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經(jing)記者｜劉(liu)旭(xu)強(qiang)    每(mei)經(jing)編輯｜程(cheng)鵬 劉(liu)艷美    

都市(shi)圈(quan)是推動(dong)區(qu)域協(xie)調發展、加快新(xin)型(xing)城(cheng)(cheng)鎮化的重要載體。7月31日(ri)，國務院發布《深入實施(shi)以(yi)人為本的新(xin)型(xing)城(cheng)(cheng)鎮化戰(zhan)略五(wu)年行動(dong)計劃》，明(ming)確要實施(shi)現(xian)代(dai)化都市(shi)圈(quan)培(pei)育行動(dong)，培(pei)育一批同城(cheng)(cheng)化程(cheng)度高(gao)的現(xian)代(dai)化都市(shi)圈(quan)。

圖片來源：攝圖網_501179958

2021年(nian)至(zhi)今，全(quan)國(guo)已有14個國(guo)家(jia)級都(dou)市圈(quan)先后(hou)獲(huo)批。在這之(zhi)外(wai)，還有不少地方在密集部署(shu)都(dou)市圈(quan)，打造區域增長極。

近日，《福建(jian)省國土空間規劃（2021—2035年）》正(zheng)式公(gong)布，“加(jia)快建(jian)設福州都市圈(quan)和廈漳泉都市圈(quan)，打造東南沿(yan)海城市連綿(mian)帶(dai)”，成為福建(jian)的重要戰略目標。

圖片來源：《福建省國土空間規劃（2021—2035年）》

早在2021年(nian)5月，福(fu)州就緊隨南京之(zhi)后，獲批(pi)成為全國第二個國家(jia)級都市圈。而福(fu)建“最具競爭力和(he)影響力的區域(yu)”——廈漳泉都市圈，卻(que)至(zhi)今(jin)未能入圍。

在外界看來，作為(wei)曾一(yi)度(du)與(yu)長(chang)三(san)角、珠三(san)角齊名的“閩(min)三(san)角”，廈漳泉一(yi)體化雖已推進(jin)多年，但始終沒有多少實質性突破。

就在不久(jiu)前，福建省人民政府發布《廈漳(zhang)泉(quan)都(dou)市圈(quan)發展規劃》（下(xia)稱《規劃》），明確到2030年(nian)(nian)，廈漳(zhang)泉(quan)都(dou)市圈(quan)經濟綜合實力(li)明顯(xian)增強，一體化建設(she)取得(de)實質性(xing)進展；到2035年(nian)(nian)，輻射(she)帶動(dong)能力(li)進一步提升，成為(wei)中國式現代化都(dou)市圈(quan)的樣板。

這一次(ci)，三地能否真(zhen)正改變“散(san)裝”格局，合(he)力帶(dai)動(dong)區域(yu)崛起？?

“中規(gui)中矩”

由于文(wen)化(hua)、語(yu)言(yan)、習俗(su)相近相通，廈漳泉一體化(hua)一直是(shi)福建區域發展(zhan)的重要(yao)議題。

圖片(pian)來源：新(xin)華社(she)

早(zao)在2003年，福(fu)建就出臺《福(fu)建省開展城市聯盟工作(zuo)總(zong)體框(kuang)架》，拉(la)開廈漳泉同城化建設序幕。

2010年，廈(sha)(sha)漳泉(quan)一體(ti)化(hua)被(bei)納入《全(quan)國主體(ti)功能區規(gui)劃》，同(tong)年福建(jian)提(ti)出“廈(sha)(sha)漳泉(quan)大都市區”概念，積極推動三地同(tong)城化(hua)發展(zhan)。

2018年(nian)，福建官方又作出(chu)加快閩西南協(xie)同(tong)發(fa)(fa)展的決策部(bu)署(shu)，廈(sha)門、漳州、泉州、三明、龍巖五市開啟新一輪協(xie)作發(fa)(fa)展之路。

