)流(liu)’”。作為首批4名(ming)成員之一，永興(xing)實驗(yan)室(shi)取自“天(tian)府新區永興(xing)街道(dao)”地名(ming)，卻(que)總能引發(fa)外人對(dui)“永興(xing)”的無限想象。

事實(shi)上，早在(zai)2020年12月(yue)，“天府實(shi)驗室”首次(ci)被(bei)公開(kai)提及時(shi)，并沒有“碳中和”的(de)身(shen)影。彼時(shi)，四川希望(wang)聚焦(jiao)空(kong)天科技(ji)、生命(ming)科學(xue)、先進核能、電子信(xin)息(xi)等優勢領域發力。

半年后，2021年6月，四川(chuan)省(sheng)委十(shi)一(yi)屆(jie)九次(ci)全會提出(chu)“聚(ju)焦電子信息(xi)、生命(ming)科(ke)學、生態環境等(deng)領域”高水(shui)平組建(jian)天府(fu)實驗室；更(geng)進一(yi)步，當(dang)年12月初(chu)舉行的四川(chuan)省(sheng)委十(shi)一(yi)屆(jie)十(shi)次(ci)全會明確，要以天府(fu)永興實驗室為(wei)引領，聚(ju)焦關鍵共性技術(shu)，加大科(ke)研(yan)攻(gong)關力度，形成(cheng)與綠(lv)色(se)低碳(tan)優勢產業相(xiang)配套的科(ke)技創新體系。

此后不久，2021年12月23日，永興實驗室正(zheng)式(shi)揭牌，成為(wei)天府實驗室第二位掛牌成員。

四川的考慮是，隨著工(gong)業(ye)化、城(cheng)鎮(zhen)化進程深入推進，未來能源消費需求(qiu)還將持續增長，推進碳(tan)達(da)峰、碳(tan)中(zhong)和(he)，如(ru)果只做“減(jian)法”、不做“加法”，就(jiu)會對(dui)經(jing)濟社(she)會發(fa)展和(he)正常生產生活造成影響，也難以為繼。為此，必須(xu)走“創新發(fa)展”和(he)“集聚發(fa)展”之(zhi)路。

“碳中(zhong)(zhong)和(he)是國家重大戰略，各個(ge)地方(fang)都在積極(ji)探索。我(wo)們立足(zu)四川的(de)能源(yuan)資(zi)源(yuan)稟賦，依托(tuo)在地學(xue)科和(he)產(chan)業的(de)力量，再加上北(bei)大清華等(deng)院(yuan)(yuan)士專家的(de)指(zhi)導(dao)，應該(gai)說基(ji)礎非常(chang)好，沒理(li)由不(bu)沖進這條賽(sai)道(dao)。”永興實驗室資(zi)源(yuan)碳中(zhong)(zhong)和(he)研究部專家委員(yuan)(yuan)會(hui)委員(yuan)(yuan)、四川大學(xue)碳中(zhong)(zhong)和(he)未(wei)來技術學(xue)院(yuan)(yuan)常(chang)務(wu)副(fu)院(yuan)(yuan)長、教(jiao)授(shou)江霞篤定(ding)道(dao)。

她(ta)指(zhi)出，除了“水(shui)豐氣多”，四(si)川作(zuo)為農業大省(sheng)，生物(wu)(wu)質(zhi)資(zi)源同樣豐富。根據(ju)江霞(xia)等(deng)人主(zhu)編的《碳中和(he)技術概論》，生物(wu)(wu)質(zhi)是唯(wei)一可再生、可轉化城液體燃料(liao)的碳資(zi)源，“有(you)潛力替代石油”。生物(wu)(wu)柴油、生物(wu)(wu)質(zhi)燃油、航空煤油等(deng)生物(wu)(wu)質(zhi)液體燃料(liao)，可用作(zuo)發動機、鍋爐等(deng)設備(bei)燃料(liao)。

換(huan)句話說(shuo)，一旦(dan)核心技(ji)術(shu)實現(xian)突(tu)破(po)，大規模開發利用隨之而(er)來，將產(chan)生巨大的經(jing)濟效(xiao)益(yi)和社會效(xiao)益(yi)。可以參照的是，過去十年，得益(yi)于關(guan)鍵(jian)技(ji)術(shu)突(tu)破(po)，全球(qiu)晶硅光伏、風力發電成本(ben)分別下降85%、40%以上，推(tui)動“水風光多能互補”邁入新階(jie)段。

在江霞看來(lai)，永興(xing)實驗(yan)室的優勢在“能源(yuan)(yuan)(yuan)+資(zi)源(yuan)(yuan)(yuan)+信(xin)息”，關(guan)鍵是“把(ba)大家的力量串(chuan)起(qi)來(lai)”。按照她的設想，通(tong)過(guo)綠色能源(yuan)(yuan)(yuan)把(ba)各種可(ke)再(zai)生資(zi)源(yuan)(yuan)(yuan)變(bian)得(de)可(ke)以(yi)替(ti)代(dai)化(hua)(hua)石資(zi)源(yuan)(yuan)(yuan)，服務(wu)交(jiao)通(tong)、建筑(zhu)、工業低碳發展(zhan)，同時通(tong)過(guo)信(xin)息技術讓它智能化(hua)(hua)、數字化(hua)(hua)，“這樣的話，整個永興(xing)實驗(yan)室就(jiu)活了。”

這個實驗室要“做實的”

“我來的時候(hou)，問的第一(yi)個(ge)(ge)問題就是我們實(shi)驗(yan)(yan)室(shi)是做‘實(shi)’的還是‘虛(xu)’的。”2022年3月(yue)14日借(jie)調永興實(shi)驗(yan)(yan)室(shi)前，肖凱一(yi)直(zhi)在四川(chuan)大學(xue)工作，很清楚不同建設(she)模式背后(hou)的潛(qian)在效果。最終，他得(de)到明確答復，未來要做一(yi)個(ge)(ge)“實(shi)體”實(shi)驗(yan)(yan)室(shi)。

除了(le)從川(chuan)大(da)(da)、西南石(shi)油大(da)(da)學(xue)、成(cheng)都理工(gong)大(da)(da)學(xue)、四川(chuan)農業大(da)(da)學(xue)、清華(hua)四川(chuan)能源互聯網研究院、天府新區生(sheng)態環境和(he)城(cheng)管局(ju)等參(can)建單位、政府部門借調人手(shou)，“招兵買馬”也很(hen)快提上(shang)日程。

一年多來，永興(xing)實驗室連續(xu)通過“蓉漂人(ren)才日”“四川海科(ke)會”等各類引才活動，面向(xiang)全球(qiu)廣發“英雄帖”。截(jie)至目(mu)前已錄(lu)用全職(zhi)人(ren)員33名，其中包括1名國家火炬計(ji)劃人(ren)才、20名博士等。

貴州人王驥正是看到(dao)這(zhe)份(fen)“招賢令”，去年6月(yue)從以色列威(wei)茲曼科學研究所(suo)博后出站(zhan)后，即成(cheng)為(wei)實驗室(shi)第一位(wei)“到(dao)崗”博士。“綜(zong)合薪酬、平臺(tai)和發展前景之后，相(xiang)信(xin)每個求職者心(xin)中都會有(you)一桿(gan)秤了。”王驥說。

他笑(xiao)言(yan)，2020年出國(guo)時(shi)，還沒有永(yong)興實驗室，“實驗室得(de)到省委、省政府(fu)和(he)(he)(he)各個高校的(de)大力支持(chi)，平(ping)臺肯(ken)定不(bu)是問題。”這位90后博士強調，近年來我(wo)們已(yi)愈(yu)發(fa)(fa)深刻地感受到氣候異常(chang)給正常(chang)生活帶來的(de)影(ying)響，比如特大暴雨、高溫(wen)干旱，“碳中和(he)(he)(he)一(yi)(yi)定是未來發(fa)(fa)展的(de)熱點(dian)(dian)(dian)和(he)(he)(he)重點(dian)(dian)(dian)，作為科研工作者，很想通(tong)過自己的(de)能(neng)力做一(yi)(yi)點(dian)(dian)(dian)貢(gong)獻。”

永興實(shi)驗室(shi)人力資源部負責人王佳介(jie)紹，實(shi)驗室(shi)將(jiang)重點招(zhao)(zhao)引科學研究人才(cai)、實(shi)驗技術人才(cai)，二者合計(ji)占比將(jiang)達到75%左(zuo)(zuo)右(you)。同時，考慮到成果轉化和運行需(xu)要(yao)，還將(jiang)招(zhao)(zhao)引10%左(zuo)(zuo)右(you)的(de)產業技術人才(cai)和15%左(zuo)(zuo)右(you)的(de)管理服務人才(cai)。從構成來看，整(zheng)個隊伍的(de)碩博比要(yao)達到80%以上，以及(ji)高級職稱40%以上、海外人才(cai)25%左(zuo)(zuo)右(you)。