然而多年過去，廈漳泉一(yi)體化發展(zhan)并(bing)不盡如人(ren)意。

2023年福(fu)建(jian)省“兩會”期間(jian)，民建(jian)福(fu)建(jian)省委提案建(jian)議，優化(hua)(hua)(hua)廈漳(zhang)泉(quan)都(dou)市圈(quan)一體化(hua)(hua)(hua)的(de)發(fa)展(zhan)路徑。提案認(ren)為，當前，廈漳(zhang)泉(quan)都(dou)市圈(quan)一體化(hua)(hua)(hua)的(de)發(fa)展(zhan)正在蓬勃(bo)向前，但進展(zhan)“略顯緩慢”，究(jiu)其原因(yin)，主(zhu)要是“行政區(qu)劃關系始終高于市場區(qu)際關系”。

對于廈漳泉同城化的制約因(yin)素(su)，有人總結為(wei)“廈門太小、泉州太散(san)、漳州太弱”，雖不(bu)全面，卻也可見一斑。

如《規劃》中所言，都市圈內部行(xing)政壁(bi)壘依然存在，中心城市間發(fa)展(zhan)(zhan)的同頻共振效應還(huan)不明顯，廈門發(fa)展(zhan)(zhan)空間較為受(shou)限，漳州(zhou)發(fa)展(zhan)(zhan)基礎還(huan)比較薄弱(ruo)，泉州(zhou)發(fa)展(zhan)(zhan)集聚度仍不高。

與(yu)許(xu)多都市(shi)(shi)圈(quan)不(bu)同，廈(sha)(sha)(sha)漳(zhang)泉都市(shi)(shi)圈(quan)沒有(you)明(ming)確的中(zhong)心城市(shi)(shi)。盡(jin)管(guan)不(bu)少觀點(dian)認為廈(sha)(sha)(sha)門(men)城市(shi)(shi)行政級別最高(gao)，更有(you)潛質擔當“C位”，但在廈(sha)(sha)(sha)門(men)大學(xue)(xue)經(jing)濟(ji)學(xue)(xue)系(xi)副教授丁長(chang)發看來，“廈(sha)(sha)(sha)門(men)不(bu)像(xiang)深圳，它的經(jing)濟(ji)總量不(bu)夠(gou)大，對周(zhou)邊城市(shi)(shi)的產業、資金、技(ji)術、人才(cai)、訂單溢出效應，遠遠小于虹吸效應”。

在丁(ding)長發看來，推(tui)動(dong)廈(sha)漳(zhang)泉同(tong)(tong)(tong)城(cheng)化(hua)，缺乏(fa)一個強有力(li)的行政協調(diao)機制。據其透(tou)露(lu)，福建曾有意讓廈(sha)門牽頭協調(diao)三(san)市同(tong)(tong)(tong)城(cheng)化(hua)，但受限于(yu)行政障礙、財稅(shui)體(ti)制、利益分配等因(yin)素，同(tong)(tong)(tong)城(cheng)化(hua)進展并不順利。

在丁長發看來，對比(bi)長三角(jiao)、珠三角(jiao)、膠東半島等沿海地區(qu)，如今廈(sha)漳(zhang)泉地區(qu)的(de)發展，已經相對滯后(hou)了。即(ji)使在福建省內，近年來廈(sha)漳(zhang)泉都(dou)市(shi)圈的(de)經濟發展，也不如福州都(dou)市(shi)圈。

數據顯示(shi)，廈漳(zhang)泉三市(shi)GDP規模占福(fu)建全(quan)省(sheng)比重，已由2010年(nian)50.8%，下降(jiang)至(zhi)2023年(nian)47.8%。尤(you)其是作為(wei)福(fu)建兩大GDP萬億城市(shi)，2021年(nian)福(fu)州(zhou)正(zheng)式超過泉州(zhou)，成為(wei)全(quan)省(sheng)“經(jing)濟第一市(shi)”，此后(hou)領(ling)先身位逐(zhu)年(nian)拉(la)大。