按照發展(zhan)規(gui)劃，到(dao)2025年(nian)底，永興實驗(yan)室人(ren)(ren)才(cai)(cai)隊(dui)伍(wu)規(gui)模(mo)要達(da)到(dao)700人(ren)(ren)，2030年(nian)底達(da)到(dao)1000人(ren)(ren)左(zuo)右(you)。“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全都(dou)是全職人(ren)(ren)才(cai)(cai)。”王佳解釋說(shuo)，實驗(yan)室聘用方式(shi)比較多(duo)(duo)(duo)元，像首席科(ke)學(xue)院、領軍(jun)科(ke)學(xue)家，大(da)多(duo)(duo)(duo)是通過柔性合作方式(shi)引進，“未(wei)來這1000人(ren)(ren)中，也會有很多(duo)(duo)(duo)柔性的專家人(ren)(ren)才(cai)(cai)。”

目前，實驗室已吸(xi)引(yin)全(quan)國碳中和(he)領域60余位(wei)院(yuan)士(shi)專(zhuan)(zhuan)家(jia)“加(jia)盟”。其中，16位(wei)院(yuan)士(shi)、5位(wei)專(zhuan)(zhuan)家(jia)組成(cheng)學術委員會，負(fu)責(ze)對發(fa)展規劃、研(yan)究方向(xiang)等(deng)宏觀(guan)事項提(ti)供決(jue)策咨詢(xun)；25位(wei)院(yuan)士(shi)、29位(wei)專(zhuan)(zhuan)家(jia)組成(cheng)專(zhuan)(zhuan)家(jia)委員會，負(fu)責(ze)為各(ge)研(yan)究中心的科研(yan)規劃、團隊引(yin)進(jin)、人(ren)(ren)才引(yin)育等(deng)提(ti)供咨詢(xun)及(ji)建議（注：人(ren)(ren)員有交叉(cha)）。

不過，要(yao)打(da)造(zao)一支(zhi)高(gao)水平(ping)、高(gao)層次(ci)、國際(ji)化的人(ren)(ren)才隊(dui)伍，并(bing)非易(yi)事。面對當(dang)前碳中和領域人(ren)(ren)才短(duan)缺問題，江霞認(ren)為，實驗室(shi)可與高(gao)校加強聯動，激發“博士”作(zuo)為主力(li)軍的創(chuang)新活力(li)，通過“邊培養邊創(chuang)新”，更(geng)有效(xiao)地引(yin)進人(ren)(ren)才。

先穿“隊服”再當“隊長”

經(jing)過(guo)一年多的建設運行，永興實(shi)驗室日漸成(cheng)熟。制度“立(li)”起(qi)來了、職能分工(gong)明確了，隨著首批研(yan)(yan)究中(zhong)心啟用，原本分散在各個(ge)參建單位的科研(yan)(yan)人(ren)員(yuan)即(ji)將進駐12號樓。

若從外部觀察，則可以更(geng)加(jia)清(qing)晰(xi)地(di)(di)看到(dao)實驗室(shi)的兩(liang)大(da)變(bian)化。一是(shi)研(yan)究方向調(diao)(diao)整，從最初(chu)的“零碳(tan)(tan)能源(yuan)(yuan)、資源(yuan)(yuan)碳(tan)(tan)中和(he)、地(di)(di)熱能及固碳(tan)(tan)”調(diao)(diao)整為“清(qing)潔低碳(tan)(tan)能源(yuan)(yuan)、資源(yuan)(yuan)碳(tan)(tan)中和(he)、碳(tan)(tan)捕集(ji)與(yu)利用、碳(tan)(tan)匯(hui)與(yu)地(di)(di)質固碳(tan)(tan)、減污(wu)降碳(tan)(tan)協同、碳(tan)(tan)中和(he)集(ji)成耦合”；二(er)是(shi)不再強調(diao)(diao)“全國首家碳(tan)(tan)中和(he)實驗室(shi)”這一身份(fen)，更(geng)加(jia)嚴(yan)謹和(he)低調(diao)(diao)。