今年上(shang)(shang)半年，泉(quan)州(zhou)(zhou)一改去年的低迷狀態，GDP增(zeng)速達(da)到6.7%，同期(qi)福(fu)州(zhou)(zhou)增(zeng)速也(ye)達(da)到6.2%，攜手(shou)領(ling)跑(pao)萬億(yi)城市；但從GDP規模來看，泉(quan)州(zhou)(zhou)、福(fu)州(zhou)(zhou)上(shang)(shang)半年GDP分別為5924.96億(yi)元、6121.64億(yi)元，相(xiang)比(bi)去年同期(qi)分別增(zeng)加約(yue)170億(yi)元、340億(yi)元，福(fu)州(zhou)(zhou)增(zeng)量是泉(quan)州(zhou)(zhou)的兩倍。

丁長(chang)發(fa)認為，近年來閩南金三角發(fa)展(zhan)“中(zhong)規中(zhong)矩”，“利用都市圈一體化建設契機，通過‘1+1+1＞3’的內部資源配置優化，促(cu)進區域經濟發(fa)展(zhan)，就(jiu)顯(xian)得更為重要”。

加速聯通

根(gen)據《規劃(hua)》，廈漳泉都(dou)市(shi)圈包含廈門、漳州、泉州三個設區市(shi)除華安(an)縣、永春(chun)縣、德化縣以外(wai)的(de)區域，面積2.03萬平方公(gong)里、占(zhan)全(quan)(quan)省(sheng)16%，海岸(an)線1242公(gong)里、占(zhan)全(quan)(quan)省(sheng)34%，2023年末常住人口約1838.9萬人、占(zhan)全(quan)(quan)省(sheng)44%。

圖(tu)片來(lai)源：廈門日(ri)報

雖相(xiang)比(bi)成熟(shu)都(dou)市圈有落差，但(dan)經過多(duo)年培育發展，廈漳(zhang)泉都(dou)市圈也積累(lei)了一定(ding)基礎。

人流，是(shi)三地(di)互聯(lian)互通加速(su)推進的直觀體現(xian)。近年廈門城市交(jiao)通發(fa)展報告(gao)顯示，廈漳泉都市圈(quan)呈現(xian)同城趨勢。

2021年，廈(sha)門跨市(shi)通勤人(ren)數約(yue)(yue)為(wei)(wei)14萬人(ren)，占總(zong)通勤人(ren)數6%，其中廈(sha)泉通勤約(yue)(yue)為(wei)(wei)4.8萬人(ren)，占比(bi)34%；廈(sha)漳通勤約(yue)(yue)為(wei)(wei)9.3萬人(ren)，占比(bi)66%。

到2022年，廈(sha)門(men)與漳州、廈(sha)門(men)與泉州全方式交互量分(fen)別達(da)34萬人(ren)/日、28萬人(ren)/日，跨市人(ren)數較上年明顯大幅增長。

福廈高鐵泉州灣跨(kua)海大橋 圖(tu)片來源：新華社

對(dui)廈漳(zhang)泉(quan)都市圈(quan)建設的基礎(chu)，按照《規劃》中的表述：

廈漳(zhang)泉(quan)(quan)三市融合(he)、協同一體(ti)化發(fa)展的(de)總體(ti)格局已基本(ben)形成(cheng)。在此基礎上打造廈漳(zhang)泉(quan)(quan)都市圈，有(you)利于整合(he)廈門特(te)區優勢、漳(zhang)州(zhou)資源優勢、泉(quan)(quan)州(zhou)民營(ying)經濟優勢，提升區域整體(ti)競爭力(li)和(he)影(ying)響力(li)。

《規劃》同(tong)時明確，要增強機遇意識和風險意識；加(jia)快(kuai)提升廈漳泉同(tong)城化水平，輻射帶動周邊(bian)城鎮共同(tong)發(fa)展。

丁長(chang)發認為，都市圈建設其實就(jiu)是軟(ruan)硬件(jian)一體化，最重要的(de)是找到(dao)三(san)市共(gong)性，先易(yi)后難(nan)地推進(jin)。“教育、資源、文衛等‘軟(ruan)’服務的(de)跨(kua)區域共(gong)享相對(dui)容易(yi)，交通基礎設施、港口一體化的(de)‘硬’連接要建設好(hao)則更難(nan)。”

在(zai)此次《規劃》推(tui)動實施的(de)七(qi)大(da)一體化建設目標中，“基礎(chu)設施實現新聯通”被擺在(zai)首位，提出(chu)完善公(gong)路、鐵路、海運、航空(kong)構成的(de)綜合立體交通網(wang)絡。

具體而言，軌(gui)道(dao)交通重點項目(mu)(mu)包括開工建(jian)設廈漳泉城際鐵(tie)路(lu)R1線(xian)(xian)，推動建(jian)設廈門(men)市軌(gui)道(dao)交通3、4、6號(hao)線(xian)(xian)和漳州(zhou)角美延伸段等(deng)項目(mu)(mu)。

其中(zhong)備受關(guan)注的(de)莫過(guo)于R1線——該線路(lu)貫穿廈門、漳州和泉州三個城市，是廈漳泉城際(ji)鐵路(lu)主骨架線路(lu)，建成后將連接三大城市中(zhong)心，對(dui)區(qu)域協同發展意義(yi)重大。

公開信息顯示，項(xiang)目建(jian)設規劃已于2023年年底獲國(guo)家發(fa)展改革委批(pi)復。就(jiu)在近日，福(fu)建(jian)省自然資源廳發(fa)布關于《泉(quan)州至廈門至漳州城際鐵路R1線工(gong)程海域使(shi)用論證(zheng)報告書》的公示，意味著(zhu)該項(xiang)目距(ju)離開工(gong)更(geng)進一步。

圖片來源：福建日報(bao)漳州(zhou)觀察

據當地(di)媒體今年4月報(bao)道，R1線(xian)項(xiang)目(mu)線(xian)路(lu)方案(an)已基本確(que)定，接下來泉州(zhou)、廈門、漳州(zhou)將聯合上報(bao)福建省發改委組織可行性研究審查，爭取實現年內開工建設目(mu)標。

此外《規(gui)劃(hua)》還提及，全力建設世界一流港口，加(jia)快建設廈(sha)門翔安機場等。

丁長發(fa)認為，作為國際性(xing)綜合(he)交(jiao)通樞(shu)(shu)紐(niu)，廈(sha)門城市地域(yu)面積、人(ren)口體量相對有限。向(xiang)外輻射帶動(dong)漳(zhang)州、泉州，既可以構筑廈(sha)漳(zhang)泉一體化綜合(he)交(jiao)通體系，也可以反哺廈(sha)門國際性(xing)綜合(he)樞(shu)(shu)紐(niu)建設(she)。

產(chan)業(ye)協同

交通(tong)是(shi)基(ji)礎，產(chan)(chan)業相融(rong)則(ze)是(shi)都市圈建設的(de)核心。《規劃》提出，廈漳泉(quan)都市圈要共建千億(yi)級現代優質(zhi)產(chan)(chan)業鏈(lian)群，打造我國東南沿海具有重要影響力的(de)創新產(chan)(chan)業高地。

圖(tu)片來源(yuan)：攝(she)圖(tu)網_501644266

具(ju)體(ti)來說，要推動(dong)科技創(chuang)新(xin)平臺聯動(dong)發展(zhan)，共建現代(dai)優質產(chan)(chan)業(ye)鏈群，合力壯大電子信息、先進裝備制造、石(shi)油化工、紡織鞋服(fu)制造產(chan)(chan)業(ye)，培(pei)育(yu)發展(zhan)新(xin)材料、新(xin)能(neng)源、生物醫(yi)藥戰略性新(xin)興產(chan)(chan)業(ye)，共促核心產(chan)(chan)業(ye)鏈整體(ti)提(ti)升。