“我們的特點(dian)是要實(shi)(shi)現(xian)全覆蓋，6個領域(yu)，從能源(yuan)、資源(yuan)、地(di)質、碳捕集，最后到集成耦合(he)，實(shi)(shi)現(xian)全鏈條、全產業覆蓋。”肖凱(kai)表示，希望經過一(yi)段時間努力能夠進(jin)入(ru)國(guo)家(jia)隊行列，“先穿上(shang)‘隊服(fu)’，再努力當‘隊長’”。

而為了這(zhe)個(ge)共同的(de)目(mu)標，運營保障(zhang)團隊目(mu)前已有(you)30%的(de)人選(xuan)擇就近(jin)租(zu)房，“向實(shi)驗室靠攏”。

為什么(me)節省(sheng)通勤時間很(hen)重要？實驗室(shi)科技創新部工作人員周艷麗的(de)經(jing)歷很(hen)有代表性(xing)——2022年3月14日(ri)，這位(wei)博士后從(cong)位(wei)于成(cheng)都(dou)新都(dou)區的(de)西(xi)南石油大學趕到實驗室(shi)，地(di)鐵單程就花了2個小時，于是(shi)第二(er)天果(guo)斷搬家，現在走路上班(ban)只(zhi)需10分鐘(zhong)。

至(zhi)于“是(shi)不是(shi)首家”，王(wang)佳說，這并不是(shi)核心(xin)問題(ti)。面試中，她(ta)發現人(ren)才更在(zai)意的(de)(de)是(shi)這個平臺的(de)(de)分量(liang)，以(yi)及實驗室整體(ti)發展與個人(ren)職業規劃的(de)(de)契合度(du)。“我們承擔的(de)(de)是(shi)解決碳中和領域‘卡(ka)脖子(zi)’問題(ti)這樣(yang)一個重要職責，未來有可能進入國家隊，是(shi)有很好(hao)的(de)(de)發展預期的(de)(de)。”

她同時(shi)表示(shi)，過去一年，團(tuan)隊花了大量精力在(zai)“制度建設”上，已形成(cheng)研究中心管(guan)理(li)(li)、科(ke)研項(xiang)(xiang)目管(guan)理(li)(li)、采購管(guan)理(li)(li)等22項(xiang)(xiang)重要制度，能夠全(quan)部覆蓋目前要開(kai)展的(de)業務(wu)。

在(zai)王(wang)佳看(kan)來，制(zhi)度不只是(shi)(shi)“文字”，它是(shi)(shi)支撐實驗室高(gao)效(xiao)運轉的(de)關鍵，提前把這(zhe)些工(gong)作做好(hao)，起(qi)步就會非常(chang)快。“我們(men)未來三年的(de)主要(yao)重心，首先(xian)是(shi)(shi)招兵買馬(ma)，把團(tuan)隊搭起(qi)來，然后(hou)繼續健全完(wan)善組織架構，未來在(zai)制(zhi)度上(shang)(shang)再做一(yi)些修(xiu)訂、增補，相信一(yi)支好(hao)的(de)隊伍加上(shang)(shang)好(hao)的(de)體(ti)制(zhi)機制(zhi)，能夠支撐這(zhe)個平臺(tai)高(gao)起(qi)點(dian)起(qi)步。”

根據《天(tian)府永興實(shi)驗(yan)室戰略發展規劃（2022-2030）》，到2030年，實(shi)驗(yan)室不僅(jin)要攻(gong)克3~5項碳中和重大基礎原創技術，突破20~30項應用關鍵技術，還要培育3~5家綠色低碳高科技企(qi)業。

眼下，王驥還(huan)在繼(ji)續開展文獻(xian)調研，尋(xun)找有(you)潛力或(huo)感興趣(qu)的研究方向。他(ta)(ta)表(biao)示，就他(ta)(ta)目前(qian)從事的“利(li)用溫差(cha)實(shi)(shi)現碳捕(bu)集”技術研究來說，目前(qian)大家(jia)(jia)都還(huan)在“沖鋒(feng)”，“沒有(you)誰家(jia)(jia)站(zhan)到了頂峰”，能(neng)不能(neng)盡(jin)快找到一(yi)個商業(ye)化或(huo)產業(ye)化的辦(ban)法，是他(ta)(ta)和(he)實(shi)(shi)驗室共同面臨(lin)的機遇和(he)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