據當(dang)地(di)媒體報道，截至2023年，廈漳泉4573家(jia)工(gong)業(ye)企業(ye)產值超億元(yuan)，2家(jia)國家(jia)工(gong)程(cheng)研究中心、57家(jia)國家(jia)企業(ye)技術中心和15所普通高等院校在廈漳泉都市圈扎根落戶。

不(bu)過(guo)，丁長發認(ren)為，廈漳泉各(ge)(ge)地爭資源的情況還客觀(guan)存在(zai)。如何結合(he)各(ge)(ge)自特點取(qu)長補短，加(jia)強彼此產(chan)業嵌(qian)入、優化區域產(chan)業布(bu)局，實現“1+1+1＞3”，是(shi)三(san)地產(chan)業同城(cheng)化面臨的關鍵考驗。

丁長發(fa)進(jin)一步解(jie)釋，廈(sha)門(men)有福建最好的多區(qu)疊加政策優(you)勢，以及(ji)高水平(ping)的營商環境、城市美譽度、科研、國(guo)際化(hua)優(you)勢，但(dan)土地(di)資源、產業發(fa)展綜合(he)成本、制(zhi)造業規模等短板明(ming)顯。

相較(jiao)而言，泉州有發達的民營(ying)經(jing)濟、都(dou)市(shi)圈內最(zui)(zui)大(da)的經(jing)濟體量，漳州則坐(zuo)擁福建(jian)最(zui)(zui)大(da)的平原，土地資(zi)源優渥(wo)。三地之間如果能夠按(an)照都(dou)市(shi)圈規(gui)劃進行產業整合，對(dui)區域經(jing)濟發展(zhan)有巨(ju)大(da)幫(bang)助。

圖片來源：廈門(men)日報(bao)

值得(de)注(zhu)意的(de)是，近年來，在廈(sha)漳泉都市圈(quan)產業實踐中，毗鄰(lin)地(di)區“產業雙向(xiang)轉移”被頻頻提及(ji)。

2019年，廈門發改委發表《“五個一體化”的廈漳泉(quan)都市圈(quan)探索與實踐(jian)》，提到三地合(he)作共建園區，高標準建設廈泉(quan)（安溪）經濟合(he)作區、廈漳（長泰）科技創業(ye)園等，實現產業(ye)雙向有序(xu)轉移。

在丁長發(fa)看來，目前廈漳間的(de)合作相對更(geng)為密(mi)切，廈泉兩(liang)地的(de)產業(ye)互動有待(dai)強化。

但(dan)綜合來(lai)看，產業規模不(bu)大是三市共同的掣肘。

丁長發提到，深圳的(de)萬(wan)億產(chan)業對周(zhou)邊城市有巨大的(de)拉動(dong)作(zuo)用(yong)。反觀廈(sha)漳泉，僅(jin)千億級的(de)優勢(shi)產(chan)業規(gui)模是(shi)遠(yuan)(yuan)遠(yuan)(yuan)不夠的(de)。

實際上，放眼整(zheng)個(ge)福建，制造業(ye)整(zheng)體基礎也較為(wei)薄弱。比如在45個(ge)國(guo)家先進(jin)制造業(ye)集群名單(dan)中，福建僅寧德市動力電池集群入(ru)榜。

“打造現代制造業，不(bu)是一朝一夕之功，非長期(qi)、大(da)量的投資(zi)不(bu)可(ke)得。”丁長發(fa)(fa)認(ren)為，廈漳泉需深入分析各自(zi)產業發(fa)(fa)展(zhan)、優勢互補情況，深化產業鏈(lian)合(he)作。其中又涉(she)及(ji)到財(cai)稅機(ji)制改革、促進(jin)市場要素流(liu)動等(deng)多(duo)個方面，如何走深走實，考驗地方的決心(xin)與(yu)智(zhi)慧。

記者|劉旭強

編輯|程鵬(peng)?劉(liu)艷美 杜波

校對|趙(zhao)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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